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問道

第二十一章 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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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問道

情急之下,身後一名騎士瞬間撥出劍來,順著撥勢向上一帶,蔡榮持劍的右臂被齊齊削去,那騎士再反手一劍,蔡榮的頭顱便飛了起來。

李雨桐臉色蒼白,怔怔愣了半晌,著實受了些驚嚇,強壓著未在面上有任何顯露,平靜的說道:“敵人勢大,等後續援軍到了,再兵合一處奪回聖泉關罷。”

腦中卻仍是剛才那位英氣逼人的黃金戰甲少年,李雨桐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要將其從腦中甩開,卻又想起那人叫自己娘子的語氣來,不由紅了臉。

身邊眾騎士未得命令不敢下馬,也不敢擅自離去,呆在那裡看著長公主一會兒面帶怒容,一會兒又甜甜一笑,而後又羞紅了臉,似怒非怒,似喜非喜,不由暗暗奇怪,都低了頭不敢再看。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方才還晴空萬里,忽的狂風大作,吹來了滿天的烏雲,雷鳴閃電過後,接著就下起暴雨來。

李雨桐穿著蓑衣,氣惱的躲在一棵大樹下躲雨,大軍也各自尋了地方避雨。

李雨桐怔怔的斂著眉頭想著心事,忽然一陣腳步聲響,一名士兵跑了過來,以手遮頭滿臉雨水,到了李雨桐身前,一臉討好的笑容指著望牛山山腳道:“啟稟將軍,那邊有個道觀,此間風大,還請將軍移駕雲觀中避雨。”

李雨桐身為公主,卻主動請纓做三軍主帥,滿朝文武皆是極力反對,李瑞風卻是同意了,只因李瑞風聽密報,鑲龍國先鋒官名叫聶天。

而李雨桐做了主帥後,便下令軍中只許叫自己將軍不準稱公主,違者立斬。

李雨桐聽了士兵稟報,便踮起腳尖向士兵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見那山腳下有一個灰瓦屋簷自樹後露了出來,若不是狂風暴雨將樹梢打斷幾枝,平常斷是難以發現的。

李雨桐眉頭稍稍舒展,說道:“帶路。”

那士兵大喜,忙不迭的哈著腰在前引路,李雨桐的親兵也是跟了上去。

這是一條隱於草叢中的小徑,鋪著小塊的青石板,蜿蜒曲折,一直通到隱在樹林深處的道觀前。

想來這道觀香火也是不盛,青石板上滿是青苔,滑溜無比,眾人簇擁著李雨桐一步步小心的走著。

不一會,就到了道觀前,卻見這座道觀不大,斑駁的牆壁訴說著歲月,翠綠的青苔已經快爬到半牆高,整個小道觀不露痕跡的混跡在山林中,渾然一體,門上三個大字:清虛觀。

李雨桐暗道奇怪,一般道觀都建在山頂,為何這道觀卻建在山腳,像是怕人發現似的。

一名士兵上前叩響了門,半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夾雜著踩水聲過來了,而後“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一位年輕的道僮探出頭來,看著莫約十一二歲,左右望了望門外的這群不速之客,面帶疑惑問道:“諸位施主有何貴幹?”

士兵正要開口,李雨桐卻搶先上前一步,施了一禮道:“我等俱是天啟國軍隊,因這大雨急驟,本將想要在此避避風雨,叨擾片刻,雨停便走。”

那道僮第一次女人做將軍,愣了一愣,忙還禮道:“施主請稍候,待我稟告師父。”

李雨桐忙笑道:“有勞小道長。”

片刻那道僮復又回來了,微笑道:“師父請女施主入觀,而其它施主身帶殺伐之氣,道觀是清淨之地,所以不可入內。”

身邊親兵怒道:“什麼殺伐之氣,信不信拆了你的破道觀!”

李雨桐忙出聲制止,笑道:“小道長說的有理,我便自進去遊覽一番罷,有勞小道長帶路。”

那道僮提醒道:“別叫我小道長,叫我逍遙子即可。”

說完自開了門,請李雨桐進了觀中,方才那親兵見了擔心道:“將軍別進去算了,這雨就快停了。”

李雨桐回頭淡淡的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又何妨,你們在此候著,雨停時我自會出來。”便掩了門跟在逍遙子後面向主殿走去。

院落並不大,走了幾步便到了主殿,門口一名中年道長正等著,見了李雨桐,便一揮拂塵行個禮,道聲無量天尊,又說道:“貧道無為子,這雷聲一響,便知有貴客要來。”一副灑脫出塵的相貌,將李雨桐請了進來。

李雨桐回了禮,緩緩的步入殿中,只見觀中供奉著三位天尊,忙脫了蓑衣,拜過三位天尊,然後起身便好奇的問道:“請問道長,此觀為何建於林中,道教仰觀天象,俯查地理,通常應是建在山頂才對。”

無為子淡淡一笑,說道:“足不出觀已知未來,何用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何用俯查地理,那只是些不入流的道士才用的法門罷了。”

李雨桐失笑道:“哦?原來道長是入了流的道士。”

又饒有興趣的問道:“不知真人都知道些什麼天下事。”

