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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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甦醒
第165章 甦醒
“祖……！”欣喜之下，鄭阮差點高聲而出，又是想起了什麼，對太醫點頭示意，便邁著急切腳步，往內室入去。
僅僅數步之遠，但鄭阮心中卻是隔過了千時萬刻！深仇大恨終有可報，昔日恩怨得以昭雪，近一春秋的寄人籬下，終是有了回報！腳下不停、腦中深思……這樣鄭阮掀起了內室簾帳。
屋中尋若仍是站立之姿，另外兩個下人於一旁安靜侍候。**那位兩鬢斑白之人半躺著，神色有些萎靡，但確是甦醒之態！
“丞相，阿阮將藥送來了！”還是尋若率先發現了鄭阮，出口向鄭國公提醒。看向鄭阮時，只見眼前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胸口此起披伏，雙眸更顯明亮！
“阿阮莫要愣著，快來拜見丞相！”尋若繼續出言。鄭國公此時甦醒不久，且是大病未得痊癒，哪裡顧得上一位下人，對尋若刻意提醒也是聽不到耳中。
“阿阮拜見丞相、拜見鄭國公！”鄭阮聞尋若之言，已是回過神來，來到了鄭國公近前。雙膝跪拜，絕美雙眼直勾勾望著床榻上的鄭國公，迫切之色，難以言表！
鄭國公只是瞄了一眼鄭阮，並未開口。“鄭國公大病初癒，又因身體虛弱，此時還不能開口！”尋若為鄭阮釋義。
見鄭國公目光轉動，尋若放肆能讀懂其心思，便開口道，“鄭允大人已是入朝為政，鄭珞小姐仍是大放異彩，而鄭雲小姐已和承恩公府聯姻……”尋若將這大半年，府內府外之事，緩緩向鄭國公說來……
鄭國公聽完尋若描述，眼中顯露驚疑之色，經歷片刻後才慢慢逝去。鄭阮知曉其最在意的莫過於陸檜一家倒臺。
二人訴說之間，鄭阮一直跪在地上，也不做聲。因鄭國公身體虛弱，也不費心去看一個下人。“鄭國公，相聊仍有許多時間，先將藥服下吧！”尋若說道。
見鄭國公並無不滿，尋若便上前攙扶，緩緩坐起身來。“阿阮，愣著作何？快來幫忙！”尋若並不是責怪，知曉鄭阮激動之心，故意提醒。
“是，是，是！”一向沉穩的鄭阮，此時也是亂了心神！在至親之人面前，欲落下兒女之淚……
鄭阮與尋若二人合力，將湯藥給鄭國公飲用完畢，期間鄭國公並無有所察覺。鄭阮也是收起了悸動之心，也不著急，要觀察鄭國公醒來之後將有何打算。
喝完藥後，鄭國公便顯得有些疲憊。“多變之事，不止於此！”尋若繼續說道，“如今有更大的喜訊，正處在丞相面前！”尋若看向了鄭阮。鄭阮雖未明確告知身份，但尋若也是猜出了大概，見時機差不多，故而出言提醒。
鄭國公轉過頭來，看向了鄭阮，有些疑惑。
見終是注意起了自己，鄭阮眸色靈動，回起了話來，“回鄭國公，阿阮是在丞相昏迷之時，才入得府中！承蒙鄭允大人信賴，這才得以服侍鄭國公！”
“尋若還有事情要忙，鄭國公可與阿阮詳談！”尋若也知到了相認之時，便欲離去。吩咐了一旁兩位下人，一同出了內室。
見尋若作為不似尋常，鄭國公更加疑惑！疑心之餘便更是盯著鄭阮，苦苦思索。
傳來的不是鄭阮所答，而是一陣嚶嚶哭泣之聲……四下無人，鄭阮也是不再做作隱瞞，唯有用哭聲訴說著一切！緩緩起身，將所花之狀卸去，鄭阮又是回過身來，“鄭國公可認出了什麼？”
鄭國公細細看之，臉色陰晴不定，忽的面露震驚之色！只怕是依然認出了一二。
“祖父，確是阮兒回來了！”鄭阮見鄭國公目光驚詫，便知曉其定是認出了自己，便也不再隱瞞，直言相告！
鄭國公費力地伸出手來，緩緩招呼著鄭阮上前。自是心領其意，鄭阮走向前去，正面對著鄭國公！
愛撫著鄭阮耳畔，鄭國公悲喜交加！言語不能所表，唯有慈愛之色以對之。“祖父莫要過於悸動，以免傷了身子！此時有更多情況，阮兒要細細相告。”鄭阮不知如何說明鄭尋之死，更不知如何講出鄭允賊心歹意。
鄭國公聞言又是表為了疑惑之色，靜等鄭阮匯出。
站起身來，走向了窗前，“父親安在汴京，此時並不能回來看望祖父！”思來想去，並未告之鄭尋辭世，“祖父之病……可曾察覺並非偶然？”
不願直接點出，鄭阮留給了鄭國公思慮時間。回身端坐於鄭國公面前，許以憂愁之色……祖孫二人相識許久。鄭國公處世許久，從鄭阮言辭與眼神間讀出了許多。
又是伸出手來，放於鄭阮手臂之上，示意其可以講了……
鄭阮得到授意，也是知曉鄭國公做好了十足準備，這便鬆了眉頭，“祖父大病這許久，一切都是拜鄭允所賜！”
親子背叛，天下父母任誰都不可忍受！鄭國公閉起雙眼，久久不能睜開。擔心其承受不住這等噩耗，鄭阮在一旁小小翼翼的照看著。
過了許久，鄭國公點頭示意。方才從鄭阮口中，已是有所猜測，故此並未有過激之舉。
雖是多年未見，鄭阮也不覺生疏，徑直坐於鄭國公身旁，輕撫著其背，“鄭允心意已決，祖父此時也是口不能言，雖有宇文灝殿下安排人把手，但仍是被鄭允監視！”
鄭國公看向鄭阮，願聞其詳。
“我祖孫二人此時不宜與鄭允正面相抗！暫且不讓其知曉祖父甦醒之事，待阮兒尋機會將祖父送出鄭國公府，他日在尋時機，直接面見皇上。另一邊，由宇文灝殿下協助阮兒找足了鄭允作惡證據，將其一網打盡！”
殊不知自己年幼之孫，竟能做出這般打算，在這萬種不詳之中，鄭國公也是尋得了一絲安慰！伸出手來，指向了北面之牆。鄭阮順勢看去，只見一把寶劍，懸掛當中！又得鄭國公點頭示意，鄭阮站將起來，往北牆而去。
利劍被鄭阮放於鄭國公之手，一聲利刃出鞘，鄭阮看得也是心驚，略作慌神間，只見鄭國公舉起劍身，將放於未曾端走的湯碗，一劍擊碎！“祖父？”隨之傳來的是鄭阮驚詫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