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88章

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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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章

難得聰明88_難得聰明全文免費閱讀_88章來自網

四月初,s市優秀企業家頒獎典禮在華濃大酒店舉行,何蔚子和葉斯承雙雙獲得這一榮譽。網

頒獎典禮後是晚宴,何蔚子到休息室換下了正裝,換上一套水紅色的褶皺長裙,將柔柔的黑髮披散下來,在脖子上抹了一些清爽乾淨的乳液,戴上成套的珍珠項鍊,耳墜和手鐲,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又補了補妝才走出來。

恰好遇到葉斯承。

目光相對,葉斯承凝眸在她明豔嬌美的臉上許久,心跳有瞬間的加快,片刻後恢復正常,有禮有節地稱讚道:“你很漂亮。”

“謝謝。”何蔚子對他微微點頭,然後繞過他,緩緩走向大廳。

步步生蓮,水紅色的長裙將她曼妙誘人的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遺,後背腰臀處的曲線起起伏伏,高階絲質的布料熨帖在修長的腿上,腿的線條若隱若現,要命的是她後背有個鏤空設計,露出耀眼如雪的凝脂。

直到她走後,葉斯承還留在原地,伸手拉了拉領口的溫莎結,不知為何,他覺得一股莫名的燥熱升騰上來,應該是這裡的熱氣打得太足的關係。

晚宴上,邀請何蔚子跳舞的男人源源不斷,她來者不拒,大方微笑,和他們共舞

葉斯承卻連著拒絕了幾個熱門名媛的邀舞,只是平靜而孤立地站在一邊,眼眸淡而疏離,周身散發出強烈的“生人勿近”的氣場,逐漸的,也沒人敢去打擾他了。

大廳裡是絲催急節舞衣輕,外面卻已經變了天,下起了大雨。

何蔚子有些累了,換下了長裙,換回正裝後提前離開,打電話給司機李師傅,李師傅說雨太大,可能會晚一些,她這才看見外面的雨又大又急,淹沒了整個世界,想了想說,我自己想辦法回去。李師傅年紀大了,腰椎方面也有毛病,遇到雨天就痛,現在已經不早了,讓他特地趕過來接她也挺麻煩,她還是叫車回去。

酒店門口的門童和保安穿著雨衣引車,場面有些紛亂,有幾個穿得光鮮亮麗的女人瘋笑,尖叫地逃上車。

“我送你回去。”葉斯承突然開車過來,搖下車窗,對何蔚子招手,提聲道。

何蔚子搖了搖頭,示意不用麻煩。

葉斯承卻很堅持,將車又開近了一些,開啟門走了下來,大雨立刻傾盆而下,他完全不顧自己被淋溼,認真地看著何蔚子,再次招手:“我送你回去。”

有一種錯覺,雨幕裡他的眼神比車燈還要亮,如同一束光釘在她的臉上。

何蔚子撐著傘走了下去,葉斯承幫她開車門,她上了車,說道:“麻煩你送我回公司,我要去取一份檔案。”

葉斯承點頭,隨即抽了幾張紙巾給她,讓她擦擦頭髮上的雨水,她接過,觸碰到他的手指,很涼很涼。

狹小的空間,沒有絲毫交流,何蔚子一手臂頂在車窗上,輕輕咬著指甲,側目看著窗外的大雨。

沒幾分鐘後,大雨就變小,整個世界又清晰了一些。

手機鈴聲響起,是徐湛的來電。

“喂,徐湛嗎?”何蔚子開口。

徐湛已經很久沒有和何蔚子聯絡了,他打電話過來問了問何蔚子母親李沐的身體狀況,他們四院引進了一批療效很好的胰腺炎病人專用的藥,不少老患者服用後都覺得效果驚喜,讓他很快想到了何蔚子的母親李沐

“好,我過幾天帶媽去你們那裡做一個檢查。”何蔚子笑道。

正在開車的葉斯承聽到“徐湛”兩字,臉上不動聲色,眼眸閃了一下,整個人形同雕塑,冷峻的側臉在夜色中緊繃,沒有半點溫度。

十五分鐘後,車子到了恆鑫樓下,雨已經很小了,何蔚子正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葉斯承說:“我陪你上去。”

不知為什麼,他想陪她上去,這個念頭是電光火石中產生的,沒有特殊原因,只是下意識覺得應該陪她上去。

葉斯承已經很久沒來過恆鑫了,這裡是他一切的發源地,現在的他功成名就,身家非凡,但對這裡始終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何蔚子想了想點頭:“好。”

將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他們一同坐電梯到了何蔚子的辦公層。因為是週六,整個樓層黑乎乎的,半個人都沒有,顯得非常安靜,柔軟厚實的地毯收納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葉斯承打量著周圍,發現幾乎沒有什麼改變,只是綠色盆栽多了一些,走廊上的壁畫換了幾幅。

