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4節-善良女人

第104節-善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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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善良女人

這算不算是喝過死人血?

一點也不噁心,不厭惡。靜靜躺在救生艇裡,王辰逸此刻卻並沒有複雜的想法,經厲過這麼多事,他以為會有很多見解,以為會慶幸這次又活了下來,但真正走到現在這步,卻又感到司空見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報仇,報恩,誰敢擋自己的路,不讓自己好過,那就讓他死。

雨後的天氣溼潤舒爽,海風輕飄飄拂過,王辰逸感到非常舒服。休息夠了,把西門兩人的屍體推到海里,淡漠俯瞰,他們慢慢下沉,有時想想,人命真是脆弱,前一刻還俯視眾人,現在卻變成冰冷的屍體。但人又非常強大,可以操縱一切,只要有足夠的實力,控制別人的命運玩弄於骨掌之間。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

王辰逸的心很冷,很靜,他突然有種明悟,自己在也不能被他人控制,要想活得好,就要操縱他人,凌駕於萬人之上。直到兩人慢慢消失在冰冷黑暗的海中在也看不見,王辰逸重新坐回艇內。

全身溼漉漉的,把衣服褲子脫掉搭在救生艇邊緣晾晒,海上的天氣轉變得很快,先前還是風雨交加,現在太陽出來又變得炎熱難耐。這般漂浮在海中,渴了喝艇內積蓄的血水,餓了咬咬牙忍著。時間似乎過得很慢,王辰逸有渡日如年的感受。

他很想睡覺,但不敢睡,一直仰望四野。這茫茫大海,只要有條船經過,就能得救。但是,望了一天一夜,太陽落下星月升空,夜晚的汪洋有些冷凍刺骨,衣服已經幹了穿在身上才暖和一些,星月落幕朝陽又出。沒有船,只有呼嘯的海風和濤濤的碧波。

肩頭被刺的那道刀口開始發炎,又痛又脹。周邊紅白髮腫,已經潰膿。王辰逸很累了,頭昏昏沉沉,躺在邊緣這才舒服一些,全身乏力又熱又燙。自己難道在發燒?

摸向額頭,實在是感覺不出溫度高低。獨自一人孤航在蒼茫大海,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想起在重慶和三個人女人那段過往,有時糾結,有時開心,雖然時時逃避,卻又覺得生活在幸福之中。如果還能回去和她們相見,能與她們在一起那該多好。

蔣局楊隊,這兩位對待自己象親生兒子的長輩,欠他們實在太多。而母親,她最喜歡嘮叨,有時衝著一件事情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常常很煩惱母親嘮叨,但知道這也是對自己好,但是,現在又非常懷念母親的嘮叨……

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都在腦海中依依閃現……破案時的□□,做上隊長被人瞻前馬後的意猶……實在太多太多。

想得入神,連海鳥鳴叫的聲音都沒聽見。猖鳴的謳歌在靜溢的汪洋顯得額外動聽,過得久了,鷗鳴愈加響亮雜動,王辰逸這才驚醒回神,仰望天空成群結隊的白色影子,他心中的靜寂突然繁衍出一絲喜悅,那是孤獨久了,突然看見一些生命體,雖然只是動物,但也非常令人心慰。

有海鳥出現,那說明附近不遠就有陸地。欣慰盎然站起身,四周眺望,果然,隱隱約約有一道墨綠的影點。此刻他已經忘記疲勞,豪不猶豫全力划槳。只不過沒劃多久,虛弱的身體才令他意實到情況,無奈,只好帶著強烈的喜悅緩慢朝墨綠影點划動。

隔得近了,大批海鳥成群結隊盤旋交錯,而那道綠點也看得清晰,典型的海攤。

王辰逸在也劃不動槳,興奮的抓住槳柄隨波漂流。終於,救生艇靠岸,從裡面爬出,躺在軟綿綿的沙灘深深呼吸清新的空氣,藍天白雲,輕風潺潺,岸上的樹隨風舞動。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整個人輕鬆了很多,自己還活著,挺過來了。

不過這是哪裡?只是一座島嶼,還是到了日本,王辰逸不得而知。現在王辰逸又累又餓,頭腦昏沉全身乏力,身上還有傷。簡單休息片刻準備起身離開,一道影子投射在臉上,王辰逸下意識翻身坐起,只是整個人放鬆,多日的疲乏集於一身硬是沒坐起來,反而松馳僵硬的肌內搞得他痛不欲生。

清翠的聲音響徹在耳邊,是個女人的聲音,聽口音還是日本人。王辰逸扭頭往旁邊望去。

她穿著三點式粉紅花紋泳衣,妙曼的身材凹凸有致,苗條動人,一張臉蛋眉清目秀長得清純可人,她面板很白,彎腰撐著雙膝,輕風吹拂飄逸烏黑的長髮栩栩靈動,一縷髮絲搭在耳後,原本清純的模樣又多了一分嫵媚。王辰逸第一印象就是這女人文文靜靜的,非常漂亮。

