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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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反擊
容昭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這位江湖女俠表演“豆蔻少女遇到心上人”的狗血情節,話說這位女俠看著不過十七八歲,可以容昭藥劑大師的毒辣眼光,豈會看不出一個人的骨齡?這女俠雖然一副少女打扮,面板白皙嫩滑,面上也帶著少女般天真純潔的神態,顯得嬌俏可愛,可事實上——她至少二十二三歲了喂,這位大姐姐,在這個女人年滿二十六歲就被劃歸到老女人行列的悲催年代,您就別裝嫩了,實在傷眼睛!
容昭就不信,憑秦瑄大宗師的身份,還看不穿一個女人的年齡,就算不如她術業有專攻,看不出具體的年齡,可也知道個大概吧,連宮裡皇貴妃那樣的嬌嫩閨秀一過二十五歲,生個公主都讓人側目,這風裡來雨裡去,眉宇間透出一絲掩藏得比較好的滄桑,眼神也已經不夠清亮有光彩的江湖姑娘,秦瑄能下得了口才怪!
秦瑄的確是不打算配合這莫名其妙的桃花運,他也是有品位的好不好,真當他是飢不擇食什麼人都收的啊?自從遇上容昭後,他看天下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了,何況眼前這個還是劣質胭脂,別說還是當著容昭的面,就是無人時,他也產生不了那份憐香惜玉的心。
當初他從民間收攏的哪個不是極品美人?雖然完全不能和昭昭媲美,但也各有各的特色,也方便他的人按照各自的優勢分別培養,眼前這個算哪根蔥,別說用花形容了,就是用草形容都嫌降低了草的格調!
秦瑄在心裡挑剔地暗忖了一會,側頭彷彿是想了很久,才眼前一亮,一副“我沒想起來但是也不好直言讓對方沒面子”的表情,明晃晃地露在臉上,然後歉意地對女俠笑笑,“哦,原來是……慧明師太的高徒,失敬失敬。”
容昭無語,皇上,麻煩你演戲專業點好嗎?沒看人家姑娘都快窘哭了。
那江湖女俠貝齒咬著嘴脣,面上閃過一絲痛楚,語氣卻十分堅強,“是小女子魯莽了,小女子這樣的小人物,如何能入得秦公子的眼?只是當日武林大會上,秦公子一力克群雄,雄姿英發,著實讓人難忘,小女子情不自禁,就……”
秦瑄面上依然是溫和的笑意,故意扭曲了她的話,“失禮了,沒想到秦某當時打敗的對手中還有姑娘你?秦某從不打女人的,大約是當時混戰得太興奮了,失手打了姑娘,實在是抱歉,秦某以後一定會多注意,多謝姑娘提醒!”
容昭:噗。
那江湖女俠:……
秦瑄又道,“拙夫婦已經買好了東西,姑娘若是無事,我們就告辭啦!”
女俠終於繃不住了,她雖然想讓秦瑄明白她的心意,可無奈他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啊,不過,他的妻子可真夠美的,美得讓她這個女人都自慚形穢——不對,肯定不是妻子,對方雖然美貌非凡,可看起來才十來歲,秦公子至少二十多了,江湖成名都有十多年了,天下哪有年齡懸殊這麼大的正頭夫妻?再說又有哪個正經的夫人會拋頭露面和丈夫一起同進同出?這小姑娘要麼就不是原配,要麼壓根就不是他的妻子,頂天了是個得寵的妾室什麼的。也對,誰家的妻子會選擇這麼美的女人?都說妻賢妾美,這女人一定只是個小妾!
想到這裡,她心中被打擊得支離破碎的自信心又癒合了許多,幽幽地施捨般地看了容昭一眼,憐憫又不屑,然後對秦瑄幽怨地道,“公子誤會了,小女子身手一般,實在不配做公子的對手,能夠在暗處傾慕公子……的強大,已經是小女子的福氣了,今日與公子相遇,亦是一種緣分,小女子是本地人,對石城最是熟悉,倘若公子打算遊覽石城,不知小女子可有榮幸,為公子指一回路?”
