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酒·情_第二十九章:藥引·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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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二十九章:藥引·萬人心
晚風客棧,是煙雨城中最好的客棧。大概由於常年春風徐徐的緣故,此地的風流人士一向不少,煙花之地密佈。晚風客棧,就位於河畔一條春樓遍地的繁華大街之上。
煙雨城中不少富賈子弟,都喜歡攜著各處春樓的花魁名妓,在此過夜並互相攀比。在這裡,除了攀比金錢之外,他們還能攀比時間,並樂此不彼。
夕陽漸漸落山,印得街邊河面上的清水一片通紅,在歸家的烏篷船櫓之下隨波緩緩盪漾。
晚風客棧內,已經歡聲笑語,一片觥籌交錯。公子哥們摟著懷中的美人,互相吹噓斗酒,熱鬧非凡。客棧的老闆賈掌櫃掛著殷切無比的笑容,看著眼前的這群財神爺。看來今夜,又會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
望著今日入賬的滿滿一堆金幣,賈掌櫃臉上的笑容更勝了。或許自己,也該趁著還有能力之時去偷一回香。否則,為別人行了一輩子的便利,到頭來自己卻不能享用上一回當真是件很遺憾的事情。但一想起家中那滿臉橫肉的婆娘,賈掌櫃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能黯然搖頭:遺憾就遺憾吧,總要比痛苦容易承受多了。
正當賈掌櫃想著家中的婆娘無限傷感之際,客棧的門吱呀一響被打開了。一名風塵僕僕的絕美藍髮女子,揹著一名不知死活的男子走進了大門。
所有好奇回頭的男人,見到這名藍髮女子的那一刻都微微一愣神:這名女子的臉上未施粉黛,沾滿了風沙塵土顯得有些汙穢。儘管如此,她卻還是要比這些貴公子身邊煙雨城中最頂級的美女,還要迷人幾分。這樣的美人,卻揹著一個不知死活散發陣陣惡臭的男子,當真是大煞風景。不少公子哥紛紛搖頭嗟嘆。
“給我一間客房,準備兩桶洗澡水。”冰冷的聲音,從藍幽兒口中傳來。
賈掌櫃捂住鼻子微微皺眉:“姑娘,今日小店客滿了。您還是另尋他出歇息吧。”
藍幽兒目光一凌,嚇得賈掌櫃下意識一哆嗦。她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張金票,扔在賈掌櫃身前:“一百萬金幣,這家客棧我買下了。讓這裡的人,都滾出去,包括你。”
賈掌櫃愣了半響沒反應過來。顯然他是沒想到這名冰冷的女子竟如此霸道而闊綽。
藍幽兒的話,讓一眾坐著喝酒的公子哥聽著很不舒服。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雖然拿不出一百萬金幣這麼多,但至少也都是多金之人。幾時被人如此輕視過?不少人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其中一名羽扇綸巾的年輕男子起身,輕搖摺扇朗朗道:“姑娘,事情還是不要做得太絕了為好。你可以花一百萬金幣將這間客棧買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花一千萬金幣將你買下?”
眾多貴公子一聽,紛紛拍手叫好。見有煙雨城第一公子夢繞出頭,眾人也紛紛有底氣了許多,開始七嘴八舌議論了開來。
藍幽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已露殺機。那位一臉春風得意的夢繞公子還不知道,死神已悄然站在了他的身旁。
藍幽兒剛想動手,一處角落中傳來了一聲嘆息,接著一道悠然的聲音響起:“姑娘不必跟這幫酒色之徒一般見識。在下正好定了一間客房,姑娘若不嫌棄,讓與你便是。”
藍幽兒轉頭看去,發現一處偏僻角落中的一張酒桌之上,獨坐著一名白衣中年男子自斟自飲。他的臉色也很白,兩道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正定定看著藍幽兒。
剛才還吵雜萬分的眾多貴公子,一見這位中年人說話,竟沒有人再敢言語半分,連那夢繞也乖乖地坐了下去。
白衣中年男子喝完最後一杯酒起身,負手信步往門外走去。路過藍幽兒身旁時,他不自覺關注了藍幽兒背上的天兒幾眼,彷彿這個垂死的男人,比藍幽兒這個絕世美人更值得他感興趣一般。
“此人的命數,最多還有兩天。如果,姑娘找不到你想找的那個人的話。”白衣男子留下一句讓藍幽兒震驚的話,便揚長而去。藍幽兒微微失神,待反應過來之時,那白衣男子已不見蹤影。
......
