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武帝丹尊 紈絝陣仙 首席的甜心小祕書 不做你玩偶:吻上冷酷少爺 洪荒太始傳 鳳棲崑崙 許你此生安然 羅剎黃金冢 通關吧,主角! 冰狼之危機四伏

全部章節_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



顧夫人厲聲呵斥了自己的兒子之後,見顧晟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命令做,三下五除二從沙發上蹭的一下起身,疾步走到顧晟面前,仗著母親的威嚴,眸子狠狠瞪著顧晟,隨即,將手機從顧晟手中搶過。

螢幕上,賀銘兩個字安安靜靜地顯示著。

顧夫人一副我就意料到了的表情看著顧晟,後者緊緊握著拳,一直不見任何情緒的眸底帶著一些怒氣。

“媽,你到底要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要干涉我的自由?”

顧夫人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氣勢不減,朝著自己的兒子冷笑:“我沒那精力干涉你的自由,但是牽扯上了溫暖,我無論如何,也會插一手!”

說著,她接通了電話,順帶的調了擴音,那邊,賀銘緊張而又焦慮的聲音透過小小的手機,清清楚楚地傳到在座四個人的耳中。

只聽他問:“阿晟,你現在有空嗎?”

沒等顧晟回答,賀銘也沒有多想,緊接著道:“溫暖病發得很嚴重,我看手術要提前做了,你能不能聯絡到那個人,讓他們早一些安排?這一次事態緊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就看在溫暖的份上,幫她這一次吧。不然,耽誤了時間,就真的後悔都來不及了。你不是說手術時間主要看我們這邊怎麼安排嗎?那就在監獄安排一些人手,讓那個人早一些出事,這不是大問題吧?不知道心臟什麼時候才能到,我預計後天手術,你看怎麼樣?”

賀銘口乾舌燥地說了一大通,才發現電話裡頭的顧晟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他覺得有些奇怪,不由自主地多叫了兩聲:“阿晟,你在不在?有沒有聽到我的話?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但是這一次是唯一的例外,你也是關心她的,總不忍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吧?”

賀銘也不知道,在顧家,溫暖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傷害,他並不清楚溫暖與顧家的淵源,剛才一直緊張著溫暖的傷勢,根本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受傷的。

就在他打算質問的時候,一直握著手機的顧夫人發問了:“什麼心臟?什麼監獄?說清楚。”

聽到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賀銘心底一滯,突然回想起剛才顧夫人陰沉地要自己帶走溫暖的情景。

而今天,溫暖也是被顧晟的母親帶走的,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淵源?

他定了定神,沉住氣問了一句:“是伯母?阿晟不在?能請您將手機給他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他並不知道這邊的情景,也不知道現在人人都聽著這通電話。

他現在只是急著找顧晟,溫暖還在用陣痛的藥吊著,身上帶著其他的傷,整個人已經進入昏迷的狀態。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為何顧母對溫暖的出現這麼排斥,可現在唯一能救溫暖的只有顧晟,他不得不求他。

可今天的傷害,也讓之前的修養功虧一簣了,眼見她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突然受到刺激外加受傷,反而是病發得更嚴重了起來。

顧夫人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想到自己是在講電話,又開口道:“你若是跟我說清楚心臟的事情,我便考慮把電話給我兒子。”

否則,別想糊弄過去,她不是糊塗人。

賀銘滿心焦急,不知道為什麼顧晟的手機竟然會在顧母的手裡,他想到顧母臉上的厭惡以及語氣的冷淡,那些話便怎麼也出不了口。

似乎料想到賀銘此刻的糾結一般,顧夫人面上的表情愈發閒適,整個人也越來越淡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這手機我三兩天不給我兒子,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句話引發了賀銘的恐懼,溫暖的病已經在生命垂危的邊緣了,三兩天拖下去,那意味著什麼,作為醫生的賀銘,比誰都要清楚。

心底緊繃的那根絃斷了,他咬了咬牙,狠心地說了出來。

“阿晟找到了符合溫暖血型的心臟,也答應過,會幫溫暖治病。”

顧夫人聞言,眸子更加森冷,一副瞭然的表情,順便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可真是好兒子,體貼到這樣的地步。

她緊接著問:“什麼心臟?什麼處罰?那顆心臟是怎麼來的?全都給我說清楚。”

