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道在刀中
古穿今之娘娘主母 婚後試愛：豪門老公不好惹 錯愛：冷少，不安好心！ 萬界獨神 異世之珍稀血統 地獄遊戲圈 一代宗師 我的神之系統 落淚的灰斑鳩 詩裡特別有禪
第6章 道在刀中
第6章 道在刀中
“待他突破了上清境界之後，就送給小姐為坐騎吧，不過這段時間要保他無虞啊。呵呵，幸虧我棋高一招，送他幾粒龍筋一元丹，以後就乖乖地等著被我降服吧。”馬長老瞬間已經把周天的未來規劃好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至於他口中的小姐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且不說馬長老在空中暗自施法，收攏住周天散發的妖氣。
星崖谷內，周天提著無鋒劍一步一步朝柳子風、唐文宇二人走去。
每走一步，地上便多個尺半長的腳印，黑色妖氣便濃郁一分，感受到周天的殺氣，唐文宇背靠一塊青石，哆哆嗦嗦的說道：“妖……妖怪，你……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王……王天華師兄不會放過你的！”
周天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一腳踩在他的左腿上，只聽清脆的骨裂聲傳來，唐文宇像蝦一樣猛地一躬身，雙手抱住左腿慘叫。
“到這時候，還敢威脅我？真不知死活。”周天的劍刃放在他的脖子上，嗡嗡說道。
唐文宇怨恨的看著周天，周天一腳把他踢飛，摔在旁邊的山石上又反彈回來。
“還敢提王天華，就是王福清那個老匹夫來了，也救不了你！”又是一腳，唐文宇飛到空中。
“你……你敢汙衊王長老……”唐文宇頭上冒著冷汗，顫著聲說道。
“哼哼，過幾年我還要斬了那老匹夫！”周天來回幾腳，把唐文宇踢得去死去活來。
“王長老乃是上清一重天的大修士，真是大言不慚。”
“上清又如何，再過十年，我便讓他和你團聚！你還是好好擔憂擔憂你自己吧！”周天宛如太古神魔，在星崖谷中咆哮。
唐文宇大口吐血，也不再那麼嘴硬，縮成一團求饒道：“師兄，饒命啊！饒了小弟吧！”
周天冷笑道：“饒你？哼哼，憑什麼饒你！”又是一腳把他踹飛，唐文宇真的被打怕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師兄，饒……饒命……小弟，小弟再也不敢了……”不待他說完，一腳又飛來。
“啊！師兄，你……你還是殺了我把……”
“一劍殺了你，都算便宜你！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白眼狼的骨頭有多硬！”
唐文宇見周天真的要置他於死地，一改求饒之色，大罵道：“周天，你這個妖孽，早晚有高人把你降服，你的下場要比我悽慘萬倍。”唐文宇的嚎叫聲在星崖谷中飄蕩，伴著陣陣陰風，瘮得人發毛。
周天來回幾腳把他踢個半死，冷聲道：“看不起妖怪？不要忘了，就是妖怪把你撫養成人的！”
“自古，人……人妖……不兩立……妖就是……妖。”唐文宇斷斷續續的說道，鮮血染紅了全身的衣襟，看來是活不成了，不過這狼崽子的生命力真是頑強，還吊著一口氣。
周天不再理他，看著艱難的爬往星崖谷外的柳子風，兩尺長的猿腳“啪”的踩斷柳子風的右手，柳子風抬起頭來，淡定地看著周天。
火紅的猿目裡血海滔天，周天心中有無盡的殺意，要不是《御風訣》還能讓他保持住最後的清醒，他現在恨不得屠盡眾生。
地上的兩人就是他發洩的最佳人選，柳子風已沒了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開口求道：“師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還望放過小弟一馬。”
若是不提往日的情分，周天還能讓他死的痛快些，可聽到這話之後，周天的怒氣不打一處來，“我問你，當初是誰救了你！”
“是師兄，師兄大恩，子風沒齒難忘。”柳子風道，語氣中還有一絲高傲，他畢竟是外門首席，而且還是……
周天：“好！我再問你，你的鎖煙寒霧陣是誰幫你煉製的？”
“是……師兄。”柳子風已不像剛才那樣理直氣壯了。
周天又問道：“是誰看你是可塑之才，替你日夜講道！”
“是師兄。”
“當你受盡王天華的侮辱，是誰幫你討回公道！”
“還是師兄……”柳子風滿臉羞紅。
“那我可貪圖過你的一絲東西！”周天滿臉寒氣的問道。
“沒……沒有……師兄大恩於子風……”
周天仰天怒笑：“好！那我可要好好問你，你為何要奉仇人之命來殺你的恩人！”周天帶著全身的精元，吼出這句話，震得四周的樹木簌簌作響。
功力盡失的三個月來，他受盡弟子白眼，但他不明白，當初自己全心全意幫助過的人為何還要害他！
無盡的憤恨與惱怒，當萬揚在田方面前說要殺了他時，周天已經對這些弟子失去了信心，恩將仇報啊，莫非只有力量才能贏得尊重麼，以前的恩情就是過眼雲煙嗎？
