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五章 病因

第一百一五章 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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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五章 病因

“太棒了!”芙蕾拉高興地低呼一聲。她用普通五系魔法無法遮蔽的jing神魔法,終於探測到整個房間魔力最弱的地方——提供清水的水管。有了突破口,破除這個結界是遲早的事。

她興奮地搓著手。理論上再強大的魔法結界也存在著弱點,在結界的某個地方有完全沒有分佈到力量的“盲點”,雖然魔法打到結界壁上會被消抹掉,但是盲點的地方就會殘留下魔法的些微痕跡。只要找到這個盲點,就好比在裝滿水的牛皮囊上戳出一個洞,整個結界就會崩裂。這是每個魔法師都知道的理論,之所以結界能困住魔法師,是因為被困者往往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找到盲點。

但是她會找出來。

芙蕾拉站在水管前,平舉的手掌亮起淡淡紅sè的光芒,這些光芒附到牆上,慢慢顯出一個不斷波動的圓圈,紅光如水一樣流轉著,她耐心地等待盲點的出現。

突然傳來門把轉動的金屬聲,她一驚,趕緊把魔法撤去,心慌下用力過猛,上半身撲進蓄有水的水池裡,從頭到腰一片溼跡,很是狼狽。

伊利沙德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他似乎覺得好笑般扯了下嘴角,慢悠悠地說:“出去散下心吧,芙蕾拉小姐。”

芙蕾拉慢慢抹著臉上的水珠,藉以掩飾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微笑。居然有這麼好的事!她正在想辦法探測外面的情況尋找逃跑路線,伊利沙德竟主動邀請她走出囚籠。她故意做出很冷淡的樣子,仰首回答:“你又在打什麼主意?蘭登怎麼樣了!”

“逐漸康復中。他可是我換取神之金屬的重要的人,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伊利沙德露出讓她討厭的假笑,“如果你美麗的容顏在這封閉的空氣裡像花兒一樣枯萎,我的罪孽就大了。請吧,芙蕾拉小姐。”

芙蕾拉抿緊了脣。至少在她說出方法前,蘭登是安全的,得在那之前把他救出來。她深深呼吸一下,妥協般的松下戒備的身體,就在挪動腳步前,伊利沙德卻抬掌阻止了她。

“這樣是會生病的。”他皺了下眉,頭微微一側,身後的三個女傭乖巧地上前,每個人人都託著華麗的服飾,把芙蕾拉團團圍住。芙蕾拉狠狠瞪了伊利沙德一眼,認命地跟著女傭轉到幔帳後去更衣。

“特拉巴的服裝真的很適合你。”看到換裝後的芙蕾拉,伊利沙德滿意地眯起眼,“尤其配這張冷冰冰的臉。”

芙蕾拉乾脆扭過頭去不理他,在伊利沙德和女傭們的圓箍包圍下第二次邁出這間關了她不知多久的房間。門外的隨從一下子靠過來,他們個個jing悍,可是不一定抵禦得了魔法師的突襲。除了伊利沙德,這些人中再無另一個魔法師,這顯然是對芙蕾拉的一種輕視。

“你不怕我跑了嗎?跑了以後再回來救蘭登。”芙蕾拉冷笑道,“至於神之金屬,我也有辦法重新拿回來。”

伊利沙德揚起嘴角,傲然說:“你一旦跑了,就不可能救回你的丈夫——地毯上那個魔法陣和他房間裡的那個相連,只要你離開,那邊就會爆炸,反之也一樣。”

“什麼?!”芙蕾拉驚慌地往後看去,伊利沙德隱著笑意的聲音緩緩傳來。

“不用擔心,我已經停止了魔法陣。不過未經我允許離開這房間的話……”說著威脅的話,轉回來卻是一張神情優雅的臉,“請吧。”

驟然湧入的強烈光線讓芙蕾拉不由遮住了臉,一個黑影孤兀地立在光亮中,她看清了對方,發怔地停住了腳步。

“殿下,已經準備完畢。”那黑影欠下身卑敬地說。

伊利沙德恍若無視地越過他,芙蕾拉被身後某人推搡了下,只能繼續前進,走到那人身邊時,忍不住停下來,凝視著灰白sè的地面,聲音平緩:“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原來如此。”

維格依然斂目屏息,不發一言。

伊利沙德靠著車廂椅背,把一切收在眼底,默默看了會進到車廂後不停抹平衣服上褶皺的芙蕾拉,忽然發問:“你恨他嗎?”

“要恨的話,不是該恨身為主謀的你嗎?”芙蕾拉尖銳回了句,“我會來這裡……不完全是他的錯……”

說完,她轉頭看窗外,再也不願搭理伊利沙德一句。噴泉池漫shè出來的陽光映入眼中,她被這黃金般的光澤刺痛了眼,驟然蓋上眼簾。

因為那映shè著陽光的低垂的頭,讓她無法拒絕。柔軟的隨風飄蕩的金sè,卻是她心底永遠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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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在城中心不遠處停下,伊利沙德興致很好地邀芙蕾拉下車散步。慢慢踱在主幹道上,芙蕾拉在心裡默記道路分佈,物sè合適的逃跑路線,一邊敷衍地聽伊利沙德的介紹。

“……這裡原來是個大集市,可算是本國最熱鬧的邊境交易場所,不少人跋山涉水、賭上一切地來到這裡,就想掘到一桶金。不過實行新國王頒佈的所謂整治方案後,這個市場漸漸衰弱,轉入地下或轉移到其他地方,做來往客商生意的本分平民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經濟來源,貧民的數量急劇增加——這裡的道路錯綜複雜,你以為近在咫尺的地方可能要繞上大半天,所以不用東張西望了,就算你逃走了也會很快被我找到。”