顧夫人異常**,那幾個不輕不重的字眼,在她的耳裡,又有了另一番計較。

她可不會被賀銘前面的那番話糊弄過去,更甚的,她要打聽得清清楚楚,看看自己的兒子,為溫暖做到了哪一步。

感覺到她話裡的咄咄逼人,賀銘遲疑了疑惑之後,才道:“那顆心臟的捐贈者是鄰省的死刑犯。”

話一出口,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喬嘉萱滿臉震驚,而秦佑安,也蹙了蹙眉。

顧夫人收緊了手,原來她兒子的手,都已經伸到鄰省的監獄了,這個兒子,果然能耐很大。

“我知道了,他回來的話,我會把手機給他的。”算是給賀銘一個交代。

又或者說,是糊弄。

賀銘還不放心,生怕顧夫人嫉恨什麼,加急了語氣叮囑道:“那謝謝伯母了,麻煩您在他回來的時候立馬跟他說說這事,事態緊急,容不得任何拖延。”

結束通話電話,顧夫人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臉上又是怒氣,又是嘲諷。

顧晟緊緊抿著脣,面容冷峻,卻沒有過多解釋。

他甚為淡定地坐下,顧夫人厲聲一喝:“你還不老老實實說清楚!”

見母親原本精緻的臉因為怒氣而扭曲了,顧晟臉上閃過不耐。

“要說清楚什麼?該知道的事情,媽媽你不是都知道了?”他反問。

顧晟心底是憋著一團火的,今天的事情因為顧夫人的插手,變得更加棘手了起來。

一面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面是溫暖,他夾在中間,兩邊都不好做人。

顧夫人的憤怒情有可原,可她過多的逼著自己,讓顧晟很反感,那件事確實是溫暖的過失,她那時候估計真的是喪心病狂了,可那是過去了,若自己的母親一直沉浸在過去,那根當時的溫暖又有多大的區別?

他是給過溫暖承諾的,會幫她治病,而眼看一切都要解決了,那些付出卻要功虧一簣,顧晟怎麼能不惱火?

最重要的是,他這種冷性子的人,骨子裡高傲至極,卻被自己的母親一再命令著,這已經觸及了顧晟的底線。

“我是清楚了,但是我也告訴你,那顆心臟,就讓他留在那個死刑犯的身體裡,不許為溫暖出頭,不許幫她。”顧夫人氣洶洶地吼。

一個晚上的糟心事,讓她心力交瘁,在這樣的情況下,眼前不時閃過自己的丈夫以及女兒,顧夫人又是心痛,又是難過,更多的是怒火。

說完了那番話,她不再逗留,冷冷地警告顧晟:“你最好把我的話聽進去,若是我知道溫暖的事你還有插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顧夫人離開,順帶拿走了顧晟的手機,客廳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秦佑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顧晟一眼,可以看得出現在顧晟在爆發的邊緣,他想了想,還是出聲:“這件事,你好好考慮,伯母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不要因為一個溫暖而與伯母對立起來。”

若真的這樣做,估計顧夫人真的不認自己這個兒子了。

不得不說,顧夫人此刻透露出來的霸道以及強勢,確實讓人不喜歡。

但她經歷了這麼大的傷痛,作為旁觀者,完全可以理解。

顧晟冷冷地抬起頭,譏諷地問:“你的意思是,看著溫暖就這樣死去?”

喬嘉萱有些不悅,雖然說這是顧家的事,可想到自己的婆婆失控成這樣,她也是擔心的。

她瞪了顧晟一眼:“在你心中,是母親重要,還是溫暖重要?你沒個取捨嗎?看著溫暖就這樣死去?感情你還很不捨?她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付出這樣的代價又怎樣?”

喬嘉萱這番話,既是為顧夫人辯護,也是因為她確實不喜歡溫暖。

她為溫暖受過這麼多傷害,若溫暖是個善良的女人,也就算了,畢竟都是過去的事,她也不想一直計較著。

可再得知溫暖竟然還做過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之後,喬嘉萱心底的怒火也在不停地上漲著。

她想不清楚,顧晟還有什麼好推拒的,喬嘉萱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溫暖這種人,在她看來,就是死不足惜。

顧晟眼眸一沉,突然起身到喬嘉萱的面前,怒聲一吼:“你少在這個時候添亂,你跟溫暖的那些事情,別在現在提起。喬嘉萱,我看你是怨恨已久了吧?這個時候正好提出來,我說的對不對?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他一副這個時候才看透她的表情,讓喬嘉萱氣得差點跳起來。

她喬嘉萱是什麼人,他不知道?

