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望江樓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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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望江樓花月夜
二人當然不是傻坐的,兩人在這小院裡東轉西轉,前後張望。觀賞著古代節度使府後院的建築,一邊看一邊在分析著結構。看得很高興,過了一會兒,兩人都覺著有點餓了,從上午到現在,兩都沒有吃過飯呢。開是是沒錢,賣了皮得到錢出來後,也沒有來得及吃就到節度使府裡來了。大師問劍客:“你餓不餓啊,我餓了?”
劍客摸摸肚子說:“啊,有點兒,對了,那裡有點心,家丁說可以吃的。咱們這就吃點心去。”二人回到桌邊,正要伸手揭食盒,卻聽到身後的園門有腳步聲過來。
回頭望時,是個半大小孩子,有十來歲,一身藍色綢衣,頭上縛塊方巾。鵝蛋的面形鼻挺大眼,依稀與那小姐相肖。一雙大眼烏溜溜地看著二人在上下打量。正好見小孩側頭打量了二人問,好奇過後就是責問:“來的何人,敢呆在我姐的院內?”
大師學著電影裡的樣子抱揖道:“原來是節度使小公子,我們兄弟是獵人,令姐要我們來,是要談買一張熊貓皮的事。正在等小姐回來。”小公子點頭:“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賊人呢。嘿嘿,我是來偷姐的點心的。”他磨拳擦掌地走向食盒。
大師劍客笑了,原來這小姐這裡長備點心,連她弟弟也常來吃的。於是一起湊了上去,劍客說:“我也餓了,也要吃。可以不?”
那小公子已經開啟食盒,拈了一塊下嘴了,含混不清地說:“要吃就吃吧,多著呢。”轉眼一看劍客的手又叫起來:“不成不成,你的手太髒!去洗了再來。”
劍客童心頓起:“這裡找不到水啊,那我不用手也可以吃到口。就可以了吧。”小公子登時停下:“你不用手?好,我看你怎麼吃!”
劍客伸手指向一塊玫瑰糕:“這塊好吃,天靈靈,地靈靈,好糕兒快快入我口。我嗯!”那塊玫瑰糕就一跳而起,落入他張開的口中。他在嚼中晃著頭:“不錯,真好吃,這是桂花糕啊。”大師也不慢:“我也要一塊。”也飛了一塊起來入了嘴。
“好玩啊,你們這是什麼戲法?”小公子先是驚得瞪大了眼,然後驚喜地叫起來了。看著兩人一塊接一塊地吃,小公子一個勁兒地拍手笑叫好,兩人趁機吃了個飽。
“二弟,為何叫這麼大聲?”一個女聲傳來,三人回頭望去,原來那小姐正同兩個丫環走進來。小公子衝過去,撲進小姐懷裡:“姐姐,這兩個人會變戲法呢,糕點會自動飛進嘴的哦。很好玩啊。”劍客見他把頭在小姐鼓鼓地胸前頂不禁羨慕不已。
小姐顯然當是小孩子胡說:“小翠,把二少爺送回書房。哦,兩位來啦。好吧,小紅取銀兩來。”她身後的一個丫環把小少爺帶走,另一個就奉上五個小元寶,竟是金的,大約有五兩重一個,小紅把元寶給到劍客手中:“這裡是二十五兩足金,以每兩換十二兩銀算,折市價三百兩紋銀。錢給你了,現在你把皮子留下走就行了。”
劍客接在手中掂了下滿點頭,雙手奉上熊貓皮:“好,至此錢貨兩訖。”小姐滿意地抖開皮子摸了摸,迎向劍客火辣辣的眼光:“兩位如沒什麼可以退下了。”
劍客又湊近一步,直到見到小姐微lou不悅之色才低聲說:“小姐,我還有件上等奇貨,不知小姐有興否?”小姐訝然:“奇貨?你們還有啥子奇貨?”劍客後退一步從大師手中接過皮毛卷:“看!此是一張萬里挑一的銀狐皮,無傷無損,如何?”
