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四章 脅迫

第一百一四章 脅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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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四章 脅迫

牧師古井般波瀾不興的目光靜靜凝視著躺在囚欄裡昏迷不醒的蘭登。比風拂過還要輕的腳步聲漸近,他迴轉身恭敬地行禮。

“如何?瘟疫跟他們有關係嗎?”

“沒有查出,但我查出了另一樣您可能感興趣的事——他的血液裡有改造‘血之騎士’的藥物。”維格舉起呈現深灰sè藥物反應的試劑瓶。

伊利沙德挑挑眉,視線轉到囚籠裡的蘭登身上。

“能催化嗎?”

“不能,含量太少了,當時古拉斯也沒有告訴我們具體的cāo作過程。”

伊利沙德微微點頭:“沒關係,讓她以為能就夠了。”

******

芙蕾拉坐在地毯上,皺緊眉頭研究正中一個矩形魔法陣。那天伊利沙德離開後,氣憤的她把餐桌上的餐具狠砸一通。這時房間開始晃動,腳下傳出沉悶的轟鳴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她定睛一看,原來放置長餐桌的那塊地板整個下落,空出一個黝黑的大洞。滑輪機關帶著餐桌慢慢沒入大洞,兩塊地板從邊上合攏,取代了空空的洞口。機關執行完畢後,除了地毯zhong yāng換了個花sè,竟看不出什麼異常。

芙蕾拉小心地伸腳踩踩新出現的地毯。機關一開始執行,那塊空間就展開了透明的保護結界,阻斷她從這個洞口逃走的念頭,現在結界撤除,人才可以進入其中。她站在新地毯上面,魔法師的**讓她很快看出地毯繁複jing美的花紋之中,混有用純白羊毛勾勒出的魔法陣。在尋遍房間都沒有找到能破除結界的突破口後,她把注意轉回地毯上的魔法陣,想著也許破解了它就能破壞整個房間的魔法禁制。

“炙龍,你研究出來了沒呀?”她打個哈欠,支著腦袋的手臂已經麻木。

“不是跟你說過了,這個魔法陣絕對不是用來控制禁錮結界的,要逃出去得找其他辦法。”

“可你也說不出其他脫逃的辦法啊,你這條笨龍!”

“哼,我一出來就看到某個笨蛋被人拐進陷阱,現在倒怨起別人來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會給我弄出那麼多敵人。”芙蕾拉仰面倒在地上,哼唧著,“啊啊,我快餓扁了,伊利沙德是不是打算餓死我啊!”

她摸索著從腰帶裡拿出補充體力的藥丸,胡亂嚼了嚼就往下嚥。她在房間裡至少待了有十幾個太陽時和月亮時,居然沒有人給她送任何食物,除了房間一角一根從外面接進來的水管提供清水。她咂巴了幾下嘴,開始可惜起被她砸掉的那一桌盛宴。

“機關也好,魔法陣也好,包括這個房間建造的時間都挺長了,這裡看起來像是專門玩弄yin謀的房間。”炙龍用異乎冷靜的聲音下結論,“所以,你很難逃出去。”

“我怎麼聽出幸災樂禍的味道。”芙蕾拉依然不甚雅觀地躺著,瞟著用潔白石膏花紋裝飾的天花板,不無擔憂地說,“不知道蘭登怎麼樣了……”

她遮住眼睛,用哭泣一般的聲音,幽幽道:“我果然是個帶來厄運的人呢……”

久閉的門終於開啟,女傭對芙蕾拉的不雅視而不見,還是用那種呆板的聲音說道:“主人要見你。”

伊利沙德見到她時,兩片薄脣抿起虛偽的笑,說道:“jing神不錯。”

芙蕾拉挺直背,冷冷說:“蘭登在哪裡?”