是人族薄情，還是天道本該如此？
周天一語既出，星崖谷上方的馬長老嚇得一個機靈，手中的紫金八卦盤差點沒掉下來：“這小子怎麼有這麼大的怒氣？保住他究竟是福還是禍？”
不待他多想，周天盯著柳子風，柳子風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也不再求饒，恢復了原先波瀾不驚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舉起胳膊，指著星崖谷中的一柄斷刀，痛苦地說道：“師兄，道……道在刀中。”
那柄斷刀還是刀疤臉留下的，周天聽到之後，仰天大笑：“道在刀中，道在刀中，好一個道在刀中！”
天空中的陰雲更重了，太陽完全被烏雲遮蓋，星崖谷中更是壓抑，看來不久之後就有一場疾風暴雨。
不遠處躺著的唐文宇還沒死，聽到柳子風的“道在刀中”之後，強打起精神說道：“子風兄說的沒錯，當年你的確救過我，但你早已失勢，王天華讓我殺你，我不得不來，不然日後死的就是我，死道友不是貧道，萬年來就是這個道理！”
“當年的確是狼妖把我養大，但除妖的王長老抓住我，要是我不說出狼妖的巢穴，死的就是我，為了活下去，我自問沒做錯。”唐文宇說話的時候，用力嘶喊，絲毫不愧疚。
周天一腳踏過去，把唐文宇的頭顱踩個稀爛，冷言道：“忘恩負義之徒，既然死道友不死貧道，那你就去死吧！”
風呼呼的吹過星崖谷，周天身上的絨毛隨風捲起，眉心之處隱隱能夠看到一絲裂縫，三眼魔猿的第三隻眼！待周天的三眼魔猿變修煉大成之後，眉心處的天眼可開。
無盡的煞氣凝胸，三眼魔猿的暴戾之氣沖刷著他的身體，原本太清三境的修為隱隱有絲突破的跡象。
雖然是中午，但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昏黃的風在谷中游蕩，周天站在谷中央，宛如一棵迎風怒立的蒼松。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把周天從回憶中拉出，柳子風看著迎風而立的周天，眼中有羨慕、憤恨、惋惜、懊悔種種複雜的神色。
“師兄，有道是‘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子風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柳子風又咳出幾口血，原本雪白的衣衫已經變成血色，慘白的面孔露出死灰之色，看來命不久矣。
柳子風原本發動鎖煙寒霧陣已經耗盡精力，再被周天這麼一折騰，不可能再活下去。
“說！”方才唐文宇的死，讓他心中的怒火消了大半，默運《御風訣》，壓制著體內的妖氣，他要在門派中的長老弟子來之前恢復人身，至於妖氣漫谷之時事，只能到時候再說了。他全然不知道馬長老已經掩蓋了這兒的一切。
烏雲陰的能滴下水來，秋日裡的壓抑在星崖谷中中瀰漫，一妖、一人、一具屍體。
“師兄或許在罵唐文宇忘恩負義，罵我虛偽，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當初我敬重師兄，除了師兄樂善好施的性格外，更多是師兄太清十二境的道果。我這樣，唐文宇也是這樣，萬揚和三千外門弟子大多都是這樣。”
柳子風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承認這是在為忘恩負義找藉口，但我沒有錯！今日躺在地上的若是師兄，子風未來也可修得人人敬仰的道果。師兄，道，真的在刀中……”天上嘩嘩的下起來大雨，淚水混著雨水，柳子風臉上溼成一片。
周天嘆了一口氣，柳子風也說自己沒錯，那錯的是他周天嗎！周天恢復人身，衣不遮體，全身上下佈滿陣陣血痕，比躺在地上的柳子風好不了多少。
“這就是你的‘善’言嗎？道在刀中，敬的是我太清十二境的果位，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周天在雨中狂笑，聲震九天，豆大的雨點落下，把周天全身澆的全透。
柳子風抽出腰間儲物袋，雙眼已無神，苦笑一下，說道：“師兄，我今天落到這步田地，誰都不怨，這儲物袋裡的小東西全當是師弟賠禮了吧。”
看著柳子風慘白的面孔，無奈的微笑，周天喟然長嘆，伸手接過柳子風手中的儲物袋，柳子風釋然一笑，喃喃道：“道在刀中，道在刀中……”說完，手臂軟綿綿的垂下來。
雨中的屍身，鮮血。周天搖搖頭，大步流星般走出星崖谷，雨嘩嘩的下著，周天走在回去的路上，步子有些蹣跚，耳邊還想著柳子風的話，“道在刀中……道在刀中！”真的是這樣嗎？以前自己真的錯了嗎？周天在雨中狂奔，莫非屠盡眾生才是道！
只聽“啪”的一聲，周天摔在泥濘的路上，他太累了，回不去了，瓢潑大雨從天上落下，一匹受傷的野狼，躺在外面，等死……
他不甘心這樣昏死過去，但無盡的睡意襲來，在雨中緩緩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