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三章

正文_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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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三章

好久不見。

遠昊浩先是笑,接著,便把目光放到史蒂夫的身上。

換了?

知道他會這樣問,隨他諷刺一番好了,反正,我們這樣的人,誰也沒有比誰更好一些,說到諷刺,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一個朋友,借住。

不願多說,就算掏心掏肺,他也未見得當真。

人與人之間,早沒什麼真實可言,相互微笑,已是最好的禮貌。

放心,我跟老顧,早就沒了聯絡,你的事兒,我也不感興趣。

遠昊浩說完,不急著走,卻坐下來,就挨在我的旁邊,一隻手,輕輕搭在我的腿上。

良久,長長嘆了口氣。

我要搬家了,搬去燕郊,這裡的房租太貴,我負擔不起。燕郊那邊,有一個老男人,沒什麼錢,全當過渡。

如果有空,到燕郊去看我吧,我去過一次,空氣倒是好,在那住著,雖是寂寞,倒也少了許多浮躁。

我本想問,老林呢?

突然想起那夜在酒吧,與老林擦身而過,身邊,多一個新鮮面孔,這段關係,怕是就這樣斷了吧。

可是,以我對遠昊浩的瞭解,他要留住一個人,總能想出辦法,除非,他自己願意放棄。

果然,我還沒有問出口,遠昊浩自己先說。

當是挑戰吧,人過慣了一種日子,就想再換一種。鬥智鬥勇,固然有其中的樂趣,久了,還是會膩煩。

以前,總想著,能把一個人留在身邊,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總歸是種本事。後來想想,我是要留住這個人,還是在磨練自己的生存技能?

傻一點,會不會輕鬆一點?

蕭曉,你心裡肯定在想,我這番話,無非是在逞能,輸就輸了,嘴上還不願意認。

有一天你會明白,認輸的感覺,更像是解脫。

自顧自說了這麼許多,我想安慰,又不知從何開始,索性算了。

什麼時候搬,需要幫忙,隨時叫我。

一隻手,放在遠昊浩的手上拍了拍,他的手背冰涼,明明還是夏日,怎麼就涼成這樣?

不用,等我安頓好了,搞一場野餐會,你把老顧叫上,或是,叫上那個人也行,臨要走了,才發現,這座城市,能告別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行了,我走了,不耽誤你。

遠昊浩起身,本就瘦長的身子,看上去,快要孤獨成一棵冬日裡的樹。

對了,剛才在遠處,差點兒沒認出你來,你跟他在一起,好像變了個人。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史蒂夫,他還在跟小麗瘋鬧,似乎對這邊的光景,一點也不在乎。

變了個人......這聽上去,簡直像個恐怖故事。

這世上,還有比為某個人變成別的樣子更恐怖的事嗎?

這遠昊浩,臨行前,竟給我留下這麼一句詛咒。

當晚,史蒂夫從浴室出來,只裹一條白色毛巾,三十幾歲的人,不靠健身,還能保持如此勻稱的線條,實屬難得。

我的眼前,出現老顧的**,從肩膀,到肚子,再到*的大小,與史蒂夫比起來,老顧實在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就連*,大多時候也都草草了事,不會像史蒂夫一般,在我耳邊嘶啞著聲線問上一句,會不會太久?

我曾認識一箇中年醫生,在我剛來北京的時候。

他說,這世上的男人,多愛逞強,從醫學角度來講,一次*,除掉*,自插入到*,五分鐘以上,便算健康。

至於那些所謂大戰一兩個小時,聽上去驍勇,其實,反而算是疾病。

史蒂夫,就患有這樣的疾病。

與他的這幾次*,若我不喊停,他便會一直進行下去,到最後,我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快感,還是,只為滿足我的需要。

你覺得怎麼好?我幫你。

我的手,放在史蒂夫*的*。

他不會拒絕,也並不迎合,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沒關係,你舒服就行。

放屁!

你把自己當什麼?一根我淘寶買來的**?

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高尚,一個人,如果只是為了讓別人快樂,這並不偉大,只會讓別人生出更多虧欠來。

算了,沒意思,睡覺。

我轉個身,背對著史蒂夫。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哪裡來的脾氣,伸出手,在我背上摸了一會兒,見我沒有反應,深吸一口氣,把手拿開了。

我給梅媽媽打電話,問他恢復的狀況。

這一次,真是受了很重的傷,已經過去這麼久,說話仍沒有力氣。

大概,心裡面的傷,重於身體上的,我卻只能裝不在意,事已至此,再表演幾分愧疚,未免也是惺惺作態。

什麼時候出院?要不要史蒂夫過去接你?

