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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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一)
何念剛下樓,走到門邊,正在換鞋,一道聲音就突然傳來。
“念念,你去哪裡?”宋逸從房間出來,就見到走到門口換鞋的何念,就走近她。
“我出去一趟。”何念將鞋換好,對宋逸伸出手道:“把你的車借給我一下。”
“那麼晚,我陪你出去吧。”宋逸不放心何念一個人外出,提議道。
“不用,我自己去。如果不想給我,我自出去打車。”何念轉身就擰開了門。
“念念,給你。”宋逸見何念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門,慌忙遞出了自己的車鑰匙。
這麼晚打車也不好打,而且不安全。
何念伸手抓過鑰匙,頭也不回道:“謝了,我明早還給你。”
宋逸見著何念走了出去,眉頭微皺,這個時候她還急急忙忙的出去,不用猜,他也知道她是為了誰。
不是說要放下,為什麼還要不死心的靠近呢?
“看來,你在她心中並沒有什麼位置。”艾麗略帶輕諷的聲音響起。
宋逸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回頭淡然的看著她:“這又如何,我清楚自己的目標就好。”
“宋逸,你有沒有什麼瞞著我?”艾麗的心裡一直想著下午何唸對她的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安。
宋逸見艾麗突然敏銳了起來,似笑非笑道:“那麼,麗姨懷疑我做了什麼?”
“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艾麗見宋逸臉上重新掛起了虛偽的嘴臉,提醒道。
“麗姨多心了,我們畢竟是一條繩上的蚱蜢,我沒那麼傻。”宋逸掩飾住眼底的暗光,謙和的回答。
“你知道就好。”艾麗見宋逸的表情毫無破綻,用著警告的語氣回答。
宋逸溫和一笑,邁步朝著他的房間走去,身子越過艾麗的身旁,再他看不到的時候,陡然陰沉。
艾麗看著宋逸的背影,對宋逸的不信任悄然在心底紮根,這個男人城府頗深,自己要好好查查自己的賬戶了。
夜晚的空氣格外的寂靜,隨著天氣的漸漸入冬,寬闊的大街上,只剩下呼嘯而過的寒風,與她作伴。
車子如一道魅影,劃過街道,穿過夜晚,停在了醫院樓下。
何念來到門口的時候,一眼就見到了葉宴修長的身影駐足在門口。
她走過去,葉宴的身影揹著光,臉色不顯山水,神色難辨。
“何念,你對我大哥到底有多少感情?”他的聲音在何念駐足在他面前時,淡淡的傳來。
何念目光一頓,上一次肖寂遠出事,葉宴也曾這麼問過,當時她說了什麼,好像是答應了他,要好好陪伴著比她更害怕失去的肖寂遠。
而現在……
“可能很多,可能沒有。”這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經歷了太多的信任與背叛的話題,何念開始質疑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那請你給我大哥一個痛快的結果。”葉宴見何念臉色木然,想到肖寂遠自與她在一起經歷和忍受的痛苦,冷聲建議道。
一個痛快的結果?
何念淡淡一笑,她給了肖寂遠,誰來給她?
還是她與肖寂遠之間,註定就是這樣的兩敗俱傷。
葉宴見何念淡淡一笑,轉身把她帶往了肖寂遠所在的病房,在何念臨入門之前,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長廊上輕柔而沉重響起:“何念,但凡你真的對我大哥動過絲絲真心,你都不會這樣來否定他對你的感情,更不會輕易動搖他給你的信任。”
何念聽著葉宴暗含不忿與責怪的聲音,頓在了病房門前,聽著葉宴離去的腳步,她垂下了眼簾,是她依然不願意相信肖寂遠嗎?
