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chapter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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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澤駿被警方逮捕,經檢測,他有嚴重而長久的吸毒史,以及精神病史。()
葉斯承連中兩槍,生命瀕臨垂危,一度陷入休克,肩膀上的子彈容易取出,但腦袋上的子彈就很麻煩,章澤駿持的是□式槍,往葉斯承腦袋上射的那一發子彈,卡在他的頭蓋骨裡,醫生經過清創處理後取出子彈。
但大腦物理性損傷不可逆轉,他陷入了持續性的深昏迷狀態。
何蔚子每天到醫院看他,雖然有護工的精心照料,但她還是親自為他擦拭身體。
如今的葉斯承對她而言熟悉又陌生,他身上插滿了管子,邊上堆滿了各種儀器,時刻顯示他的生命體徵。
他像是沒有痛苦一般睡著,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依舊存在,只是醒不過來。
何蔚子坐在他邊上,靜靜地看他。
她神經緊繃,身心疲憊,大腦處像是空了一塊似的,注意力卻高度集中,呈現非常矛盾的狀態。她也無法入睡,不想吃東西,不去公司,每日除了定點到醫院來,似乎什麼也不願意做了,時間分分秒秒都走得很慢,慢到像是一點點消耗她生命。
不一會兒,李沐就叩門進來了,手裡拎著飯菜,小心翼翼地擱在一邊,然後雙手按在何蔚子肩膀上,嘆氣:“好吃飯了,不能餓著自己
。”
“哦。”何蔚子楞了一愣,才發現母親來了。
匆匆將飯菜吃完,填飽了肚子,她就將之擱在一邊,然後繼續凝視著葉斯承,大腦又出現短暫性的空白。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李沐不得不陳述殘忍的事實,“他不太可能會醒過來了。”
專家,主任醫生,醫學界各方面的精英都趕來為葉斯承會診,得出的結果就是,他醒來的可能性非常小,小到是零。
“哦。”何蔚子後知後覺地應了一聲。
“你要堅強,還有媽媽在。”李沐抽泣,摸了摸何蔚子的長髮。
“哦。”
……
葉斯承昏迷的時候,不少人來看過他,好兄弟楚蔚然更是隔三差五地來,在他病床前為他打氣,有時候還帶著兜兜來,讓兜兜為他乾爸爸打氣,兜兜眨了眨眼睛。
楚蔚然提聲說:“你再不醒來,你女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兜兜鸚鵡學舌,稚氣重複:“你再不醒來,你女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楚蔚然摸了摸兜兜的腦袋,轉頭安慰了何蔚子幾句,他發現她的精神狀態很糟,完全沒有往日的明豔動人,面色蒼白如紙,脣上沒有半點血絲,頭髮有些凌亂地披散著,最嚴重的是眼神,那種倔強,強撐又有些空茫的眼神,讓他心裡嘀咕了一聲不好。
“蔚子,你要堅強點。”楚蔚然說,“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哦。”何蔚子楞了楞,隨即抬頭擠出一個笑容,“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楚蔚然沉默。
除了楚蔚然,五哥也聞聲趕來,他帶來三四個人一起來的,然後命令他們等在外面,他獨自走進病房探望葉斯承,摸了摸腦袋笑道:“葉斯承,你怎麼成這樣了?是演電視劇啊?”
他說著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何蔚子,又回頭對葉斯承說:“你女人挺漂亮的,怪不得你念念不忘的
。誒,說起來你真夠遜的,被一個小嘍囉搞成這樣,想我當年連中五槍也就睡了大半個月,醒來後還喝了點酒呢,你真是連我十分之一都不及。”
他自言自語說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何蔚子面前,笑道:“你別天天來守著他,你越這樣惦記不下,他越不會醒,你就不要來,急死他,他一急就醒了。”
何蔚子一聲不吭,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沒有半分的待客之道。
五哥笑著搖了搖頭,徑直往門口走,走了幾步又轉身,說:“對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何蔚子像是沒聽見似的,頭也不抬。
五哥立刻提聲,聲音洪亮,幾乎要響徹整個樓層:“我說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你的耳朵聾了啊?!”
何蔚子這才抬起頭,對視他的眼睛,問:“什麼事?”
