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採花雪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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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採花雪山下
大師紅著臉解釋說:“最後一句也是白樂天所作的,全是偷來的呀。”方大娘動了疑心:“哦?他在哪一篇裡有過這句,我好象沒聽過啊。”
劍客的笑聲嘎然而止,張大了嘴望著大師:“小子哎,偷過頭啦。人家還沒有被貶到江州哪!”大師也嚇地一聲捂住嘴:“是啊。嗨,嗨,是啊,這首詩白樂天還沒寫哪!得過個七八年此詩才會問世。直可與長恨歌比美領一時之**。”
方大娘和薛濤都張大了嘴:“連人家沒寫出來的詩都能偷?”大師無奈地聳肩:“事實如此。我已不慎lou了天機,這個請你們不可傳出去。”
方大娘訝道:“天機?!你們是什麼人?找我何事?老身覺著你們透著奇怪,看你們的樣子,也不象是北方胡人,怎麼聽你們口音倒象是北方胡地的口音啊。”
劍客一本正經地說:“咱們的家鄉倒是在大江之畔,確是南方的人,說胡音,不過是為晚生們的滿口胡言亂語先打一個鋪墊,到時還請兩位大娘有怪莫怪。”
說到後面劍客這小子竟然還藉著胡音幽了一默,逗得兩個大娘都笑起來。綠衣美婦還斯文,用手掩口,來個笑不lou齒。這方大娘就拍案大笑,白森森一口牙夠瞧的:“有意思,竟然能從胡音扯到胡言上去了。老身倒真想聽聽你怎麼個胡言亂語法。”
大師給出蛇皮卷:“為這個,咱們倆可以說是修道者吧。我倆湊巧殺了一條為害羌人的巨蛇,剝其之皮,見其刀槍不入,想做件皮甲,聽說只有大娘才有此能力。”
方大娘點頭:“原來如此,定是祥記的掌櫃說你聽的。”“是,大娘真是神機妙算。”劍客拍馬說。方大娘笑著說,“我來益州也沒幾個人知道。不是他是誰?”
薛濤似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如果公子剛才說的是真的。說到神機妙算,妾身等哪及公子等?”方大娘說:“對,說明白點兒,你剛才是說真的還是在胡言亂語?你說樂天要被貶江州,他不是在京供翰林的嗎?怎麼會……”
“伴君如伴虎,聽說過嗎?天機是不可多洩lou的。我們所說的句句是實,沒有比我們更準的了。咱們上知五千年,下知一千餘年,所說無有不中者。”劍客誇口說。
薛濤微笑說:“哦?聽這話倒很有點胡言亂語的味道了。公子先說說妾身吧。”
劍客嘿嘿笑:“靈不靈當場驗,說對了你別不認!到時又說我們是胡說八道。”薛濤笑著點頭稱是,劍客長吸了口長氣作了勢要說,等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了,他卻一推大師說:“你來說吧。這段你比我熟!”眾人差點為之絕倒。
大師笑罵道:“又要我說,你記不得別來找我麻煩嘛。”清清嗓子:“薛校書做了半世樂妓,早就厭倦了。你老人家要在南郊浣花溪邊築一小樓,效仿杜工部……”
“呀!”薛濤驚歎,“你怎麼知?這事妾身還只在空想中,尚未有做呢。”大師笑而不答,只是補充道:“那你就快去做啊。你有七十三歲壽哦。不好好準備一下,你這後邊的二十幾年怎麼過得充實。”薛濤感激地哦了一聲:“謝謝公子指點。”
方大娘在試了很多種方法後問:“公子,你們是怎麼把這蛇皮剝得下來的。老身雖有玄鐵針可以穿之,卻無法切栽割它。”大師奉上金絕劍:“此劍可用。”方大娘試了一下直嘆:“果是寶劍。有此足矣,你們準備怎麼做呢?”
