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亂世之初_第三十一章:地獄之花,嗜血玫瑰

亂世之初_第三十一章:地獄之花,嗜血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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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初_第三十一章:地獄之花,嗜血玫瑰

天兒一路急行,很快便倒了南城邊界地帶。忽聽見前方響起隱隱約約的兵器碰撞聲與喊殺慘叫聲,聲音隨著自己的前行變得越來越清晰與劇烈。待到離南城城頭一兩公里處,天兒發現前方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烈之極的戰鬥,看上去是三目族軍隊與人族軍隊在交鋒。

天兒微微皺眉:看來,城外也不太會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了。他提升至箭矢不太容易射到的高度,繼續前行,掠出城牆。

城牆之外,一道略顯熟悉的身影映入天兒眼簾:一身灰色勁裝掩藏不住她妙曼的身材,綢緞般潔亮黑色長髮已有些散亂,臉頰之上沾滿的泥血依舊掩蓋不住其散發出來的聖潔光芒。

“凝月姑娘?”天兒有些詫異,她果然不只是一位調酒師那麼簡單。

天兒一看前方是一片廣袤密盛的巨林,他可不想將兩個孩子與藍幽兒丟在那裡喂野獸。想了一下,朝著巨林邊緣地帶凝月所在的方向落下。

凝月身邊的人族義軍一看有人從空中朝著自己的首領飛來,皆凝神戒備,舉起箭弩對著空中的天兒。凝月也發現了天兒,擺手阻止身邊想要動手的護衛。

天兒落在凝月身旁,放下兩個孩子與藍幽兒,目測了一下此處到城頭的距離,發現箭矢很難射到此地,稍稍安心。他轉身,微微一笑:“凝月姑娘,這麼巧?沒想到,你不僅是個優秀的調酒師,還是位出色的戰士。”

天兒的出現讓凝月也有些意外,她沒理會天兒的調侃,淡淡道:“這片島嶼比你想象的要殘酷。所以在這裡,天真並不是好品質。公子怎會來此?”

“追一個人。”忽然,天兒又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微驚道:“松上春?連你也......”

松上春臉上閃過一絲愧意,道:“公子莫怪,此事說來話長。”

天兒擺了擺手:“那就先別說了,我現在沒時間聽。”他感覺坤離的氣息已離自己越來越遠,微弱到即將要無法捕捉。天兒拉著松上春急道:“能幫我個忙麼?照看好兩個孩子跟這位藍髮姑娘。”

松上春有些不明所以,愣愣點頭。天兒又轉頭望向凝月。

凝月略一思索:“記得欠我一個人情,走吧。”

天兒聽完舒了口氣,道了聲謝後忙往循著坤離的微弱氣息急速追去......

凝月點開小泥巴與小露珠的睡穴,定定看著藍幽兒,顯得有些戒意:“姑娘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天妖冒險團的,你是誰?”

藍幽兒冷哼一聲沒有答話,閉目調息起真氣來。

凝月微微蹙眉,但此刻她已無暇理會藍幽兒,望向城頭陣地。此刻三千死士已在兩處最高的突破點上差不多死傷殆盡,屍體也終於摞到了與城頭一般高度。

這些勇士,用自己的生命為戰友鋪起了兩條登城之梯,然而城上的三目族守軍在血樂的帶領下,依舊士氣高漲,與攻城的義軍在城頭展開了互不相讓的白刃戰,城頭的屍體也越來越多。此刻兩支軍隊已絞在一起,雙方的弓箭手已在最前線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天兒的出現讓凝月意識到,城中天妖冒險團帶來的騷亂很可能即將結束,或者說已經結束,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此刻若想最快的時間內將南城攻破,只有一個辦法:擊殺血樂。只要血樂一死,三目族守軍必定陣腳大亂,士氣大跌。

小泥巴與小露珠悠悠醒來,感覺耳邊吵雜無比。金屬碰撞聲,讓人牙酸的磨擦聲,喊殺聲,慘叫身,咒罵聲......此起彼伏,震人耳膜。

兩個孩子緩緩睜眼,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遍地都是七橫八豎的屍體,許多都已殘缺不全插滿箭矢,也有一些臟器外流被人踩得粉碎。不遠處的河裡,一大段都已被屍體填成平地,翻著血沫的暗紅河水給人一種此地不是人間的錯覺。不遠處,無數人爬上兩座巨大的屍山湧上城頭,然後大部分人也化作屍山的一部分.....

小露珠愣了半響,哇一口哭了出來,哆嗦道:“哥哥,這是哪裡?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大哥哥呢?”

