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恩仇_第九章:戰亂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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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恩仇_第九章:戰亂四起
銳矛之城的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天兩夜,依舊未停。這在雨水向來不多的武士之國,是很少見的。老天彷彿一下從一位爽朗的大爺,變成了一個愛哭鼻子的女孩。
雨水衝去了這座城市的骯髒與浮華,卻衝不走一些人心中的哀傷。
銳矛之城一座酒館之內,兩名男子憑窗而飲。其中一人,桌前已放了六七個數斤重的酒罈,半趴在桌上,表情分不清是愁是笑,似是已有些微醉。
而另一名白衣人,身前卻連個酒杯都沒有。他的身前,只有一杯茶水。
去茶館喝酒的人,並不少見。去酒館喝茶的人,卻一點都不多見。這名不多見的白衣人,就是宮玉羽。
從來沒人見過宮玉羽喝酒,連他唯一的朋友刑天,都沒見過。不喝酒的男人,就跟不梳妝的女人一樣稀罕。只有刑天知道,宮玉羽不喝酒的原因。
這是一個極度冷靜的男人。冷靜到不容許自己出現一丁點的衝動或茫然。對於他這種工作就是將活人變成死人的人來說,衝動與茫然確實是最可怕的情緒。然而酒,卻是這兩種情緒最好的催化劑。
“你該不會,是打算今天讓我揹你回去吧?”宮玉羽望著對面抱著酒罈趴在桌上的天兒,微微搖頭。
“像你這樣不喝酒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對於一個酒鬼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想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是清醒的。”天兒晃著手中的酒罈語氣已有些含糊。
“就算你的人醉了,你的思念,卻還是不會醉的。何苦呢?”宮玉羽似是已有些看不下去。
天兒轉頭,呆呆望向窗外雨幕中的街道:“你說,一個人的記憶,是不是也能像這塵土一樣,被沖刷得乾乾淨淨?”
宮玉羽沒有說話,良久才道:“會連自己最珍貴之記憶都失去的,只有一種人。”
“什麼人?”天兒問道。
“死人。”
“可她,並不是死人。”天兒對宮玉羽的這個答案顯得有些不滿。
“一個人若是失去了心,那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宮玉羽輕輕端起茶杯,“你應該比我更早就意識到這點了。又何必不願承認?”
“你這人說話,還是一點都不懂得拐彎抹角。若是想找你安慰人,多半是個愚蠢的決定。”天兒苦笑。
“實話雖然有時候比謊話傷人,卻確實更有價值。尤其是對於現在的你。”宮玉羽對天兒的抱怨不以為意。
三族之戰前夕,六月的武士之國。刑天與楓雪彤第一次在大雨傾盆的銳矛城重逢,形同陌路。當時的這兩人都還不知道,這僅僅只是命運捉弄他們的開始......
翌日,刑天、宮玉羽、藍幽兒與精衛離開武士之國。四人繼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途中,四人路過一個繁華小鎮。一個重磅的訊息在這個小鎮中四處傳開,鬧得人心惶惶:四教之一的玄武教,教主毗溼奴已退位。神獸玄武,獨掌玄武教大權,現世的妖皇紛紛歸附。東大陸數國短短几日之內便已被玄武教的勢力所吞併。整個東大陸,已是一片腥風血雨。
而作為人族在東大陸最大的勢力“炎盟”。卻與玄武教簽訂了互不侵犯的條約。炎帝烈擎,掌控著一小半東大陸的土地,卻避而不戰。這讓玄武教能夠有餘力,將勢力範圍伸展到了其他的各片大陸......
人族與妖獸的戰爭終於再次爆發,四陸一山各地人心大亂。許多國家物價紛紛上漲,金幣迅速貶值。戰爭給人類帶來的災難,歷來都是遠非死亡這麼簡單。比死亡更恐怖的,是等待死亡來臨的心情。四陸一山許多地方的百姓,都已陷入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小鎮上的一座酒樓之內,天兒等人望著大街上四處逃難的百姓,都已沒了吃飯的心情。
“天下之大,這些人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天兒放下碗筷,“恐怕過不了多久,這個天下就要沒有一處安全的棲息之地了。”
“若是光憑一個玄武,還成不了什麼氣候。”宮玉羽道,“其餘三殿四教的那些勢力,是不會任由自己的地盤被輕易蠶食的。這個玄武並不聰明,他只不過是一隻必敗的出頭之鳥而已。我們該注意的,並不是他。”
“並非所有的妖獸都是想與人類為敵,拼個你死我活的。”精衛似是在替什麼人辯解,“萬年的孤獨,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或許他們中的一些人,對人類的仇恨早已隨著萬年的光陰流逝而慢慢淡忘了。他們之中,跟我們一樣厭倦了戰爭,只是想過平淡生活的並不是沒有。”
“我知道。”宮玉羽淡淡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並非這些妖獸。”
“你是說,是那些遠古密族?”藍幽兒問道。
“這只是我個人的判斷而已。”宮玉羽望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天兒,輕輕搖頭。
“小羽說的,並沒有錯。”天兒忽然開口道,“遠古密族的實力,可能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弄清他們的動向與目的,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
“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精衛問道。
“遠古密族有三大主族,他們才是遠古密族們最強大的戰力。”宮玉羽道,“翼族那邊,你與刑天都已知曉他們的據地所在,對他們的情況也有所瞭解,我們就沒必要再細查了。而對於另外兩個種族:龍族與精靈族,我們卻依舊一無所知。或許,我們該從此處入手。”
宮玉羽輕輕點了一下天兒的肩膀:“刑天,你覺得呢?”
