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驚天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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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驚天陰謀
殘心醉，淡酒化新愁，幾時流離為有憂。踏雪飛鴻，何時秉燭遊？人已非，往昔物已逝。
終究還是散了。黃昏的時候，君無憂帶著鳳千尋的骨灰，還有從不離身的青岡大刀，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留戀。也是，最愛的人已經不在了，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是他留戀的呢？一切浮華終成空，不過是雲煙過眼罷了。
月落烏啼，洛霓裳站在穿石園的後門處，纖纖十指緊握，蒼白的骨節突兀地露出袖口，在黑夜中顯得尤其的顯眼。
君無憂，這個伴了她十年的人，只是虛長了幾歲就要像哥哥一樣處處照顧自己的人。他會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不發一言地陪在她身邊，只為給她一個安心的可以依靠的肩膀；他會在她外出任務前千叮呤萬囑咐，生怕她有絲毫的差錯，也會在她任務歸來的時候備好她喜歡吃的食物，為她接風洗塵。
那個總是放肆大笑，總是不將一切放在眼中的桀驁男子，對自己卻是如晨光般的溫暖。無憂，現在的你終於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事了，當你縱情山水，詩酒話茶的時候，還請你千萬別忘了，在遙遠的北郡還有一群人在牽掛著你。
夜風蕭蕭，將悲傷愁緒吹散在空氣中，瀰漫在星空下。
“裳兒。”熟悉的聲音緊隨著熟悉的擁抱而至，溫暖而讓人安心的氣息一瞬間將洛霓裳包圍。
笑著將頭微微後仰，靠在那人的胸膛，即使不回頭她也知道那人是他，只有他才會讓她安心。雙眸輕輕閉上，悄然嘆息道：“以前你不在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無憂陪在我的身邊，他就像是哥哥一樣，讓我安心讓我放心。現在他突然就離開了，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軒轅七殺只是將手臂收的更緊了，低下頭輕聲開口：“這是他想要的不是嗎？終於擺脫了江湖的紛繁擾雜，山水田園之樂才是適合他的。我們只要祝福他就好了。再說，我不是還陪在你的身邊嗎？無憂離開了，可是我還在，以後無論喜怒哀樂，都有我和你共同面對。”
“七殺，”洛霓裳輕輕掙開軒轅七殺的懷抱轉身看著他的雙眸笑道：“我也很慶幸，你還在。只要你還在，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晚風吹涼，漫不盡的相思，都在這一刻落下，消散。
次日書房
“你想好了，確定要告訴她？”鬼七望著軒轅七殺問道。
“是，我想好了。我答應過她的，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和她共同面對，我不想再隱瞞她了，而且，塵夜樓已經被滅，葉歌也死了，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了。”軒轅七殺站在桌前，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目光放遠，堅定地說道。
“包括那件事情？”鬼七眉頭微皺，若真的和盤托出，等到洛霓裳知道全部的真相，她真的還會站在他們這邊嗎？鬼七並不是不相信洛霓裳，只是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鬼七的問題讓軒轅七殺微微垂下了頭，黑色的瞳眸藏在暗處，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心思。半響才見他重新抬頭，話語裡卻是無奈：“那件事情，暫且先瞞著吧。”
鬼七就這麼定定地看著軒轅七殺半響，才開口道：“那麼，我現在就去找霓裳來。”
軒轅七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鬼七離開之後，雙手握的越來越緊，臉上的神色有些悲慼也有一些害怕。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祕密能夠讓凌駕江湖之上的幽冥宮宮主軒轅七殺露出這樣的表情。
過了一會，屋門再次被推開，軒轅七殺幾乎不用回頭，只是聽著那熟悉的輕盈的腳步聲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洛霓裳有些奇怪，以前軒轅七殺在書房做事的時候是不會喊自己來的，最多等他的事情告一段落了，他會自己前去找她。此次讓鬼七尋來她，定然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七殺？”洛霓裳一進屋就看到背對著門而立的軒轅七殺，心下疑惑移步上前輕聲問道：“今日宮中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了嗎？怎麼會想要叫我來？”
洛霓裳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著，但是心中依然升起不安。尤其是在看到軒轅七殺的背影的時候，心中的不安更是濃厚。若是平時，軒轅七殺絕對不對這麼背對著她，這樣的情況在以前之發生過一次，那就是自己來刺殺他的那一次。現在又面對這樣的場景，心中怎麼能夠安然呢？