“你怎麼了,沒事吧?”王辰逸聽不懂日語,不過女人清翠的聲音令人安靜舒服,訥訥盯著她。女人見王辰逸不回語在次問道:“先生,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看樣子自己可能是到了日本,王辰逸是偷渡來的,沒有合法身份,又不懂日語,久了這女人肯定會起疑心。現在還是離開為妙,不然她叫來□□那自己就完了,被遣返回國,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全身又酸又痛,無力緩慢艱難坐起,側身跪地,手支撐著身體才慢慢站起。不理那個女人儘量裝出冷漠的樣子自顧往內陸走去。只是現在的他身體實在太虛弱了,剛剛走了兩步就搖搖晃晃支撐不住倒在沙攤中。

女人見狀連忙小跑到王辰逸跟前,跪坐在旁邊托住他的頭輕輕撫摸。她驚呼道:“唉呀,好燙,先生,你在發高燒。”

被她這般撫慰,一股淡淡幽香迎面撲鼻,海風一轉,自己身上又腥又醜的氣味和她形成顯明對比,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髒,衣服上都是晒乾後的海鹽。王辰逸下意識縮了縮身體,不願讓她聞到這股氣味,只是兩人相隔這麼近,怎麼可能不被她聞出來。但這女人只是微微皺眉嘟嘴,並沒有太大不耐和厭惡。

想不到這女人並未自己身上的臭氣而產生厭惡,相隔咫尺,王辰逸感覺得出來,這女人的溫柔,驚慌,還有一絲擔擾。這種感覺,是婉嘉身上獨有的氣息,難道是婉嘉?王辰逸呆訥望著她的臉龐。

很可惜,不是,她是她,婉嘉是婉嘉。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女人想抱王辰逸起身,但王辰逸一米八的個子,這女人又是嬌小玲瓏型,不但沒抱動,反而還把他肩頭的傷震痛。王辰逸忍不住喊了一聲“好痛。”

驚愕盯著王辰逸,女人小巧紅潤的嘴巴驚成“o”型,她說道:“原來你不是日本人,我還以為你是漁民。”她看向旁邊的救生艇。“你是乘船在海上遇險,才漂來的嗎?”見王辰逸依然沒有回答,女人用英語問了句:“先生,你身體怎麼樣,需要去醫院嗎?”

王辰逸英語水平不怎麼樣,但如醫院hospital,身體health這種簡單單詞還聽得懂,當下堅決回答:“no。”

女人蹙眉思索,不理解看著王辰逸,猛然她意識到,象王辰逸這種情況一般都會主動要求去醫院,但卻拒絕,而她又不是日本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偷渡過來的人。女人憐憫看著王辰逸,說道:“你等等,我去拿些東西給你。”

她說完起身往回跑。望著她白晰柔嫩的背影,王辰逸怕她去叫日本□□,努力起身想離開這裡。但是這不動還好,一動痠痛無力,昏昏沉沉的感覺更加強烈,只憑一股毅力才走到沙灘邊緣的樹蔭。這時,清翠的聲音在次響起。

回頭看去,那女人拿著一個盒子和一瓶水朝自己叫喊,然後惺惺然來到身前。可能她一路跑來的,喘息急促的樣子,臉上還冒出微微汗香,把盒子遞給王辰逸,然後用英語說了一句“先生,這是退燒藥,吃了對你有好處。”

王辰逸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女人真是……善良。原來她不是去叫□□,而是給自己拿藥去了,瞬間王辰逸心中溫暖無比,用英語說了句“謝謝”。

在看女人的眼神,王辰逸已經沒有先前的冷漠,她的作為完全發自真心,在海上孤零零漂泊久了,偶爾感受到這種關心,王辰逸心裡生出無法言語的感動。來到日本,人生地不熟,連這是哪裡都還沒搞清楚,這女人很善良,王辰逸覺得可以相信她。

英語不好,但還是硬邦邦用生疏的英語問道:“小姐,謝謝。我想請問這是哪裡?日本北九洲福岡怎麼走?”

日本女人蹙了蹙眉,有些聽不懂,想了想,不過福岡王辰逸是講的日語,這還是黃胖子當初教的王辰逸。女人英語說得很流利,反問道:“你是說你要去北九洲島福岡市?”

王辰逸本來英語就不怎麼樣,但也聽明白了大概,當下點頭。

女人回覆:“這就是北九洲。”原本她還想問你是不是偷渡到這裡去找接應的人,但她轉念一想不願生事,就止住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