她說的也算是公道,他自己眼瞎了維護著溫暖,竟然還說她不對。

喬嘉萱也冷笑,站起來怒視顧晟:“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你這才瞭解我?溫暖這種惡毒的女人,死不足惜,有什麼好惋惜的?我為她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抽血,那些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這一次,她那一把火燒死的,是你的親妹妹以及父親,你怎麼還敢說出維護她的話?”

這番挑釁的話語,就如同在火上澆油一樣。

顧晟的眉頭突突突突地跳動著,前所未有的怒氣,讓他頭痛欲裂,而喬嘉萱的挑釁,更讓他怒到了極點。

偏偏當事人的喬嘉萱,卻不吃顧晟的這一套表情,她挺了挺胸,直視著顧晟:“難道我說錯了?有本事你為了她,跟你媽反目啊,我倒要看看你顧晟又到底是怎樣的人。”

話音一落,顧晟眼睛一凸,太陽穴跳動不停,偌大的怒火將他逼至懸崖的邊緣,突然舉起手對著喬嘉萱的臉。

顧晟這個動作,似乎要給喬嘉萱一巴掌。

一直在旁邊觀望不出聲的秦佑安見此,起身拉住顧晟的手,厲聲問他:“你瘋了?”

喬嘉萱在看到顧晟那隻大手的時候,心底也是顫了顫,若真的打下來,自己的臉估計就不能見人了。

下一刻,她的恐懼又被盛怒所取代。

“怎麼,你要為溫暖這種女人打我?顧晟你少欺負我一個女孩子,有本事你打下去,我倒是要看看,堂堂顧總被爆出家暴,回有什麼後果。”

她豁出去了,喬嘉萱一刻都受不了顧晟的神經質。

就跟有毛病一樣,明明現在的問題,是他跟他母親的事,她看不過眼自己的婆婆變成這樣,才出聲的。

可這些在顧晟看來,她喬嘉萱就是狼心狗肺,甚至他對她舉手,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喬嘉萱不願意再想。

秦佑安皺著眉放下顧晟的手,盯了喬嘉萱一眼,她正怒視著顧晟。

像是看清了自己的動作一樣,顧晟臉色鐵青,沒有再說話。

他沉著臉坐回沙發上,一聲不吭。

“今天的事,大家先冷靜一下吧,阿晟,對女孩子動手不是你的作風,希望不會有下一次。我看你們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起來再說也不遲。”

秦佑安說著,看了喬嘉萱一眼,低聲說了一句自己要回去了。

喬嘉萱對現在,已經不能用失望來形容,那揚起的手,讓她想起了之前的所有。

為了溫暖娶自己,為了溫暖把自己送給蕭幻天折磨,為了溫暖抽自己的血。

是的,為了溫暖,所有的都是為了溫暖。

這段時間顧晟對自己表情得好像真的是喜愛了,可真正遇到溫暖的事情之後,他又是毫不遲疑地站到了溫暖的那一邊。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不知不覺,腳步後退了一步,顧晟墨色的眸子帶著幾分陰騭,以及微不可見的悔恨。

“好,我送你出去吧。”喬嘉萱點著頭,跟在秦佑安的身後。

出了顧家的別墅,喬嘉萱覺得空氣都好了很多。

她跟秦佑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阿晟剛才是氣急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再者他肯定也沒有打你的意思,否則早就打下去了。”

確實,他那時候呼吸很沉重,喬嘉萱在旁邊能明顯的聽到,她也見過顧晟打朱柒柒,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打下去了。

但現在,在喬嘉萱看來,不管是打了,還是沒打,已經沒有差別了。

“你不用為他解釋,顧晟是什麼樣的人,我也很清楚。我們這段婚姻,也就能走到這裡了。今天的事,讓你看笑話了。”

秦佑安擰著眉看她:“別隨便說這種話,能組建一個家庭,是你們的緣分,你要好好珍惜。”

其實這個人真多而很不錯,喬嘉萱想。

不過她還是嗤笑了一聲,緣分?若真的是緣分,那麼只能是虐緣吧?肯定是她上輩子作惡太多,這輩子遇上顧晟,就是來還債的。

“你不用勸我,我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一天了。秦佑安,謝謝你。”喬嘉萱真誠地說。

