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虹齊現 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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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虹齊現 議論紛紛
這一千年不遇的奇景，立刻就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大家都想知道這到底預示著什麼。
“呀，照這麼說肯定是要有大事情發生了，我聽說昨天晚上在雷嶺西南的藏龍澗也發生了一件奇事。”里正忽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說。
“什麼事？”眾人著急地催促道。
“據說被當地有牛部落視為象徵的巨石昨天晚上被一個霹靂給劈開了，就連存放巨石的千年古槐也被一分為二了。不過巧合的是巨石被劈開後竟然從裡面滾落出一個圓圓的龍蛋來！”眾人驚訝地深吸了一口氣。
“當地的人對此都特別吃驚，認為它是神靈的化身，把它供奉在有牛氏的祖飼中。”姜伯向大家敘述事情的經過。
“怎麼有牛氏把巨石當作自己氏族的象徵？山上的巨石遍地都是呢。”有人不解地問到。
“那是不是他們只要一碰到石頭，就得停下來拜一拜。”一個墟民開玩笑道。
巫師向大家解釋事情的緣由：“相傳有牛部落的遠祖是龍的轉世，力大無比。作為力量的象徵，他將一塊十幾人抬不動的大石頭，用手臂夾著爬上了一棵千年老槐樹，並把它放在樹杈間。那塊石頭，不知過了多少年，硬是沒有人敢爬上去把它拿下來。於是這樣，那棵古樹上的巨石就成了上古時期當地有牛部落的象徵了。”
諸馮人聽了里正和巫師對天現四虹的解說，雖然沒有表示懷疑，但畢竟只是口頭講述，沒有現實事物能夠證實，一時難以印證，也就難免人們便開始了各種議論和猜想。
不用說，人們首先想到了人人嚮往的帝室宗族身上。
第一個被目標擊中的人物便是帝堯的兒子朱，按理來說他是嫡長子，理應在帝堯百年之後繼位的。
但立刻又有人反對：“哪能，那朱皇子生性凶頑，德才不具，根本無法勝任帝位。至於其他的九個兒子，皆為妾生，非正妃嫡傳，按照常規，皇位不大可能傳位到他們身上。”
“
哎哎，我聽說堯帝的兩個女兒女英和娥皇，那可是異常嫻淑、聰慧長的也十分漂亮呢。”
這時一個年輕人立刻表示不贊同，搖著頭：“雖然接近完美，但自顓頊到現在，漸漸改變了女子主政的太古時章法，女子掌權？這更不太可能再恢復的舊制。”
就這樣，他們議論來議論去，最終表明了一個必然的趨勢：從帝堯的嫡系中，不太可能會有合適的人選出面主持朝政，改朝換代才會使天下來個大的變化。
一個老者繼續討論：“既然四虹齊出濰水，就應上天昭示，曠世之才將降於此地啊。”有人胸有成竹地說。
“哎呦，那可借您吉言，說不定這大任可能應在里正您老的身上呢。”一位後生竟打趣地開起了姜伯的玩笑，“誰還看不出來，您可是有些來頭的。”
他的這個意見一下子把大家分散的注意力集中起來。細想一想不能不承認這話有些道理。
因為虹的出現，最遠見到的人也不過百里，有時甚至是十幾裡、幾十裡之內。扯的太遠，也不符合天象的預兆之意。
“你這小子，拿我老頭子開什麼玩笑！我雖然姓姜，按理來說也算是炎帝的正傳後裔。”說到這，老者自豪的捋了捋鬍鬚，轉而嘆了一口氣。
“但是老朽年邁，已過花甲，再何況身上也沒有成料的一塊骨頭啊。但凡那些經天緯地的人，大都在出世時便伴有吉兆，可我聽我母親說，她生我時夢中卻是路徑崎嶇，一不小心跌落溝裡，醒後便生了我。這哪裡是大富大貴人的兆示呀？唉！老孃的夢還真靈，我這大半輩子也真的什麼罪都受了個遍呦。”
“那……您老的意思是……那繼位之人應該是在年輕的人中尋找？”青年雙眼一亮。
“哼！恐怕也沒你的份，那應兆的人，只怕也才剛出生吧。”老者打趣的哈哈笑起來。
正當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打斷了人們的思緒，大家頓時止住笑聲，循著
聲音望過去，原來是從不遠處有弦家裡傳出來的。
有弦家原本是本地普普通通的農民，上幾輩住的地方雖有所移動，但只是為了選擇宜於居住的地段，所以都沒有離開本地。
說來也巧，孩子哭聲響起之時，這座房子在天空中彩虹的映照下反襯的光彩奪目，映的整個房屋像是著了色的山水畫一樣美麗。
太陽噴薄欲出，彩虹五光十色，景象十分壯觀，整個村子都在濛濛的水汽中透著紅光。
於是大家都你推我搡、爭先恐後地跑到院子裡看個究竟。
再說院子裡，有弦聽到孩子出生，立馬放下緊緊抱住的五絃琴，從座位上彈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到屋裡去，急於看看自己盼望已久的孩子。
之所以走的踉踉蹌蹌並不只是因為緊張，還因為最近不知怎麼地，隨著臨產的接近，有弦的眼睛竟出了毛病，看東西漸漸變得模糊，這會兒已經幾乎快看不見了。
本來想尋找墟子裡醫術較高的蓍大叔來救治，但是不巧的是蓍大叔應邀去外地行醫了，時間一拖，有弦的眼疾也就此留下了病根。現在在強光下也只能勉勉強強的看清事物的大體輪廓了。
有弦摸摸索索的從岳母的懷裡接過孩子往門外走，想映著陽光看個清楚，正好有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了過來。
奇幻的是，也就是這一瞬間有弦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他看到孩子渾身被一片光亮包裹著，在彩虹的映襯下閃著光芒，剛剛驚喜的要驚喊，但隨即眼睛便再也看不見了，永遠地陷入一片漆黑當中。
有弦明白這可能是他今生最後一次看見兒子的影像了，所以他決定要把這影像牢牢的印在腦海裡。
雖然心中有不盡的苦澀，自己眼瞎後再加上有了兒子，家裡的頂樑柱就只有妻子一個人了，但是有弦還是抑制不住初為人父的激動之情，擦掉因陽光刺痛眼睛以及內心苦楚而流下的淚水，抱著剛剛出世的孩子，高興的臉上五官都笑得扭成了花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