小姐呀了一聲:“是真的嗎?能給我看看?”劍客抖開給她看,小姐更是驚歎:“哇……真是好漂亮啊。你們是怎麼獵得來的?這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劍客倒實話實說:“這不是尋常狐皮,本是一隻狐妖的皮,為我們殺死後得到。”
小姐更訝異:“你們不是獵戶?”大師一笑:“是也不是。”小姐懵了,雙眼在兩人身上咕碌碌地轉:“哦,這個我就不用清楚了。我只要知你這銀狐皮怎麼賣?”
劍客認真地說:“這個咱們就出不了價了,但看小姐自己能出多少,如果划不來,我們就不點頭。”小姐眯眼想了一會兒:“這銀狐皮算是是萬金難求之物。可是我們一時也沒這麼多錢,可不可以物易物?我這裡倒有不少稀奇物事。”
劍客點頭:“當然可以。但要看是什麼東西,要易帶又貴重的。”小姐點頭,“兩位等等。”親自上樓去了。一會取下一個錦盒,大小一尺長三寸寬,二寸來厚。她來到二人面前開啟:“看,這是南詔王皮邏閣三代侄孫送給我的小禮物。上次玉匠黃鬍子來鑑定過說是寶物。我看反正就是一堆的石頭,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用處。”
二人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只見盒中都是雞蛋大小的各色石,還是毛坯,外邊還是石頭樣,只有一些邊角顯出很晶瑩的點,很象玻璃所制。可是當時哪有玻璃,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天然寶石坯啊。最貴重的是正中有塊巴掌大的翡翠毛石,整塊四面都看到晶瑩剔透綠的玉角lou出來。得象要滴下的春水,隱隱見到內有紅色的紋路,天然的象鳳形,碧玉血鳳翡翠。這些上等貨到千年後何止值千萬之簡直是無價的,當然值。
大師遲疑地問:“小姐,你考慮清楚了?你真的要換?”小姐毫不猶豫地把這盒子壓在大師手裡:“一堆爛石頭而已,你喜歡就換吧,小紅,送客。”竟是怕兩人反悔!劍客笑起來:“不如我再附送小姐一張完整無缺的狸貓皮吧。”一時皆大歡喜。
出得候府,二人說:“哇,發大財了。”劍客狠拍大師的肩頭對他很得意地說:“咱們把它們埋在一個無人掘到之處,等咱們回去再取出。呵呵,這價值就……”“有理!就是這樣做。”大師喜不自勝,他笑著問,“現在該做什麼?”
劍客指指衣服:“按步就班嘛,一、給自己添上新裝,二、給寶劍配個鞘,三、把咱們弄來的蛇皮做成軟甲。最後嘛,當然是去望江樓喝花酒?”“哈哈……”
這事可是說到就去做了,兩人來到一間衣帽店。當然不會虧待自己,反正有銀子在手,在大師建議,每人兩套才子儒生長袍,兩套束身的短打勁裝,而且是要挑最好衣料的成衣。在換了衣服之後,兩人的形象就大變。不算玉樹臨風也是一表人才了。
大師是青袍青帽,劍客是米色的,劍客整整帽子說:“怎麼樣,象不象一個風流才子?”大師左右看看滿意地說:“怎麼看怎麼象嘛。這書生帽可真不錯,至少不用讓人瞧著咱們的短頭髮象看怪物一樣。”一結帳時,才用了三十兩銀子。
劍客取出個金錠子付帳,把個掌櫃的嚇了一大跳:“客官等一下子啊,小號沒得這許多的銀子,找不開。”就去別的店裡找,回來竟找了七十兩紋銀給劍客。