不管怎麼樣,秦佑安都是好意,會這麼說,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顧晟的好兄弟,而且還是因為秦佑安將她當成朋友。

見喬嘉萱心意已決,秦佑安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了。

喬嘉萱目送著他的車子離開,這才收回視線,轉身,發現顧晟站在門口處看著自己。

對於此刻的顧晟,喬嘉萱沒有任何好感,她冷冷越過他,上了樓,洗了澡,靜靜坐在梳妝檯前。

顧晟十一點半才回房,她立馬從椅子上起身。

“顧晟,我想是時候了。”喬嘉萱定定地看著他。

她的語氣異常認真,臉上帶著鄭重與冷靜,沒了恐懼,站到了跟顧晟相同的高度。

“喬嘉萱,剛才~~”顧晟僵硬的話語還沒出口,便被她毫不客氣地打斷。

“不要再跟我說剛才,也不要再跟我說你的任何事。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你愛去救溫暖,你要跟你媽翻臉,都不關我的事。”

喬嘉萱冷冷地說,面上的表情卻很平靜。

她該謝謝顧晟,讓她看清了事實,也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東西需要留戀的了。

“我要跟你離婚,你不答應,我就跟爺爺說明,這顧家,我是呆不下去了,你顧晟的妻子,我也承受不起。”

最後一句話,讓顧晟平靜的臉又被怒氣沾滿。

“喬嘉萱,你別在這個時候添亂。”他壓住心底的慌亂,確實,顧晟現在有些心神不寧。

他知道剛才那一刻的失控,讓喬嘉萱心灰意冷,他自己也是揚起了手,才幡然醒悟的過來的,他怎麼可能打得下去。

那時怒急之下的動作,顧晟很快便回神了,所以才

在空中滯留了一秒。

高傲的顧晟不願意解釋,可面對此刻的喬嘉萱,他卻慌了。

“呵呵,我也不想讓你顧家被人指著脊背說什麼,可是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顧晟,放開我,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難不成你要看著我被你逼瘋了才甘心?”

她說得異常諷刺。

顧晟突然抱住喬嘉萱,死死地抱著,那麼用力,好像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喬嘉萱,不會有第二次,你相信我。”

他使勁地樓,使勁地揉,可是懷中的人像是冰塊一樣,捂不熱了。

只有喬嘉萱纖細的手推他的動作:“放開我!”

顧晟非但沒放,反而是變本加厲。

他突然魔怔一般,低下頭親吻喬嘉萱的耳朵,臉頰,脖子。

有些時候,這種事可以發洩怒氣,可作為女人在這一方面,永遠會吃虧,因為力氣不如人,更何況,男人在盛怒的情況下,下手沒有輕重的,她會被弄得褪掉一層皮。

喬嘉萱突然激烈起來:“你放開我,你惡不噁心?顧晟我不會再妥協,你休想我因為任何事妥協,離婚離定了。”

她越說,越是加重顧晟的怒氣,這麼迫不及待離開自己?

“離開了我,好去找別的男人?那人是誰?你給我說!”顧晟低吼一聲,額頭上青筋畢起。

一抽一抽的,十分駭人。

他強硬地進行了下去,喬嘉萱如一隻發怒的野獸般反抗,可是抵不過顧晟。

痛苦而又凌亂的一夜,讓喬嘉萱恨不得殺了顧晟。

***

第二天一早,顧夫人起來,等了許久都沒看到兒子跟兒媳,後來實在是坐不住了,到喬嘉萱的房間一看,她是還在**睡著,顧晟卻不在了。

她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顧晟會去什麼地方。

沉著臉,顧夫人坐上司機的車,直奔醫院。

顧晟確實是去醫院沒錯,他的臉陰陰沉沉的,直接來到溫暖的病房處。

留下照顧溫暖的,只有賀銘,張巧早就辭職了。

看到顧晟來,賀銘臉上揚起驚喜:“阿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伯母有跟你說我昨晚說的吧?現在怎麼樣了?”

見顧晟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溫暖,賀銘有些心疼地說:“她昏迷了一個晚上,估計過一會兒才會醒,不過現在的她非常虛弱。”

溫暖的臉色就想病床牆壁上的石灰一樣,白得嚇人。

“坐吧。”賀銘讓他坐下。

“她現在怎麼樣了?”許久,顧晟才發出又幹又澀的聲音問賀銘,他的眼神在溫暖的臉上飄忽。

“昨天受的傷倒問題不太大,就是她本身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不然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沒命。”

“你母親與溫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賀銘擰著眉,小心翼翼地問。

怎麼可能是誤會這麼簡單?

