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六十九章 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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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機_第六十九章 危機四伏
寧承玉身子靠後,緊緊抓住馬車邊緣。
最後一個武夫也不支倒地,黑衣人施展輕功來到馬車前頭,抓過馬的韁繩,狠狠一抽馬腹部,馬發狂一樣狂奔了起來。
寧承玉倒抽一口涼氣,看見那些黑衣人毫不顧忌的飛奔,她知道,這次遇上亡命之徒了。
馬車一路是往郊外行駛去,隨著兩側的人越來越少,寧承玉的心也越來越沉。
若說她此刻心中,沒有半絲畏懼,卻是對這些亡命之徒起了冷肅蕭殺之意。
她不怕死、她倒是要看看,是不是這些人都和她一樣,也不怕死!
馬車猛烈地晃動一下之後,終於停下來,捲起了萬千塵煙。
馬車簾子被狠狠地掀開,露出其中一個黑衣人嗜血的眼睛。寧承玉冷冷地看著他,黑衣人眼中似乎拂過一絲意外,倒是料不到這位女子此刻竟還敢用這樣的目光來盯著他們。
然而很快,黑衣人就抽出了腰間刀,逼近寧承玉,伸手緊緊扣住寧承玉肩頭,將她從馬車中扯落了下來。
寧承玉踉蹌站穩,眼前已經驀然一黑,有人用黑布纏住了她的眼睛。這情景何其類似,不久前在宮中,豈不也是如此被人推入了那陰冷的宮室。
寧承玉倒不知道,她重活一世,卻突然被這麼多人惦記上了,當先一人推著她,不斷地往前行去。
她只覺得腳下泥土飛揚,這黑衣人看樣子至少現在並不想殺她,又或者是為了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才滅口。
走了約莫半刻鐘,寧承玉覺得腳下跨上了一層臺階,隨後響起了推門的聲音,寧承玉被猛然一推,身體重重撞在了一個草垛之上。
黑衣人冷哼了聲,接著寧承玉雙手被反剪,粗糙的麻繩結實捆在了她的手腕上。
隨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寧承玉鼻端聞著草垛的氣味,幾乎要乾嘔出來。她此刻手不能動,眼睛更是看不見,但她卻是稍稍落了落心,看這境況,似乎並未打算將她立刻滅口的意思。
寧承玉心中不住盤算,將她綁來這荒僻的地方,卻不立刻動手殺她,除非是……
她的耳端,果然傳來了一個柔婉的聲音:“幾位壯士辛苦了,這些銀子就給幾位壯士買酒了。”
聽見這個聲音,寧承玉渾身的血液都凝固的下來。袖子裡,那方彎月的手絹,彷彿火燙的起來。門外的話灌入她的腦子,她現在知道了背後搗鬼的人是誰,可是這個人卻如此地出人意表,她想過任何人,沒有想過是她。
外面傳來黑衣人掂量銀子的聲音,接著外界就靜了下來,顯然,黑衣人已經走了。
寧承玉知道自己所料不錯了,從街上看到黑衣人那般殘暴的動手,他們的身份,果然只是受人僱用的純粹殺手,殺手,自然不會講究什麼情面。
門再次被推開,這次,有嫋嫋的幽香,還有女子衣裙摩挲走在地上的聲音。
寧承玉不做聲,等著她開口。
想不到,那般看著嬌
柔不已的千金小姐,竟然能做出買凶殺人這等惡事。
女子響起了咯咯的笑聲,似乎極為暢快:“真想不到,名滿京都的鎮國侯府的嫡女,此刻會像條狗一樣被綁在這裡,不知道,若是那些曾愛慕你的公子爺們看到,還會不會對你產生情誼。”
後半段話,女子幾乎是咬著牙在說。
寧承玉一字一句地、將臉對著女子的方向,咬牙切齒說出口:“江、月、兒!”
這一聲實在飽含太多,江月兒,永安侯府嫡長女,名滿京城的京門閨秀,宮中兩次見到她,無不是繾綣柔思、窈窕溫柔的侯門千金,然而,今日如此血腥手段,殺人綁人的,竟也是她!
江月兒看著草垛上的寧承玉,臉色沉了下來。這個女子,分明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她心中不會不清楚自己今天定然凶多吉少,可是、可是居然敢、居然敢仍然用那樣一副表情對著她!
這激怒了江月兒,她攥緊手,走上前來到寧承玉跟前,揚手狠狠地打在了寧承玉的左臉!
寧承玉臉上浮現清晰的五指印,江月兒似乎才覺得暢快了,盯著寧承玉冷冷道:“什麼高貴的樣兒,不就是靠的這一張臉麼。真以為人人都會被你的樣子迷惑。”
寧承玉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她心中對江月兒這個女子,卻已經是冷漠到極點。她說的話,寧承玉其實不懂,她可以聽出來的,是江月兒的話語中,的確對她有深切的憤恨,然而寧承玉卻真的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恨自己。
江月兒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樣子,伸出腳,輕輕地踩在寧承玉半邊臉上:“你為什麼不說話,以為不說話,本姑娘就會放過你麼?”