卻依舊有物是人非的感覺。

何蔚子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拿出鑰匙對著鎖孔開了門,點了燈,找到櫃子裡的一份牛皮紙袋檔案,開啟後確認了一下,再用線繞好,抬眸看葉斯承:“好了,走吧。”

“你這裡還是老樣子,連味道都是一模一樣。”葉斯承微笑,伸手摸了摸雪白的牆地折角,緩緩地摩挲。

“我覺得一切都挺好的,也沒必要做什麼變化。”何蔚子輕聲說。

“也對。”葉斯承低頭輕笑了一下。

兩人走出了辦公室,原路折回。

何蔚子的腳步突然頓了頓,說道:“你現在看恆鑫,是什麼感覺?”

“感覺像是一場舊夢

。”葉斯承平靜道。

當年給恆鑫掛上招牌的時候,他們意氣風發,那種氣吞山河的壯志,那種耗盡血汗也要站在高峰的意志,真的離現在很遠了。不得不說,歲數大了,很多東西都流逝了。

回想那幾年,真的像是一場舊夢。

當時的他每前進一步,回頭都可以看見她。

不似現在,總是一個人。

何蔚子沒再說話,心裡想的是,的確是一場舊夢,逐漸遙遠而模糊。

關上燈,一切落幕,黑暗中,兩人一前一後地上了電梯,彼此像個兩個獨立存在的個體,沒有肢體接觸,沒有眼神交流。

彼此擁有的也只是共同回憶罷了。

坐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何蔚子出來的時候就感覺一陣莫名的暈眩,太陽穴跳得厲害,這樣的感覺她只在幾年前一次地震時候遇到過。

突然背脊升上一股涼風,她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安,本能想迅速離開這裡地方,於是側頭提聲叫了一聲葉斯承的名字。

“嗯?”葉斯承反問。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那種暈眩感越來越重,何蔚子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然後抬眸看見從車庫角落裡緩步出來的一個人。

在何蔚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走近她和葉斯承,步步帶著壓迫感,然後竟如電視劇一般,手裡持著一把突兀的,烏黑的槍。

何蔚子心跳漏了一拍,血液瞬間凝結起來,她看見來者臉上那種不正常的表情,是詭異的決然。

她的眼神對上他的,他立刻將槍管對準了她。

對準了胸口的位置。

巨大的恐懼像是細蟲一般爬上背脊,讓她毛骨悚然。

風雨飄搖,何蔚子瞬間感覺自己面對著一個深淵

“是你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妹妹。”章澤駿的面色很白,抿著脣,手緊緊地握著槍管,犀利的恨意劃過眼眸,輕聲道,“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當年帶給凌凌的痛苦,我會一分一毫不差地還給你。”

所有的一切,袁小圓都告訴他了,當年章澤凌自殺之前,何蔚子去過醫院一次,不知說了什麼話讓章澤凌萬念俱灰。

他的凌凌已經夠慘了,卻還要遭到這個陰險女人的羞辱,是這個女人將他的凌凌逼到了生命的盡頭。這個世界果然沒有公道可言,老天竟然還讓她過得那麼光鮮亮麗,財富名譽雙,而他的凌凌呢?她死的時候才二十二歲,人生都沒有開始,卻只能長恨於地下。

車庫裡的監視系統和報警系統已被他拆除,為了今天他籌劃了很久,他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給葉斯承的能源公司使絆,他跟蹤何蔚子許久,摸清了她的行程時間,和恆鑫的保安也混熟了。

“你搞錯了物件。”葉斯承突然提聲,上前一步,迅速分散了章澤駿的注意力,他眼眸寒如冰,一字字地說,“章澤凌是我害死的。”

果然,章澤駿晃了晃手裡的槍,本能地對準了葉斯承。

“是我拋棄她的。”葉斯承說。

何蔚子胸口窒悶,完全說不出話來,她想拿出包裡的手機,但不敢輕舉妄動,現在只要一個細微的舉動就可以刺激到這個男人,後果不堪設想。

“凌凌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拋棄她?”章澤駿眼眸裡滿是紅血絲,面色很白,握著槍的手青筋直暴。

“我只是玩玩她而已,誰知道她會那麼認真?”葉斯承冷笑一聲,越走越近,對視章澤駿的眼睛,“說起來她真夠纏人的,我費了好多功夫才甩掉她。”

章澤駿的眼眸急驟縮了一下。

何蔚子大驚,為什麼葉斯承要故意用語言刺激他?