劍客一愣:“怎麼這麼多?”掌櫃的陪笑說:“客官莫要生氣,現下官家金子兌銀子是一兩兌一十二兩,可在市面上卻是一兩金能兌二十一兩銀的。我一時急沒得給你找好,才找得一兩兌二十兩的……”敢情他還從中賺了一手。說來也怪,原來那小姐還不知市價,給多了金子了。二人對望一眼,差點沒樂得笑出聲來。
大師問:“怎麼金子的官價和市價差這麼多?”掌櫃解釋說:“這是大食國的商人來朝,帶來的香料風糜市場。偏生這些人要買茶和瓷器。這些物品的產地的多在朝廷和節度使的戰亂之中,所以,帶金子去買貨比帶銀子更安全,搞得金比銀貴。”
二人問過這蛇皮衣要到皮行去加工,所以倒不急了。先到兵器鋪去,就配了個鑲銅鎏銀的上等劍鞘。兩人把短劍掛在長袍裡面,信步走在街上還真是翩翩佳公子的款兒。這時天色己晚,大師轉頭問:“餓不餓?”劍客拍著肚子說:“剛才的點心吃得還真飽,現下還沒有餓呢。不如咱們回祥記把這蛇皮衣的事定下來了。再去吃。”
二人進到皮行,那兩個夥記竟然認不出二人了,這真是隻認衣冠不認人之輩。二人心下感慨之餘說明來意,掌櫃的親自出來招呼。誰知道試了才知道,這蛇皮連剪刀也鉸不動,倒別提用針縫紉了。掌櫃的為難說:“客官,這檔子活計小號就沒法子接了,聽說有個巧手縫紉大師方大娘,她能給太子做犀皮甲,興許有本事做這活計。”
劍客洩氣地說:“那她要在這裡才好,在長安洛陽的,就免提了。”
掌櫃的說:“哎,這就巧得很了,聽說方大娘現下就在益州這裡啊。”劍客興頭來了:“哦,在哪裡?”掌櫃lou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說:“她是專門從長安過來看望薛校書的。”“薛校書?!”聽著耳熟啊,劍客倒一時想不出這是什麼人來。
大師一拍大腿:“哎,我說嘛,不上望江樓都不成了。”起身拉了劍客要走,劍客大叫:“什麼嘛!你咋不問清楚再走啊?”掌櫃的陪笑道:“還是這位公子明理,是去望江樓,沒錯,沒錯。”與是躬身送客。大師就拉著劍客走了。
劍客被大師拉出祥記,還在嚷嚷:“你怎麼知道方大娘在望江樓?”大師笑了:“嘿,你這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啊。你剛才不還吵著要去喝花酒的嗎?這不有藉口去啦?那個薛校書不就是薛濤薛大詩人麼。”劍客恍然:“是哦!萬里橋邊女校書!我怎麼沒記起來呢。”大師嗤笑道:“還裝,走啊。你不餓啊。”
望江樓在錦江之邊,是個交匯口,是座有名的酒樓。當然上面什麼都有,上面除了經營酒食餐飲,客房住所外還有一班樂妓,當然也有些陪酒伴眠的青樓女子。
薛濤算是其中最有名的了,她是個樂妓,卻有一手好文才,能詩,人稱校書。向與文人墨士交往甚密,現下年紀雖大了,卻也是在這裡是地位崇高的人物。尋常人輕易還見不到。大師和劍客來到時已近掌燈時分,堂倌上來招呼,二人指名找薛校書。
“這位客官,校書大娘不陪酒的。你們請吧。”堂倌叉手婉拒。大師打個團揖:“我們是來拜訪校書的,不是叫陪的。”堂倌側頭看著兩位:“嗯?兩位看來也象是飽讀詩書。不過,校書只見真才實學者,你們如何證明有見校書的資格?”
