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曾經的誤會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曾經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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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曾經的誤會

第一百七十六章 曾經的誤會

原本富有彈性和水分的肌膚,此時就如同一層黑褐色的雞皮,緊緊貼在乾枯的屍骨之上,而且三名死者的脖頸上,明顯有幾個細微的小洞,不住的往外逸散著一股肉眼難辨的黑氣,似乎被某種不知名的存在。

一瞬間透過那小孔,吸乾了周身的精血、骨髓、甚至全部的水分。

說他們剛死,還不如說,這是三塊風乾了數十年還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老臘肉、木乃伊更為貼切。

除了那妖孽,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幹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

而且,有很多人見過化作人形的菩提樹和無相走在一起。

所以,他們憤怒了,他們要一個交代。

然而當人們舉著火把,沿著陡峭的山路,來到不遠處的山坡之上。卻發現一道披頭散髮身穿紅衣的身影,正如同風中的飛舞的柳絮,隨著那夜風,在那巨大的菩提樹,矗立的陰影裡,不住地晃盪著。

一滴、一滴殷紅的血淚,自那張慘白的臉龐上劃過,沿著那紅色的繡花鞋邦慢慢濺落在土裡,漸漸沁了進去。

那是村口老王頭的女兒,本來明天就是迎親之日,可新娘卻在出嫁的前一夜吊死在這顆樹上,全村人的怒火都被點燃了。

他們放火燒了整個山頭,熊熊的大火湮滅了這裡所有的生機,無數草木、蟲兒、鳥獸在悲鳴著,它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從睡夢中睜開眼卻發現四周一片火海,無論往哪個方向逃,都只有一片沖天的火光。

“啊嗚——”

“嘰嘰喳喳——”

“吼——”

它們無助的喊著淚珠,忍受著烈火焚身的痛苦,嘶吼著,然而除了獵獵的山風在呼嘯著,根本沒人管它們的死活,因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類眼裡,它們不過是一些卑微的山精野獸罷了,一切都不重要。

火勢依然在蔓延著,無數的動物眼神驚恐的在絕望中掙扎著,它們很想衝出來,告訴那些人,我們是無辜的,然而有誰會相信一群野獸的話?

“夠了,它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能殘害無辜......”

“那這麼說,這一切都與你幽若寺有關?”

“砸了這妖寺,打死這幫道貌岸然的妖僧......”

無相卑微的伸出雙手擋在憤怒的人群面前,然而那蒼白無力的辯訴,就像一條導火索,把這股恐怖的火焰,燒向了幽若寺,這座香火鼎盛享譽百年的古寺。

一夜之間,佛龕上供奉的那些慈眉善目的菩薩,被砸成了一地的狼藉,香燭供果散落一地,滿是骯髒和泥濘。

人們沒有了往日求財、求子嗣、求福祿的虔誠嘴臉,彷彿地獄裡放出的修羅惡鬼,揚起手裡的扁擔、木棍拼命的到處亂砸著。

就連上來勸阻的僧侶,也被打得半死,是抱頭鼠竄。

而大殿中這尊魔佛之目,也是當時失蹤不見的。

第二天,當第一縷陽光灑下枝頭,原本嚴肅的佛土,已然付之一炬,變成了一片斷壁殘垣。

僧侶們互相攙扶著,揹著包袱,離開了這裡,決絕中沒有絲毫留念。

這裡是一個沒有信仰可言的地方。

因為沒人會去追究新娘緣何死去,也沒有人追查那三個人真正的死因,村民們只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既然是異類,就要斬草除根。

即使死去的人跟它們無關,也掩飾不了他們內心對它們的厭惡,這便是人心。

其實,有一點無相一直不知道,那就是新娘子是被那死去的三個人給吊上去的。

他們三人本來就是村兒裡不務正業的混混,當時的村長姜有道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物色一個門風不正的女人,好去祭祀河神,誰知道這三個混蛋喝醉了酒,闖進了別人家,把新娘給霍霍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幕。

但,不知為何這三個人也死了,死狀極其悽慘。

就像突然被某種野獸抽乾了渾身的鮮血,但村裡的人好像知道些什麼,都緘默著保守著某種禁忌,從不曾提及此事。

“為什麼?”

“你們為何要放火燒山,為何要毀了幽若寺?”

“人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想知道真相嗎?”

無相歇斯底里的看著那些面無表情的村民吼道,然而沒人回答他,繞過他,就如同繞過一個瘋子一般。

就連那被鮮血和嫁衣映紅了的菩提樹,也在沖天的火光中失去理智痛苦不堪的尖銳嘶嚎著、扭曲著,那些曾經被她庇護過的可愛生靈,那些曾經在她巨大樹冠下嬉戲打鬧過的生靈,已然成為了這場罪惡的犧牲品。

她也沒有回答無相,而是猙獰的揮舞著全身的枝幹,在那沖天的火光和無數村民的恐懼中化身為妖,靈蛇般的枝椏捲起那些無辜生靈的屍體,雙眼流著血色的眼淚,瞪著瓔珞般的眼睛,憤憤的看著這群喪心病狂的兩腿生物。

沖天而起,帶著無盡的自責和悔恨,飛向了山脈的深處。

無相知道她去了哪兒,但卻一次都沒去找過。

直到若干年後他才知道,原來有些罪惡,並不都需要原因。

有些殺戮,只需要舉起屠刀便可。

“你為何不回答?”

“今生,你難道真就不願意再好好看我一眼了嗎?”

妖菩提空靈的聲音依舊如往昔一般悅耳,越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深深觸動著某顆常伴青燈古佛的心。

也打破了那些紛亂的如同蝴蝶般飄落的思緒。

“啪——”

“嗒——”

那道背朝眾人,身披藍色僧衣,躬身對著佛像默唸著經文的身影猛然一滯,“嘩嘩譁”十幾顆油光鋥亮的佛珠,如調皮的孩子,崩斷了穿線,蹦蹦跳跳著散落了一地。

也揭示了那人不平靜的內心。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包括她故意對不戒出手,也不過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罷了,可是一切真的還能像昨日那般嗎?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回來?”

“你就不怕......不怕我......直接度化了你嗎?”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