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狠心傷害 你痛我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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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狠心傷害 你痛我痛
荀通輝甦醒過來已是深夜,他看著趴在自己身旁睡著了的兒子,心裡萬分愧疚。他伸手想要觸控他的頭髮,手懸在半空卻不停地顫抖著。
這時荀齊凡醒了過來,他面色擔憂的看著父親,關切地問道:“爸,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荀通輝搖了搖頭,他看著臉色憔悴的兒子,心裡不禁難過起來,他嘆息一聲,開口說道:“齊凡,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不盡人意。爸希望你能勇敢起來,不願看到你一蹶不振的樣子。別讓關心你,在乎你的親人朋友為你擔心。若是小夕......她也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
荀齊凡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父親的一番話他思量了很久,這一個星期把自己關在房裡也想了很多事。上輩子他們沒有在一起,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夫妻,這都是天意。
此生和她經歷過太多坎坎坷坷,從相識到相知相愛,這個過程從沒有平坦過,最後好不容易兩個人敞開心扉,決定廝守一生,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深吸了口氣,濃郁的眸子空洞無比,聲音低沉的說道:“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別擔心了。”
荀通輝覺得他是真的想通了,心裡很是欣慰。也許要他忘記會很痛苦,可唯有這樣他們才能像兄妹一樣相處。
他相信時間會消磨一切,可他卻不知道在荀齊凡的世界裡,時間只會讓他對裴憶夕的愛更加根深蒂固。他追隨了她千年,千年的愛戀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唯一割捨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心死,不愛便不傷、不痛。
清晨,一縷陽光穿過窗戶,悄悄地來到臥室,偷窺著房裡的人兒嬌睡的模樣。
臥室的房門輕輕地被推開,裴母腳步輕盈地走進房裡,看著躺在**熟睡的人兒,安心的點了點頭。
裴母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裴憶夕,心裡十分愧疚,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一個多星期,每天給她送的飯菜吃不到一半就不吃了。
看著女兒折磨著自己,她心裡很不好受,幾次想告訴她埋藏在心中的真相,可想到對荀通輝的虧欠,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裴憶夕身體一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唏噓一聲,看著坐在身旁的母親,眼裡有些茫然。
“傻孩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餓了吧?媽剛熬了清粥,你起來梳洗一下,我去把粥盛起來。”裴母見她醒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裴母起身想要出去,裴憶夕一把拉住她,苦笑道:“媽,謝謝你。”
“傻孩子,我是你媽,跟媽還這麼客氣幹嘛?”裴母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牽引出裴憶夕心中悲涼的思緒。
她臉上的神色暗淡了下去,自己喊了二十多年的媽媽,居然不是親生母親。她心裡很難過,覺得自己的人生過於悽悽慘慘慼戚。
裴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坐在床沿,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夕...振作起來好嗎?媽相信你會很堅強,不要讓你身邊關心你的人擔心了。”
“媽,我真的很喜歡齊凡,你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我只是在做夢,我是媽的親生女兒。”裴憶夕拉著裴母的手,沙啞的說道。
她滿臉乞求的看著裴母,眼淚從她眼裡流了出來,心裡苦不堪言。
裴母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伸手抱著她的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卻一句話也沒說。
等裴憶夕情緒穩定後,裴母轉身走出房間,她捂著嘴巴匆匆回到房裡,坐在床沿上失聲痛哭起來。
良久,她止住淚水,從抽屜裡拿出那張黑白相片,觸控著相片裡的人兒,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在那座孤獨寂寥的墓碑前,一個蕭條的身影站在那裡,她看著墓碑上刻著的名字,還有那張永遠保持著微笑的笑臉。
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頭髮,卻沒有吹散她心裡的悲傷。
“老陳,我這麼做你會不會怪我?如果你還在就好了,這樣我也不會覺得迷茫。看著小夕那麼傷心難過,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裴母站在墳前,滿臉痛苦的神情。
這時荀通輝手裡捧著一束**走了過去,裴母見到他時,慌忙的擦掉眼淚。
荀通輝停下腳步,看見她時眼裡的驚訝一閃而過,他起步走到她身邊,將手裡的**放在墓碑前。
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眼裡滿是惆悵,他語氣沉重的說道:“國安兄弟,我是阿輝,你一定不會忘記吧!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
裴母靜靜地站在一旁,心裡萬分難過,她伸手抹了抹眼淚,這種重逢太過淒涼,陰陽相隔訴說的盡是悲傷。一句句憂傷的話語聽進耳裡,她哽咽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國安兄弟,以後你就把廚娘和小夕交給我吧!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們。”荀通輝站在墳前一臉真誠的說道。
一陣清風吹過,路旁的樹枝不停地搖曳著,碧藍的天空中飄著幾朵白雲,清風一吹,白雲越飄越遠...
