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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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3)
小西押著小航回家,詳細跟媽媽說了所有事情,包括她從未向媽媽透露過的簡佳和劉凱瑞的事情。事關重大,弟弟的利益高於朋友。
小航矢口否認。他沒說謊。他和簡佳的確什麼事沒有。至少不是顧小西認為的那樣。
媽媽點著頭道:“沒有這事就好。小航,我們是開通的父母,對女孩兒的要求,長相、學歷、家境,都可以商量,但是,品質得好!”
“您的意思是說,簡佳品質不好?”小航叮問一句,到底是年輕人,沉不住氣。
“品質好能去傍大款當第三者還跟人流過三個孩子?”
“媽您這麼說就過了啊!”
“一點不過!撇開細枝末節,這就是本質!”
小航聞此,“騰”一下子站了起來去了自己房間,咣,關上了門。
小西媽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原先女兒說時,她還半信半疑;後來兒子否定,她立刻相信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但看兒子剛才的激烈反應,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女兒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兒子這邊又鬧出事來,丈夫卻坐在一邊自始至終一聲沒吭。小西媽心裡的火“突突”直冒,鎮定地對小西爸說聲“老顧,你來一下”,率先進了臥室。她不想再次當著孩子的面讓他難堪。小西爸拄著雙柺跟進,她過去關了門,劈頭就道:“老顧,你為什麼不能說說你的意見?……平時你噹噹好人還行,現在是關鍵時刻,你還是這樣只為了當好人就不管兒子!”
“不是不管,是還不到我管的時候。我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就得唱白臉。兩個人一齊上,就沒了迴旋的餘地,很容易鬧僵。我們的目的,畢竟是為了兒子好,不是為了把這個兒子推出去,是吧?”
“就是說,小航這事,你跟我是一個意見?”小西爸堅定點頭。小西媽長鬆口氣,“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要這個簡佳。”
“絕對不可以!”停了停,他又說,“不過,小西和建國的事情,我們可不可以緩緩?”
小西媽嘆了口氣,她知道老伴捨不得何建國。“不是不可以緩緩,但是,長痛不如短痛。”
“小西和建國跟小航和簡佳還不一樣。”
“實際上一樣!”
小西爸非常清楚小西媽所說的“實際上是一樣的”的意思,小西媽現在格外主張,婚姻要門當戶對,或者說,要條件般配,不能只憑感情。再深的感情,在門不當戶不對條件上不般配所帶來的生活瑣屑中,也得給磨沒了。但他仍無法同意小西和小航的情況是一樣的說法,說白一點就是,他不能接受簡佳,但能接受甚至是喜歡建國。建國的問題屬客觀問題,簡佳的問題是主觀問題,或說是思想問題。
最終,小西爸說服了小西媽,放小西和建國一馬,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再磨合磨合看看。但是,條件是,以後堅決不允許何家人直接上醫院攪擾小西媽工作的事情發生。小西替何建國滿口答應。分開了這幾天了,心平氣和想想,建國爹這次來及他來後所做的一切,和以前歷次都不一樣,都可以理解可以原諒甚至是應當感激。不說他,說小西爸媽,如果兒媳婦連個招呼都不打擅自把孩子做了,他們能高興嗎?不能高興。何況是建國爹。建國爹沒為這事讓他兒子把她休了應當算是厚道——當然,是不是她擅自把孩子做了這是另一個範圍的另一個話題——現在只站在建國爹的角度上想,他沒有錯。得到了母親的大赦令之後小西立刻回自己家,給建國爹買了吃的,做了檢討,下了保證,保證忙完這段工作後就要孩子,她把流掉孩子的原因解釋為工作忙,這條理由唬建國爹最有效,他一輩子沒有工作,工作對他來說神祕而且神聖。既然小西做出了這樣的姿態,何建國自然也樂得就坡下驢,內心深處,不無感動,要知道,小西的一再流產哪一次都跟他們家有著直接的關係,但這他又不能說。一旦說了,父親知道了小西有可能生不了孩子,怕是會當場逼著他做出非此即彼的選擇,爹才不會管小西不能生育是誰的責任呢,他只管他能不能有孫子。而何建國不能、不想做這個選擇。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生活不就是這樣嗎?走到哪步看哪步,過一天是一天的勝利,當下夫妻二人和解,送走了建國爹後,二人一塊兒收拾著二人的小家,心中都湧動著一種劫後餘生般的慶幸。
