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六章-無賴撒潑

正文_第二十六章-無賴撒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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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六章:無賴撒潑

   一不做二不休,大姐乾脆就把她們當初的想法說個明白,好讓藍冉玲輸得心服口服。

   “當初那間房子的市價約值四百萬,所以李阿彬才會向妳開口索取五百萬的兒女監護權,想不到妳只會在金錢的多寡上計較,卻不懂得要求房子的過戶問題。況且我們又不是一群笨蛋,哪可能輕易的以兩百萬就把那間房子讓給妳,那隻不過是讓妳暫住而已,向妳要回來是遲早的問題。現在李阿彬什麼都沒有了,要求妳歸還是天經地義的事,妳就別做無謂的抗爭了吧!”

   “我……”聽大姐這麼一說,藍冉玲差點就昏厥。

   的確,房子的房地契和所有權狀都登記在老人家的名下,藍冉玲只不過是在他正義支援下的使用者,沒有任何法律效益。

   偏心的婆婆只知道一昧的袒護李阿彬,連一向被認為最明理的大姐都露出自私的真面目,一面倒地為李阿彬掩護、說項,藍冉玲霎時間心死了,她明白此時再也找不到幫她討回公道的人了。都怪自己一時的糊塗,沒有利用疼她的老人家在世時完成過戶手續。

   也許這就是當初大姐臨走前,敢冷冷地撂下那兩句狠話的原因吧!可是藍冉玲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顧慮不周,為時已晚。

   看到媽媽藍冉玲一直處於捱打的局面,姑媽又褪去了過往偽善的面具,露出了邪惡的狐狸尾巴,小賢已經忍無可忍了,實時挺身而出。

   “姑媽,妳這樣不是欺人太甚嗎?那間房子是爺爺生前讓我們住的,他老人家今天一出殯,妳們就翻臉不認人,太過份了吧!”

   “這是個法制的社會,一切講求的是法律,我是依*法,難道哪裡說錯了嗎?你教教姑媽好了。”大姐根本不把小賢放在眼裡。

   “法律我不懂,可是媽媽辛苦了十幾年,不僅兩手空空的,還揹負了兩百萬的債務,妳們現在又要我們搬出去,分明是要逼得我們走頭無路,未免也太狠了吧!”小賢提不出法律的見解,只好以一般的情理為媽媽爭辯。

   “你還小,懂什麼東西呢?”想談情論理,大姐就懶得白費脣舌了。她既然吃定了藍冉玲,當然也容不得小賢放肆。

   “我怎麼會不懂,妳們明明是欺人太甚嘛!如果真要我們搬出去,至少也得把那兩百萬還給我們。”小賢認為這是最起碼的條件。

   “你……”竟然妄想要李阿彬歸還那兩百萬元。大姐拉長了臉,可馬上又和緩了下來,一臉的不屑,“哼!懶得說你。”

   “妳明明是絕情、寡義又無理嘛!說不過人家就耍賴。”見到姑媽那副囂張又不屑的模樣,小婷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妳說什麼?”竟然連小婷這個小丫頭都敢頂撞長輩,大姐氣得發火。

   “妳如果認為慚愧了還想繼續耍賴,可以當成沒聽到呀!”能夠惹得姑媽生氣,小婷算是幫媽媽和哥哥要回了面子,就懶得繼續和她糾纏了。

   “目無尊長。哼……”斜睨著藍冉玲,“真不知道妳是怎麼教小孩子的?”

   儘管小賢和小婷都出聲了,大姐就是不理會他們,還冷冷的教訓藍冉玲,希望她能制止兩個小孩子,以免人多口雜,無法專心對付藍冉玲。

   “小賢,小婷,你們兩位別沒大沒小的。怎麼老是頂撞姑媽呢?”藍冉玲順著大姐的意,制止了小賢和小婷的行為,但沒有要求他們道歉。她心裡明白,大家都受了委屈,如果再向大姐道歉,將引發兩個小孩子爆炸性的反彈。

   小賢和小婷馬上停止了頂撞,可是一時間,屋裡一陣的沉默,氣氛凝結。

   片刻過去,大姐的態度迅速轉變,臉上開始堆起微笑,渾身充滿了慈祥的光芒,又準備扮演和事佬了,彷彿五年前藍冉玲和李阿彬談判兒女監護權時的畫面重現。

   “藍冉玲,現在房地產很不景氣了,可是那間房子的市值最少還有三百萬,如果妳願意,李阿彬也同意以三百萬元賣給妳。”