“出來說。”五哥有些不耐地走出病房。
何蔚子跟著出去,輕輕帶上門,五哥笑著打量了她一下,然後自嘲道:“我真不想說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但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下。”
“到底是什麼事?”何蔚子其實對五哥的話沒有半點興趣,對他這個人也沒有多少好感,只想讓他趕快說完趕快走,不要擾病房的清靜。
“反正他現在也聽不見,我就直接告訴你好了。”五哥停頓了一下,笑道,“葉斯承是個混蛋,超級混蛋。”
……
何蔚子聽五哥說了很久,然後推門進去,又重新坐在沙發上,凝視著病**的葉斯承,看著他頎長清瘦的身軀,蒼白無血色的臉,低而微的胸口起伏。她看了很久慢慢起身,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冰涼的手,說:“別裝了,你就是一個混蛋。”
*
進入秋天,何蔚子回了一趟學校,她漫步在校園裡,看著衣袂翩翩的少女和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心境一片清澈
。她沒有心思去公司,沒有心思賺錢,又不願意待在家裡,想來想去還是回到學校來看看。
人工湖裡的黑鴨子依舊悠閒地游來游去,梧桐樹上有幾隻松鼠竄來竄去,腳踏車清脆的鈴聲在耳畔響起。
還有少男少女的笑聲。他們在憧憬,在渴望,在奮鬥,在最美好的年華。他們的未來有無限可能,他們要做的只是去享受每一個美好瞬間,去愛,被愛,趁少年美好如花。
校園廣播裡響起那首老狼的《我把我唱給你聽》
誰能夠代替你呢?
趁年輕盡情的愛吧。
最最親愛的人啊,
路途遙遠我們在一起吧。
我把我唱給你聽,
用我炙熱的感情感動你好嗎?
歲月是值得懷念的留念的,
害羞的紅色臉龐。
的確,誰能夠代替你呢?愛和恨,等待和錯失,希冀和失落,風風雨雨,攜手相伴,分道揚鑣。
真是一場劫難。
早知道當年就不要去禮堂聽他的演講,就不會對他一見鍾情,沒有他這個混蛋,她會活得非常幸福非常美好,沒有半點傷害。何蔚子澀澀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知肚明,生命哪有“早知道”三個字。
她在校園待到傍晚,才緩緩離去。
隔天,又去醫院,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和往常一樣,她看著護士幫他掛點滴,再次確認一個事實,現在維持他生命的就是那些瓶瓶水水,還有身上的管子,殘忍而無奈的事實。
護士忙完後轉身對她微笑,然後出了門。
何蔚子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身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臉頰,再握了握他的手,這是醫生囑咐的,病人需要親人的愛撫,親人的溫度會激起他的求生意志
。
她摸了他很久,腦海裡浮現昨天母親李沐說的話。
“我知道你準備養他一輩子,我不反對,我們有這個經濟條件,只是你必須好好生活下去,不要自我放棄。還有你想過沒有,也許這是他不願意的活法。”
誠然,李沐說的沒有錯,葉斯承非常驕傲,他不會容忍現在這樣的生活,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只是她放不下罷了。
何蔚子鬆開他的手,轉身拿過包坐在沙發上,從包裡拿出一管口琴。
“反正你現在也無聊,我吹口琴給你聽。”她淺淺地笑了,“好久沒吹了,都生疏了。”
魂斷藍橋的經典曲目,友誼地久天長。
羅伊和瑪拉奔去教堂,卻遲了一步,錯過了教堂規定結婚的時間,從此各奔天涯,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何蔚子初中時候看那部電影,當時她的英文老師對此評價是:
生有時,死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戰爭有時,和好有時。
她一直很喜歡這首友誼地久天長,開頭悠悠之聲,扣人心絃,慢慢地帶著憂傷,無奈,一個音符一個音符打在心上,收尾是塵埃落定中帶著一些惆悵,像是看著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上一樣,是事實,是規律,是結束,卻依依不捨。
雖然很久沒有吹這支曲子,但是此刻吹起來還是非常順暢,也許是當年練了太久的緣故,記憶細胞裡都存在這曲目的音符。
美麗的曲子將她帶回美麗的少年時光,暖意融融的午後。
她壯著膽子,靠近他,心裡緊張但故作鎮定地說:“既然你沒有女朋友,不如考慮考慮我吧?”
愛與被愛,趁少年美好如花。
作者有話要說:後面有番外,不喜可以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