春節快到了,出版社一派過節氣氛,走廊裡人來人往,分田分地真忙,小西卻怎麼也融不進這節前的歡樂。兩件事。一是簡佳調走了,她要求調的,寧肯調到三編室美婦主任的手下做普通編輯。所有人都認為是因為顧小西的緣故,都知道了她當眾給簡佳難堪的那幕。弄得小西現在在眾人眼裡,活脫一個善妒的小人形象。事實上簡佳要求調走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小航。她覺著小西在這件事上,做得有些過分,小西爸媽知道了他們吃飯的事後,堅決反對兒子再與簡佳來往。簡佳也不想想,就算她顧小西能做到知情不報,按照醜媳婦終要見公婆的原理,他們又怎麼瞞得過去?第二件令人不快的事是,何建國家讓她今年去他家過年。為她不同意去他家過年,昨天晚上開始,人家跟她分居了。當看他抱著被子去客廳沙發時,她心裡還有點好笑,分居這招一般來說該女的使啊,他費這勁幹嗎?男的要想分居,一個**睡照分。主動權在他手裡嘛,他只要不動心,女的再怎麼想也白搭!今天早起才發現事情不妙,他依然繃著個臉不說話,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真不想去他家啊,苦不怕,苦不苦,想想紅軍二萬五,再者說,再苦又能怎樣,不過三天,撐死七天,怎麼熬熬不過來?她又不是沒有熬過。她怕的不是這個,她怕的是,何家問她孩子。為這個她專門回了趟家,問媽媽習慣性流產究竟還能不能治,媽媽張口就來,說是“癌症還有治好了的呢”!外科大夫就這樣,直截明瞭,直截明瞭得讓人絕望。沒準,何家這次叫她回去,就為這事,就為說服她要孩子呢!到時候,她跟他們說什麼?媽媽說你那病是因為何建國落下的,你不能光自己扛,得讓他幫你扛!理兒是這個理兒,可他也得能扛得起來啊!
至於讓何建國跟家裡商量一下她今年就不回去了,想都別想。因為對何建國來說,他爹媽的話對他那就是聖旨,執行起來不能打半點折扣。就這件事,何建國對他家的這件事,小西怎麼也想不通。就算他是孝順,也孝順得有一點離譜。
這時辦公室門開,小西扭過臉去,見一個男同事撅著屁股把摞成一摞的幾箱蘋果推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位,推進來的是一摞成箱的啤酒和可樂,是過年社裡分給大夥的福利。看著那一箱箱的東西小西忽然靈機一動,試試老辦法靈不靈!
所謂的“老辦法”,就是花錢給何家買東西,情感損失物質補。還是那句話,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交換的東西,只要價格合適。當下拿出紙筆列購物清單。他爹,他媽,他哥,他嫂子,他哥嫂的兩個孩子,他大伯家,他二舅家,他姑家……
列滿了整整一張紙。下午,沒什麼事了,小西拿著購物清單溜到了易初蓮花大超市。臨近年根了,一到午飯後,單位的人就開始走。說起來都有正當去處,去設計室,去印刷廠,去跟作者談事,但是彼此心裡都明鏡似的,馬上過年了,誰能在辦公室裡待得住?工作上的事,再大,過完了年再說。小西這就算走得晚的了,她的“出處”是,探望陳藍。
小西一手拿筆和購物清單,一手推著一個偌大的購物車在貨架中走,買好一樣,劃去一道,豁出時間和金錢去,給何家村的鄉親們購置年貨。回到家後,把所有東西都堆在臥室的雙人**,小山一樣,五顏六色,五花八門。這次買的東西比哪次都多,為把這些東西搬運回來,累得她襯衫都溼透了。
何建國下班回來了,看到那堆東西,不置一詞,小西沉不住氣了。
“怎麼樣嘛!”
“看來你是下決心不跟我回去了?”
“他們要問孩子怎麼辦?”
“你能為這個永遠不見我爹孃?”
“以後,以後行不行?要不,夏天咱們回去!何必非過年回去,人又多,路上又擠!好不好?”何建國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拿起遙控器,大指一按,開了電視。小西跟了過來,“建國,我們各回各的家過年有什麼不好?其實你們家不稀罕我去,我去還給他們添麻煩,還不如把我的來回路費省下,直接給他們錢呢!……你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