芙蕾拉被他看破想法,撇撇嘴角,故意把頭仰得高高的,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本來由大商會暗底維持的治安秩序完全打破,這裡彷彿一下子倒退了幾十年,像你這樣的年輕女xing若是獨自走在路上,十有仈jiu無法平安回家……”

聽到這裡,芙蕾拉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就聽到遠遠一聲尖厲的女子的叫喊。她反shèxing地想要跑過去,一隻手倏然攔到她身前,伊利沙德挑起眉,淡漠道:“你不能出頭。”收到芙蕾拉的怒目相視,他縮回手,朝隨從一點下巴,輕笑著說:“不過,過去看看倒是無妨。”

在女子的叫聲中夾雜著男人粗野的呼喝,芙蕾拉他們趕到時,看到的是幾個士兵打扮的人強拉著一個半大的男孩,他的母親死命拽住他,苦苦哀求那些人高抬貴手放過孩子,可是騎在馬上的將領模樣的傢伙不耐煩地一鞭子抽向那個母親,邊上一個人再踹上一腳,把這對母子硬生生分開。母親伸手抱住一個士兵的腿悲聲請求,被他踢到一邊,臉頰磕出幾道血痕。哭喊的孩子終究被拖走,騎馬的人冷漠得連看都沒有看女人一眼,徑直策馬遠去。

躲在轉角處目睹全幕的芙蕾拉正被伊利沙德的隨從死死箍住,即使她把那隨從咬得虎口流血都沒能夠讓他鬆手。眼看那群人消失在視野,只餘下失去孩子的母親俯在地上悲慟地哭泣。隨從終於挪開捂住她嘴的手,一獲得zi you,芙蕾拉猶如激怒的雌豹一樣向伊利沙德怒喝道:“為什麼不救那個孩子?!你明明可以救他!”

“你知道他是被抓去幹什麼的嗎?為了在盧比龐託山裡挖出一條祕密工事,這個孩子,就算他能活到工程結束,也不可能帶著祕密回來與他的母親團聚。就算救了這一個又怎麼樣?國王計程車兵幾乎把附近幾個城鎮的壯力都抓走了,那些人怎麼救?你能說沒有遇見所以無法拯救嗎?只解救自己遇見的不幸,這就是你的正義理念嗎,芙蕾拉•;芬頓?”

芙蕾拉被他一連串的發問梗得一時答不上話來,脹紅了臉說:“至少,至少剛才我們可以施以援手,你說的話……完全是你見死不救的藉口,藉口!”

伊利沙德呵呵笑著,伸出手指刮刮她緋紅的臉頰:“你很清楚我的處境,這樣就暴露身份的話,和匹夫之勇有什麼區別?救他們的只有一個辦法——”說到這裡,他臉上還是浮著笑,眼睛卻開始灼燒起渴求的光,一字一字,彷彿凝聚了他全部的意志:“我,成為王。”

他深邃的眼睛像要把芙蕾拉吸進去,她咬住舌尖,讓自己脫逃出這無形的陷阱。這樣的眼神,她在唐特•;古拉斯這個遲暮老人的眼中也見過。壓住心臟不由自主的顫動,她看進他的眼裡:“如果你要當王,保護子民是你首要的任務!”

“這正是我在做的。”伊利沙德眺望著城市,眼裡跳動著貪婪的yu望,“這原本都是我的,辛普斯以為戴上皇冠就是皇帝了,他錯了,完全錯了!他以為他奪走了我的一切,他以為他贏了,可我就是要他的眼皮下,看他如何自掘墳墓!”

他狂亂的樣子讓芙蕾拉有些害怕,當他把發亮的眼睛轉向她時,她難以遏制地顫動了下身體。伊利沙德微微一笑,瞬間換上平和的表情,用稱得上懇請的口吻說:“我希望,你們可以幫助我。”

芙蕾拉強作鎮靜地冷笑道:“別忘了不久前你還入侵過亞爾斯,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敵人?”

“你們是在幫特拉巴的人民,幫助他們脫離殘暴的統治。即便我們處在敵對的位置,民眾是無辜的。”

“殘暴的統治?我不認為以冷酷著稱的皇太子殿下您來執政就會做得更好。”

伊利沙德的臉頓時yin沉下來,他推開制住芙蕾拉的隨從,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住他,他強碩的身體如yin雲般籠在她頭上:“至少我不會把無辜民眾當成達成自己目的的工具!而辛普斯,那個卑鄙的暗殺者、篡位者,他為了徹底打垮我,不惜一切手段,不惜用無辜者的屍體來鋪路!他的眼裡只有自己,他根本不配當國王,不配!不配!”

他猛然鬆手,背轉身去,巍然矗立的身軀默示著他的憤怒,而他的語氣又變回平靜:“瓊斯羅的瘟疫不是偶然,病源是具被人扔在貧民區角落的染病屍體,瘟疫從貧民區迅速蔓延開,醫生們不認識這種新熱病,用韋那非熱病的治療辦法醫治病人,完全遏制不住病情的擴散。而此時,謠言開始散播,說瓊斯羅是被神詛咒的,因為魯阿-多郡有人觸怒了神靈。他查到了魯阿-多是我的根據地,他用這種偽造的天譴來擊垮我。”

伊利沙德側過身,眼裡shè出鷹一樣的攝人光芒,他的憤怒像是隱在層層鉛雲後的暴風雨:“他為了毀滅我,不惜讓無辜民眾的血流淌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