聽到洛霓裳小心翼翼的詢問，軒轅七殺緩緩轉過身，看著洛霓裳先是嘆了一口氣，才走過去拉著洛霓裳走進內間。
“先喝點茶吧，裳兒，今日我找你來確實是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說。”軒轅七殺不理會洛霓裳疑惑的神色，只是自顧自的倒茶泡茶，碧綠的茶水在瓷白的茶盞中顯得更加的剔透好看。
洛霓裳也沒有再詢問，只是接過軒轅七殺手中的茶盞，小口啜飲，然後笑著告訴他：“雨前龍井，好茶。”
軒轅七殺亦是笑著，他想起第一次在北郡城以齊元軒的身份請洛霓裳喝茶的時候喝的就是這雨前龍井，只是那個時候的洛霓裳許是刀鋒血雨慣了，只是把這上好的茶水當做是配食的白水，想到這裡，心中的一絲絲愁緒倒是散開了一點：“不錯，進步許多了，竟然能夠品出這是雨前龍井。”
洛霓裳笑著又喝了一口，這才將茶盞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還不是你教的好。”
軒轅七殺笑著搖了搖頭，接著便坐了下來：“裳兒，這件事情原本應該早些跟你說的，只是之前有太多的事情桎梏，所以拖到現在才想著要告訴你。”
見軒轅七殺終於說到正題，洛霓裳也收起了臉上笑意：“我知道，你做事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便是。”
聽洛霓裳這樣說，軒轅七殺才微微放心，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
發覺了軒轅七殺心中的擔憂，洛霓裳漸漸皺起眉頭，其實她並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軒轅七殺對葉歌的恨意，幽冥宮對塵夜樓的恨意，她不覺得這只是簡單的江湖恩怨。
這麼多天的相處下來，她
也發現了軒轅七殺並不是那種很有心機的人，可是他卻唯獨對塵夜樓不能放手，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塵夜樓與他有仇，有私仇。
他不是自私的人，不會因為當年君思行一時鬼迷心竅在他身上種下了燃心丹的毒就讓整個幽冥宮的人來為他報仇，即使心中有恨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那麼，只有那一件事情了。
洛霓裳抬手覆上軒轅七殺放在椅側的手，淡淡開口道：“是不是洛家莊的事情？那件事情，你已經知道了真相是不是？”
軒轅七殺一驚，猛地抬起頭看著洛霓裳。
洛霓裳並沒有理會軒轅七殺的詫異，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洛家莊的冤案，與塵夜樓有關是嗎？”
“裳兒，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軒轅七殺滿臉訝異地看著洛霓裳，她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難道就是因為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能夠在面對葉歌面對塵夜樓的時候做到那般冷血無情嗎？
洛霓裳斂下眉眼，其實她不知道的，她只是猜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這樣。
“我不知道，只是在來了幽冥宮之後，在和你相處了那麼久之後，總是會發現一些從前忽略掉的事情。而你又說有事情與我說，從前你和我說話從來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讓你投注了感情的事情，所以，我就猜了一下，不想，竟然真的是……”
看著洛霓裳低垂的眉眼，軒轅七殺心中有些心疼了。這些年來，他恨也好，怨也好，總歸是知道真相的。而洛霓裳一直被矇在鼓裡，心中縱然有恨也不知道往何處發洩。更可悲的是，她一直恨入骨的仇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仇人，竟然就生活在自己的身邊。可笑塵夜樓毀了她的家園，她還把他當做家，把仇人當做家人。軒轅七殺反手握住洛霓裳的雙手，想要安慰她心中的悲痛。
“無憂也知道嗎？”沒有軒轅七殺預料的悲憤，洛霓裳只是淡淡的開口，雲淡風輕的樣子，像是在談論著的是別人的事情。
軒轅七殺眉頭微微皺起，他不知道現在的洛霓裳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這樣淡然的表情下面掩藏的到底是不是洶湧的暗潮。緊緊地看向洛霓裳，半響才開口承認道：“他也知道，當初塵夜樓也有出手查探此事，負責查探的就是君無憂。”
洛霓裳依舊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只是在聽到君無憂也知道的時候，沉寂的眸子微微地動了一下：“也就是說，無憂知道，千易知道，葉歌知道，還有你和你的幽冥七煞知道，你們都知道，唯獨我？”
“裳兒，我們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
“只是為了我好？”洛霓裳冷笑著打斷軒轅七殺的話：“是為了我好，還是害怕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影響了你們的計劃？塵夜樓的人瞞著我能夠理解，他畢竟他們是我的仇人，若是我知道了他們要面對的就是我的復仇了，可是七殺，為什麼你也要瞞我到現在，你難道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支援著我活下來的就是報仇。我每一天都想著要報仇，要親手殺死我們的仇人，我以為整個洛家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必須要堅強地活下去，活著找到凶手，將他們殺死，來祭奠洛家莊枉死的冤魂。可是呢？你在為復仇努力著，而我卻在仇人的屋簷下，把仇人當做家人，為他們擔心，為他們做事。你看到這樣的情景，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啊？不要說什麼為我好的話，若你真的是為我好，就不會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我去做那不忠不義的人！”
