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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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收人
李婉兒並不知道,那男人雖然討厭她,但警告她的卻是真話——就在這短短半天內,秦瑄已經派出了暗衛,將她的底細摸了出來。
帶著昭昭逛街,卻莫名其妙被個女人壞了興致,秦瑄沒有當場發作不過是不想繼續敗昭昭的興,然而回來後,第一時間便吩咐了下去,“去查查,這什麼李婉兒到底是何方人士,要不是她,今天朕本來還打算帶昭昭逛一天,全被她攪合了!”
容昭笑道,“南巡還有很長的路,也不在這一天,不過這李婉兒難道不是皇上在江湖上行走時招惹來的風流桃花債?”
秦瑄嘴角一翹,一抹恣意風流的笑便流瀉了出來,向容昭深深地看了一眼,端的是撩人心絃。
“昭昭對江湖很感興趣?江湖不過是個籠統的詞語,卻不是指一方天地,又如何會輕而易舉認識這些所謂的江湖女俠?況且,朕行走江湖時,何人膽敢窺視?莫說什麼桃花,那些所謂的江湖女子,要麼便出身武林世家,有家族和師門保駕護航,才能在江湖上順風順水,不過是另一種模式的大家閨秀罷了,要麼便獨身行走,風塵僕僕,風吹日晒,生存尚且艱難,又哪有別的花花腸子?這些女子汲汲營營,與宮內那些心思彎彎的女子又有什麼區別?昭昭可別被那些傳奇話本給騙了。”
秦瑄難得有機會,遂一番詳細地解釋,光明正大地試圖從根子上掐滅昭昭有可能離開他的任何苗頭。
容昭卻沒有被他嚇住,聽明白了他的話,只是微微抬頭,笑容宛若明媚的陽光,神態卻如同沉穩的山巒,“多謝皇上告誡,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依靠家族父兄也好,依靠自身也好,不過都是想活得更好罷了,我同樣也希望能夠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做一株只能纏繞大樹的藤蔓。當我有一日能像皇上那樣堂堂皇皇行走江湖時,也定然能做到像皇上那樣,令人不敢窺視!”
秦瑄聽了容昭平靜卻透出極度自信的話語,卻沒有出口嘲笑,反而久久不語,那種審視透析的目光彷彿要將容昭看穿,好一會兒後,才目中閃動著複雜的異彩,釋然笑道,“好,朕便等著,昭昭和朕並肩行走江湖的那天!”
他自動將容昭的獨立宣言理解成了要追上他的腳步和他並肩前行,心中感動得不行,也越發覺得自己沒有愛錯人,他畢竟年長,思想足夠成熟睿智,吃醋歸吃醋,卻不是那種“愛”你就要藏起你的性子,倒覺得自己心愛的人能夠在人前大展光彩,受人敬佩愛戴,於他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昭昭進步極快,相信那天不會離你太遠,你是我生平遇到習武天賦最好的人,只是悟性稍差了些,萬不可驕傲自得,須知勤能補拙,於你卻是最適合走的道路。”
秦瑄想起當初剛取得內功心法時,昭昭居然花了那麼久的時間都沒弄明白,這悟性簡直可以用愚鈍來形容了,好在後面她弄懂了以後,進步神速,不然他真要罵一聲笨丫頭了。
“所謂江湖,也只是另一個角鬥場罷了,只是比朝堂更有包容力,對女子的約束更放開些,昭昭身為女子,無法在朝堂上展示你的才華,也不屑和一群后宮女人爭鋒,何不在此間大展拳腳?待秋後九月九,師父要在玉龍山約見諸國宗師,到時候,朕便帶你去見見世面吧。”
容昭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秦瑄說帶她去見見世面時,眸中隱隱含著歉意,她想一下就明白了,秦瑄是覺得答應她帶她過“民間生活”的承諾沒有做到,還連累她一個生日都沒有過好,心中存了歉疚。
“我並非不知好歹的人,”她真心道,“皇上的心意比什麼都珍貴,容昭受之有愧。”
儘管秦瑄這樣女人孩子一堆的人,百般不符合容昭前世擇伴的標準,可時移勢遷,如今處於弱勢地位的是容昭,而秦瑄依然願意用平等的心面對她,不斷地調整和她相處時的方式,從一開始的寵愛,到如今的用心,讓她感受那份完整而毫無雜質的情意,換成前世的容昭,也是做不到的,因為做不到,才分外感慨,對當初秦瑄那脫口而出的傷人話語,總算開始釋然。
捫心自問,她和秦瑄換一個立場,她能做到如秦瑄這般麼?
秦瑄卻並不覺得自己的心意多麼珍貴,眼下昭昭微微軟化的態度才是他真正應該在意的。
“對了,你的生辰禮朕還沒有給你。”
秦瑄含笑道,喊了李連海一聲。
容昭還以為白天去買的那些珍玩首飾就是禮物了,秦瑄看出了她的想法,道,“那算什麼禮物?不過是給你玩的,等會給你的才是好東西!”
