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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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混亂
一擊不果，莫塵面色不變，又是“唰”地消失在秋水心眼前，一擊不中，抽身而退，正是莫塵二十年來作為殺手的本能，刻下的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得能力，完全憑藉著本能在戰鬥。
莫塵速度極快，秋水心完全無法企及，只得將手中之劍揮舞到了極致，在周身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氣之牆，如此一來，不論莫塵從哪個方向進攻，她都能隨時擋退。
於是乎，在這天台之上，一道雪白靚影自巋然不動立於場中，周身道道劍氣飛舞，而一道黑影如同水中蛟龍，在這劍氣周圍飛快遊走，又似林中矯豹，一有機會便迅猛出擊。
忽的，天空之中紛紛揚揚下起了小雪，慢慢地，雪越下越大，到了最後，竟隱約有成為暴風雪的趨勢。
秋水心只覺得一股寒意直侵心脈，心中詫異，趕緊驅動真氣將寒氣驅逐出去，此時雖說已入秋，但還不至於溫度低到下雪的地步，況且平常的風雪哪有這般寒氣，要知道秋水心已經是低階巔峰高手，饒是冬日裡的天寒地凍她也不懼，可現下這看似普通的風雪所散發的寒氣竟險些對自己的心脈造成傷害，這一異常頓時引起了她的注意，鳳眼斜斜一瞟，只見那天台入口出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光著腳丫一身潔白的少女，少女頭髮烏黑，那本該天真無邪的臉上刻下佈滿寒霜，更令秋水心吃驚的是，少女那雙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殺意，而這殺意，顯然是針對自己的。
稍一思索，秋水心隱約有些明白了，這少女怕是已經陷入瘋魔的莫塵的至親之人，而刻下自己可是正與莫塵刀劍相向，這少女不怨恨自己才是怪事了。
隨後的一個發現更是令秋水心苦笑不已，這少女，身上竟也是沒有生氣，也就是說，這少女與眼前的莫塵一樣，也是殭屍。
那麼，今日自己要離開這裡恐是有些困難了。
來人自然是小雪，自遇到莫塵之後，她與莫塵竟不知為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聯絡，只要兩人相距不是很遠，她都能準確地感應到莫塵，而就在剛才，正準備入睡的小雪突然間完全失去了莫塵的氣息，這可將她嚇了一跳，因為在她的感應中，莫塵可是一直沒有移動過，也就是說，莫塵的氣息突然間就消失了，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莫塵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小雪當即心下一驚，也顧不得其他，光著腳丫便跑到天台上來了。
到了天台看到莫塵正發了瘋似的在攻擊一個陌生的女人，小雪自然將這人當做了敵人，二話不說，當即殺意毫不掩飾地向那所謂的“敵人”投去，更是引發天地異變朝著敵人攻擊而去，卻沒注意到即便莫塵就在眼前，自己卻還是沒有感應到他的氣息。
小雪的加入，原本就處於劣勢的秋水心的處境更顯得危險，但秋水心不愧是低階巔峰高手，饒是如此，也是攻防有序，絲毫不見慌亂。
“雪人，努比！”
小雪嬌喝一聲，只見其腳下慢慢堆起一攤積雪，不過幾個呼吸，一具完全由積雪堆砌而成的巨大身軀出現在秋水心眼前，雪人高達三丈，碩大無比，而小雪則於這巨物頭頂傲然而立。
轟！
雪人在小雪操控之下舉起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向秋水心，秋水心藉助莫塵橫掃過來的一腿一個借力閃開，雪人一拳落空重重轟在陽臺之上，整棟樓頓時狠狠地顫了顫。
一擊不中，雪人顯然很生氣，雙手握拳，在胸口猛錘了幾下，再次拳頭高高舉起，繼續向秋水心發動猛攻。
秋水心一邊要防備隨時給予自己致命一擊的莫塵，一邊又要隨時注意雪人動向，一時間竟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失神竟被莫塵一劍劃在右肩，頓時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鮮血飄飛。
肩上猛然吃痛，秋水心心中大凜，趕緊穩定心神，將手中之劍更是揮舞得密不透風，一時間小雪與莫塵二人聯手竟也半點近不得其身。
小雪越大越覺得不對勁了，因為莫塵不僅攻擊秋水心，一有機會，就會往她的雪人身上踹上一腳又或是劃上一刀，而且毫無章法，簡直就是在亂打，大急之下，小雪幾次向莫塵發去詢問的意願，可莫塵卻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依然毫不留情地對兩人進行著不要命的攻擊。