“裳兒，你聽我說，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軒轅七殺有些著急了，這是他一早就料到的結局。不能夠怨洛霓裳會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幫有血海深仇的仇人做十年的事情，認仇人做了十年的家人，不管是誰，在最後知道了真相之後都無法淡然處之。
“不是我想的這樣，那是怎樣的？”洛霓裳依舊冷笑著，看著軒轅七殺問道：“你倒是與我說說，是怎樣的？”
這樣的洛霓裳讓軒轅七殺的心忍不住地疼了起來，是的，都是他的不對，可是有太多事情都不在他的掌握下，對於不確定的未來，他不敢賭。他本不怕輸，但是若賭注是他最心愛的女子的話，那麼原諒他吧，他害怕了，他退縮了。
軒轅七殺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麼？這件事情怎麼解釋呢？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夠讓洛霓裳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才度過了眼前的困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不想冒險。
見軒轅七殺垂下了眼眸，並沒有給出什麼很好的解釋，洛霓裳心中一痛。她沒有想過要讓軒轅七殺真的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想著隨便他說什麼都好，她只是想要給心中的自責一個可以迴轉的藉口。可是軒轅七殺的沉默無疑是在她已經冰冷的心上又加了一襲白霜。
“沒話說了嗎？”掩下眸間的痛色，洛霓裳狠下心來，堅決地轉過身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告辭了，軒轅宮主也好好處理事務吧，別太累了。”
洛霓裳漠然的態度像是風雪一般將軒轅七殺整個包圍在其中，看著洛霓裳離開的背影，心中有一個聲音叫囂著：不能夠讓她離開，若是此次讓她離開了，那麼以後他們之間只怕真的多就要出現隔閡了。
身形驀地一動，像是一陣風席捲而過，洛霓裳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熟悉的氣息裡了，眨眼間已經落盡了軒轅七殺的懷中。心中有些酸澀，但還是狠下了心，拼命推開他。
軒轅七殺察覺到洛霓裳的動作，並不理會，只是將雙手箍的更緊了：“裳兒，你這是怪我了嗎？你若是怪我了，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是別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這樣的一番話像是真的起了作用一般，懷中洛霓裳的動作漸漸停下了，軒轅七殺這才稍稍放下心，低頭差看洛霓裳的情況，卻見微紅的臉頰上滿是淚花。
“裳兒，你別哭，是我不好，你別哭，若是你真的討厭我了，那麼隨你。”低啞的聲音帶著焦急和擔心，然後驀地急轉直下，像是流進地底的清泉，一下子變湮入了黑暗中。
雙手緩緩地放開懷中的佳人，軒轅七殺步步退後，拉開距離。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她哭，若真的是自己的存在讓她不開心了，讓她心煩了，那麼他願意離開，他願意只是默默地在她的身後看著她。
感覺到包圍著自己的氣息漸漸變淡，洛霓裳的心更加痛了。抬起頭，臉上的淚水在空氣中晶瑩閃亮，抬步朝著軒轅七殺走去，不待他有什麼反應便伸手環住他的身子，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中。
軒轅七殺的身子猛的一僵，他們互許心意已久，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洛霓裳主動地靠近他，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心中緊了幾分，雖然不知道洛霓裳的用意，但是也是不言語，伸手用更大的的力氣將洛霓裳摟緊懷中。
“我很生氣，也很難過，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將我接離塵夜樓，將我帶到你的身邊，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告訴我真想，讓我和你一起承擔面對一切，可是你都沒有這麼做，你明明知道所有的真相卻選擇了瞞著我，看著我可笑地為仇人賣命，看著我一個人孤單寂寥，艱難地活著。我想不通，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可是，我知道的，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都是為了我好。我相信你，七殺，我信你有說不出的理由，我信你不是有意瞞我的。”
“裳兒？”軒轅七殺遲疑著開口，覆在洛霓裳背後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心也因為那些信任的話語而悄悄融化。