夜幕已至,藍幽兒褪衣洗去連日來積累在身上的塵土。微弱的月光透過視窗,照到藍幽兒幾近完美的妙曼*之上,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藍幽兒挽起一頭溼漉漉的冰藍長髮,小心翼翼地將天兒身上的衣物除去,放在澡桶之內輕輕擦洗。這樣赤身**的相對讓她白皙的臉上泛起偏偏紅暈,嬌豔而醉人。她冰涼的纖纖手指,劃過天兒傷痕累累的身體,讓她的心跳一陣加速。
洗淨之後,藍幽兒擦乾兩人的身體,將天兒輕輕抱起放在**,與他相擁而眠。藍幽兒的手指,溫柔地劃過天兒的臉頰,痴痴看著他熟睡般的容顏,嘴角的笑意甜蜜而溫馨。
天兒嘴微微張開,發出一陣細不可聞的夢囈:“小彤......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看著天兒痛苦傷心的表情,藍幽兒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在你的心中,楓雪彤就真的這般重要麼?那我在你心中,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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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視窗照進屋內,藍幽兒微微睜眼。她起身穿戴梳洗完畢,推開靠近河邊的窗戶,感受著清新自然的空氣與楊柳枝頭清脆的鳥語。一陣夾雜著淡淡花香的微風拂過藍幽兒的臉頰,讓她不自覺閉上眼深吸了一口。
早起的漁民已開始在河上撒網勞作,晨光照在盪漾的河面之上泛起點點白光。不遠處的幾座小橋之上,人頭開始漸多。買早點的小販們賣力吆喝著自己的商品,形成一曲交錯繚繞的晨歌。
這裡,當真是一處世外桃源,藍幽兒心想。若是能拋棄一切紛爭與責任,就在此處跟他避居一世,白頭偕老,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藍幽兒的幻想。她的目光重新變得冷峻而冰涼。
“進來。”冷漠的聲音從藍幽兒口中響起。推門而入的,是那沙匪頭領。
“姑奶奶,小人幸不辱命,幫您打聽到了那‘邪醫’司徒傷的住處。”沙匪頭領恭敬道。
藍幽兒臉上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色:“很好,馬上帶我去。”
其實邪醫司徒傷的住處,並不難打聽,是在一處江心的小島之上。只要是煙雨城中之人,幾乎都知道他的居所。只是,沒有幾人敢去找他。那司徒傷不光行為古怪,喜怒無常,據說他的修為也是非常可怕,已是踏入聖域的頂尖強者。這樣的人,尋常人都會對其避而遠之。
藍幽兒僱了一艘小船,載著天兒與沙匪首領沿著蜿蜒的河流,往司徒傷的住處駛去。小船慢慢駛離煙雨城的中心地帶向城西方向行去,一路之上,河道變得越來越寬,兩岸的街道人流也越來越稀疏。最後,小船出城駛過一個三岔河口,進入了一條水流湍急的大江之中。
一葉扁舟在洶湧奔騰的江水中踏浪而行。這條江,是巴烏江較大的支流之一,叫雪花江,因江中鮮美可口的雪花魚而得此名。此處接近雪花江與巴烏江的交匯口,河道龐大,有近三百丈寬。
藍幽兒等人在雪花江中順水行舟了十餘里,前方出現一個竹木蔥鬱的小島。島上的一排竹屋,隱約可見。
沙匪首領走到藍幽兒身旁道:“這座斑竹島,便是那‘邪醫’司徒傷的居所了。”
划船的老漢一聽司徒傷的名字手一哆嗦,說什麼也不肯再驅舟前行。藍幽兒扔下幾枚金幣,一手抱著天兒,另一手拎著沙匪首領,騰空而起,朝著那斑竹島踏浪而去,看得船伕一陣瞠目結舌......
斑竹島,是個方圓數十丈的江中沙丘。藍幽兒等人踏上島嶼,發現此處種滿了各種色彩斑斕的不知名藥草,島嶼中央有一片竹林,竹林旁有一排精緻透風的竹屋背對著他們。
一陣悠揚的古琴聲響起,藍幽兒等人走到竹屋正面,一名白衣的中年男子正在閉目撫琴。見到這名撫琴者的那一刻,藍幽兒瞬間就認出了此人,正是昨日在晚風客棧中,讓給她客房的那名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琴音一頓,緩緩睜眼,見到藍幽兒微微一笑:“看來,我猜得一點沒錯,姑娘果然是來找我的。”
“你是司徒傷?”藍幽兒淡淡問道。
“我若不是司徒傷,又怎能知道你背上的男子,還有兩日命數?”白衣男子起身負手,饒有興致地看著藍幽兒。
“很好。”藍幽兒放下背上的天兒,將他扶住,“幫我救他。”
司徒傷撇了天兒一眼搖頭輕笑:“你若再來晚一天,此人的性命便是神仙也難救了。要我救人,不是不可以,但得按我的規矩來,不知姑娘可否知曉?”
“說吧,你要我殺誰。”藍幽兒回答得很乾脆。
藍幽兒的直接,倒讓司徒傷有些詫異。他嘴角微揚,看著藍幽兒:“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一個規矩?”
“沒興趣。”藍幽兒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
司徒傷哈哈大笑:“有意思。你不想知道,我就偏要告訴你。世人雖對他人性命看得淡漠,但都對自己或至親之人的性命視如珍寶。即便是將死之人,也要想方設法不惜違背天理命數將其從死神手中拉回。殊不知,這等貪婪的行為實違天道倫常。有人活,就得有人死,一命換一命,是最古老而正確的道理了。我只不過是順應天命而為。姑娘覺得,這麼做可妥當?”
藍幽兒隨意看了司徒傷一眼:“我只知道,若是這個人活不了,你也就離死不遠了。說吧,要我殺誰?”
“哦?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也殺過人?”司徒傷顯得有些好奇。
一旁的沙匪首領一聽這句,忍不住想破口大罵:什麼叫也殺過人?這婆娘殺人,簡直比吃飯還隨意。
“那是我的工作。”藍幽兒冷冷道。
“很好。”司徒傷輕輕把了一下天兒的脈,“既然如此,你若能為我找來一味藥引,我便替你救活這個男人。”
“什麼藥引?”藍幽兒問道。
“一萬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