故意這樣說,心中忐忑。

萬一梅媽媽說要呢?

賭一局,就賭梅媽媽骨子裡的倔強。

算了,他不願意來,何必勉強。說到底,他當初來北京,也只是一時衝動,花花世界,沒有我,他自會遇到別人,我以前說不要,現在又要,反而顯得我這個人,拿不起放不下。

這輩子,難道真就不再見了?

又問一句,似乎能聽到自己內心的殘忍。

若他沒來北京,可不是這輩子就見不到了?如今來了,就當他沒來好了。

蕭曉,答應我一件事。

我與你說的這些,這輩子都不要讓史蒂夫知道。

其實,那天我跟你說想要見他,剛說完,心裡就後悔了。

一個人,總是有惰性的,遇到一件事,先不想著自己解決,而是依賴他人,聽上去,好像是種幸福,但日子久了,這依賴,反而變得危險,等到有一天,明明有手有腳,卻把自己懶惰成一個殘廢,還談幸福,只會讓人笑話。

梅媽媽受傷後,變得多話,我知他心裡從來就有這麼多,只是忍著,擺出一副刀槍不入的姿勢,如今,銅牆鐵壁,也被捅漏了幾個洞,心中的那一塊堅硬,一下子散了。

有些事,想和你說,又怕說了,你心裡難受。

等你康復,到你家,你要聽,我再說給你聽。

什麼?

真被我說中?是不是史蒂夫已經有了新人?

蕭曉,你要說便說,我早已過了會難受的年紀,若真是史蒂夫的事,你說了,我會替他開心。

本來,我想把史蒂夫與我之間的那一點事告訴梅媽媽,紙包不住火,早說晚說,又有什麼分別?

何況,我在心裡面,是想與史蒂夫生活下去的,若梅媽媽怨我,就算要我磕頭認錯,也是我該付出的代價。

只是,我還沒有開口,梅媽媽便來這麼一場雲淡風輕,反讓我心裡怕了。

隨口扯謊,順著梅媽媽的意思,說,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甚清楚,只聽史蒂夫回來提過幾句,好像是公司的同事,工作時,彼此照顧。

在這座城市,心裡裝著一個人,跟另一個人相伴度日,本來就是常事。

我猜想,史蒂夫對那個人,一定不是認真。

只不過他工作辛苦,想找一個人,互相安慰,只是這樣罷了。

梅媽媽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不知在想些什麼,我正要問一句,要不要緊,電話那頭,突然笑了起來。

他這個人,從我認識那天起,就笨得要命。

做公務員,跟女人結婚,哪一件事不是順著別人的意思?

後來,他離婚,到北京來找我,我也的確心軟了一陣子,可又一想,他這次,會不會又跟以前一樣,並不是自己真的願意,只為了順別人的意思?

現在好了,他找這個人,肯定是心裡喜歡。

我還想著,一個大活人為了我跑來北京,真真是個負擔,你這一說,我感覺心裡輕了一半,接下來,也能孤單得灑脫一點。

梅媽媽說完,不等我再說什麼,就笑著說,有些累,想再睡上一會兒。

我聽著那笑,卻總覺得像在嚶嚶地哭。

他是真的放下了嗎?不願多想,想得多,負擔就轉到我自己身上來了。

我可沒那麼愚蠢。

電話掛掉,正準備睡個午覺,葉子打電話過來,問,小麗最近怎麼樣?

很好啊,大概已經把你忘掉了吧。

不會的,狗比人更重感情,那個雨夜,我把它抱回來,這是恩情,它說什麼都不會忘的。

恩情......

真想不到,你現在跟狗都要斤斤計較了,看來,你和方軍兩個人,越來越像同一個人了。

並不想真心諷刺葉子,但她拋棄小麗,這件事始終讓我耿耿於懷。

蕭曉,有空出來坐坐吧,我覺得,咱們已經許久沒有見了。

葉子的聲音脆脆的,不知為何,聽起來,帶著一點淡漠。

我曾說,她是我在這世上見過最傻的姑娘,如今,我再這樣說,也實在是沒什麼道理了。

一個人,要變起來,根本不需要什麼過程,所謂面目全非,大概是這世界上最稀鬆平常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