刻下的主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每一刀都是致命一擊，而且完全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主的意識好像被生生抹去了一般。
如此一想，小雪對莫塵越發的擔心起來，雖然現在看來，眼前這漂亮女人完全處於防守狀態，但小雪相信，只要她想走，即便是自己和主聯手，也決計沒有辦法將其留下，那她為什麼還要冒著被自己二人擊殺的風險繼續留在此地呢？況且看她的樣子，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下殺手。
就比如說先前那一招吧，原本秋水心高高躍起的一劍已經劃到小雪耳邊，在前進一點，就能一劍從小雪左耳根斜劃到右肩，可她卻在那一刻生生收住劍勢，使得她自己實實在在地受了雪人的蓄力一拍，翻滾在地，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再說剛剛那一招，小雪看到她身子一矮，手腕一翻，長劍斜背身後，擋住了莫塵從背後刺來的一刀，而且一個轉身手中青峰一掃，直襲莫塵下盤，但在長劍臨至莫塵雙腿的時候卻又忽改變方向，直劈地面，將天台水泥地板劈出一道生生的溝壑，而她自己硬是被莫塵一腳踹在小腹，臉色霎時一青，隨後又是變得跟茄子一般的紫色。
饒是如此，秋水心還是沒有下殺手，處處留情。
小雪心中詫異，手上不知不覺慢了下來，而秋水心也沒在她失神的這個空檔偷襲她，始終是寧願自己手上也不對二人下殺手，更是沒有離去。
“難道是主練功走火入魔發狂而她在犧牲自己只是為了成為主的發洩物件？”小雪喃喃道，像是對身下的雪人說，又像是自己對自己說。
若是到現在小雪還看不出來，莫塵只知道一味地攻擊而秋水心不過是正好碰到這個當口成了莫塵攻擊的物件，那也實在是枉費了式神這個稱號了，不過她唯一不懂的是為什麼莫塵要到天台來練功而導致走火入魔，又或者說，是什麼刺激到了莫塵，使得他會不顧一切陷入這般瘋魔狀態。
其實莫說小雪這個後來者弄不清楚，就連秋水心也弄不清，甚至莫大殺手要是還有神智的話，估計也是不會清楚的。
因為莫塵之所以這般，說白了，就是他自己作死。
為什麼捏，因為莫大殺手骨子裡是極傲的，這種傲甚至已經達到了一種近乎病態的執拗，就是那種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絲毫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的那種傲。
而秋水心才一出場，就以強悍的實力，絕對的氣勢將莫大殺手給鎮住，連動都不能，莫大殺手哪能服氣？
於是乎為了擺脫這種僵局，莫大殺手便使出了以他目前實力還不能完全掌握的一個大招，生生將自己的實力給提升到了天級三階。
而這個大招是有後遺症滴，那就是如果尚不能完全掌握，那使用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輕則大招釋放失敗，經脈受損，功力盡失，重則那就是成功是成功了，但整個人卻會因此陷入一種瘋魔狀態，完全喪失一切思考能力，只會不停滴攻擊攻擊再攻擊，直至殺死眼中所見到的所有人，之後還是不會停止，沒有目標，那就對著空氣攻擊打空拳，直到力竭而死。
可莫大殺手才剛剛達到第二段，而且在當初看到這個功法的時候粗心大意，以為自己不會用到，所以對於這些後遺症的描述根本就沒看，況且以他的性格，就算知道後果嚴重，若是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使用。
偏偏莫大殺手運氣不是一般的好，第一次使用就成功了，但這也意味著，他刻下已經中了大獎，除非力竭而死，否則是不會停手的。
當然，這一切秋水心不知道，小雪也不知道，秋水心只是不斷地揮舞著手中之劍，而小雪在指揮者雪人進攻的同時也時刻注意著莫塵隨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給予自己的致命一擊。
如此一來，戰場之中那原本二打一的局面完全改變了，現下的戰局完全演變成了三國演義，各自為政，各打個的，亂作一團。
不過，這樣的局勢持續不了多久，就有發生了變化，原來莫言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天台，三國演義頓時變成了戰國時代，不可謂不亂。
而在戰場之外，天台入口之處，一道靚影正皺著眉頭，一臉擔心地看著場中四人，真是秦大小姐，她是和莫言一起上來的，只是奈何自己沒有戰鬥力，所以才沒有加入其中，不過那臉上的表情以及內心的波動，並不見得比場中的幾人好到哪裡去。
原來只有莫塵和秋水心的時候，兩人雖然在戰鬥，但一來莫塵所使用的戰鬥方法是一擊不中立刻遠揚隱匿，再次尋找下一次機會，而來秋水心本就毫無殺念，只是不住地防守，有意無意地，動靜並沒有弄得有多大，但小雪加入戰局之後，就不同了，那高大雪人每一次出擊，都有著撼山拔嶽之勢，想要不驚動別墅裡的莫言和秦詩詩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