“我就是帶你去見他的。”

他爽快的態度讓芙蕾拉懷疑地蹙起眉,伊利沙德不在意地顧自前行,她始終謹慎地離他一個身位的距離。走進地下室yin冷的入口後,她更是jing惕地在手掌中準備好攻擊魔法。伊利沙德好象發覺一樣回頭掃了她一眼,留下淡淡嘲諷似的淺笑。

開啟地下通道最後一堵厚實的石門,野獸般淒厲的咆哮一下湧過來,讓芙蕾拉驀然變了臉sè——那是蘭登的聲音!她推開伊利沙德往前跑,直到一條石欄擋住了她。她站在約有二層樓高的走道上,底下是個寬敞的空間,銀白sè的光罩籠住中間一張石床。蘭登的手腳都用鏈條鎖在石**,在光罩中如同遭受無比慘烈折磨般扭曲掙扎著,鋼鐵的意志也無法遏止一聲更比一聲痛苦的嚎叫。

“蘭登!蘭登!”芙蕾拉湧出眼淚,一把抓住伊利沙德,咬牙切齒地喝道:“你對蘭登做了什麼!我說過,你要是敢動蘭登,你什麼都別想得到!”

“這次你冤枉我了,讓他痛苦的不是我,是亞爾斯。”伊利沙德輕易地甩掉芙蕾拉的手,譏諷地笑道,“把如此優秀的騎士改造成‘血之騎士’,亞爾斯可真是捨得。”

“血之騎士?”芙蕾拉非常愕然地看看他,又看看下面的蘭登。

“似乎你不知情。蘭登-切諾雷曾經喝下過改造‘血之騎士’的藥水,不知什麼誘發了藥效,我的人正在幫助他。”伊利沙德向下看去,明滅光芒照亮的是維格的臉。

芙蕾拉麵上血sè盡失,她想起離開落暮山時,蘭登為了她喝下的某種藥水,庫珀確實說過,那是改造血之騎士的藥水。她滑落到地上,跪伏在欄杆前泣道:“對不起,蘭登,對不起……”

“我的牧師好象到極限了。”伊利沙德冷酷的聲音插進來,“聖光一旦撤去,他很快就會變成血之騎士,你跟那些怪物打過交道,應該知道變成了血騎,接踵而來的就是死亡。”

“死亡”這個詞在她腦裡迴旋,幾乎擊潰了她所有的意志。用最後一點意志支撐著,芙蕾拉站起來抹去眼淚,看進伊利沙德的眼睛:“你一定有辦法可以救他,不然你不會帶我來看蘭登這種遭遇。”

伊利沙德笑了下算是預設:“你知道我的條件。”

手指抽搐般顫動,理智與情感的鬥爭反應在她遊移的手上,終於手挪到腰腹處,探進衣服裡慢慢摸出墨綠sè的水晶球。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她閉上眼,抖著手交過去。

伊利沙德接過水晶球左右檢視,眼裡沒有狂熱,聲音也依舊冷淡:“怎麼使用?”

“蘭登沒事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伊利沙德沉吟了下,回道:“好吧。不過你還是回原來的房間,這裡不適合你待著。”

“我要留下。”

“那麼我們走,你自己下去救你的丈夫。”

芙蕾拉握緊拳,冷冷道:“沒有正確的辦法,就算拿著祕方你也永遠不知道里面記載了什麼。”

“所以我更不敢怠慢。他現在是我們雙方的人質,不是嗎?”伊利沙德束手立著,似笑非笑。

兩個僕人站到芙蕾拉前面做出請的動作,芙蕾拉恨恨地瞪了伊利沙德一眼,又憂慮地看了一會蘭登,百般無奈地隨著兩人離開。

“聽我說,小傢伙,那傢伙在騙你,剛才沒有任何邪惡的氣息,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在改造血之騎士。”一回到囚禁的房間,炙龍就迫不及待地鑽出意識說話,“那個老法師不是也說了嗎,只是改造血騎的其中一種藥水,放心,那小子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炙龍。”芙蕾拉鬆了口氣似的癱坐到地上,緊緊揪住地毯厚厚的毛絨,“可是蘭登受到的痛苦是真的……”

“所以你還是乾脆地交了出去。”炙龍嘖了幾下,閉上嘴。

“有說廢話的時間,還不如趕緊找找逃出去的辦法。”芙蕾拉嘟噥了一句,抬起的臉已經換上肅然的表情。

******

水滴的聲音敲醒昏沉的大腦,蘭登用力掙脫黑暗的束縛,猛然睜開了眼。手腳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身體沉重得彷彿剛經歷一場惡戰,而他的記憶,從昏迷開始就中斷了。他敏捷地坐起身,環顧一下週圍。這是一個比較小的房間,僅有的幾樣傢俱,簡潔的像個客房。蘭登的眼裡閃出jing亮的光芒,銳利地掃視著房間,注意著一丁點微小的動靜。把他囚禁在這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更重要的是,對方是誰?

