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特殊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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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特殊的婚禮
在一個僻靜的教堂裡,沒有動聽的音樂,沒有浪漫的場景,更沒有親人朋友的祝福,但是有羅曼蒂克的愛情。
教堂的每一張座椅上放了一根心形狀的紅蠟燭,一個英俊的男人一身白色燕尾西裝,修長挺拔的身形站在教堂中央,俊美絕倫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這時教堂的門被打開了,一道強光穿進教堂,接著是高跟鞋撞擊地面發出的噠噠聲,一個白色身影若隱若現,最後清晰地出現在教堂門口。
教堂裡的男人轉過身,他一臉笑容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女人。在那道強光下,她就像一個天使,慢慢地向自己靠近。
裴憶夕一身白色婚紗,她的頭髮盤起,頭頂上佩戴了一個白色花環。她手裡拿著一束花,笑容滿面的向禮堂裡的男人走去。
“小夕...”一身燕尾西裝的荀齊凡一臉笑容的走到裴憶夕身邊,他伸手拉著她走到禮臺前。
這裡沒有主持婚禮的神父,只有一聲又一聲的鐘聲響起,單調的鐘聲顯得有些孤獨。
他們虔誠的站在教堂正前方,牽著的手十指緊緊**,手中的戒指發出銀色的光芒,炫眼奪目。
“我荀齊凡願娶裴憶夕為妻,從今日起,無論境遇順遂或乖逆,康泰或罹疾,富貴或赤貧,皆與她長相廝守,相愛相惜、不離不棄、至死不渝。”上輩子的誓言再次從他嘴裡說出來,分量極為沉重。
裴憶夕鼻子有些酸澀,眼裡含著淚花,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她在心裡告誡自己,今天是自己的婚禮,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哭。
“我裴憶夕願嫁荀齊凡為妻,從今日起,無論境遇順遂或乖逆,康泰或罹疾,富貴或赤貧,皆與她長相廝守,相愛相惜、不離不棄、至死不渝。”裴憶夕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目光堅定,這句誓言在夢中出現千百回,終於在今天她可以親口說出來。
他拉著她的雙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吸吮著她身上獨特的芳香。他臉上的笑容退半,眼裡掠過一絲痛苦的神情。
良久,他輕輕地推開她,伸手託著她的下頜,慢慢的靠近她,眼裡掛著兩滴淚,一眨眼它就掉了下來。
裴憶夕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她期待著他的靠近,感受著他撲面而來的氣息。
然而就在這時,教堂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嘎然”一聲,聲音是那麼的尖銳刺耳。
“小夕...”
“齊凡哥...”
黛聿森和黛安妮同時衝進教堂,隨後的還有夏若彤、許小昭、王憬浩和易依安。他們匆忙的走進教堂,看著裴憶夕身上的婚紗時,眼裡滿是愕然。
“齊凡...”裴憶夕眼裡滿是慌亂,她伸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
黛聿森看著她臉上的恐懼,心裡一陣刺痛,他皺眉道:“齊凡,你不能這樣做,小夕是你的妹妹。”
“不,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妻子。”荀齊凡一聲怒吼。他盯著黛聿森,眼裡充滿憤怒。
夏若彤和易依安走到裴憶夕的身邊,心疼的看著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悲慘的局面。
“若彤,安安,你們帶小夕先走。”王憬浩一臉冷漠的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和齊凡在一起。”裴憶夕一臉驚恐的說道。
黛聿森和黛安妮拉著荀齊凡,夏若彤、易依安、許小昭等人拉著裴憶夕離開,無論他們怎麼呼喊都無濟於事,場面一片混亂。
“你們放開我,誰也不許把小夕帶走...”
“齊凡,我不要走,你們放手,我不要離開齊凡...”