秦瑄和容昭是何等的人精,只透過這女人的一個眼神,便看明白了她的心路歷程,容昭只覺得這是哪個旮旯裡冒出來的神經病,看到她和秦瑄的人中,幾乎都把她看做是繼室夫人,唯有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心不甘,愣是把她當做尋常姬妾,視若無睹,甚至當著她的面兒就去勾引秦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到底是誰給了她這樣錯誤的認知和底氣啊?
秦瑄就不像容昭那樣看笑話似的不以為意了,他最忌諱的便是別人看低容昭,這女人莫名其妙地跑出來糾纏他不說,還敢當著他的面就輕視容昭,她算個什麼玩意兒,膽敢這麼對昭昭?
眼看秦瑄溫和的笑意消失無蹤,桃花眼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容昭順手拉了他一把。
秦瑄明白容昭的意思,所以沒有當場動手,而是無奈地看了昭昭一眼——八成是昭昭又心軟了,昭昭雖然對待敵人手段不錯,可尋常卻還是太過心軟,極少傷害他人,更別提取人性命了,唉,他雖然不打算留這個女人一命,但還是不要當著昭昭的面去做了。
在身為封建帝王的秦瑄眼中,人命雖然談不上如草芥,但對於得罪自己的人,卻是絕不手軟的,帝王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漂杵,這句話可不是什麼玩笑。
數千年的時光鴻溝使得秦瑄永遠也不可能明白——容昭並非心軟,只是她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越過那條準星,她才會向對方展露自己的獠牙,而只是一些尋常的冒犯衝撞,卻不會因此而輕易收割對方的生命,對生命有一份起碼的尊重,這是容昭堅定不動搖的人生理念。
容昭拉住秦瑄,就是要告訴秦瑄,這個所謂的江湖女俠雖然攪了他們的興致,但罪不至死,由她出馬便可以了。
這女俠還在脈脈等著秦瑄點頭答應,在她的想法裡,秦瑄是男子,她的請求充滿暗示但並不過分,如果今日陪在秦公子身邊的是他正房太太,她自然不會這般激進,但不過是一個得寵妾室,她有把握秦公子不會為了她而拒絕另一個姑娘的示好,何況她雖然不及這個妾室美貌,卻也自有動人之處,起碼是個新鮮的美人,男人都是一樣的,誰能拒絕得了一位頗有姿色的姑娘真心的傾慕?
但這位女俠沒等到秦瑄的回答,卻等來了容昭凌厲凶猛的反擊——
“姑娘,我家夫君可不敢勞你指路,沒有任何關係卻孤男寡女在一起同行,男方是有婦之夫,女方又是良家子,按照規矩女方是要被浸豬籠的。你若是真心傾慕我家夫君,如此自薦枕蓆之法可行不通,這般行為落在那些正派人眼中,難免要斥責一聲‘**。奔。無。恥’,既毀了姑娘的名聲,又連累了我家夫君,實在是下下策。
其實吧,我對姑娘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雖不嫉妒,卻真的不建議姑娘對我家夫君傾心,實在是為姑娘好,別人若是知道我家夫君有我這位娘子在,只怕對他的責難又要少些,畢竟,擁有了頂級瓷器後,誰還會屈就瓦片?到時候,姑娘的名聲,只怕要更難聽了!
若姑娘真的已經情根深種,沒法子排解,我也不說這些虛言了,不若請姑娘的爹孃上門求親,所謂父母之命媒灼說之言,才是天經地義。姑娘倒不必擔心我從中阻攔,我是個賢惠的,定不會阻止我家夫君納妾,說起來我家後院還有幾房側室貴妾,姑娘若有幸進了我家門,叫她們一聲姐姐也是應該。”
容昭條 ...