   “大姐,妳自己心裡也非常清楚,他根本無心也沒有能力經營事業,手上有錢就只知道玩女人。當初在臺灣如此,到了大陸還是照樣被女人拐得一文不剩。他這個本性是根本改不了的,妳為什麼還要幫他?這樣只會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開心和看笑話罷了。”藍冉玲既然在法律的觀點輸得徹底,只好動之以情了。

   “妳說的事情我都非常清楚,可是他再壞也是我的親弟弟,我只能期盼他這次能夠徹底的覺悟。”大姐口氣急轉直下,一臉的無奈。

   “妳為了下這個賭注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在逼死我們母女三人嘛!”再怎麼說也動搖不了大姐的心意,藍冉玲真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藍冉玲再怎麼求饒也無濟於事,大姐心意已決,毫無商量的餘地,“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妳就多花點心思吧!”

   既然大姐也這麼袒護李阿彬,看來要取得房子的所有權是毫無指望了,藍冉玲只好採取包低的姿態博取同情,以爭取包括延長居住時間在內的任何權利。

   “可是……可是我這五年已經被債務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了,哪來的三百萬買這間房子。當初借來的那兩百萬,還有一百萬還沒還清妳知道嗎?如果真要搬家,還有可能遇到相關的學區問題,孩子們就不可能好好完成學業的呀!” 事實上藍冉玲的債務只剩一二十萬,可以在年底全部還清,只不過為了爭取這最後的一線希望,不得不說得嚴重一點,博得同情。

   “這個問題我也幫妳想過了,可是李阿彬急需用錢也是事實,我實在無能為力。”大姐認為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語氣轉趨堅決。“這樣吧!我們可以先簽下買賣契約,妳就拿它去銀行抵押貸款,先給李阿彬兩百萬,其餘的分成五張支票,每兩個月付款一次。這是我能為妳爭取到的最大許可權了,妳考慮考慮吧!三天內回答我,否則我們將強制執行。”

   “大姐,妳們陳家如果討厭我,對我有成見,我無話可說,可是妳們應該考慮到小賢和小婷兩個陳家的後代。妳總不希望我們三人露宿街頭,小賢和小婷變成野孩子吧?”藍冉玲也只能掀出陳家後代的最後一張王牌做最後一擊了。

   “我不是不明白這層道理。所以才會說,於情於理我是同情妳的,可是依據法律和李阿彬的實際需要而言,我不得不為李阿彬爭取他應有的權益。不過如果妳同意,將小賢和小婷的監察權重新歸於李阿彬,由我們來負責教養也無妨。”大姐深知,五年前藍冉玲花了兩百萬才取得小賢和小婷的監護權,就是再怎麼艱苦,五年後的今天,她也絕不可能將這監護權就此白白奉送的。

   藍冉玲有王牌在身,大姐也是有備而來,否則就不算精明瞭。

   “不不不!小賢和小婷是我的生命,我不能把他們交給一個遊手好閒、沉溺女色、不負責任、毫無人性的惡魔。”想起李阿彬過去的所做所為,藍冉玲就是一肚子的氣,再牽涉到小賢和小婷的監察權問題,藍冉玲更是幾近歇斯底里。

   藍冉玲當初是伴隨著爭取兩個孩子的監察權才答應籌出兩百萬的,也因此被孃家認為傻得無可救藥,白白的花了大把的金錢還可能因此拖累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自此家人和她斷絕往來,才會造成今日的舉目無親。

   想不到一時的疏忽,沒有在老人家有生之年完成房地產的過戶手續,現在仍需要重新面對這個讓她無法承受的問題。

   藍冉玲完全懂了。當初李阿彬要求她拿出五百萬元來換取孩子們的監察權,是故意拉高談判的籌碼,然後由大姐出面說項,而那兩百萬應該是他們原先規劃之中的事。可是單純的藍冉玲竟然傻傻的掉入他們的陷阱,還對扮白臉的大姐心存感激,沒有提請法院判決,真是傻得可以了。

   “我們已經不是五年前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別把我們搶來搶去的。我們絕不會跟著一位喪心病狂的人。”小賢忍不住又開腔了。

   “對,我們要跟著媽媽,妳沒有資格決定我們的命運。”有小賢開口在先,小婷有恃無恐,也隨即跳出來支援。

   藍冉玲很恨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笨,那麼命苦。先是遇上一個喜新厭舊的魔鬼,好不容易擺脫了魔鬼的糾纏,本來以為可以辛苦一點將兒女扶養長大後,就可以完成責任安享清福了,可是現在又得重新消除這去之未盡的魔氣。

   這個時候如果有陳偵宇在身邊該有多好,他一直非常關心他們母女三人,從不曾把他們當外人看,也是藍冉玲目前除了兒女之外唯一的親人,他絕不會讓他們吃虧的。然而不巧的是,他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已經連續四天沒來找過她了。

   是否他在幾個星期前就看出了藍冉玲必然有把柄落在大姐手上,認為她們母子三人與李阿彬家人之間的關係複雜,早已經有所防備,而利用小賢和小婷第二次段考完畢的機會溜之大吉,這輩子就這麼再也不會理她們了。

   如果陳偵宇確實是避之唯恐不及,怎麼還可能再回過頭來幫她忙呢?