劍客笑問:“會不會做水kao?”方大娘傲然說道:“天下之衣未有老身我不會做者。”大師一臉佩服地說:“好辦,就做成長袖的水kao吧。邊衣連帽。夠不夠?”
方大娘想也不想地說:“四套都夠了。餘下的還可以做四五付手套,兩雙襪子。還有不少皮條。”大師拍板:“就這麼做吧。工錢怎麼算?”
方大娘淡淡一笑:“老身看你們順眼才會做,收錢不就生份了?歷年來給皇公貴胄做衣甲,老身還會缺錢麼?這活計啊你們三天後來拿吧。”
劍客上前一步說:“那就量體吧。”方大娘又笑了:“老身做了一世的衣甲,這衣服大小啊。一看你的身材就知,不用量尺寸的。”二人連連謝過。
二人正要告辭,薛濤客氣一句問道:“兩位公子用過飯沒有?”
劍客笑了:“還沒啊。要是校書大娘管飯,那可就不客氣羅。”大師給他一拳:“有你這樣打蛇沿棍上的嗎?”兩個大娘都被這兩個傢伙逗笑了。
薛濤止住笑說:“那就在這裡用飯吧。飯後妾身為兩位撫琴一曲。”
“耶,真是幾生修得喲。在這裡小生先謝過。”劍客毫不客氣地一揖到地,大師見他臉皮忒厚為之側目。兩個大娘倒被他故作姿態笑得合不攏嘴。
用罷了一桌豐富的川菜,撤下了飯食,有兩個丫環抬上了一具古箏。薛濤對二人點點頭,伸手錚嗡咚嘣地扒拉了幾下,就已成了一個調了。
大師呼地長吐一口氣:“乖乖,才一撥,就有流水之美了。”只見在座的人都在瞧著他,薛濤更是微笑:“看來洪公子是詩興大發了。就讓妾身激發你的詩興吧。”
大師忙擺手:“胡亂說說罷了。”這時,薛濤已雙手連環按捺撥彈撫古箏發出了流水般的樂聲。大師二人雖從未聽過這曲調,卻也聽得如痴如醉。但是再彈下去就琴聲漸澀。最後就這麼嘎然而止。薛濤的眼中淚光隱現。
劍客奇怪地問:“校書大娘,你這是怎麼了?”
薛濤別過頭去拭眼中淚不答。方大娘說:“妹子是在感傷自己身世了。”
大師應景地漫聲吟出:“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韻依依。一聲聲,如泣如訴如悲啼。嘆的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難覓。校書大娘不用傷感,這麼多才子文豪能與你詩筆論交,可說是何愁世上無知音,天下無人不識卿?”
薛濤轉過來時竟是一臉笑容:“我每彈此曲都是這樣的。但是公子的詩不是也叫引出來了?呵,剛才的用辭真是很美。還連偷帶改的也真不容易。”
大師張大了口醒悟般道:“哦,敢情是哄我做詩的。糟,中計啦。”劍客不禁呵呵大笑:“看你這小子愛現的,又讓人擺了一道不是?”
方大娘忍著笑說:“不是這麼說,校書妹子每彈此曲總能引得人詩興大發。去年元稹就是聽了此曲就一氣寫三首絕句。”
大師疑心地問:“可是那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元稹?”
薛濤訝然重複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真悽美的句子啊,是不是元御史紀念其亡妻之作?”大師無奈地聳肩:“是,不過就不知他是哪年作的了。說不定又讓我給先洩了天機。你就當是聽胡言亂語不要入心吧。”說得三人都笑了。
是夜,兩人就被薛濤挽留住在望江樓的客房中。是校書大娘的朋友,這個房錢自然也免了。這下可好,也省了不少。次日一早,劍客就找到大師問:“這三天時間該如何打發?”“我無所謂了,在這裡四面玩玩就可以了。”大師反問:“你又想幹什麼呢?”劍客想了下說:“嗯……我想去拓碑。”大師一愣:“拓碑?”