理分明地以不容人插話的氣勢開口說了一通鏗鏘有力的話,把那女俠說得臉皮漲紫,嘴脣顫抖,再也裝不出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一手按上腰間長劍,只恨不得上來就撓她兩爪子,刺她一劍。
容昭這才自得地一笑,深深覺得自己的毒舌功夫還麼有退步!
旁聽的人卻都被容昭驚呆了!
那掌櫃的和夥計們仗著嘴巴看異星生物一般地看著容昭,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掌櫃的心道虧得他之前道歉得及時,這位姑奶奶可真是戰鬥力不俗,就憑這張嘴,十個尋常女人捆一塊也不是她的對手啊,難怪能牢牢地把那位貴公子攥在手心裡,他一個六十多閱人無數的老頭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貴公子雖然氣派非凡,氣度雍容,卻一顆心都著落在了這個比他小許多的夫人身上!
其他買首飾還尚未離開的女客,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容昭,實在是她太直白露骨太理直氣壯了,簡直是要把對方往恥辱架上釘而把自己往佳婦典範去塑造啊!這打擊情敵她們能理解,可是這般大言不慚地自誇賢惠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嗎?這臉皮簡直堪比城牆厚了,《女戒》、《女則》都學到狗肚子裡了,當夫君也不管管?
眾尚未離開的女客都是一副三觀被洗劫的凌亂表情,對容昭無語外,心裡居然還升起了一絲絲佩服的感覺,只是連她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卻都把目光轉向了這位彪悍小娘子的丈夫,看看人家丈夫要怎麼教訓這個口出無狀的小娘子!
誰知……
“……哈哈哈哈哈哈,昭昭說得太好了!”秦瑄笑得腿都發軟,看昭昭一本正經地明朝暗諷那女人,他覺得好玩極了,還有昭昭那一口一個“夫君”,簡直喊到了他心坎裡,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會計較昭昭說幫他納妾的笑語,笑完了,還寵溺地對容昭一笑,順利地在那女俠千瘡百孔的心上又補了一刀,“放心吧,我都有昭昭了,豈會再看上那些庸脂俗粉,她們給昭昭提鞋也不配!”
甭管那些女客們心中怎麼瘋狂地念叨“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可還是由衷地羨慕容昭——不管甜言蜜語可不可信,最起碼,她夫君也願意用甜言蜜語哄她啊,這般寵溺專情的態度,簡直是羨煞旁人了,對於女人來說,她們要求的真心不多,甚至這個年代的女人都不敢奢求丈夫的全心全意,只一顆有她們一席之地存在的心就足以!
那女俠終於被刀插得完全崩潰了,自以為在秦瑄看不到的角度怨毒地瞪了容昭一眼,然後雙眸淚珠緩緩滾落,無聲而脆弱美好地抽泣著,掩面奔了出去。
真的是掩面奔了出去,那姿勢經典的,都不忍目睹了。
秦瑄:……
容昭:……
容昭無趣地聳了聳肩,“算了,逛街的興頭都被攪了,夫——君——,”她刻意拉長了聲音,嗔了秦瑄一眼,“咱們還是回去吧,讓玲瓏給我弄點好吃的,安慰安慰我受傷的心靈!”
秦瑄心中的愧疚簡直跟瘋長的荒草似的,剎那間就佔據了他的整塊心田,“對不住,昭昭,居然讓那種女人攪了你的興致,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梁松一開始就將那女人扔出去!”
容昭懶懶地道,“哪有你這麼霸道的客人?走了走了,別擋在這裡,我們都耽誤人家好幾起生意了。”
兩人離開後,祥記的大堂裡還在議論紛紛著,大家都覺得今天逛街倒是值了,看了一出讓身心都輕鬆愉快的好戲!
那淚奔的江湖女俠,一路埋頭疾行,一副傷心欲絕的姿態,轉了兩條街兩個拐角,一頭扎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也不走大門,翻身便從槍頭躍了進去。
小院子裡頭一個顫巍巍的老頭在慢吞吞地掃地,那大掃帚東掃一把西掃一把,有一掃帚都掃到了她的腳面上,老頭卻對她的出現視若無睹,轉眼又掃到別處去了。
這女俠也不以為意,飛快地進了堂屋,往後堂的廚房走去,開啟那廚房靠牆的櫥櫃,將最裡面一個粗糙的粗瓷大碗轉了三圈——她轉著手中的粗瓷大碗時,臉是黑著的,因為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受到的羞辱——“擁有了頂級瓷器後,誰還想要瓦片?”