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已經熄了燈,她輕輕把門帶上,走廊上的燈光透過門上的玻璃折射了進來,模糊了門的輪廓,卻清晰了玻璃的形狀。
何念站在門口適應了房間內的黑暗,眨了眨眼,接著微弱的光亮,她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著躺在病**,靜默呼吸著的肖寂遠。
看著他身上熟悉的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她想起了爺爺,一個將他鄭重託付給自己的老人,可是自己還是沒能做到,讓他的孫子一再為了自己受傷動怒,甚至是入院。
她走了過去,站在了病床的跟前,目光細細的看著被黑暗包裹卻沒有被黑暗吞噬的肖寂遠,冷俊的眉目,剛毅的五官,即使此刻他只是靜靜的躺著,她也認為這樣的肖寂遠,是無人能及的。
她邁步來到了另一側,輕輕掀起了被子的一角,穿著褲子的右腿看不出什麼異常,葉宴說他的腿傷重了,本就沒有痊癒的腿,經得住幾次反覆的折磨,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想要自己記住某一種疼痛。
把被子的那一角放下,何念坐在了冰冷的椅子上,看著安靜昏睡的肖寂遠,她心頭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被無形的力量撕扯開來,看不見的血就這麼無聲的流淌著。
葉宴說要給他一個痛快的結果,可是自己的勇氣在上一次用光了,他沒有給自己一個痛快,反而給了她一個凌遲,深受折磨,倍感痛苦的自己該怎麼去讓整件事痛快的結束。
何念輕輕的趴在了床邊,這是她現在僅有的想靠近他的衝動,卻依然只能十分卑微的選擇了最近的距離,而不是緊緊相依。
卻不想自己的細微動作驚醒了素來淺眠的人。
肖寂遠感覺一股讓他熟悉得心悸的氣息近在咫尺,彷彿呼吸都沾染上了讓他入迷的味道,深入骨髓的依賴與保護,也是他痛不欲生的根源與席捲。
腦子裡對她最深刻的回憶,就是她冷淡而平靜的告訴他:肖寂遠,我們離婚吧!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將他的神魂都打擊得七零八落,自己付出一切,不惜一切換來的是她一次深過一次的傷害,到如今她竟要親手斬斷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是她愛得太淺,自己愛得太深,才造成了自己數次被傷害,數次被遺忘,甚至是遺棄的局面嗎?
他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試圖釋放一直盤踞在心底,時時刻刻折磨著他的那股跗骨之痛。
趴在床邊的何念聽到那一聲沉重的呼吸聲,頓時受驚的抬起了頭。
正在壓抑著痛苦的肖寂遠,只覺得一道黑影從黑暗中分離了出來,他下意識的望下去,就對上了那雙他熟悉得刻入了腦海的眼睛,還有他曾經疼惜的描繪過無數遍的五官。
所有的回憶,所有的痛苦在那一刻停頓,他聽到了自己冰冷至極的聲音:“你來幹什麼?”
何唸的目光在與肖寂遠對上的那一刻,除去深深的凝視,她沒有了其他動作。當肖寂遠冰冷的聲音從黑暗中穿透的時候,她心裡的痛苦更是肆無忌憚的瘋湧著。
她來幹什麼?
明明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墜懸在了一處節點,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來。
肖寂遠絲毫不愛惜自己,直接起身撐著自己靠坐在了病**,目光銳利的看著何念,再次開口道:“你想對我說什麼?”
何念看著他坐起來的身子,聽著毫無起伏的音調,那雙眼睛裡的鋒芒與銳利都是她不曾在他眼裡看到的,她親手把肖寂遠推到了彼端,一個回不去的彼端。
給他一個痛快嗎?
“我的話,已經在那一天說完了。”鼓起勇氣,承受著心處的肆虐,她決絕的把兩個人可能會退下去的路斬斷了。
果然在她的話音落畢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肖寂遠因激動而顫抖的脣角。
肖寂遠原本以為她深夜前來,是擔心著他,帶著最後一絲念想,他才一再的等著何唸對他說點什麼,卻不想她的話竟是這麼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