   藍冉玲越想起自己過往的愚蠢越是懊惱不已,也越對母子三人往後的生活,以及自己與陳偵宇之間感情的可能發展感到憂心,唯一還值得安慰的是,在這危急存亡的時刻,小賢和小婷依然心向著自己,願意相挺到底。

   “既然妳們都這麼說了,我就無能為力了。”大姊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同樣的一句話:限妳三天內回答我,否則我們將強制執行。”。

   藍冉玲早已意識到情勢顯然對自己不利,希望大姐可以提出讓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可是大姐這麼一不理睬,她就慌了。

   “大姐,李阿彬有手有腳的,他可以找個工作做,為什麼非要處理掉那間房子不可?”如果跪地求饒可以解決問題,她願意當場跪下。

   這時候,在客廳裡等待許久的李阿彬,已經耐不住性的走了進來。

   “好呀!不然我們暫時複合,妳負責提供我生活費,直到我找到一份收入豐碩而穩定的工作之後,我們未來的關係要如何持續,再慢慢研究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暫時不賣那間房子了。”李阿彬說得理所當然,彷彿是對藍冉玲施恩。

   “哼!那是不可能的事。”

   對於一位沒有能力又好好高騖遠的人來說,是永遠找不到一份他自認收入豐碩而穩定的工作的,況且不賣那間房子只是暫時性而已,藍冉玲絕不會再被騙得團團轉了,更何況是要複合和負責他的生活費⊥是現在沒有和陳偵宇在一起,藍冉玲也不可能答應的。

   平時反應總是慢半拍的藍冉玲,突然靈光一閃,質問著李阿彬,“你幾個星期前到醫院找我的時候,本來就打算這麼做了對嗎?”

   “是呀!我幾個星期前去醫院找妳的時候,本來就有這個意思。誰知道妳最近變聰明瞭,沒有上當。”李阿彬坦承自己當初到醫院找藍冉玲的意圖。

   “呵呵……呵呵……”原來自己一直被當成傻瓜。藍冉玲苦笑,笑自己的愚蠢。

   “沒什麼好難過的。”李阿彬當然看出藍冉玲的苦笑與自責,可為了自己,他一點同情心也沒有,“我已經給了妳三條路走,一是拿出三百萬買下那間房子,二是八月底前搬出去,再不然就是暫時和我複合。別說我做得太絕了。”

   “呵呵……”藍冉玲又是一聲苦笑,“我陪你受了五年的苦,又背了五年的債務,想不到你現在是非逼我走上絕路不可。”

   “我們言盡於此,妳自己考慮考慮吧!”自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魯莽的李阿彬也把話說死了,大姐就不想無謂的再多浪費脣舌了。

   欺人太甚又如何?大姐今天為了親弟弟李阿彬是豁出去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囂張神情,再也不要像五年前般的掩飾自己了。

   在一旁很難插上話又不能隨便亂髮言的小賢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倏地站了起來,拉著藍冉玲的手,雙目兩道幾近可殺死人的凶光射向姑媽,“媽,我們走吧!她們是一群寄生蟲,不必再跟他們談,我們回去想辦法好了。”

   回去想辦法,任誰都知道小小的國中三年級學生的小賢不可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唯一能讓他想得到的人就是陳偵宇了。

   他確信陳偵宇絕對捨不得讓自己變成一個野孩子,況且陳偵宇也一直那麼疼小婷,又那麼愛媽媽,一定會設法幫助他們母子三人度過這個難關,所以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同時槓上咄咄逼人的姑媽和寡廉鮮恥的李阿彬。

   “呵呵………”既然要到了裡子,就讓她們痛痛快快的罵一頓,給他們一點面子又何妨。大姐冷冷的一笑。

   “對呀!不用再求她們了,就是淪落到當乞丐的地步,也不用向這群魔鬼低聲下氣。”小婷逞脣舌之快,算是為這次的慘敗要回一點面子。

   “呵呵!有種。想不到五年不見,你們兩個小表變得那麼有骨氣了。可是有骨氣不能當飯吃,拿得出來辦法才是重要。”是寄生蟲或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又如何?李阿彬不相信母子三人能夠想出什麼辦法。“你們給我聽清楚了,三天內要給我滿意的答案,否則我們將強制執行。”

