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原始之血與兵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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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原始之血與兵工廠
1884年5月27日。
“克斯特伯家族，古老的血族氏族克斯特家族的分支，具有一部分人類血統。是不純粹的血族。”馬車上，麗薩向我娓娓道來，“這個家族，怎麼說呢，簡而言之就是多災多難。”
“多災多難？”我疑惑，“為什麼這麼講？”
“克斯特家族在英文中的拼寫是Kerst，克斯特伯即Kerst·bo。‘bo’就是BoardofOrdnance，說白了在血族的眼中，不純粹的克斯特伯家族就是一個兵工廠、軍械庫。這兩個家族的拼寫太相近，因而為了方便起見很多人喜歡用‘原始之血’指代克斯特家族，用‘兵工廠’指代克斯特伯家族。不僅僅是兵工廠，克斯特伯家族還具有其他別的職能。”
“別的職能？”
“各種冷人髮指的研究，活體實驗的實驗場所。”
“好惡心。”我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儘管說我知道這樣說並不禮貌，但是打心眼裡我自己感到噁心。
“的確是。”麗薩說，“一定程度上，兵工廠不堪忍受原始之血的壓迫，於是有了反叛之心。二者在三十年前發動了第一次大戰，也就是所謂的兵工廠反叛之戰。”
“這場戰爭我聽說過。”我說，“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內幕。”
“這類內部多了去了，有些我都懶得了解。”麗薩說，“有些東西，遠遠看去才是美好的。離得近了，發現了本質，就會看到很多令人迷茫的東西。不知道應該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所以一開始若我幫不了你的忙，我並不希望你成為我的舞伴。我也不希望你和血族做生意。”
“我們這次的舞會主辦方是兵工廠克斯特伯家族？”
“是雙方合辦的。為了慶祝第三十個年頭的和平。”麗薩嘆了口氣，“但我實話跟你說，你應該明白這所謂的和平可能只是短暫的休戰。這種和平太脆弱了，脆弱到能夠堅持到第三十個年頭就被稱之為是奇蹟。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在這種時候召開舞會的。因為舞會很有可能會使混雜
在一起的兵工廠家族和原始之血發生摩擦，成為新的戰爭的導火索。”
“我怎麼有種闖狼窩的感覺。”我說道，“如果他們真的在舞會上幹起架來，那麼我們幫哪邊？”
“我曾經是個貴族，儘管現在我已經脫離了托勒密家族。如果你得罪了原始之血，恐怕他們會把你十八代血親拉出來報復，他們最擅長的就是追蹤血緣這種事情。但是在我們的騎士同盟中有人和克斯特伯家族有血緣關係，因而得罪了那邊我們也不好受。”
“那麼我們……”
“盡全力中立。如果我們迫不得已要加入某一陣營的話，我會參考騎士團的意見。”麗薩說道，“和那些人打交道不是鬧著玩的。當然，作為一個在家族中的被淘汰者，也是鑑於血族的影響力，托勒密家族才沒有將我作為一個廢物徹底的抹消掉。從這點來看，我還是欠著血族的情。”
“聽上去好複雜。”我撓撓頭，感覺自己像是一個亂入的局外人。
“姜凜月，你是局外人，你還有姐姐。”麗薩竟像是看穿了我的內心，“如果我讓你退出這場紛亂，別猶豫，立刻服從我的命令。我是被血族選中的人，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如果你愛惜你姐姐的話，我讓你退出的時候你立刻退出。”
“知道了知道了。”我說，“對了，麗薩。有件事情我先問一下，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問的多了你別介意。”
“沒關係，你說吧。”
“艾麗莎貝爾她……姓‘克斯特伯’。她是吸血鬼？”
“我可以告訴你她不是。但是她的確和克斯特伯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血族是一種很神奇也很複雜的生物，他們之間的血緣聯絡並不是你隨隨便便學一學生物學或者社會學就能夠搞明白的。他們的壽命極長，可能一些輩分比較高的血族已經有了上千年的年齡。這導致他們的一些事情完全超越了人類的理解範圍。克斯特伯家族血液中摻雜了人類的因子，經過百年的純度提升，他們已經有了至少在戰鬥力上能夠接近於原始之血的實力。克斯特家族是吸血鬼
中極少數的純血家族，在各大流派吸血鬼中也就只有公學派的凱特家族能夠和其在血液純度上進行對抗。這也是他們敢拿‘原始之血’標榜自己而蔑視克斯特伯家族為‘兵工廠家族’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們是接近於人類的生物，比人類更長壽，更強大……”我說，“這也是他們自負的原因之一吧。”
“克斯特家族蔑視兵工廠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兵工廠本身就是一個實驗品。血族的身體極不穩定，不能明目張膽地見光，而且生育率極低。他們創造出克斯特伯家族一定程度上就是想透過人類的血統來提高自身的穩定性和生育率。但事實結果是生育率和穩定性是大大提升了，對於神祕技術和各種超自然力量的掌握卻大幅度消減到幾乎喪失殆盡。這種高產量低作戰的廢物在一貫追求效率的血族眼中只能是累贅。因而從一開始克斯特家族就有想要把兵工廠抹消掉的念頭。可是事與願違，由於長時間作為兵工廠勞動力和實驗品，這些血統不純粹者逐漸掌握了原始之血的一些製造技術，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逐漸發展的讓克斯特家族開始懼怕。因而……”
“原始之血對於兵工廠開始抱持著一種容忍態度。”我說，“然後兵工廠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是的。他們想從最根本上改變自己的地位，於是發動了反叛之戰。這場反叛之戰以兩敗俱傷告終。其實想想也能發現，若是其中一方在戰鬥當中失敗了，那麼到現在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我們可能都看不到，失敗者會被勝利者屠殺殆盡。”
“想想的確是這個樣子……”
“我們到了。”麗薩看了看窗外，“下馬車吧。儘管你我不喜歡，但還是要按貴族的方式辦事情。從踏入舞會的那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舞伴，我麾下的戰士。你不能再稱呼我‘麗薩’，而應該是‘首領’。知道嗎？”
我點頭：“知道了。”
“真的不想走入這個令人發悶的地方啊……”麗薩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陳舊的像是廢墟的建築，低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