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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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釋道
第186章 釋道
宇文灝捏緊了雙手，對宇文澈為一己之私，毒害鄭國公，私自出兵渭水，很是痛恨。
“若無其數月前出兵挑釁一事，我大晉也不會這般被動，齊趙之禍，說不定早已解除！”
“阮兒心想，既然殿下心知此事，那皇上自是不會知道的更少！”鄭阮順著宇文灝之意，繼續說道，“只不過，因父子之情尚在，皇上在陸檜一派倒臺之時，仍不願對宇文澈出手！”
捏緊的雙拳，松將開來，“此言頗有道理！不過，父皇為何又對灝，這般諱莫如深？”宇文灝想起了昨日皇上出言試探之意，卻是令其心驚不已。
“殿下可知有句古言？”鄭阮繼續說道。
“何言？但請阮兒賜教！”宇文灝此時已是將鄭阮當做了釋道之人，十分恭敬！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面板，動乏其身！”鄭阮婉婉道來，“皇上之意，怕就是如此了！”鄭阮將一番大道理拋給了宇文灝。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究竟誰人更能勝任這皇位，需得看誰人擁有治國之道，而不是種種外因！”宇文灝似是豁然開朗，“父皇當年從太祖那裡得來皇位，也是經歷了戰場廝殺，於九死一生之間，方得太祖看中！”
“阮兒，你真乃灝之子房也！”宇文灝茅塞頓開，在鄭阮面前，也是失了端莊之態，將鄭阮環抱舉起，手舞足蹈。
鄭阮知曉宇文灝已是心中有定，此番興奮不可擋，也是不加反抗，任其將自己放飛……過了片刻，宇文灝將鄭阮放下，“即是如此，宇文灝也不必憂心了！在這危難時刻，逾是要將我大晉安危放於首要地位！”
“適才所說，只是其一！”鄭阮補充道，“皇上不下定論，仍是在等一人，那便是祖父！”
“不錯，鄭國公與父皇推心置腹！其意見如何，定是要作為父皇參考！”宇文灝不會興奮過度，連這事也是忘卻，“阮兒，鄭國公那裡，便要看你如何行至了。”
“嗯！”鄭阮自是不會拒絕，“時辰不早了，祖父的藥，阮兒要去煎熬。”兩人相談之間，不知已是日上眉梢。
“那你我便分頭行事！”宇文灝說道。二人一前一後相繼走出了雲柳院中。
鄭阮來到廚房，準備煎藥，離香已是等著了。對其做了招呼，鄭阮便拿出了新配的藥方，按其上所注，進行新的配藥。
“等等！今日所配之藥，為何與以往不同？”離香在鄭阮忙活之際，出言問道。
“早知你會有此問！”鄭阮心道，對理想的質問，顯然已是心中有數，“回離香姐姐，鄭國公身體不見好轉，且有病情加重之態！太醫診察之後，覺得是藥性過大，故此新配置了藥方，讓阮兒進行煎熬。”
“太醫所配藥方？拿來我看！”離香仍是不放心，雙眼看這鄭阮，有不依不饒之勢。
“請姐姐細看！”鄭阮將藥方遞與其前，又是說道，“姐姐若是不信，可找鄭國公身旁的太醫詢問！”
理想不予理睬，手拿藥方，仔細看之。鄭阮觀其態度，明顯對醫理之術，也是有些瞭解。好在昨日與鄭國公相談完後，令臥房之中一位太醫，將扁大夫所寫藥方，進行謄寫，以免被人察覺，不曾想今日果然起了用處。
看了片刻，離香將藥方還與鄭阮手中，“此事，我會稟明鄭珞小姐，究竟如何，再做定奪！”
說完，離香便匆匆離去。鄭阮心知，其所去之處，並不是未央院，而是鄭允臥房，不知是否剛從那裡睡醒出來，此時卻是又去。
不管其他，鄭阮靜下心來，將藥材配好，開始煎藥。兩個時辰過去，藥已是煎好，鄭阮送往了鄭國公臥房。如往常般，將藥給鄭國公飲下，尋若退出房後，鄭阮與鄭國公攀談起來。
聊了些許時間，鄭阮將事情進展如實相告，只是對鄭尋之死一事，仍是不敢提起……
祖孫二人“聊得”正是歡快，突然尋若神色有些慌張的入了屋中，“鄭國公，鄭允大人和宇文灝殿下，片刻就到！”
聞言，鄭阮並不慌張，適才離香前去稟報，鄭允此來也實屬正常，“祖父，你我依計行事！”鄭國公點頭示意，安然躺下，閉目不動，恙做沉睡之狀。
“殿下，家父病情未有緩和，鄭允是在放心不下！”門外傳來了鄭允之聲，似是與宇文灝訴說，“容鄭允多言，若是藥理不行，可容鄭允再去尋藥，也好過這般耗著！”
“鄭允大人如今有諸多朝事要做，對鄭國公病情也是無暇照顧，具體如何，鄭大人看了便知！”宇文灝不做辯解，只是讓其前去觀看。鄭允前來，也是在宇文灝預料之中，早已是與鄭阮商量好。
聞聲，鄭允不在說話，只聽得穩健的有些沉重之腳步聲慢慢逼近。“阿阮見過大人！”鄭阮見鄭允已是進來，便起身行禮，往一旁退去。
看著鄭國公仍是昏迷之狀，鄭允神色在不經意間，有所好轉，“父親，孩兒不孝，不能救你於水火之中！”在眾人面前，應是說在宇文灝面前，鄭允故作哀傷。
哭腔已過，鄭允緩過神色，對宇文灝道，“適才鄭允疑心殿下所用醫理著實不該，家父只是昏迷，未曾有嚴重之態，便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此鄭允暫且放心！”
“鄭大人孝心，宇文灝豈能不知？只是鄭國公病情著實頑劣，聞太醫所言，此次加重，乃是正常，繼續調養，會有好轉的那天。大人可放寬心！”宇文灝回道，對其孝心也是一番稱讚。
“既如此，我等也就不打擾父親靜養了！”鄭允意欲離去，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鄭阮道，“你等好生照看，敢有怠慢，家法處置！”
“是！阿阮絕不敢有絲毫怠慢之意！”鄭阮小心翼翼的答道。鄭允見鄭阮一如常態，也不在關注，反是看向了尋若，欲言又止，最終沉疑片刻，終是轉身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