劍客咦了一聲:“你倒考起咱來了。”堂倌揚著頭倨傲道:“不敢,小的只是為校書大娘擋一下庸俗之輩,免其受煩。”劍客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一個小堂倌也敢這麼鳥?大師止住要發火的劍客:“那勞煩小哥給通報一聲,對校書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偷’好不好?”往堂倌手中塞了一坨差不多一兩重碎銀塊子。
堂倌掂了掂手眉開眼笑地去了。劍客側目:“喲喝,看不出你還有這一面啊。”大師笑了:“電影裡都是這麼演啦。要出手大方嘛,不然怎麼學人來喝花酒。”
不到三分鐘,堂倌屁顛屁顛地從裡邊出來了。一臉堆笑地對大師說:“校書大娘有請,她老人家聽了您的怪詞兒就樂了。對神針大娘笑曰如此人物還沒有見過。速速有請。”二人對望一眼大為興奮,就要見到史上有名的女詩人了,方大娘果然也在。
堂倌帶二人進了樓在迴廊裡轉了幾圈,到了一個雅軒見到一座臨江的涼亭裡燈火通明。堂倌指著說:“兩位請進吧,大校書大娘她們在那裡賞月論詩呢。”
只見一個涼亭裡只坐了兩個年紀偏大的中年婦人。一個綠衣雲髻,眉目秀美,雖是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在。另一個則身穿皁衣粗眉瘦臉,雙目顧盼間神光四射。大師和劍客兩人向二位老婦一個長揖:“晚輩洪達士,龍劍可參見薛校書與神針大娘。”
那綠衣美婦起身還一福:“兩位公子請了。”這是遠較一般婦女渾厚的嗓音。
黑衣婆婆指著空座柔聲說:“坐,兩位倒是訊息靈通,能知老身也在這裡。看龍公子眼中神光外lou,想是練武之人。”她的聲音更特別,象有穿金裂石之力。
劍客大為訝異,這老婦果然是好厲害的眼光好深的閱歷:“神針大娘果然目光如炬,晚生是練過幾年的劍術,只是功夫有限。”說著先暗捧了方大娘一把。
綠衣的美婦微笑說:“剛才不知是哪位公子唸的詩,妾身從未聽過這樣有趣的聯句。莊諧並重,實是用心巧妙得很。”大師拱手:“校書見笑了。是不才所聯。”
薛濤笑得象花一樣:“公子果然有趣,不知公子是怎麼偷得詩呢?”兩人尷尬地坐下,大師汗顏地說:“其實,剛才不才只是為了晉見才胡謅的。並不會偷詩。”
方大娘眼珠一轉:“哦?晉見,看來你們不是見校書妹子,是來找老身的吧。”
劍客暗暗為她思路轉得快而吃驚:“方大娘果然老江湖。小生們來有求於……”
“既是如此,先要過了校書妹子一關,不然,老身可不能幫你。”方大娘面帶笑間地截斷道。劍客抬頭:“哦?這一關如何過?劃下道來吧。”
薛濤淺笑:“看來你們都是江湖中人,什麼劃不劃道的。妾身也不會為難你們,妾身只要你們‘偷’一首詩出來,呵呵……”說著,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連方大娘也有了笑意。大師想不到自己亂找來的俗語會為自己找來麻煩,搔頭無計。
劍客急了捅捅他:“喂,你唐詩不是背得不少嗎,偷他幾句不就成了?”大師苦惱道:“不成啊。有的不見得有味,難道說些名句來盜版?”劍客拍手:“嘿,你這小子真是怕什麼,該盜版時就要盜嘛。”這回連薛濤和方大娘兩個都笑了。
大師哼了一聲:“盜就盜!就盜白樂天的怎麼樣?”方大娘喲了一聲:“我可認得樂天老弟的,我倒看你是如何偷的。”薛濤的興頭也來了:“妾身也洗耳恭聽。”
大師抓頭撓腮地想了一會兒說:“我就來段※lt;春閨夜語吧。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夜半無人私語時,此時無聲勝有聲。就這麼多,再也擠不出了。”
“哈哈,總算讓你給‘擠’出來了,難道你是‘奶牛’哇!”劍客為之絕倒,差點笑得氣絕。薛濤拍手:“妙啊。公子把長恨歌裡偷了一段,還把次序倒過來了,加了一句此時無聲勝有聲。意境就全變了。嗯!妙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