腳剛觸到地上,床的周沿就亮起一個圓形的魔法陣,他吃驚地抬離腳,光芒立刻暗了下去。蘭登這才發現,木質地板上刻有細如髮絲的魔紋。

“你最好別離開魔法陣的範圍,不然你會後悔的。”門悄然開啟,維格像幽靈一樣立著。

蘭登微微眯起了眼。從見到維格第一眼起,他就產生了一種像是由yin暗滋生出來的粘稠感覺——這不該是一個牧師帶給人的感覺。他總是在注意著對方,可惜,還是被暗算了。此刻看到維格,他來不及生起憤怒,沒有保護好芙蕾拉是他最為痛心的事。

“芙蕾拉呢?”蘭登斂起所有情緒,沉聲問道。

“不愧是夫妻,問的問題都一樣。”維格依然立著不動,有所忌憚地與蘭登保持著安全距離,“她比你的情況要好。”

“她在哪?”

“有人想見你。”維格轉身yu離去,又回過頭冷冷道,“再次提醒你,最好別離開魔法陣,如果你不想殺死你妻子的話。”

蘭登驚了一下,正想追問,維格已經閃得不見人影。片刻後,有女傭進來給他送食物,她用帶輪子的小木板擱著托盤從門口遠遠地滑到蘭登那裡,好象被事先jing告過一樣不敢靠近半步。蘭登掃了眼食物,儘管飢腸轆轆,還是不屑地撇開頭。

“放心吧,絕對沒有下毒,蘭登將軍。”

蘭登抬頭看對面,與芙蕾拉不一樣,他見過特拉巴皇族的畫像,很快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用剋制住的平靜語氣說:“原來是你,伊利沙德。”

伊利沙德做出禮節xing的微笑:“請原諒我的唐突。”

蘭登站了起來,魔法陣的光線映亮他堅毅的下巴:“這裡不需要客套,你的目的也不可能達成。”

伊利沙德有點得意地笑道:“至少我已經達成了一個目的——神之金屬就在我手上。”

“你對芙蕾拉做了什麼!”蘭登急步上前,剛邁了一步,魔法陣裡旋起的風柱擋住了他。

“只要你不出這個魔法陣,她就能活得好好的。”伊利沙德手一揮,風柱立刻消失,“這個魔法陣與她房間裡的魔法陣相連,如果你離開這裡,那邊的魔法陣就會起爆。”

“你!”蘭登的眼神凌厲得幾乎可以殺人,可伊利沙德只是漫不經心地眨了眨眼。

“我也接受著貴族教育長大,怎麼可能對女人做出失禮的舉動。祕方是她自願交給我的,因為她選擇了與我合作。”

蘭登爆發出一陣大笑,冷冷盯住他:“你以為這種話能夠騙住我,甚至說服我效忠你嗎?”

“蘭登將軍,你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應該很明白現在的形勢。就算你劍術了得,武藝超群,你可以保護心愛的女人周全嗎?就是現下,只要我願意,我馬上可以殺了她,你,又能怎麼辦呢?”伊利沙德用平靜的話語剖出嚴酷的事實,“神之金屬就在芙蕾拉-芬頓身上的訊息已經在西大陸傳得沸沸揚揚,有多少眼睛在虎視眈眈,赤手空拳、毫無依靠的你們,能夠僥倖躲過幾次暗算?難道你想讓你的女人過一輩子躲躲藏藏、戰戰兢兢的ri子?”

“你的處境也不比我們好到哪裡去,前皇太子殿下。”蘭登故意將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我一直在等待,既然我得到了神之金屬,接下來就是我的時代,你可以好好看著,當然,我更希望你能夠參與進來,征服世界是每個男人的願望。”伊利沙德的語調忽然變得鼓惑,“不是效忠什麼人,是為自己而戰,為自己想保護的人而戰。而我,為你提供槍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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