“是啊,把這些碑文拓下來,存在一個地方,以後可以賣大價錢!”劍客興奮起來了,一臉憧景地說:“再找些名人簽名做收藏標記。哇!身價就直長千萬倍了。”大師興奮地補充說:“著啊。我們去買紙,專找些後世不得存的保留。呵呵……”
三日的時間是很好打發的,大師與劍客每天都抱著紙到處去拓碑。還不時去林裡看看豹子,看它乖不乖。回到樓裡就請薛濤給簽名落收藏款,薛濤雖不知二人這是為何,但見只要自己落個款這麼簡單,不用本錢,就給他們簽了名。三天下來兩個人就拓了上四百多個碑,宣紙也紮成了大大的一捆。想著它的價值,二人夢中都偷著樂。
第四日一早,方大娘給二人帶來了四套蛇皮寶衣。象足了二十世紀潛水衣,兩人到房中去試穿上還真是正好。方大娘的手藝還真不是蓋的。方大娘還介紹道:“你們這寶衣是永遠壞不了的。縫的線都是用金絲猿毛混金絲紡的。還有這腰囊和手套,有了它,空手入白刃也不怕會傷了手。”兩人見到這衣上還連別劍的槽套也有,直贊方大娘想得周到。“方大娘,我們真不知該怎麼樣感謝你啊。”劍客感激地說。
方大娘看著兩人沉吟了一下:“老身看你們倒很是神通廣大,不知能不能找得到得到雪蓮,一位名醫說老身的病要用這味靈藥來調養。老身來此也為尋此花入藥。”
大師哦了一聲說:“原來大娘還為病痛纏身嗎?雪蓮花本來就是用來治療婦科諸症的嘛。雪蓮還有止血補氣的靈效,很多靈丹都要它入藥。聽說要到大雪山之上才會有,只是什麼時候開花我倒知之不詳。要是現在開花,去採些來倒是可以做得的。”
方大娘聽了喜形於色說:“現下就是開花的時節,一般只在向陽的雪峰下有。”
劍客在一邊問大師:“最近的雪山在哪?”
大師想了想,“貢嘎山,就在滬定邊上。西南邊八百多里。”劍客於是漫不在意地指著西南方說:“哦,對的,才八百里,一天打個來回時間上應該是馬馬虎虎。”
直聽得方大娘和薛濤眼都直了:“這裡去大雪山可不止八百里了。盤山繞水的上千裡地啊。”劍客看看天:“希望雪山上天氣也象這裡那麼好吧,兩位大娘,你們就在這裡等著好訊息吧,咱們還要回來吃晚飯的。”兩人借了兩匹馬騎上就出發。
出得城外,兩人找到豹子,把馬放給豹子看著。二人駕起劍遁就沖天直飛,這次用上了指南針定位。二人伏在劍上,把飛劍運到人所能承受的極速。
飛劍極速跑起來極快,竟不到一個鐘頭就到一個雪峰前了。雖說這裡並無有雨雪,陽光燦爛的,二人卻要頂著剌骨的寒風在冰峰邊駕劍超低空掠行。
轉了四個山頭,見到一個山谷。按下劍遁再看時,谷中果然有雪蓮。還一叢叢的散佈在山上,映日星星點點有好幾百株。大師就地採了百十來株放入腰囊中就飛回。飛到成都城外還不到午時,騎著被豹子看守嚇得半死的馬兒得意洋洋地回望江樓。
方大娘見了真是驚訝得合不上嘴:“哪用這許多,我只要三五朵就夠了。”劍客大方地給她十五朵,給薛濤十朵。兩個大娘真是意外之喜啊。這種東西不說是稀世奇珍也是昂貴的藥品。在藥店中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得到一朵,因為還是常常缺貨的。
在薛濤的建議和介紹下,劍客把餘下的賣到藥店又賺了八百多兩銀子,也算大大大大發了一筆財。這麼多錢夠平常人家開支三十年了。要知道,當時的條件,以人力去採集可是要冒九死一生之險。所以有時一朵雪蓮花賣到十兩的高價還是有價無市。
