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酒·情_第二十八章:江南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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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酒·情_第二十八章:江南煙雨
青丘之國,一望無際的大戈壁中,火球般的太陽垂於天際,酷熱難耐。時至正午,當頭的驕陽烤得大地一片滾燙,整個荒漠猶如一個巨大的蒸籠。
這樣的時間裡,即便是依賴這片戈壁灘生存的蠍子蜈蚣,都會不自覺地躲到地下,涼快一陣去。駝隊行商的人,都會明智地選擇在這一兩個時辰之內搭上帳篷,休息一下。因為戈壁灘上,最珍貴的東西就是水。而在這樣的氣候下行走,水的消耗量會是平時的數倍。
一片朦朧的熱浪之中,兩道蹣跚的身影正頂著當頭的烈日,行走在滾燙堅硬的戈壁灘之上。
一名身著軟甲,有著一頭冰藍長髮的女子,身上揹著一名不知死活的男子,艱難行走在烈日之下。那名女子的面板,在灼熱的陽光照耀下已漸漸乾枯開裂;她的頭髮,由於水分缺失也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這兩人,正是當日與沙怪王大戰一場後離去的藍幽兒與刑天。
藍幽兒揹著天兒,步履蹣跚地前行著。她知道離青丘之國不遠的地方,有這麼一個人:無論別人受了多重的傷,只要到他面前還有一口氣,這個人就不會死。
現在,藍幽兒要去找到這個人,趕在背上的這個男人沒有呼吸之前。
“水......水......”一陣痛苦的呢喃聲從昏迷不醒的天兒口中傳出。藍幽兒既欣喜又擔憂。欣喜的是他還有一口氣在,擔憂的是如此下去這口氣很快就會斷掉。
她放下背上的天兒,抱入懷中坐下。抬頭舉目望去,這片茫茫大漠之上莫說是水,連一株有水分的植物都沒有。
藍幽兒溫柔地輕撫著天兒的臉頰。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那柄巨鐮,割開自己的手腕。殷紅的鮮血流出,滴落到了天兒微微張開的嘴中。
前方,響起了一陣馬蹄之聲。在這片大漠之上,駝隊是很少用馬的。因為它們根本堅持不了漫漫的長途跋涉。只有兩種人,會在大漠之中用馬:軍隊與沙匪。
十餘騎肥瘦各異的馬,載著十餘名衣衫五花八門的漢子。他們怪叫著朝天兒與藍幽兒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揚起的塵土遮住了他們的面容。看這裝束,應該就是一夥沙匪無疑了。
藍幽兒見到這夥沙匪,漆黑的眼珠忽然一亮。在現在的她看來,這夥人簡直是天底下最仁慈可愛的人了。
那十幾名沙匪將藍幽兒與天兒團團圍住。見到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帶著一位垂死的男人,沙盜們響起一陣下作的笑聲。
為首的沙匪頭領吹著輕佻的口哨嬉笑道:“小娘子,你的男人怕是活不成了。我看,你就跟著我們兄弟走算了。保證讓你知道,做女人的滋味。”眾沙匪一個個瞪大眼珠盯著藍幽兒,喉結不住滾動,嘴角的口水不自覺流出,彷彿是餓狼見到了肥肉。
在這片戈壁灘上,是很少有女人經過的。這些沙匪長期與自己的手為伍,偶爾見到一兩個女人,都會覺得是自家的祖墳上冒了青煙。今日遇上了藍幽兒這樣的絕色,簡直有種自家祖墳著大火了的感覺。
藍幽兒笑了,除了天兒,很少有人能在她那張冷漠的臉上看到笑容。這一笑,迷得眾沙匪神魂顛倒。雖然現在的她面板有些乾枯,毫無光澤,但在這幫沙匪看來依舊猶如女神一般。
“你們可知道,澤之國的煙雨城,在哪個方向?”藍幽兒起身,淡淡問道。
“煙雨城?離這可就遠了,少說也有兩千裡。”沙匪首領摸著他滿臉的絡腮鬍玩味笑道,“現在的你,是不可能活著走出這片大漠,到煙雨城的。留下來陪我做對快活鴛鴦,已是你唯一的活路了。”
藍幽兒心中一喜:“這麼說,你是知道去煙雨城的路了?”