城市中心某家咖啡廳,荀通輝和裴母面對面的坐在咖啡廳裡,悲傷的情緒還未散去,他們彼此沉默著,氣氛有些壓抑。
一杯咖啡喝完,荀通輝嘆息一聲,開口問道:“最近小夕...過的好嗎?”
裴母搖了搖頭,面對這麼大的打擊,怎麼還能過的好?她心疼的說道:“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裡,有時候蹲在牆角,有時候蜷縮在**看著窗外發愣,給她送去的飯菜吃不到一半就不吃了。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拖垮的。”
荀通輝面色憂慮的坐在裴母對面,聽她這麼一說,他的心裡一陣隱痛。他無奈的嘆息一聲,心裡滿是愧疚,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裴憶夕,更覺得自己沒顏面去見她。
荀家別墅,荀齊凡站在臥室的鏡子前整理衣裝,臉上的鬍渣已經被他清理乾淨,除了眼神空洞冷漠外,英俊的臉上恢復了昔日的朝氣。
他把襯衫穿在身上,冷漠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把衣服上的鈕釦一個一個扣上,動作慢條斯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喬治靜靜地站在樓下,看著荀齊凡從別墅裡走了出來,他忙不迭的開啟車門。
荀齊凡經過他身邊時,他心裡一怔,一股莫名的冷意侵襲而來。他皺了皺眉,抬頭看著荀齊凡冷若冰霜的臉龐。
Memorise珠寶設計公司門口圍了一群八卦記者,見荀齊凡從車裡走了下來,一窩蜂的跑到他身邊不停地詢問。
這些八卦記者對Memorise公司總裁的婚禮十分的關注,說好的六月初六結婚,如今七月將近,婚禮的事卻毫無動靜,記者們對此次婚禮無聲無息的推遲做出各種推論。
面對記者的提問,荀齊凡一概不回答,他面色依舊冷漠,看著那些記者時眼裡透出一道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喬治護在他身前擋住那些記者,公司裡的保安匆匆走了過去,護著荀齊凡走進公司,把那些難纏的記者擋在了門口。
“喬治,今天有哪些行程?”荀齊凡雙手放在褲袋上,臉上冷酷無比。
“今天上午十點,關於這個月的珠寶設計圖有一個評選會議,十一點半要見尼威的客戶,下午一點要和蒂娜的劉董商量合約的事...”喬治跟在他身旁,一一交代道。
荀齊凡點了點頭,電梯停在了十六樓,他走了出去,來到辦公室卻見黛安妮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
他揮了揮手,喬治和祕書意會的走了出去。他把手裡的檔案放在桌上,轉身來到黛安妮身邊。
“安妮,你怎麼來了?”他淡漠的說道。
黛安妮心裡有些緊張,卻故作鎮定的笑了笑,開口道:“今天上午公司有個珠寶展覽,時間還沒到就先過來看看你。”
荀齊凡點了點頭,站起身在她肩上拍了兩下,依舊淡漠道:“辛苦你了,我還要去開會,就不陪你了。”
話音一落,不等黛安妮說話,他轉身走了出去,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一天的忙忙碌碌,他讓自己的生活充實起來,公司哪怕一點小事他都親力親為,就怕有一點空暇時間。
公司裡有太多和裴憶夕的回憶,雖然他選擇以心死成全放下,可還是害怕想起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暮色降臨,裴憶夕在荀家別墅門口徘徊著。她猶豫了很久,徘徊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按門鈴。
她落魄的轉身打算離開,沒走多遠她停下腳步,木訥的看著街道上的黑色豪車。她認得,那是荀齊凡的車子。
她以為車子會在自己身邊停下,卻沒想到帕加尼直接從她身旁穿過。她後退了幾步,他真的沒有看見自己,還是視而不見?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手機裡顯示的名字,心裡一喜,抬頭看著不遠處漸漸停下來的轎車。
“小夕,你在哪?我有話要對你說,出來一趟好嗎?”荀齊凡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裴憶夕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真的沒有一點存在感。聽著他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話語,她的心裡有些不安,臉上的笑意退去,答道:“我...就在你身後。”
結束通話電話,黑色的轎車轉了個彎,緩緩地來到裴憶夕的身旁。車上的男人臉色冷漠的走下車,開啟車門讓她進去,之後回到車上,開著帕加尼揚長而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