他知道的，他的裳兒一直都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不會任性，不會自私，總是為別人考慮，即使最後受到傷害的是她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裳兒，謝謝，謝謝你信我。有些事情我瞞著你，不是不相信你，不是不願意與你共同面對，而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以後你都會知道的，我也希望等你知道了一切之後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對我，還能夠堅持著你的初衷。”原本不想這樣說的，以洛霓裳的聰明，即使她猜不到到底是何事，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嚴重到了怎麼樣的程度。
果然見洛霓裳抬起了頭，眸色有些疑惑地看向軒轅七殺問道：“七殺，為什麼這樣說？有什麼事情能夠改變我的想法呢？很嚴重嗎？”
軒轅七殺搖了搖頭：“不想了，現在我們只要處理好眼前的事情，過好眼下的生活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留著以後再去想吧。”
洛霓裳心中雖然疑惑，但是聽軒轅七殺這麼說也還是斂下了眉眼間的好奇，微微的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軒轅七殺亦是笑著將她懶得更緊了。
“七殺，和我說說洛家莊的事情吧，到底和塵夜樓有怎麼樣的關係？”想到剛才說的洛家莊的事情，洛霓裳雖然猜到了與塵夜樓有關，但是具體的還是不清楚。這件事情就像是壓在心頭的大石頭，若是不弄清楚了，只怕連吃飯睡覺都要不得安穩了。
談及洛家莊的事情，軒轅七殺的心中也是一沉。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一年，但是當年的那一幕仍然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看著親人一個個死去，而自己卻毫無辦法，那些鮮血，那些火光像是印在了記憶裡，只要一個牽引便全部都會重新出現。
看著軒轅七殺驟然冷卻的臉盤，洛霓裳也知道他的難受。軒轅七殺曾經與她說過，洛家莊滅門一案中，為了噬血劍是真的。噬血劍是柳素櫻留下的神兵，柳素櫻是軒轅七殺的母親，那麼這一切都與軒轅七殺脫不了必然的聯絡。他的心裡其實比自己更加難受，更加自責吧，畢竟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母親做出來的噬血劍造成的。
“七殺，沒事了，都過去了。”緊緊握著軒轅七殺的手，洛霓裳輕聲開口道。她想安慰他，想要幫助他平息一點點心中的內疚，讓他知道她還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他不是一個人。
感覺到覆在手上的溫熱，軒轅七殺收拾好心緒，轉頭看向洛霓裳輕輕一笑道：“我沒事的，這麼多年了，早就想通了。我現在想的只是要報仇。”
“報仇？”洛霓裳眸中泛起一絲疑惑：“塵夜樓不是已經被滅了嗎？葉歌也死了，仇也該是報了才是？”
軒轅七殺輕輕搖了搖頭道：“”裳兒，還沒有。雖然塵夜樓沒了，葉歌也死了，但是我們的大仇還沒有真正結束。
“怎麼說？”洛霓裳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安，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她突然想起在和塵夜樓的對峙的戰場上，軒轅七殺說的“他們”，眸中一亮，急忙問道：“七殺，你之前在和塵夜樓對戰的時候，你曾經說過的‘他們’是誰？是不是就是我們真正的仇人？”
洛霓裳的話音還未落，果然便見軒轅七殺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洛霓裳心下了然，大概自己是沒有猜錯了。
“裳兒，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的仇人不是普通的人，他們能力超乎我們的想象。”軒轅七殺的語氣中帶著肅殺的冷冽，讓身旁的洛霓裳忍不住心生懼意。
連步眄一切的幽冥宮宮主都畏懼他們的能力了，在江湖中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實力？
“噬血劍是我娘在退隱江湖前的最後一件作品，她用盡了心血終於鑄就了曠世的神兵。只是這樣一件原本只是想作為禮物送給我爹的兵器卻被有心人利用了。得噬血劍者得天下，我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句簡單的傳言，卻不想是個處心積慮的陰謀。”
“陰謀？”洛霓裳心中一驚。
當初葉歌與她說過，噬血劍其實原本叫做龍吟劍。龍吟劍出鞘後若是被灌注內力便會發出隱隱的龍吟聲，因此得名。一來是因為這把劍實在是世間罕見的神兵利器，而且龍字，自古都是與天子息息相關的，所以才會有傳言說“得龍吟劍者得天下”。
江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被有心的人不斷放大。洛霓裳原本也只是以為這不過是簡單的江湖間的留言，可是此番聽軒轅七殺說來，這一切似乎都是有預謀的。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點起一切的人就真的太可怕了，到底是誰呢？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