他們在教堂裡撕心裂肺的呼喊著,乞求著,眼淚一串串的流了出來,心痛的彷彿快要死去。
黛聿森等人心裡雖然也很難過,可兄妹是不能結婚的,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分開。
教堂外面一群鴿子騰空而起,陰暗的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接著是一聲雷鳴,緊接著天空中下起了大雨,雨點淅淅瀝瀝落在塵世間。
裴憶夕靜靜地坐在車上,她眼神空洞的看著車窗外,臉上滿是淚痕。
“小夕,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裡,你這樣一聲不吭,我們都很擔心。”易依安坐在她身旁,面色焦慮的看著她。
裴憶夕依舊看著窗外,她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心裡揪心的疼痛,喉嚨裡像是卡了口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夏若彤焦慮的看著她,無奈地說道:“小夕,我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可是你也該想想,齊凡他是你哥哥,你們不能這樣做。”
“他不是我哥,我沒有哥哥,一定是哪裡錯了,他怎麼會是我哥呢?不可能的,我不相信這是真的。”裴憶夕抹掉臉上的淚水,情緒有些激動。
王憬浩和許小昭透過車鏡看著她,見她痛苦的模樣,他們心裡很難過。沒想到造化弄人,局面會變的這麼不堪。
窗外的雨水沖刷著馬路,雨水落在車窗上,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停車,我要下車,我不能丟下齊凡。”裴憶夕情緒越來越激動,直吵著要下車。
她伸手想要開啟車門,夏若彤和易依安怎麼勸也勸不住她。王憬浩怕她硬來有危險,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
裴憶夕伸手推開車門,從易依安身上爬了出去,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奔跑在風雨中。
車裡其餘四人心裡一驚,忙不迭的走下車,王憬浩面色冷漠的說道:“你們開車先回去,我去追她。”
話音一落,他起步追了過去,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衝擊著他的眼睛,他忍受著眼裡的刺痛,追著她奔跑在馬路上。
馬路上的車輛停了下來,看著奔跑在風雨中的兩個人,心裡滿是好奇。
裴憶夕穿過馬路,身上潔白的婚紗被汙水浸染,頭上的花環不知何時掉了,烏黑的秀髮披在肩上。眼淚混雜著雨水劃過臉頰,她提著身上繁雜的婚紗,穿過每一條街道。
教堂裡的鐘聲再次響起,一輛白色的世爵離開了教堂。荀齊凡坐在車上神情痛苦,剛才一直站在雨中,他一身都溼透了。
黛安妮滿臉擔憂的看著他,伸手握著他不停顫抖的雙手。她目光凜冽,對於眼前這個男人愛恨交加。可如今看到他這般可憐的模樣,之前的一切恨意都消失了。
裴憶夕奔跑在路上,與那輛世爵擦肩而過,她來到教堂,裡面卻空無一人。她整個人癱瘓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教堂裡掛著的十字架。
王憬浩在教堂門口停下腳步,他雙手撐著膝蓋,嘴裡直喘著粗氣,心想這女人也太能跑了吧!都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身前,看著她目光呆滯的模樣,他無奈的嘆息一聲,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後日子還是要過,也許沒有他你會很痛苦,可是我們沒有你一樣很難過。你的人生中不只有愛情,你還有親人和朋友,你不能讓那些關心你,在乎你的人傷心難過。”王憬浩坐在她身邊,聲音輕柔的說道。
裴憶夕側頭看著他,眼裡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她的頭髮上、衣服上都滴著雨水,模樣看起來十分狼狽。
王憬浩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不斷地安慰著她。
這是她第二次在他懷裡失聲痛哭,她把心中的委屈用淚水和哭聲發洩出來。
轉眼過去了一個星期,裴憶夕一個星期沒有去公司上班,她跟王艾麗請了長假,在還沒有調理好自己的情緒前,她無法回公司上班,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
荀齊凡也沒有去公司上班,公司裡的事都由喬治代理。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走出家門,臥室裡滿是空酒瓶,空氣中瀰漫著燻人的酒臭。
他每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把自己關在臥室,醉到不省人事方才罷休。
他滿臉胡腮,眼裡佈滿血絲,臉頰兩側的臉骨有些凸出,一身衣衫不整,頹廢的坐在角落裡。
荀通輝站在臥室門口,他伸手敲了敲門,門縫裡傳來陣陣酒氣,他皺著眉頭,面色擔憂的說道:“齊凡,爸知道你很痛苦,可是...爸失望你能振作起來,你現在這麼折磨自己,爸真的很痛心。”
荀通輝聲音有些顫抖,他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房裡沒有任何迴應。他沉默了一會,再次開口,語重心長的說道:“齊凡,其實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對方,只要把她放在心裡,她開心幸福就好。你和小夕今生註定無緣,你要是真的愛她,就應該放手。你們這樣折磨自己,傷害的卻是對方你明白嗎?”
荀齊凡靠在牆角,身旁橫七豎八滿是空酒瓶,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兩行淚水劃過臉頰,面對這麼不堪的人生,活著,只是痛苦的折磨。
他仰頭長嘆一聲,以後沒有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突然門口傳來呼喊的聲音,荀齊凡搖搖晃晃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荀通輝因為情緒過於悲傷,刺激了心臟,昏倒在了地上。家裡的傭人十分焦急,管家走過去忙不迭的抱起他回到臥室。
荀齊凡匆匆忙忙的跟了過去,他身上的酒氣薰的旁人實在難以呼吸。臉上的鬍渣和凌亂的頭髮,從頭看到腳就像個四處漂泊要飯的叫花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