一會兒,李連海便奉上了一隻玉盒,秦瑄開啟看了一眼,便遞給了容昭。
容昭低頭一看,這玉盒裡居然還塞滿了冰塊,冒出絲絲冷氣,冰塊中卻是兩枚看起來有點兒像百香果的紅果,除了柄部泛著暗金色外,沒什麼出奇的。
“這兩枚叫引元果,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可以食用的野果,但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卻是可以增強功力且無隱患的好東西,這兩枚,能為你增加你如今功力的兩成,倘若你等內功更加高深時再用,依然是增加兩成,卻是你後來功力的兩成,這才是引元果的奇妙之處。你不是一心撲在練功上麼?早日讓你追上朕如何?”
這樣的珍貴寶貝,自然不是輕易就能得到的,秦瑄只輕描淡寫地說了它的功用,卻沒有說,他是從容昭開始在他的指導下習武那時起,就派人滿天下尋找引元果了,最終在一座深山半山腰尋到了一株,可惜樹上只結了兩枚果子,而與此同時又有另一撥人同樣在尋找引元果,兩撥人為了這兩枚引元果,大打出手,他派出的二十六名影衛高手,對方人手武功並不比影衛差,只人數不過十人,他才以人多取勝,帶走了兩枚引元果。
這其中的故事,就不必說給容昭聽了,正如容昭將如今正貼身戴在他脖子上的藥玉給了他,也沒有說這是她外祖家的傳家之寶,他只需給昭昭一個圓滿的結果就行了,曲折的過程說出來反而讓人覺得他在邀功,實在沒有必要。
因秦瑄的這番私心,容昭還未真正露面,就已經和那位未來的南疆女王連番交手,且莫名其妙地全勝而歸,氣得遠在南方的那位連夜飛鴿了自家親爹,也差點兒給自己招來了一位充滿威脅性的後媽!
容昭聽說了這兩枚引元果的功效,當即決定暫不服用,先放進空間裡儲存,待日後功力達到一流境界後再服用,說不定也能沖沖宗師這等絕頂難關!
暗衛調查得很快,秦瑄和容昭剛用了飯,暗一就把查到的東西送來了。
李婉兒敢在皇帝南巡的當口出現在南巡必經路上,自然是有備而來,她告訴那名男子她只是無意中遇到了秦瑄,但實際上,這次“偶遇”卻是她精心策劃而成的。
她那尊主交給她的任務便是讓她混入秦瑄的群芳院中,不接觸秦瑄她怎麼能混進去呢?
她自認為姿色不錯,最重要的是她善於把握男人的內心,就算秦瑄不會愛上她,但多半也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純粹的真心,只需有生出一絲憐惜,她都有把握更進一步,直到讓對方主動將她留下。
可惜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秦瑄身邊已經有個容昭,自此之後,再也不可能微服“獵豔”了,而他本人,也不是什麼色令智昏的人物,還沒等她施展勾引人的手段,就被踢了出局,壓根就是壯志未酬身先死!
不過她明面上的情報,卻是為她的師父送一封信去京城,她已經送完,正準備回江南。
秦瑄把這份情報扔在桌上,臉上表情莫測。
“先是宮女勾引俊卿,然後是冒出個女俠,朕總覺得有些不對啊,這後面還有什麼招數?”秦瑄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容昭如今耳聰目明,自是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輕鬆地笑道,“我們不妨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哦?”
“不管這李婉兒是無意中遇到您的,還是有意和您碰面,她想施展的無非是個美人計,我們不如找個美男子,給她來個反間計加美男計如何?”
秦瑄愣了一下,轉而一想,卻覺得容昭這個看似荒唐的提議十分具有可行性,他怎麼沒想到呢,他這邊,又不是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著啊,這倒是個有趣的主意,暗一,你讓……暗六準備一下,你們中就數他生得最好,最是舌燦蓮花,我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哪怕是勾搭對方,定要摸清這個李婉兒的來路!”
暗一噎了一下,這年頭,就是做個見不得光的暗衛都不安全了,什麼叫生得最好?什麼叫勾搭?敢情以前訓練他們時男女同樣要學“入色”一課,是在這裡等著他們!
不過心中嘀咕歸嘀咕,他們都是最專業的暗衛,身後還有一群影衛賤人在虎視眈眈等著取代他們的位置,他們再不拼可真的要火燒眉睫了,別說只是勾搭勾搭,就是叫他們獻身,也別無二話啊!