寧承玉頭一偏,避開了江月兒的腳,她冷冷道:“江姑娘,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也自問跟你毫無交集,你卻今日為何這般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江月兒眼中浮現一縷恨意,“寧承玉,你很快才會知道,究竟什麼才叫喪心病狂。本姑娘現在對你、才算是非常客氣。”
寧承玉想起在宮中兩次遇見的這個女子,她分明盡得太皇太后寵幸,奪盡了宮內外的風頭。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未來的東宮妃。和她比起來,寧承玉自己才是淪為棋子,更是不可能威脅到這位準妃子。
寧承玉只能從這些僅有的資訊去推斷,然而再怎麼推斷,也推斷不出江月兒恨她的原因。
江月兒冷笑道:“寧承玉,我恨你,你不過是個死了孃的東西,你爹厭惡你比一個丫鬟還不如,全京城都知道了。你憑什麼和我爭,你有哪點比得上我?!”
寧承玉儘管眼睛看不見,還是冷冷地對著她:“請你不要帶上我的娘,還有,我從未跟你爭過什麼。”
江月兒恨恨又踢了一腳:“少擺出那副假清高的嘴臉,你現在不過是本姑娘砧板上的肉,本姑娘想要你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寧承玉的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她的腦中將許多事情聯想起來:“江月兒,那
次在宮中,也、是、你!”
江月兒得意地揚起了臉:“你現在才知道,上次沒有讓你在及笄禮上丟人現眼,真算你走了大運!”
寧承玉咬緊了牙根,接著微弱的光亮,她可以看見面前模糊的輪廓人影:“江月兒,你這般處心積慮對付我,究竟因為什麼,因為、東宮?”
這個答案是寧承玉小心翼翼才說出來的,因為帶著那樣的不確定。
想不到,江月兒爆發出了一陣瘋了樣的笑聲,在這笑聲裡,寧承玉聽見她的嗓音都沙啞了。因為眼睛被矇住,所以聽力格外靈敏,江月兒憤恨地說道:“寧承玉,你如此假惺惺,既然喜歡東宮殿下,你為什麼不索性從了?!還非要惺惺作態、扯著四殿下作甚!”
如同一聲炸雷,響在寧承玉的耳邊。寧承玉覺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然而接下來,江月兒的聲音就清清晰晰地繼續傳過來:“我爹明明早已答應我,只要等我及笄,就會差人去四殿下府上游說,讓我做四王妃。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我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寧承玉彷彿終於才理清了眼前的一團亂麻,聽著江月兒狀若瘋癲的口口聲聲的言語,寧承玉忽然間、很想大聲地笑出來。
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因為這樣一場陰差陽錯。
何其好笑,何其可悲……
饒是寧承玉再聰明十倍,也絕對猜不到,讓江月兒鍾情的人,竟然是四殿下祁晉!
江月兒愛祁晉竟然愛的這樣瘋狂,不惜做出買凶殺人,綁架她來此的事情,莫說她寧承玉絕計想不到,便是滿京城,怕是也沒一個人想到、她是被永安侯府的嫡女綁架來的!
冷靜下來的寧承玉,聲音也不含一絲情緒:“你已經是太皇太后選定的東宮妃子,豈不比稱為區區的四王妃更加風光無限?”
“你懂什麼?”江月兒猶不解恨地狠狠踢了寧承玉一腳,“本姑娘才不稀罕什麼東宮妃,只有你們這些俗不可耐的女人才妄想著飛上枝頭,本姑娘和四殿下本來就是天作之合,都是你這個賤人從中作梗!”
儘管身上被江月兒踢的青紫一塊,腿上被祁晉所傷的傷口似也有發作的跡象。在這種時候,這道傷口簡直就是諷刺。寧承玉依然冷笑一聲,似乎一點也不怕激怒本已危險的江月兒:“江月兒,想不到你也是如此天真,你以為,太皇太后的決定,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如果你認為沒了我,你就真的能嫁給祁晉,那我只能說,你真的太蠢了。”
江月兒果然被激怒了,或許在她的心裡,並非不明白。只不過每次看到寧承玉,她的心裡都被妒火灼燒的痛苦萬分,只要一想到這個女人,以後會出現在祁晉的枕畔,還是得到了太皇太后的特許,她的心,就再也無法諒解。
“寧承玉,你今天任是說破天去,也不要指望本姑娘會放了你。”
寧承玉冷笑:“很好,我也很想看看堂堂永安侯府千金,會怎麼用手段對付我。你的那一雙手,究竟能有多骯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