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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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突變
莫塵那邊痛苦不堪，秋水心這邊也是糾結的很：殺，還是不殺呢？按理說，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傢伙就是掌門所說的那隻殭屍，應該立馬將其擊殺隨後繼續去尋找突破的機緣，可是兩日的觀察下來此人不但沒有如其他妖孽一般嗜殺成魔，反而跟正常人一般有著喜怒哀樂，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自那日從星雲門下山之後秋水心便直接一路狂奔，其已臻地級巔峰，再加上又有無上功法加身，速度自然是極快，不過日半便已到達天海市，半日的時間，就找到了掌門所說的妖孽，但她始終謹記掌門所說的“你終究是你自己，許多是是非非終得你自己領會，莫要走了清水的老路......”所以才沒有立刻將莫塵擊殺，而是選擇暫時先觀望一段時間再作打算。
觀察了一些時日，秋水心發現自己真的是長見識了，傳說中嗜血成性無惡不作的殭屍居然沒有到處尋人吸血，反而還成了別人的保鏢，保護他人......
“水心，自古正邪不兩立，若是他日遇到妖邪必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斬於劍下......”師傅的話猶如晨鐘暮鼓響於耳旁。
“你終究是你自己，許多是是非非終得你自己領會，莫要走了清水的老路......”
這是掌門在自己臨行前的教誨。
殺！還是不殺？
秋水心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中，斬妖除魔，是自己一直堅持的信念，可她沒想過，自己第一次出來“斬妖”就遇到這麼一個另類，若是眼前的妖並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那自己豈不是濫殺無辜？那自己與那些所謂的妖魔又有什麼區別？
不，我是我，師傅是師傅，掌門是掌門，我說一個獨立的人，我有自己的思考方式，為禍世間的妖魔，縱使一死我也會浴血殺之，但遵守法則，不為非作歹的妖，也是世間的一個組成部分，我也會維持秩序。
我就是我，我是秋水心，即便沒有人能懂我，只要世間安定，那又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先暫時放過此人，多觀察一些時日，要是他是那等為禍世間的妖孽，自認不可能放過。
“嘿嘿......嘿嘿......”
就在秋水心解開心中鬱結，準備放莫大殺手一條生路的時候，只聽得莫大殺手嘴中傳來一陣森森的笑聲，不由得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那笑聲的主人。
這一看之下，秋水心古井無波的俏臉頓時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小嘴張得老大，竟忘記了先給莫塵撤去那氣勢的壓迫。
從秋水心的角度望去，之間莫大殺手**出來的脖頸突然間變得通紅，股股青筋盡數突現出來，彷彿下一刻就要破裂開來一般，不長的頭髮根根豎立，衣袂無風自飄，獵獵作響。
此刻的莫大殺手看起來，整個人就像是隨時都會爆炸的定時炸彈，隨便一碰，就會“砰”的一聲將整個別墅都帶上天。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使得秋水心如此驚訝，而是莫大殺手的氣勢，莫塵身上的氣勢竟以極快的速度一路飆升。
人級，一階，兩階......九階。
低階，一階......兩階......三階......九階......
天級，一階......
此刻的秋水心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這還是人嗎？就算是妖孽也沒這麼恐怖吧？
先前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莫塵頂多也就人級五六階的樣子，戰鬥力撐死也就人級**階，可這天階的氣勢是哪來的？
終於，莫塵身上的氣勢停留在了天級三階，早已超過秋水心低階巔峰的氣勢，秋水心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響，自己施加於莫塵的氣勢瞬間被破，頓時“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像她這種施加於別人身上的威壓猛然間被迫，是與自己的心神聯絡在一起的，一旦被迫，那可直接是心神的創傷，吐出一口鮮血可以說算是好的了，這還是秋水心沒對莫塵下殺手，要是一開始她就意欲將莫塵擊殺而將所有的氣勢壓迫全都堆向莫塵，那刻下莫塵突破她的威壓定然會使秋水心承受不住反噬輕則武功盡失重則心神俱裂一命嗚呼了。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向來只有實力高的人向實力低的人施加威壓，而聽說過實力低的人向實力比自己高的人施加威壓，一是對比自己實力高的人威壓根本沒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要是人家只要對你動了殺念，隨隨便便衝破威壓令你心神受損，再用威壓反過來壓制，到時候連動手都省了，直接用威壓就能將你壓個形神俱滅。
