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八章 好久不見

第一百零八章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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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好久不見

早上起來便頂著兩個國寶熊貓一樣的黑眼圈,我吞嚥著一杯暖暖的豆漿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將震動了一下,我正準備伸過手去勾,展言瞥了一眼,便把手機遞了過來。

我放下裝著展言自己現磨的豆漿,正給楚月的手機解鎖。展言便問我:“中午別吃生冷的東西。日本料理中有好些東西你不能吃。記得。”

我感覺到自己握著手機的手抖了一抖。解開鎖,昨晚那個陌生的號碼,那個代表著付夢溪的號碼,她發給我一條簡訊——邀楚小姐在日食舍共進午餐,不是楚小姐是否會準時赴約?

我的身體頓時一僵硬,手機顫抖地像是無意識地敲擊著返回鍵,手機介面從簡訊介面退了出來,一直退到了主介面,再也無路可退。

“分得清生冷的東西嗎?”展言又問我。

我看著他,看著還不至於灼熱的陽光微微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他的輪廓,乾淨利索,僅僅是眼睛所在的地方因為戴著眼睛而往裡微微凹進,可依舊不改他溫暖的有些光清的絨毛。

這一刻,他不遠,那麼近。

這一刻,他不冷,那麼暖。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就像這手機,如果主頁面消失,那麼只有關機,亦或......手機毀滅。

而於此同時,我的心中顫抖著一種恐懼,這種恐懼與付夢溪帶給我的不一樣,與我之前感覺的的完全不一樣,這次恐懼來源於美好,而非黑暗,來自於細微的美好,來自於細微的感情,來自於細微的生活,可遠遠比來自與濃重異常的黑暗更有力量。

它席捲我整個肌膚,從裡到外,那力量異常有力,所以一刀刀分割著我的肌膚,在刀鋒一樣閃爍的暴風雨中,那個肉肉的影子不是楚月,是向奕。

這種力量,讓我更加怯懦不敢讓展言踏出我給他劃定的那個圈圈,他只要認識向奕就好,不是楚月,也更不能是ge。更不能......

僅僅只是讓他看到這條簡訊,我就被這力量虐待的讓我不能自拔。

我故作鎮定地揚起一個笑容

。“知道了。”

“ok。”展言點點頭。

“嗯。”我也點點頭,光線在轉移,從廚房的窗戶大量大量地跑進,跑到了我的臉上,沒有熱量,可在這還有些清理的早餐,散發著淡淡的熱度,我眯起眼睛,感覺到眼睛的光圈改變,讓我能夠適應。

展言,你在這個圈圈裡,圈圈外的我,一定不能被逼的無路可退。

因為你在,所以我更不能軟弱,更不能任性,更不能表達自己。我是向奕,我也是ge。這很可笑。

因為你在這,我愛你,我就更不能說出口。

當我剛拐到那家日本料理所在的大街上時,一輛暗紅色的跑車便飛一樣地在我身邊跑過,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的發怔,那輛跑車款式與沈玉樹的好像,自從上次她落魄地向我請求幫助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沈玉樹,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本來所住的酒店早就沒有了她的影子,屋子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也找不出一點的蛛絲馬跡。

當然,我並不是擔心沈玉樹,我相信不管如何,不管她在哪裡,她永遠都有辦法能讓她自己活得很好。

我只是覺得不舒服,因為沒有把她控制在我的視野範圍內。這讓我覺得很是難受,就像是許久許久沒有洗澡。

定了定心神,不再去想沈玉樹。我轉過頭便剛巧與一個高挑的女人目光相遇。

多熟悉的面容,儘管與以前有所不同,氣質與韻味更不是以前所能相比的,可那眼妝畫的極其精緻的眼眸中那像是永遠抹不去的驕傲的細光,真是異常熟悉。

當一切都死掉了,都落定了,我回去想,回去使勁使勁的想,在每一個回憶畫面中捕捉著當時被我眼睛記錄了,卻沒有被我的心留意的細節——那個時候,付夢溪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雖然離我那麼遠,也不算近,可那線條好看,弧度上翹的眼睛,那黑白明亮的眼眸中從頭到尾都包含著這種驕傲的細光,她鄙夷的是萬物,還單單是我?我不知道。

她就從那跑車上下來,門童殷勤地為她服務,還有一個專門開車的中年男人對她點頭哈腰。她神色平靜地朝他們擺擺手,便又將目光轉向了我

付夢溪,偏酒紅色的頭髮被嚴謹地盤起,用一根做工精細,通身碧綠的雕鳳的簪子固定,黑色與暗紅色相互交融的真絲與綢的相溶,一條及膝的裙子,她還是一如曾經,一如我回憶中的付夢溪。

向雪兒說付夢溪的名字很好聽,的確如此,她的名字很好聽,而每個見到她的人,應該都會覺得她本人比名字好看一千倍,名字還是過於夢幻與柔軟,她本人總是有著一種包含著的霸氣與尖銳。

我不自覺地挺直了腰身,我相信楚月並不比她差,今天我穿著雪紡的連衣裙,手臂處有剪裁巧妙的裸紗,從肩上到胸間有紫水晶的點綴,而後背有著微微的露背的涉及,楚月有著好看的蝴蝶骨,這件衣服的後背設計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樣。

而下面是垂質感極好的長裙,到腳踝。

我沒有改變步伐,依舊不緊不慢地想她走去,而她輕輕鬆鬆又不是鬆鬆垮垮地站在原地,在等著我。

我一步一步走去,一步一步接近這個女人,這個笑起來有一絲少女的甜,不笑時有著冷淡的鬱氣......她有著太多的不同,太多不同的樣子,可全部相同的就是那些不能抗拒的驕傲。

我一步一步走去,一步一步接近這個女人,像是當初,我敲開付家的大門,那是真正的大門,胖胖的我站在它面前也覺得高大,然後,我走過歐美風格的門廊,我記得門廊對過去的一個牆壁上掛著一張圖畫,那張圖畫有一副色彩明豔的油畫,油畫中有一個女孩笑的異常燦爛,燦爛,很是燦爛,似乎是整個圖畫的色彩稱託著女孩的笑容,又好像是女孩的笑容點亮了整個圖片。

那個女孩就是付夢溪,大大的眼眸中有著純真,也有著貴小姐做派的束縛,其他的便是自信與驕傲。

就像是眼前這個女人,慢慢長高長大,臉上肥嘟嘟的肉開始削減,像是柳樹一樣抽脂發芽,整個人長大了,可不就是那個女孩嘛!

我走進她,越來越近,耳邊突然傳來向奕的哭聲,蚊子一樣的聲音,凝噎著,嗚咽著,不像是我認識的自己。

撥開黑色長長的東西,向奕緊緊握著尖刀,把自己縮成一個團,在黑暗中,抱住自己像是抱著一個世界。她在哭泣,我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