……。
秦瑄一行在石城停留了數天,秦瑄除了第二天陪容昭玩了半上午就被爛桃花攪得掃興而歸,其他幾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連晚上也是歇在書房中。
而容昭倒是收穫頗豐,收了份見面禮又收了份生辰禮,直接讓她離開石城時又添了一輛馬車,裝那些用不上的禮物,有些有趣精巧又不打眼的,她直接扔進了空間裡。
下一站他們要去的是津口,在津口轉水路,沿途視察漕運和海運,最後停靠向杭州這是去的路程,回來自然又要換一條路線。
津口是北方總督府的所在地,他們受到歡迎的程度又遠比石城更加熱烈,北方總督趙大人的妻子,趙夫人,領著十四歲的漂亮女兒拜見了容昭,容昭對她的態度卻是高高在上傲慢疏離的——是個人都知道她帶著那名嬌滴滴的小姐來見她別有目的,她要還給對方好臉色,那就是顯得她好欺負了,左右她又不是皇后,用不著表現出賢惠大度來,直接就拒絕了讓這個小姑娘留在行宮伺候她的提議,令趙夫人帶著滿臉不甘離開了。
事後容昭才知道,這趙夫人是繼室,她領著的小姐是趙家的嫡次女,嫡長女今年十七歲,是原配所出,才貌雙全,據說有沉魚落雁之美,詠絮之才,先前因病未能參加選秀,今次皇上南巡,趙總督便直接將嫡長女連同屬下及治下士紳家幾個出色的姑娘一起獻給了皇上。
這趙夫人因為疼愛的小女兒沒得到父親的推選,本就憤怒,又被哭哭啼啼自感富貴唾手可得卻偏偏被人破壞的小女兒挑唆著,便決定另闢捷徑,走女人路線,料想璟淑儀娘娘出身不顯,雖然受寵也難免孤掌難鳴,總是需要幫手,自家女兒看起來天真爛漫,既美貌又沒有威脅性,若是入了璟淑儀的眼,頭幾年投靠璟淑儀娘娘也未為不可,等生了孩子站穩了腳跟再謀自立,到時候,有小女兒的支援,整個趙家後院還不是自己說了算,趙雲袖就算也入了宮又怎麼樣?就不信她能鬥得過璟淑儀!
她盤算得挺美,卻不料,容昭的確“出身低微”,所以壓根就不在乎那些面子裡子,更不需要什麼固寵人選,直接乾脆地拒絕了趙夫人,令她再丟了一次臉。
已經進了行宮被安排在後院的趙雲袖畢竟是地頭蛇,又有父親的全力支援,手中還是有些人脈的,對於趙夫人領著二妹去見璟淑儀的事情,很快就知道了。
雖然打聽不到她們說了什麼,但她的丫鬟還是十分著急,生怕這二小姐也被塞給了皇上,到時候,老爺的支援恐怕就不會完完全全屬於小姐了,對此趙雲袖卻一點也不著急。
趙雲袖想得很明白,一個在短短一年從貴人爬上淑儀位子且位主永壽宮獨霸聖寵的寒門女子,豈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她繼母自己是個眼光窄淺的後宅女子,便以為天下的女人都如她那般。
“娘娘是何等高貴睿智,豈是她想利用就利用的人?且娘娘年輕又擁有傾國美貌,又何須固寵之人?你不必多想。”
再說,她本人進宮也不是為了榮華富貴或者家族前途,而是希望藉此鞏固哥哥的繼承人地位,進而一生安康,他們兄妹,已經被繼母母子三人逼得快走投無路了。
她不是天真無知又野心勃勃的二妹,以為皇宮是什麼榮耀富貴的好去處,聖寵是把雙刃劍,既能保她平安亦能給她帶來殺機,所以她一定要想清楚,以後將何去何從。
對於秦瑄而言,為了穩定臣民之心,這幾個女人是不得不收的,只要收了,就是一種表態,對他們表達的忠心的認可,事後能不能寵愛這些女子,卻要看這些女子的本事了,得不得寵都不會影響到她們的家族和皇上之間的關係。
秦瑄生怕容昭再次產生誤解,一副坦蕩模樣出現在容昭面前,將他收人的不得已細細掰碎了揉搓了,詳詳細細地向容昭解釋,最後還賭咒發誓絕對不碰這些人!
容昭聽了他的誓言玩味地一笑,“皇上真是愛開玩笑,別說臣妾只是一名淑儀,哪怕是皇后呢,也管不到皇上納不納人啊!聽說那幾位妹妹都是津口有名的美人,皇上有福了。”
她完全將秦瑄的話當做了浮雲——男人的誓言若是能相信,那母豬都能上樹了。處在秦瑄這個位置上,他今天能因為安撫臣民的心收下這幾名女子,以後亦有可能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去臨幸女子,哪怕不是出自本心,然而結果卻已經擺在那裡了,與其到時候去糾結去痛苦,還不如一開始就不信,計較這種空話純屬無益,而讓她裝作因他的話而感動進而相信他的真心,那也絕不能夠。
秦瑄已經做好了被容昭誤會的準備,然而容昭真的誤會並且不相信他,他還是覺得心頭撕扯著痛,深深地看著容昭,彷彿要看透那顆絕美皮相下包裹的冷硬的心。
容昭不哭不鬧不發火,反而讓他無所適從,只能苦笑,“朕說的都是真的,你且信朕一次……罷了,且看以後吧。”
他說著便站起來走了。
早被嚇得大氣不敢喘的玲瓏和紫竹遲疑地上前來,“主子?”
容昭漠然地擺了擺手,“無事,只是想著皇上說得對,時間總能驗證這份心意的真偽,我只需等著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