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二)

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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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二)

“何念,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他的身子坐直,脫離了牆壁的支撐,緊繃的身子與含著某種決絕的目光,逼視著他前方的何念。

哪怕她對他這麼殘忍,哪怕她對他這般薄情,哪怕她對他毫不信任,但是沒辦法,自己的感情早已超脫了自己的控制,哪怕孤注一擲,哪怕萬劫不復,他還是想要再試一次。

何唸的目光在幽暗之下,平靜得如鏡面的湖,心底卻沸騰得如煮沸的水,最後的機會。

肖寂遠也是在逼她,給他一個結果。

“肖寂遠,我們之間的問題你到底看清楚了多少?”即便是最後的機會,也改變不了他們之間存在著諸多問題的事實。

從自己徹底淪為了棋子開始,肖寂遠就像一個縱觀全域性,將一切掌握在手心的狩獵者,蟄伏的等待著一個又一個的獵物入局,所有的動作都逃不過他那雙看似沉靜實則銳利的眼睛。可是對一切都分析入微的他,獨獨對自己,質疑頗多。

尤其是股份轉讓書,和自己身邊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

不知道是她過於簡單,還是他過於複雜,很多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肖寂遠到底對她隱藏了多少,以至於他說的話,她都無法分辨其中意味與真假。

“那你又看清了我多少?”肖寂遠見何念質問他,聲音淡漠的反問。

“肖寂遠,我看不透你。哪怕你在我近在咫尺的地方,我也看不透你。”何唸的目光移到了別處,哪怕被黑暗侵蝕了眼睛,也比被肖寂遠無情的逼視要好。

肖寂遠聽到何唸的話,身子一僵,身心倍感痛苦得讓他緊繃了起來:“何念,傷我,你總是不留情面,出手就是我的要害。”

她的話是對他的全盤否定,包括舉動,包括感情,包括身心。

徹徹底底,把他摧毀得面目全非。

何念鼻尖一痛,水光蒙上了眼,她輕垂著頭,不讓他發現,聲音卻暗啞而傷痛:“肖寂遠,你敢說,到現在你對我的信任一丁點都沒有改變?”

肖寂遠聽著她一再質疑的話,身子不受力,再次靠在了牆上:“何念,不要用你的做法來衡量我。”

他對她,遠沒有她對他這般乾淨利落,堅果伐決。

“那股份轉讓書的事,你到現在還認為是我做的了。”何念看著他,自嘲的笑著:“肖寂遠,你敢說,爺爺的突然死亡你對我沒有過一絲一毫的質疑。”

肖寂遠看著何念,目光晦暗得不見一絲光亮。

“爺爺去世的那一天,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見的人不是我爸爸,而且你其實早就懷疑了我,所以才把空間讓給我,試探我到底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那份股份轉讓協議其實你早就拿在了手裡,所以那段時間宋逸會在你的安排之下,無意刻意的出現在我的周邊,只是意外發生了,就是爺爺的死,你或許真的相信跟我沒關係,可是你卻堅信一定和宋逸有關。所以你利用了藍憶來試探我,看我在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會去找誰。而我沒有讓你失望,我找了宋逸,所以你其實還是質疑了我,對不對。”何唸的聲音平淡而冷靜,可是緊緊扣住床沿的手,卻洩露了她心裡的恐慌。

當宋逸告訴她,肖寂遠不是她所見到的那個樣子時,她的心裡就已經把所有事情捋了一遍,再看到肖寂遠對她的鋒芒與銳利的時候,她就認為那才是他真正的模樣。

她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此刻,她心亂如麻。

肖寂遠聽著何唸的話,臉上的痛苦與顫抖的呼吸聲,成為了病房內唯一突兀的聲音。

他沒有想過,何念會察覺這些,更沒有想過她會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

一股灼痛從胃部蜿蜒而起,絞著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的疼著。

他伸手拉住了何唸的手臂,目光裡含著的痛苦得讓何念不忍直視:“念念,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爺爺的死我是在暗處調查,即使我懷疑著任何人,卻始終不曾懷疑過你,哪怕你那天與宋逸在一起,我也不相信你會做出那樣讓我們都兩敗俱傷的事,可是念念,你為什麼不能多相信我一點,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傷害你,更沒有想過要放棄你。”

何念聽到肖寂遠的解釋,目光再次對上那雙與她一樣痛苦不堪的眼睛:“爺爺的死,那天的事或許你沒有懷疑我,但是肖寂遠,你真的是從一開始就相信我嗎?爺爺的死,你沒有求證過,就相信了我?”

她和肖寂遠在一起的時間是不長,可是不代表她對肖寂遠所有的情緒一無所知,肖寂遠避重就輕的回答,眼中深沉得散不開的痛苦下,死死壓抑的那一抹不可見的慌亂,她卻看得清清楚楚,實實在在。

肖寂遠拉著何唸的手,漸漸鬆開了,爺爺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怎麼可能輕易罷休,因為何念被牽涉在場,所以他讓人細細的查了一番,卻不想查到了何念竟然悄無聲息將自己手裡的肖氏賣了出去,還是賣給肖寂明。

那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找她求證,她卻抵死不認,又牽扯出了藍憶的事。

心思敏捷如他,立馬就猜測一定有人暗中安排,他又讓人細查了一番,害死爺爺的凶手是誰,他心裡有數,而整件事的幕後黑手,他還沒有訊息。

可是他對何唸的心,從未作假。

他會查何念,只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容不得她有一絲的懷疑,更是為了堅定那個時候自己漂浮不定的心。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的求證,讓他堅定了永不相疑的心。

何念見到肖寂遠放開了她的手,側過臉,眼淚就流了下來。她伸手快速的擦掉了淚痕,看著肖寂遠震驚在外的臉,啞著嗓子道:“肖寂遠,你看我們都是那麼的痛苦,我們還是離婚吧!”

爺爺是他心中最敬重,最在意的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那個時候他會懷疑她,只是想著他怎麼突然會查到自己的股份轉讓書,所以才去試探,結果一試,她竟沒有料到是真的。

爺爺是他最親近的人,更是她的親人,她怎麼可能會那樣做。

因為他在第一步的時候不信她,所以在股份轉讓書上也不相信,在那天肖南玉過敏的時候,更不相信她。

明明都是不信任,他卻做得極為隱晦,而她卻做得正大光明,她的傷害是劇烈的,但是他的傷害卻是蝕骨的。

加上還有橫在他們之間的藍憶與肖南玉,她看不到回去的路了。

肖寂遠的手死死的攥緊了被角,體內移骨焚筋的痛,讓他的身子都止不住顫抖,何唸的離婚二字,更是讓他痛不可擋。

他快速的抓住了何念,如攥緊了被角般攥緊了她的手,裡面的力道大得讓何念痛哼出聲:“念念,不要離開我,不要……”

何念忍住指骨的疼,卻忍不住心裡的痛:“肖寂遠,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我?”

每一次靠近,卻換來更為蝕心跗骨的痛,她承受不住。

“念念,是不是我在怎麼做,也留不住你了。”肖寂遠見何唸到現在都不肯答應,被疼痛拉扯著的身心,瀕臨了一個極限值。

如果非要說他懷疑過何念,那也只有這一次,可是何念卻因為這僅有的一次,毅然決然否定了他的全部。

那她的心裡,到底有著他多大的位置,他都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