櫥櫃忽然分成了兩半,無聲無息地向兩邊挪移,露出了中間一個黑洞洞的洞口,她毫不遲疑地鑽了進去,手在洞口一按,在她消失的背影后,分開的櫥櫃又慢騰騰地合成了一個完全看不出端倪的完整櫥櫃。
女俠在黑黝黝的過道里走了約莫半刻鐘,地道便走到了盡頭,她熟練地按了按牆壁,眼前同樣是分成兩半的櫃子,卻是書房裡的書櫃。
女俠從黑暗的過道里鑽了出來,書櫃在她身後關上了,她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聽到背後不悅的男聲響起。
“我說過了,李婉兒,沒有必要的話,不要聯絡我,也不要來我這裡,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李婉兒淡定地轉身,冷笑一聲道,“什麼是必要什麼是不必要,還不是你說了算,我反正覺得今天必須要來找你,你想趕我走?”
她挑釁地揚了揚眉毛,原本嬌俏可愛的面容一下子就透出成熟世故的感覺,嘴角刻薄地勾起,此刻再看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刻意偽裝出來的少女姿態。
她對面的書桌背後,赫然坐著一名俊逸出塵的年輕男子,手執書卷,正一臉不悅地看著她。
“我不想看到你。”男子一臉不耐煩地重複道。
李婉兒卻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頂著男人的冷眼,自己動手搬了張椅子,坐到了男子對面,諷刺地道,“別給我擺出一副少主的嘴臉,在我心中,少主可不是你!能教訓我的只有尊主,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男子聽了李婉兒的話,意外地沒有動怒,只冷冷地盯著李婉兒,回以更嘲諷的語氣,“可惜,你心中滿滿是他,人家卻對你不屑一顧,否則也不會打發你來這邊做這種風裡來雨裡去的任務,沒半點憐香惜玉之心!我是沒資格教訓你,可你也別自作多情了!”
男子的話戳到了李婉兒的痛處,加之之前受到的羞辱——她差點沒暴跳起來,只是想起心中那個人,她還沒有完成他交代給她的任務,萬萬不能在此時出岔子,暫時還要忍耐,再忍耐!
想到這裡,她勉強壓下了怒火,將男人那不順耳的話過濾掉,儘量語氣平淡地道,“我本來沒打算這麼早和那人接觸,今天不過是聽說祥記得了一批彩鑽,我們大公主不是最喜歡金剛鑽?我打算弄來討好討好大公主,誰知卻被掌櫃的送人了,我剛好撞見了他們,什麼都不做也不是我的風格,就想著試探試探對方,本是想試著接觸他們探探底。誰知道,這男人有毛病,帶著個一臉狐媚相的寵妾招搖過市,舉止輕浮無狀,看著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居然能和我們尊主齊名?甚至還敢譏諷姑奶奶我——”
男子聽到這裡,卻勃然變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誰讓你去接觸他們的?尊主吩咐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你都忘了?秦瑄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該死的,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不要闖禍嗎?”
...
李婉兒嚇了一跳,卻不知道這男人突如其來的發火為何,只是下意識地反諷回去道,“你也別忘了你的真實身份,給人家當了幾天走狗,就真當自己是對方的狗了?小心我將你的異常稟報給尊主!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男子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對李婉兒低吼,“滾出去,別讓我在石城看到你!”
李婉兒同樣氣得不行,今天莫名其妙地連遭痛罵,簡直是她生平未有的遭遇,真是奇恥大辱!
她邊摔門而出,便氣狠狠地想,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今天遭到的一切全部都還回去!
到時候,定然劃花這三個賤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