了卻方大娘的心願,兩人就要走了。當晚兩位大娘就設宴為兩個人餞行。薛濤見到二人行囊中cha著的兩支在岷山下自制的竹笛和洞簫,於是叫兩個人吹一曲。
大師和劍客推辭不過,於是就試著吹了起來,不料一曲下來,竟是欲罷不能了。連前面吃飯的人都轟過來聽了。一千年後的音樂的確讓他們大開“耳”界有趣得緊。為此,薛濤大為讚歎之餘連夜張羅,贈二人兩支價值百金工藝上乘的紫竹精製簫笛。
次日早上,二人出得成都城展開了新的旅途。大師這樣分析的,現下是唐憲宗元和五年,大天師是在元和二年留埋下的法寶,按道理說,他是應該可能在的,可惜一切的記載裡大天師都沒有在元和年間出現過。兩人無法只好先去天師府看個究竟了。
二人剛離開成都,在灌江口就報出有一家人被滿門殘殺的大事。益州捕快急著去辦案,查得當晚有一個斷了左手的黑衣老太婆投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殺了。後來青城山天師宮的道士聽說了這個情況,也跑來看。一時,益州城裡都有老老小小的道士出沒。一打聽知道的。那個黑衣老太婆好象是青城天師宮很有關係的一個敵人。
大師和劍客當然不會知道身後發生的事,要知道。肯定能從這個斷手中想到,黑衣老太婆是什麼人了。他們駕起劍遁沿長江上空順流直下,二人有過時速二百里的經驗,就放開速度猛飛。眼見著樂山、培都、萬縣一個個市鎮從身下滑過。二人頂著颳得人臉發痛的風向前猛衝。劍遁是還有餘力加速的,人和豹子卻受不了了。
眼見已經衝過瞿塘峽了,巫山十二峰就在眼前。這時,兩人已有點神困人乏了。原來這馭飛劍不是不費體力,卻是很耗神的,用久了更加不得了,二人倦意十足了。
劍客的功力不深,所以累得快。大師帶了個豹子,消耗得也很厲害。所以這時兩人決定要歇一下。這時,天未過午,二人按下劍遁,就在巫山群峰的一個山頂著陸。
才一歇下,雲豹花花就歡吼一聲一個飛竄進了林子。大師叫聲:“花花,別走遠了。”兩人就依著山石坐在山上,大師解開了一個油紙包,兩人吃了幾隻燒餅,就閉目養神。空山鳥鳴松濤陣陣中,兩人就迷糊地要睡了。一會兒工夫,花花嘴上還帶著一抹血跡懶洋洋地地回到兩人身邊臥下,tian嘴搞清潔,大師撫著它的頂皮就睡著了。
一條人影無聲地從山下來,是從樹上來的,足不沾地,只見他象長臂猿一樣,雙手扳在樹的枝杈上一飄一蕩,象飛行一樣接近飛快來,輕輕地落到了二人前面的空地處。花花的感覺很敏銳,立時瞪目立起,躬身豎毛呲出利齒,發出敵意地唬唬聲。
大師二人馬上驚醒,一看來人已立在前面七八米外,竟是個十三四歲的童兒,一身淡紫色的道士服,頭上還扎的是兩個丫角髻。劍客見來者眉清目秀,就喝止豹子:“花花,別胡鬧。”來者有禮地向他們行長者之禮:“兩位仙長,家師有請。”
二人聞之一愕,對視了一眼,劍客於是發問:“令師何人?”大師輕撫花花的頭使其對來人敵意漸消。小童回指山下一谷:“家師袁天啟,是唐初四大真人袁天綱之曾孫。潛修於巫山明月峽,但觀二位仙長仙駕光臨,特遣弟子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