“是又如何?”沙匪首領輕笑。
“很好。”藍幽兒嘴角輕輕一撇,那柄巨鐮已被她握在手中。“那麼,你暫時可以不用死了。”
淡漠的聲音剛落,藍幽兒已出手。沙盜首領感覺自己眼睛一花,再看向他那群兄弟之時,他們已個個喉嚨處一道血柱噴出,軟軟倒下馬去。若不是那柄巨鐮之上的斑斑血跡,沙匪首領甚至懷疑眼前的這名藍髮女子根本就沒動過。
一顆顆巨大的冷汗從沙匪首領額頭上冒出。他調轉馬頭,剛想逃走,感覺脖頸間一涼,那柄催命的巨鐮已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準備好水跟食物,還有藥品,帶我去煙雨城。幸運的話,你還能活下來。”已站在馬背之上的藍幽兒冰冷的聲音,讓沙匪首領在炎熱的大漠之中感覺一陣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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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之國以南有個小國,國境之內江河交錯,湖泊密佈。許多城市與村寨,都是建立在湖中小島之上或是大江中的沙洲之上。該國素有水上之國之稱。所以,被稱為‘澤之國’。
青丘之國與澤之國,這兩個明明是相鄰的國度,卻一個常年缺水,一個洪災氾濫。造物主似乎是給兩個國家的子民開了一個無趣而殘酷的玩笑。
澤之國境內,最大的一條江被稱為巴烏江。巴烏江發源於不周山的一片雪山之巔,延綿近萬里。沿途流經近十個大小國家之後,最後在北大陸的南側湧入無妄之海。
澤之國內,巴烏江南岸有一座水鄉古城,四季如春。該城一年中大部分時節都是煙雨濛濛,柳絮紛飛。因此,被稱作‘煙雨城’。
五月底的煙雨城,依舊暖而不熱,春風徐徐。巴烏江的幾條支流途經煙雨城,將整座古城透過江水分割成了數個城區。
煙雨城內,到處都是小橋流水。岸邊楊柳依依,在春風的吹拂之下柳絮漫天。河中烏篷船徐徐撐過,不時有幾尾小魚跟著船隻劃過的波紋跳躍嬉戲。岸旁街上的年輕女子們穿著豔麗的新衣,撐著小傘,三三兩兩地穿梭在紛飛柳絮之中,嬉笑而過。
這天,煙雨城中來了幾位奇怪的異鄉人。他們騎在兩匹疲憊瘦弱的馬上,風塵僕僕。其中一位,是有著一頭藍色枯發的年輕女子;另一位,是面色蠟黃滿臉死灰之色的絡腮鬍大漢;還有一位,是躺在馬背之上不知死活的年輕男子。來的三人,正是歷經千辛萬苦,從大漠之中千里迢迢趕到煙雨城的藍幽兒,天兒,與那沙匪首領。
騎馬漫步在煙雨城河邊的街道之上,不時忍受著城中百姓的指點私議,沙匪首領苦著臉巴巴看著藍幽兒,聲音中都已帶著一絲哭腔:“姑奶奶,我都已經將您帶到這煙雨城了。您該不會要卸磨殺驢?”
藍幽兒淡淡瞟了沙匪首領一眼:“原本,憑你初見我時的不敬之語,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早就被砍完了。再幫我做一件事情。做完之後,你就可以滾了。”
沙匪首領如蒙大赦,欣喜道:“什麼事情?小人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幫我找一個人。”
“找人?”沙匪首領有些好奇,“什麼人?”
“司徒傷。”
“什麼?”沙匪首領一下臉色大變。“您......說的,可是那號稱救一人,殺一人的‘邪醫’司徒傷?”
“你的見識,倒還不錯。”藍幽兒輕嗤一聲,“我要找的,就是這個司徒傷。”
沙匪首領一下變得臉色慘白:“我的姑奶奶,您這跟砍了我的腦袋有什麼區別?誰都知道,那‘邪醫’司徒傷是個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您還真是......讓我赴湯蹈火啊!”他現在很後悔,為什麼自己的這張嘴這麼能惹禍。若是這次能活著回去,以後一定要做個啞巴。
“至少,比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腦袋強吧?”藍幽兒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你若不樂意也沒關係。這世上珍惜自己腦袋的人還是很多的。”
沙匪首領感覺全身一冷:“別!我去!我這就去。”
“還不算笨。”藍幽兒冷然道,“你該知道,偷偷跑掉的後果。”
剛想乘機溜走的沙匪首領聽聞此言,身子一僵。他回頭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揚鞭而去......
藍幽兒低頭,輕輕撫摸馬背之上不省人事的天兒,柔聲細語:“那個人,一定可以救你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邪醫司徒傷,在澤之國、青丘之國及附近諸國之內都有很大的名氣。據說,他與天下第一神醫,青龍教的慕容蘇師出同門。只要是到他面前的病人還有一口氣,他就有辦法救活。但此人性情古怪,叛經離道,常常拿活人做一些極其殘忍的醫學實驗。因此,被稱為‘邪醫’。
此人行醫有一個奇怪的規矩:別人行醫收診金,他行醫收的卻不是診金,而是人命。無論是誰,要想讓他救人,代價就是先殺一人。至於要殺誰,就全憑他喜好了:或許是他討厭的人,或許是求診者最珍惜的人,甚至或許,就是求醫的患者。
就是由於這個奇怪的規矩,儘管此人的醫術高超無比,然而來找他看病的人卻寥寥無幾。因為誰也不想跟一個瘋子打交道,除非是迫不得已。因此他的病人,無一例外都是有不治之症之人,或是垂死之人。儘管如此,只要司徒傷肯出手,這些人就總能撿回一條性命。
邪醫司徒傷。這個人,就是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這個世界上,想殺他的人與有求與他的人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