顧晟眯了眯眼,視線在溫暖的臉上一掃而光,看到她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顫了顫。

這是要醒來的前奏了。

“手術定在什麼時候?”他沒有回答關於誤會的問題,反而是問起手術。

但這也是賀銘關心的問題,他點點頭,忙說:“若是心臟那邊沒問題的話,最快就在後天動手術。”

顧晟沉吟,說了一聲好。

“這邊你自己處理吧,我會讓人聯絡你,以後她就交給你照顧了,動完手術之後,直接帶她回美國。”

顧晟說完提起腳步欲離開病房。

賀銘驚訝地看著顧晟,為什麼會這麼說?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可能回去?你不留下來陪她嗎?現在她最需要的,是你。”賀銘說出最老實的話,雖然這句話,讓他自己很內傷。

顧晟的腳步停下,冷峻的臉看不出表情:“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們聯絡,你好自為之。”

真的很狗血,什麼都沒有聽到,醒來的時候唯一聽到的,便是顧晟的這句話。

溫暖迅速睜開眼睛,拼著冒煙的嗓子,用力一喊:“你敢走!”

她的睫毛下還帶著淚痕,即便是在昏迷中,溫暖也沒忘記哭,可醒來的唯一一句話,卻是顧晟說的永不聯絡。

“顧晟,你怎麼可以丟下我?當初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不準離開。”溫暖喘著氣,怒吼道。

他仍然站在原地,視線很輕地看了她一眼,換換撇開。

“昨天的事情還不夠?還是說你想再經歷一次?”顧晟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溫暖下意識地想到顧夫人扭曲的臉,心底一陣瑟縮。

可看到顧晟,她又恢復了自己的理直氣壯:“別拿你母親來壓我,顧晟,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要不要讓你看看我肚子上的傷口?讓我提醒提醒你,我為你做的事情?”

說著,她用力地扯開自己的病號服,小腹處確實有一道醒目的疤痕。

顧晟的眸子一深,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這一切都是為你受的,我被他們**的時候你在哪裡?好,就算是我自己自作孽走出去,那麼這一刀,總算是為你擋的吧?那時候你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照顧我一輩子,現在就要把我丟給別的男人了嗎?你問過我的感受沒有?我不答應,不同意!”

溫暖說著,用力地拔掉自己手上的點滴,突然從**起身,想衝到顧晟的身邊。

卻因為自己力氣不足跌到地上,賀銘見此,忙去扶她。

“溫暖,你何必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賀銘也被這一幕氣紅了眼,怒聲問道。

她現在像什麼樣子?連命都快沒了,還要把顧晟留下嗎?沒看到他此刻眼裡,連她的影子都沒有嗎?何必連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

溫暖卻朝著賀銘怒吼:“你放開我!”

她費力地起身,跌跌撞撞跑到顧晟的旁邊,指著自己說:“你嫌我髒,是嗎?有了喬嘉萱,就有了對比的物件,好,這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我活該被人糟蹋。可是我為你襠下的一刀呢,這就不算了?這一刀沒要我的命,卻讓我喪失了女人最基本的功能。”

她不是完全沒有生育功能,以前的溫暖想著,自己以後要是能成功換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話,那麼她就跟顧晟生一個孩子。

可她十九歲那年,先是被一群黑人**,後來卻是為顧晟擋了一刀而完完全全失去了生育功能。

溫暖眼眶猩紅,淚水混著鼻涕一起留了下來,哭著質問:“我是喪心病狂,我害了你爸爸和你妹妹,可是我也救了你兩次。我知道你記恨著過去,也被你母親逼得很緊,可是我救你的就不算了?若不是我,你顧晟連命都沒有了,你母親知道嗎?她除了責怪我,還知道什麼?”

看顧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溫暖硬生生嚥下自己的怒氣,哭著對他說:“我沒有多奢想什麼,可你照顧我,本來就是應該,我現在說這麼多,也僅是為了你能多關心我而已!”

病房裡陷入寧靜,溫暖搖搖欲墜地站在顧晟的旁邊,滿臉殷切。

她想聽到顧晟肯定的答案,用一段如此不堪的過去來留住一個男人,她已經淪落到這個下場了。

“好,那顆心臟就給她!”顧夫人的聲音憑空而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