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 御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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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七章 御北
站在學校門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卦象上要他來這裡讀書,他已經來了兩年了,雖然說兩年時間對於鮫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還是不喜歡把自己束縛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地方,然後看著那些年幼的人類孩子做出一些幼稚荒謬的舉動。
“御北。”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少年的平靜,以往是沒有人會與自己打招呼的,在大家眼中,自己是個很孤僻的人,不愛說話,不愛做男孩子喜歡做的事,來學校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上課睡,下課睡,彷彿都不曾去上廁所,他轉過頭去看向來人,
“老師。”御北對於這個新來的老師還是有些好奇的,上課的第一天就將他們班收服了,這不得不說她很有本事。
“御北同學怎麼站在學校門口不進去啊?”苗冪的眼中閃著好奇的光芒,她迫切的想知道關於這個謎一樣的少年背後所隱藏的東西。
“老師,我只是突然有些頭暈罷了,這就進去,老師再見。”御北彷彿看不見苗冪眼中的好奇一樣,仗著自己天生的肌膚雪白看不出血色隨口說了個謊就繞開她走了。
“頭暈?”苗冪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這才進去。
“主人,經過我這幾天的檢視,那個班裡會異能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麼背景或者說是不可告人的祕密,和普通的人類是一樣的,只是。”苗冪站在雪夜的書房裡彙報這段日子她所觀察出來的東西,
“只是什麼?”雪夜挑眉,
“只是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有些特別,我看不出來他與普通人有什麼區別,但是我總覺得他隱藏了些什麼,我也偷偷的跟過他一段時間,但是毫無發現。”
苗冪說起這些日子偷偷尾隨他的情景,並沒有發現他與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如果非說他很不一樣的話那隻能是他的作息時間太規律了。
白天上課,晚上回家吃完晚飯就洗漱開始睡覺,從來不熬夜,從來不玩電腦,彷彿他連手機都沒有用過,他們家的擺設也是極為的簡單,除了微波爐洗衣機等家用電器,他們家連電視都沒有一臺。
有一隻巨大的魚缸,裡面養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魚類,這應該就算是他們家唯一的裝飾了吧,而且他們家很乾淨,一塵不染的那種,只是他好像並不喜歡除了藍色以外的顏色,地板是藍色的,天花板是藍色的,就連牆體都是藍色的,他的床也是藍色的,彷彿是置身於一個藍色的海洋一般,苗冪雖然不討厭藍色,但她也忍受不了這麼濃重的藍色。
“毫無發現,要麼就是此人真的是個普通人,要麼,就是他很會偽裝自己,你覺得是哪種呢?”雪夜真是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來他是沒有指望會打聽出來什麼的,但是這應該算是他此次的一個小小的收穫吧!
“那主人,我接下來做什麼?是繼續在那裡監視,還是?”苗冪小心的看著雪夜,
“你回來吧!不需要你去了,即使去了,或許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你去幫我做另外一件事。”雪夜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來遞給苗冪,
“這是?”苗冪看著自己手中的紙上寫著的一個地址,
“幫我去好好保護那個房子裡的一隻小狗,如果它出現任何一絲損傷,我想你都不用回來見我了,聽清楚了麼?”雪夜微笑著看著她,她卻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屬下聽清楚了。”苗冪乖巧的回答道,
“嗯,你去吧!我讓你做的事情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連妖王也不可以說,明白麼?”雪夜又叮囑了她一遍,不是他不放心她,而是他深知自己父王在妖族之人的心中有多麼的不可冒犯,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苗冪對著雪夜行了一禮之後消失在房間裡。
看著窗外的天空,雪夜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查出什麼來了麼?”雪夜微笑著看著對著一隻活屍沉思的顧陌,顧陌轉頭看了他一眼。
“你還笑,你妹妹要是知道了最疼愛她的哥哥在她最擔心的時候表現得如此的輕鬆自在,不知道會不會很傷心很難過呢?”顧陌一副惋惜的模樣,
“會開玩笑,那就是查出來什麼了,是麼?”雪夜毫不在意的依舊微笑的看著她,
“我也不清楚,要找到活人才知道,或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顧陌揮揮手毀去了那個法陣,那隻本還坐著的活屍就那樣開始迅速的腐爛下去了。
顧陌的眼睛掃過他的手臂,果然,那個記號開始退散了,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僅僅是為了讓他與這個法陣有所聯絡嗎?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如此的大費周章呢?直接殺了人不就好了麼?為什麼要留他們的屍體還存活於世呢?這說不通。顧陌的頭腦中現在是一片雜亂,千頭萬緒的讓她十分的想不明白。