小泥巴也是臉色慘白,眼前這副地獄般的景象讓他幾欲嘔吐。凝月暗歎一聲,在小露珠的後頸輕輕拍了一下,小露珠軟軟倒下,再次昏睡了過去。小泥巴大驚,怒道:“你...你這個壞女人,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凝月語氣中透著一絲不耐:“沒什麼,讓她再睡一會而已。或者,你也可以跟她一樣。我們現在可沒有精力去照顧哭鬧的孩子。”她伸手指了指戰場之上,“前方,有不少像你這般大的男孩已經在戰場上灑血了。”

歷史,就像一道不可預測的滾滾洪流,不經意間就捲走了不少看熱鬧的旁觀者。

神目歷9857年12月,南城會戰,一位被視為禁忌之子的男孩機緣巧合下闖進了這片本不屬於他的戰場。彼時在場的人們都還沒意識到,三目島新的歷史,就在凝月這輕輕一指之下已悄然翻開新的篇章......

看著眼前一片鮮血四濺,殘肢紛飛的場景,小泥巴眼中閃過一絲通紅。妖獸之血暴虐的原始慾望,在血肉模糊的戰場之上終於被激發了出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暴戾之氣湧上小泥巴心頭。

凝月正跟松上春等人商量著如何誅殺血樂的計劃。小泥巴起身走向凝月,他的每一步,走得沉穩而有力,剛才的恐懼與不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小泥巴走到凝月身前,說出了一句讓眾人都為之一驚的話:“我也要戰鬥。”

凝月微微一愣,回頭瞟了小泥巴一眼:“你?為什麼?沒有戰鬥的理由,是當不了一名合格戰士的。”

“哦?那你們戰鬥的理由,又是什麼?”小泥巴嘴角抹過一絲與他年齡不符的冷笑,似嘲諷又似不屑,眼中閃爍的光芒動人心魄。

凝月望著小泥巴的眼睛,目光一滯。這孩子,為何也會有這樣似曾相識的目光?這眼神,跟曾經年少時的自己何其相似?禁忌之子麼?可惜,覺醒得太晚了。

凝月扔給小泥巴一柄鋼刀:“拿著它,守護好你最想守護的東西。”

最想守護的東西麼?小泥巴輕輕撫摸了一下熟睡中小露珠嬰兒般純真的臉蛋,眼中的妖異光芒稍減,甚至變得有些柔和。

妹妹啊,為了你,莫說是戰士,即便是成為惡魔,哥哥也心甘情願。我要變強,強到沒人再敢欺負你,強到即便沒有大哥哥,我也能保護你。我一定,要讓你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我一定,要讓你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姑娘,哪怕是自己因此而變成最不幸的人......

熟睡中的小露珠臉上露出一絲甜甜的笑容,兩個淺淺的酒窩在瀰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中如花般綻放,她輕聲呢喃:“哥哥......”

一波又一波的義軍爬上城頭,一批又一批的屍體跌落城下。而雙方的戰士,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城頭陣地依舊在彼此你來我往的爭奪中歸屬不定。南城絞肉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凝月霍然起身:“不能再等了。血樂不可能自己跑下城頭讓我們布好陣勢誅殺。我去吧,看能不能將他引出來。”

“不行首領,這太危險了!”義軍將領一聽,紛紛大驚表示反對。

凝月冷然望了眾人一眼:“那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麼?”

松上春嘆息了一聲,無奈道:“首領,讓我去吧。你若有失,即便是我們攻進了城去,這場戰爭也已經失敗了。”

凝月沉默不語,像是在考慮松上春的話。的確,這裡除了自己,確實沒有人比松上春更適合這個任務了。

松上春雖然修為稀鬆平常,但他的御風之術卻一直很好。作為義軍情報營的首領,速度一向是他最好的依仗。所以,當大部分月牙城義軍還在趕來途中時,他卻已最先到達了凝月身旁。

“還是不行。”凝月皺眉道,“即便你能躲得過弓箭手襲擊上得城去,也在血樂手中堅持不了幾個回合。根本不可能將他引出來,只會白白送死。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去,你們暗中按計劃部署便行。”說完只見一道婀娜的灰色身影飄然而起,朝著城頭血樂所在方向掠去。

城頭的弓箭手由於前方兩軍混戰紛紛被擠到了後方,交戰雙方的陣地猶如一道巨大而危險的牆壁,攔在三目族弓箭手部隊身前讓他們無法再攻擊到攀城而上的人族義軍。

但這卻不妨礙他們對空中目標的打擊。一見凝月凌空而來,已閒得多時無所事事的三目族弓箭手們終於發現了可攻擊的目標。一時間,無數飛箭夾著道道尖銳的呼嘯聲如蝗蟲般密密麻麻朝著凝月而來,黑壓壓的一片讓人看著膽顫心驚。

凝月雙手急舞,兩柄弧形短刃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幕,整個人在箭陣之中猶如一葉狂風巨浪中的扁舟。

一陣箭雨過後,血樂也發現了空中的凝月。他單手一揮,攔下想要繼續射擊的弓箭手部隊。凝月俏立於空中,一身灰色勁裝已沾滿斑斑血跡,如梅花朵朵綻放在她身上。

血樂咧嘴微微一笑,這女人,為何身上總帶有殘酷的美麗,真是一支嗜血玫瑰,美得讓人心醉......

凝月傲然迎上血樂霸道的目光,虛空之中單手一指:“血樂,來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