“她有什麼配得上我的?我怎麼會娶她這樣小家子氣的女人?”葉斯承淡淡道,“她生性多疑,控制慾強,整天哭哭啼啼,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我對她的新鮮勁早過去了,後來只覺得她很煩

。說句不厚道的,她死了,我鬆了口氣。”

“對,你才是罪魁禍首。”章澤駿狠狠道,“你這個薄情寡義,畜生不如的東西,凌凌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你為了名利前途拋棄了她,迫不及待地勾上了其他女人,將她一顆真心踩在腳下踐踏,逼得她走上絕路,你才是最該死的。”

看見章澤駿要扣動扳機,何蔚子整個人都在發顫,本能衝口喊了一聲,章澤駿的手輕晃了一下,電光火石的瞬間,葉斯承伸腿迅疾,猛烈地往章澤駿的膝蓋上一踢,章澤駿痛得一個彎腰,葉斯承撲上去將他制住,左手狠狠地掐住章澤駿握槍的手腕,章澤駿咬牙,使出全身力氣將槍對準葉斯承。千鈞一髮的角力對決,槍口朝上,時而往左,時而往右,葉斯承的力氣比章澤駿的要大,壓在地上的章澤駿眼球充血,一種被鉗制住的屈辱逼得他完全沒有理智,只想狠狠毀滅對方,他伸腿在葉斯承的下腹狠狠踢了兩腳,葉斯承忍著痛,沒有鬆開手上的力道,他一手扣住章澤駿握槍的手腕,一手橫在他胸膛,將他壓得死死的。

短短不過幾秒的時間,卻像是漫長的一生。

生死存亡的時刻,每一秒都非常緩慢。

當何蔚子衝過來的時候,葉斯承感覺肩膀上一陣尖錐般的刺痛,是章澤駿奮力甩左臂,手錶上的麻醉針按鈕吧嗒一下,如牛毛的細針射在葉斯承的肩膀位置。

身體頓時無力而疲憊,巨大的眩暈和噁心瞬間泛上來,葉斯承握著章澤駿手腕的左手逐漸鬆開,章澤駿立刻扣動扳機,對著葉斯承就是兩槍。

一發子彈打在他左肩上,在他側倒下去的時候,章澤駿又開槍,一發打在他的頭部。

章澤駿狂性大發,準備開第三槍的時候,何蔚子使出全身力氣撲向他,他的槍頭晃了晃,最後一枚子彈打斜了,擦過何蔚子的臉頰,飛到了遠處。

血從何蔚子的臉上滴滴答答落下來,燙煙燒灼她的面板,章澤駿正拿起槍往她眼眶上砸,卻在瞬間整個人出現了異樣,肌肉顫抖而**,四肢抽搐,像是吸毒過量的反應,下一秒,猛吐出泡沫,胸口起伏得誇張而厲害。

何蔚子奪過他手中的槍,狠狠的在他的腦門上一砸。

章澤駿又抽搐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何蔚子飛速來到葉斯承身邊,低頭看他,他身上都是血,左耳上方的腦部出現一小孔,濃濃的鮮血無聲地流出來,流出來,怎麼也止不住。

她整個人恐懼地發顫,拿出手機求救號碼,因為腦子裡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如石頭,電話撥了兩次才成功。

接著她脫下衣服裹住葉斯承的頭部,將他抱在自己大腿上,一個勁地喊他的名字,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但聲音發顫得厲害,又粗又啞,眼眸紅得發腫,恐懼和心痛讓她注意力高度集中,死死地盯著葉斯承。

“葉斯承,你別睡過去,千萬別睡過去。”

“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別睡過去,千萬別睡過去。”

好像是當年,她被電瓶車撞了之後,他溫柔抱著哭泣的她,一個勁地哄著:“救護車馬上來了,馬上就不痛了。”

血一點點流出來,時而噴泉一般飆出來,時而又如小溪緩緩,總之在不停地流,他的身體一點點變冷,又冷又硬,心跳越來越慢,她的聲音越來越遠,殘存的意識在幾秒鐘後消失。

失去意識前,腦海裡飛速閃過無數片段,父親葉聞達,母親張瑩蘭,他的恆鑫,他的失敗和輝煌,林林種種,最終停留在一個非常平常的午後,他們還是學生那會,一起寫黑板報,何蔚子笑著靠近他,說:“你既然沒有女朋友,考慮考慮我怎麼樣?”

純真的年代,少女美麗的臉龐,放下矜持的告白,可愛可憐,如第一道陽光般清澈,珍貴。

她對他那麼好,他還是辜負了。

原來她就是他生命最大的意義,失去她,他可以活下去,只是活得沒有意思。

他明白得太遲。

世界在瞬間陷入了黑暗,像是沉入了深海,冰冷徹骨,無聲無息。

作者有話要說:章澤駿有吸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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