“在想什麼?什麼為什麼?”雪夜聽見顧陌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忍不住問道,看見她皺起眉頭的樣子,實在是不想看見。
“沒什麼,就是想不明白而已,你知道嗎?為什麼那人會,誰?”顧陌看見窗外一團影子飄過去,身形突然撲了上去,手捏法訣的看著窗外,可是窗外並沒有人,雪夜緊隨其後跟了上來,他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你剛才看見了什麼?”他也往窗外看了看,並沒有任何異樣。
“一團黑影,或許是我眼花了吧!我們走吧!去找活人。”顧陌朝著門口走去,雪夜則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窗外一眼,然後跟在顧陌身後離開了這裡。
待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團有些虛幻的黑影從這棟大樓的牆體裡面鑽了出來,只見它的五官模糊,手裡還拿著一隻空瓶子,它的目光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一陣,這才又消失了,那坐在沙發上的腐屍它連看都不曾看一眼,只是經過那處原本用魔血化成的陣法時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回來了?辦好了麼?”血袍男子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拿著空瓶回來的黑影,它連個名字都沒有,只是被他隨手祭煉出來的。
當初他還用人類的靈魂祭練了許多和它一樣的東西出來,只是那些都是因為種種原因成了失敗品,只有它才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完成品,雖然很弱小,但被他賞賜了許多失敗品給它吞噬過之後它的實力也得到了一些提升。
之後他就差遣它為他辦各種事情,包括這次的一連串的殺人事件都是它在他的命令之下做的,他不曾告訴過它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將那些人的靈魂帶回來給他,它也曾經猜想過他是想又用那些靈魂來煉製出一個比它強大數倍的鬼來替他做事,可是他並沒有。
它記得曾經又一次因為自己貪圖那些剛剛被抽離肉體的靈魂美味而將一個靈魂給吞了下去,那次他大發雷霆,用操控它的法咒狠狠的折磨了它七天七夜,自此以後它再不敢違揹他的旨意,也再不敢去吞噬那些新鮮的靈魂,
黑影用一個點頭來告訴了他,並且將手中拿著的那隻空瓶子遞給他,他看著那隻空瓶子,眼中出現了陶醉的光芒,那裡面裝的是它剛出去收的靈魂,
“你下去吧!記住,不要亂跑,我或許會有事吩咐你去做。”血袍男子揮揮手自己走進了一間石室裡,黑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低垂的臉上那雙眼睛裡發出一絲怨毒的光芒。
“天罰!天罰來了!逃不掉,逃不掉。”大長老那驚恐的表情感染了許多的族人,大家紛紛朝著城堡以外的地方跑去,一道道金色的雷電像一把把屠刀一般朝他的族人身上落下來。
“不!不!”北翼痛苦的大喊著,他調動自己全身的靈力去為逃生的族人撐起一道屏障,可是對於天來說,他太過於渺小了。
沒多久,他就感覺到那種全身的靈力被急速耗光的疼痛感,這時,一隻手撐在了他支起來的屏障上面,頂替了他,當他鬆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時,就看見歐蘭的手正撐在他原本撐住的地方,沒有一絲的猶豫,她就那樣笑著看著他,一如他們初見之時的模樣,
“不,不要,不要。”北翼有些驚慌的看著她,不能,她的身份不能與天作對的,不能的。
北翼想去阻止她,可是晚了,她笑著看著他開了口,可惜雷聲太大,他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只是清楚的看著她的嘴脣動了幾下,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天上,那裡有一道血紅色的雷電正在凝聚。
血雷,那是可以隕神的血雷啊!
北翼衝上去想替她捱過那一劫,可惜被歐蘭施法定在了原地,他眼睜睜的看著歐蘭慢慢的漂浮上了天空,那一刻,天空中所有的雷都停了下來,歐蘭的手在胸前結著一個又一個複雜的手勢,面容帶著痛苦之色。
他知道,那是她在與天對話,這項本領只有她才有,只有歷代的天啟者才有,他不知道她與天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見所有的雷都消失了,族人們都停下了逃亡的腳步,而歐蘭的手勢也結束了,她低下頭看著下方的他,眼中是滿滿的不捨,北翼跪在地上拼命的祈求著天地,可是沒有用。
“再見。”這次他終於聽清楚了她說的是什麼。
不要,不要,北翼只能流著淚看著她,看著她抬頭迎接著那道天雷,看著她在天雷之下化為灰燼,也許他們的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吧!他終究害了她,原本她可以不用管的,原本她可以置身事外的,可是隻是因為自己,她一個人承擔了整個翼族的天罰,他害了她,她死了,而他卻還活著,她灰飛煙滅了,她不在了,不在了。
血淚從北翼那湛藍色的雙眸之中流出來,整個天地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血紅色,在那片血紅之中,他看見了他所有的族人都被紛紛折去了雙翼,掉落下了雲端。
他只覺得無盡的悲傷由他的心裡開始擴散,最後剩下的是對這個天地滿滿的怨恨,連神都要被罰隕落,何不成魔屠盡天地的不公?何不成魔?他獨自轉身走向城堡裡,滿身的魔氣自他的雙眸處被釋放出來,那是無盡的怨與恨,那是對天地的不服。
一滴淚終於劃過了北翼緊閉的雙眸,順著他精緻的容顏滴在了石板之上,他終於什麼都記起來了,可是他倒寧願自己什麼都記不起來才好。
歐蘭死了,那個教會他如何去笑的歐蘭死了,他還活著,用歐蘭向天地祭祀的命活著,北翼睜開了漆黑的眼眸,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的體內釋放開來,他掙開了那些束縛他已久的鎖鏈,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