   “哼!誰像你那麼沒骨氣,自己養不起自己,卻要倚賴女人。”小婷受不了這麼被瞧不起,立刻對李阿彬反脣相譏。

  〝養不起自己,倚賴女人〞這句話果然激怒了李阿彬,“妳這小表說什麼?有種再給老子說一次。”朝小婷走近兩步,握緊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依李阿彬的脾氣,如果小婷再重複一次,他那個緊握的拳頭,必然馬上落在她身上。藍冉玲見狀,馬上摟住小婷,同時摀住她嘴巴,就怕她白白捱了拳頭。

   說破了嘴也無濟於事,想動手嘛!母子三人又不是李阿彬的對手,因此小賢馬上拉起藍冉玲的手,“媽,我們回去想辦法,以後我們再也不要踏進這個家門了。”小賢的此一宣示就是下定決心,這輩子自此和陳家斷絕往來了。

   反正大姐和李阿彬要的是錢,根本不在乎她們母子三人是否再度踏進這個家門。在母子三人離去後,大姐和李阿彬兩姐弟露出勝利的笑容。

   小賢在這兩個多月期間,因為補習的關係和陳偵宇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同時他在功課上的長足進步,也讓陳偵宇非常滿意,因此認為陳偵宇對自己的疼愛,並不亞於認何人,對於他們家這一突如其來的遭遇,一定會盡全力解決,所以下午才會那麼有恃無恐。

   然而自從小孩子們考完第二次段考的這幾天以來,陳偵宇因為公司方面新產品的加入,生產線的調整不是非常順利,經常在現場督導,下班後又得花心思在改進缺失方面靜心思考和隨時待命,已經四天沒踏進這個家門了。

   藍冉玲根本不知道陳偵宇是真的公事纏身還是另有隱情。她確實非常擔心,在這最需要他幫忙出主意的時刻,會產生教人意想不到的變卦。

   一時的糊塗造成五年後的現在還得再次面對一次重挫,在這個時候,藍冉玲再也不敢讓這則糗事在先前的朋友面前曝光了。

   擔憂歸擔憂,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同樣是落在陳偵宇一個人身上,因此也只好拿起話筒,按下那熟悉的號碼了。

   鈴聲響了許久,他家裡的電話沒人接。星期日的晚上小杰和小茹都是在提前用過晚餐後馬上動身前往學校,那麼此刻的陳偵宇應該在辦公室吧!

   藍冉玲念頭這麼一轉,緊接著打到陳偵宇辦公室的電話,可那個電話同樣是沒人接。一次次的沒人接聽,藍冉玲心情一丈丈的跌落。

   “怎麼會這樣,電話總是沒有人接?”一旁的小賢也是心急如焚。

   “媽,我來打好了。叔叔那麼疼我,也許他和我比較有默契。”小婷等不及的希望能自己打電話,第一個向陳偵宇求救。

   “什麼默契不默契?沒人接聽就是沒人在,妳打了就有用嗎?”藍冉玲掩不住的心急與煩悶,難得的厲聲痛斥小婷。

   “可是,偏偏您……而叔叔……”您一直打不通,而叔叔是最疼我的,說不定我們真的有默契,一打就通嘛!讓人家試試又不礙事,幹嘛那麼凶?小婷經藍冉玲這麼一個意想不到的斥責,委屈得說不出話來,幾乎掉下眼淚。

   “偏偏什麼?他也不要我們了,妳懂嗎?他接連四天沒來了,是刻意在躲著我們啊!妳懂不懂?”五年的委屈,五年家庭和債務的沉痛壓力,方才在陳家的受辱,可能失去陳偵宇的憂慮,所有的情緒一下子全被引爆,藍冉玲的情緒已幾近失控的邊緣了。

   “不會的,叔叔絕對不會不要我們的……”今天受到這樣的打擊,沒有人會不忿怒,可叔叔對我們那麼好,為什麼要遷怒他?小婷心裡不服,被逼出了淚水。

   “小婷,妳少說幾句行不行?”小賢先制止小婷的頂嘴,隨即移身到媽媽藍冉玲身邊,“媽……”他大致上可以體會藍冉玲這十年來所受的委屈,以及當下的心裡感受與焦急,馬上貼心的攬住她的肩膀,用行動予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