無為子一臉高深莫測笑道:“我知你是貴人,也知你此時心中有結。”

李雨桐心中冷笑道:“出家人都是些會裝神弄鬼的人,我身為女兒身卻能做了將軍,自然是貴人,而方才我眉頭緊鎖,是人都看出我有心事。”

口上卻一臉欽佩奉承道:“真人果然是有些本事,佩服佩服。”

無為子呵呵一笑又道:“施主心中之癥結所在都緣於一個“情”字。”

李雨桐微微一怔,斂了笑容,正色道:“此話怎麼講,還請道長道明。”

無為子捻了捻脣上八字鬍,接著道:“你與他此生本只有一面之緣,緣份本已盡,但如今卻又生了許多變數,牽動了許多因果,天界仙人下凡便是因,九幽冥界生變故便是果,一因一果,天運已改,如今便是貧道也是看不清一甲子後的事了。”說罷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李雨桐心神一動,已是大駭,收起蔑視虔誠的問道:“還望道長指點一二,我該如何取捨。”

無為子搖搖頭道:“你既然已開口問我,心中已是有了答案,貧道何必還要作答呢?”

李雨桐聽了默然,低頭想了半晌,拱手道:“道長隱世高人,想必也知道我是何人了,此地已生戰亂,敢問道長是否願意出山助我?”

無為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卻道:“雨已停了,女施主還請回吧。”

李雨桐慢慢沉下了臉,爾後莞爾一笑道:“多謝道長提點,他日定會再來拜訪。”

無為子便叫來小道僮送李雨桐出了道觀。

小道僮回來殿中時,無為子嘆了口氣,開口道:“逍遙,收拾東西,準備走吧。”

小道僮驚道:“師父,去哪裡啊?”

無為子唱道:“雲遊天下,四海為家。”

未待道僮問,接著又道:“這道觀已經

是呆不了了,方才那位女將軍對我已起了殺心。”

小道僮驚問道:“師父為她解惑,她為什麼要殺你?”

無為子拿起一張符來,又取一根針,扎破左手食指滴了一滴血在符上,又取一張符,令小道僮也依樣滴上血,然後取來兩個草人,一個草人貼上一張符,接著便掐個法印,口中唸唸有詞,忽的一指兩個草人,那兩個草人居然站了起來,如人一般在桌上走來走去。

做完這些,無為子才回答道:“一來她被我說中心事,暗生惱羞,二來請我出山被拒又怕我投了鑲龍國,三來她年輕氣盛,又貴為公主,被我拂了面子,自然是要報復,有此三點,她今日必來殺我。”

小道僮已經聽得呆若木雞立在那裡,圓張道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原以為師父只會些法術,卻不想有這麼大的本事,眼中滿是崇拜。

無為子咳嗽一聲,吩咐道:“快快去收拾東西,晚了就走不掉了。”

待一切收拾妥當,無為子令道僮自內插了院門,然後兩人翻牆出了道觀,換上便裝,尋一條羊腸小道,向東趕去。

雨過天睛後的夜晚,明月高懸,滿天繁星,因是夏季,鳥蟲聲四起。

忽然清虛觀外出現了一隊黑衣人,每人揹著一捆乾柴,為首一人輕輕一推門,見門已由內插上,便回身點了點頭。

一眾人早有準備,帶著兩個木梯,裡外各架一個,依次靜悄悄的翻過院牆入了院中,來到休息的後院,將乾柴輕聲堆在睡房外,灑上燈油,然後眾人又原路離去,遠遠的看著,只留一人。

那人見眾人都走遠了,便將兩架木梯都收了,也堆在屋簷下,取出火折引然了乾柴,乾柴有油,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將房屋籠罩在一片火海中。

那人點了火便回身一個快衝,衝到院牆邊時雙腳用力一蹬,雙手一撐,爬上牆頭蹲在那裡,眯著眼盯著起火的房屋。

無為子和逍遙子二人揹著沉重的行李,手提著油燈,一步步走在田梗上,方圓百里的百姓聽聞城破都搬離了,看來今晚要在野外過一宿了。

逍遙子畢竟是小孩,口中埋怨道:“師父不是說不問世事了嗎?明知會被她怪罪,為何還要引她進觀來?”

無為子聽了,停了腳步,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星月,笑道:“雖說我已不問世事了,但這天運已經偏離了正道,貧道不得不出手了扶一扶,相比天下蒼生,一個道觀算什麼。”

忽然神情一變:“來了,火已起了。”

二人頓時緊張起來,放下行李,無為子清清嗓子,伸手掐個法印,用驚恐的聲音大喊道:“怎麼回事,逍遙,快起來,走水了!”

逍遙子也依樣掐個法印,大聲哭喊道:“師父救我,咳咳,師父!”

清虛觀,火海中,房間裡的兩個貼了符的草人正在桌上走來走去,忽的一個草人停了腳步,傳出無為子的聲音來:“怎麼回事,逍遙,快起來,走水了!”

另一草人發出逍遙子的聲音來:“師父救我,咳咳,師父!”

天上的皎月隱在了雲後,天地間頓時暗了下來。

蹲在牆頭那名黑衣人聽了屋裡師徒二人的叫喊求救聲,冷哼一聲,跳下牆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