天兒似乎從恍惚中回過了神來:“恩?好吧。”
宮玉羽有些氣節:“你什麼時候,懶得連嘴都不想動了?”
精衛賊賊一笑:“某些人啊,見到了舊情人魂兒都已經被勾走了。他現在豈止是嘴不想動?簡直恨不得連腦子都不想動了。否則,又怎會看不出身邊姑娘的悶悶不樂呢?”
藍幽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輕輕瞪了精衛一眼。鬥嘴顯然不是她的強項,只好用眼睛以示抗議。
天兒沒好氣道:“某些人啊,只會說風涼話。若是自己的男人想著別的女人。我看她啊,肯定不甘心只是悶悶不樂的。我說小羽,以後你想小紅、小翠她們時,可得注意著點了,千萬別讓某些人看出來。”
精衛一聽,蹭一下起身,瞪大著一雙絢麗的彩瞳對天兒怒視:“說清楚了!小紅跟小翠是誰?”
“行了精衛。”宮玉羽無奈道,“若是要鬥嘴,你好像選錯物件了。這小子的嘴,可是比他的眼睛還要厲害。你再跟他鬥下去,連我都得被拖下水了。”
“哼!”精衛坐下一拍桌子,負氣般扭過頭去。
“若是要追查龍族與精靈族的下落,我們該從何處下手?”藍幽兒似是看不下去天兒與精衛的鬥氣,將話題拉回到了正題。
“不用下手,等著就行。”天兒悠然道,“既已知道他們在找我,我們又何必費盡心思地尋他們去?我們權當這是一次遊山玩水的旅行,也不必刻意隱匿行蹤。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這麼做太冒險了。”藍幽兒有些擔憂道,“如今在找你的,可不止只有這些遠古密族。人族,甚至妖族中的一些人也都在找你。如此一來,我們很容易就樹敵太多而應接不暇......”
“不,刑天說得很有道理。”沉吟了半響的宮玉羽忽然揮手打斷藍幽兒的話,“現在人族與妖獸打得正酣,他們的注意力都已被彼此所吸引,根本無暇顧及到我們。刑天的提議,的確是我們目前能採用的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策略。”
“放心吧幽兒妹妹。”精衛拍了拍藍幽兒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們在,你們家這臭小子是不會這般容易就有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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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陸地大物博,奇景異貌比比皆是。天兒,宮玉羽,藍幽兒,精衛一行四人離開小鎮之後,當真是一路遊山玩水,愜意無比。
對於向來喜歡熱鬧與稀奇事物的精衛來說,這樣的旅行簡直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沿路新奇美景不斷,身旁又有心愛之人相伴。旅途之中無聊之時,剛好還有一個臭小子可以跟自己鬥鬥嘴,解解悶。夜深人靜之際,還有一位新結識的閨蜜可以互訴衷腸,順便聊聊兩個男人的糗事,與女人間的私房話。
六月底的天氣,連晚風都已有些微熱。一處落差足有數百丈的巨大瀑布旁,秀木林立。晚風吹拂過林間的唦唦聲,與瀑布拍打到岩石上的激流聲,樹上蟲子的夜鳴聲響成一片,讓原本寂靜的夜空,變得熱鬧非凡。
瀑布旁,燃著一堆搖曳的篝火。宮玉羽,藍幽兒與精衛三人圍在篝火旁,看著專心致志烤魚的天兒。勾人食慾的香氣,在夜空之下隨風飄散。
天兒將烤好的魚,分給眾人。精衛輕輕嚐了一口,露出些許驚訝之色:“沒看出來,臭小子你烤的魚味道還真不錯。若說你上輩子是隻貓,我也不會懷疑。”
天兒懶懶白了精衛一眼:“那我豈不是你的天敵了?”
“什麼意思?”精衛有些不明所以。
“我上輩子是貓,你上輩子是鳥。你應該,很怕我才對。”天兒邊啃魚邊笑道。
“你!”精衛氣得將手中的魚骨頭扔向天兒,卻被他嬉笑著輕輕一側身,閃了過去。
宮玉羽與藍幽兒互相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宮玉羽搖頭道:“是貓是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倆上輩子,肯定是一對冤家。”
“恩,一點不錯。”一直沒說話的藍幽兒,也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