見得莫塵突然如此大變，秋水心也是心下大駭，一個閃身，依然來到莫塵身前，只見莫大殺手雙眼盡是一片血紅，面容幾近扭曲成一團，根本就已分辨不出五官，唯獨那血紅的眼神直透秋水心心神，彷彿一把利劍，直插入秋水心靈魂深處，秋水心當下心神大震，又是一口鮮血“哇”的噴了出來。
再說莫大殺手突然變得如此模樣，他自己卻是半點也不知道的。
先前在被秋水心的氣勢壓迫的時候，莫大殺手分毫動彈不得，猛然間心底一股邪氣上躥，只覺得自己縱然不敵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不知覺便使出了達到第二層之後的一招祕法，此祕法乃是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好幾倍而越級對戰，但他卻不知道這祕法是代價極大，在實力提升的同時自己的神智也會被吞噬，會敵我不分，摧毀眼前所看到的任何人，直到祕法結束。
刻下莫塵的意識已經完全被吞噬，渾渾噩噩，完全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秋水心本意欲撤去莫塵身上的氣勢壓迫之後便抽身離去，再暗中觀察莫塵，若是發現莫塵傷害無辜再將其擊斃，不想眼前之人竟突然變得如此模樣，而且身上一股沖天殺氣直震得她心底發寒。
決計不能讓如此怪物出去為非作歹，定要在其發作之前制止他！
這個念頭在秋水心腦海中閃過，秋大美女當即“錚”地寶劍出鞘，寶劍的材質似玉非玉，似木非木，通體呈乳白色，而且劍身劍柄連成一線，根本就沒有護手，其上珠光流轉，單從外表看來，這哪是一柄劍，簡直就是美輪美奐的藝術品，但是其上散發出來的凜凜寒氣卻無時無刻不再告訴別人，這就是一柄殺人的利器！而且還是不見血不回鞘的那種。
秋水心手下一揮，一個閃耀的剪花在手中形成，隨即直挺挺的一劍向莫塵左肩刺去，下手為強這個道理秋大美女還是懂的。
秋大美女倒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刻下她也看出來了，莫塵是失去了神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也沒想著要了莫塵的性命，只是想要將其擊傷，讓其不再能去傷害他人而已。
可秋大美女想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莫塵之前那氣勢可是飆升到了天級三階，單以她目前低階巔峰的實力如何是莫塵的對手？
果不其然，劍尖剛抵莫塵跟前，便彷彿撞到堅硬的石壁一般再難寸進半分，秋水心當即感覺到了不對勁，當機立斷，抽劍而退，可卻晚了一步，只見莫塵左手速度奇快無比一把抓住秋水心準本抽回的劍身，旋即一扭，氣力之強大，使得秋大美女只覺得手臂被一股強大不可匹敵之力猛地一扭，就要當場扭斷，當下身子也跟著寶劍在空中來了一次旋轉表演，才將這股力卸去。
饒是如此，落地之後的秋水心依舊“蹬蹬蹬......”往後退了好幾步，可見莫塵這一扭非同小可。
當然莫塵秋水心這一劍也並非毫無建樹，秋水心是誰？那可是星雲門年輕一代笛子中的翹楚，其一劍豈容小覷，刻下的莫塵已經毫無意識，所有的真氣都用來攻擊，並沒有絲毫的防禦，饒是他的身體強度堪比天階強者，但秋水心的劍那可是稀世奇珍，雖說不上是神器那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有秋水心的獨門真氣駕馭，破壞力自然不用說，就在莫塵一手抓住寶劍的時候便已被割傷，再加上他自己的那一扭，幾乎將整隻手掌生生絞碎，現下只剩下森森白骨，傷口處正滴答滴答滴著血，看起來煞是恐怖。
可莫塵像是絲毫不查一般，一絲不悅的神色從臉上閃過，眉頭微皺，看著秋水心，眼中血色益發的濃郁。
咻！
莫塵動了，只見一道殘影閃過，原本他站立的地方除了兩個深深的腳印哪還有他的影子。
秋水心心中一絲不易察覺的危機感升起，柳眉一揚，手中寶劍突兀往背後一揮。
叮！
金屬相接的聲影響起，在秋水心右後方莫塵赫然而立，右手一柄骨劍在握，而之前已然白骨森森的左手竟不知何時已恢復如初。
秋水心心中駭然：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傷至如斯竟能須臾之間長出新肉，而且還跟原來並無兩樣，所謂的活死人肉白骨也不過如此罷了。
“你，死！”莫塵眼中血光大震，森冷地吐出兩個字。
隨即手中白光一閃，身軀已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黑影瞬間已出現在秋水心眼前，骨劍直直刺向秋水心心臟位置。
秋水心早已領教過莫塵的速度，豈敢大意？她一直在注意莫塵的一舉一動，莫塵身子一動，秋水心也跟著做出反應，當下長劍斜斜向上一揮，正好在莫塵骨劍臨至胸前擋住莫塵這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