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95章 殺夫

第195章 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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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殺夫

何婉茹好像腦筋出了什麼毛病,現在,她不僅經常頭疼,而且記憶力減退。她到樓下廚房拿東西,常常呆立在那裡,忘了要拿什麼。她的記憶力在捉弄她了。一次,一個護士進屋來跟她說話,問她拿點東西,她卻一下子糊塗了,不知道這個護士是來幹什麼的,緊接著她又想起來了,恍惚間好像導演在舞臺上等著她,她費力地回憶著臺詞。

“恐怕不怎麼好,醫生。”她說。

她想起自己必須要問問導演,看她要怎樣念這句臺詞才好。

護士拉著她的手喊道:“王太太,王太太!你不舒服了嗎?”

隨後,她的神態恢復了原狀,接著又陷入無盡的恐怖中。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搞清楚,自己腦子出了什麼毛病?王喆是否還能走路?他是不是要找到打擊她、殺死她的方法!

一定要去看看王喆!她強迫自己,走過長長的大廳來到王喆臥室前,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壯了壯膽才走進他的臥室。

王喆躺在**,護士用海綿在給他擦洗身子。護士抬頭看見何婉茹,說:“您來了?我們正在給他洗澡。”

何婉茹側身看了看他。

王喆的胳膊和大腿都萎縮了,軀幹縮成了一團,到處青筋畢露。他臉上蠟黃色的病容消失了,但依然保留著張開大口的傻笑。他的身體死了,眼睛卻仍然很有生氣。他一雙狡黠的眼睛骨碌骨碌地轉動著、搜尋著,充滿了神祕的策劃、表露出剛毅的決心。

何婉茹看出了王喆的心思。“必須瞭解的一點是,他的頭腦沒受到任何損傷。”醫生曾經這樣說過。他的頭腦能思索、感覺和仇恨。他的頭腦已別無它用,只用來策劃如何報復何婉茹,想辦法毀掉她。他希望她死,正像她希望他死一樣。

何婉茹低頭看著王喆那雙閃爍著凶狠而厭惡的光焰的眼睛,似乎聽到他說,“我要殺死你。”同時,她感到,王喆痛恨她的波濤像拳頭打在她身上。

何婉茹凝視著他的眼睛,忽然想起那個打碎的花瓶,明白了所有的噩夢都不是幻覺,王喆已經找到了對付她的方法。

她終於清楚,自己和王喆之間正在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搏鬥。

給王喆檢查完身體之後,靳殿奎醫生就去找何婉茹。

“我認為,你應該停止對王喆進行的游泳治療,”他對何婉茹說,“那是白白Lang費時間。我原指望可以稍微改進一下他的肌肉組織,但是沒有效果。我要親自跟理療師談談。”

“不行!”何婉茹尖利地叫著。

靳醫生驚訝地望著她,說,“王太太,我知道你上次王先生進行這種治療所取得的成效。但是,這一次是沒有希望的,我們……”

“我們不能放棄,還不到放棄的時候。”她絕望地說。

靳醫生猶豫了一會,聳聳肩頭說:“好吧,如果你覺得那樣做對你是重要的話,但是……”

“當然很重要!”

此時此刻,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了。只有這樣,才能救何婉茹的命。

她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了。

第二天是星期五。田世普打電話告訴何婉茹,他因為一個業務必須到新加坡去。

“我週末可能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我會想你的,”何婉茹說,“我非常想你。”

“我也想你,你好嗎?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是不是太累了?”

何婉茹使勁撐開要合攏的眼皮,以便抗住她那可怕的頭痛病。她連上次吃了什麼東西,睡了多長時間都想不起來了,身體異常虛弱,連站立都吃力。她強打精神說:“我很好,世普。”

“我愛你,你要多保重。”

“我會注意的!我也愛你!”她說,說完心裡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聽到理療醫生的汽車響,何婉茹起身下樓。她頭疼得厲害,兩腿打顫。正當醫生要按門鈴,她打開了前門。

“早晨好,王太太。”理療醫生邊走邊說,正要進屋,何婉茹擋住了他。他奇怪地看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靳醫生已經決定不再給王先生治療了。”何婉茹說。

這意味著他這一趟是白跑了。理療醫生皺起眉頭。應該事先通知他一聲,他認為。在通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他都要抱怨幾句。但是,眼前這位是鼎鼎大名的王喆的妻子,再說,她現在很困難。所以,他只好對她笑了笑,說:“好吧,我懂了。”

理療醫生返身上車發動了引擎。

何婉茹站在那裡,直到看見車子開走了才回到樓上去。走到半路,她突然頭昏眼花,不得不趕緊抓住欄杆。她現在已經不能不抓緊幹了,否則她就會死掉。

她走到臥室的門口,開門進去。張煒坐在安樂椅上織毛衣,她抬起頭看見何婉茹,感到很驚訝。“噢!”她說,“你來看我們了,這真好啊!”她的目光轉向**。“我知道,王先生肯定很高興,你看,他一直看著你。”

王喆後背墊著枕頭,斜坐在**,他的眼睛對她說:“我要殺死你。”

何婉茹把視線移開,走到張煒身旁說:“我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哦!我也這樣想,”張煒小聲地說,“但是,我看得出來,你自己也病了,所以我對自己說……”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何婉茹打斷了她的話,“我想單獨同喆子在一起呆一會。”

張煒收拾好毛活,站起來。“當然了,”她說,“你能陪他他肯定很高興。”說完,她把目光轉向**那個呲牙咧嘴的人。“我們都很高興,對不對?”她又對何婉茹說:“我到廚房裡看看有什麼喝的,給您準備點。”

“不,你不用去了,還有半個小時候就該下班了,你現在可以走了,我在這裡等著下一個接班的護士來。”何婉茹向她微笑著說,以便使她放心。“你不必擔心,我在這兒陪著他。”

“那麼,我可以到商場去買點東西和……”

“好,”何婉茹說,“你快走吧,我在這裡就行了。”

何婉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一直聽到張煒的腳步聲消失在一樓的門廳。當別墅的大門哐啷一聲關上的時候,她才轉過身來往著王喆。

王喆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何婉茹的臉,她強迫自己走到他的床前,揭開被單,低頭看著他癱瘓了的骨頭架子和那雙軟弱無力又毫無用處的腿。

房間的角落裡放著輪椅。何婉茹把輪椅推到床前,想把王喆搬上去,她一走近他,就停住了。要有很大的膽量才敢觸控他,他那死屍般的臉離他只有幾公分。

他在痴痴地傻笑,眼睛裡亮閃閃地噴射出的光像毒液。何婉茹壯著膽,彎下腰抓著王喆的手臂把他拖起來。雖然他已經很輕,但由於她極度疲乏,所以仍然搬不動他。一摸到他的身體,她就從頭冷到腳。她頭疼難忍,眼前直冒金星。她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想活下去,就決不能倒下。她使勁力氣要把王喆那有氣無力的軀殼拖到輪椅上,用帶子把他綁好。看看錶,只剩二十分鐘了。

何婉茹回到她的臥室換上了游泳衣再回到王喆的房間,又用了五分鐘。

她鬆開輪椅的閘,把王喆退出走道,進了電梯。在電梯上,她站到他的背後,這樣,他就可以不看那雙令人恐懼的眼睛。但是,她仍然感覺到王喆的眼光使人害怕。電梯裡冷侵侵的氣味使她感到窒息。那氣味籠罩著她,充滿了她的肺,使她透不過氣。

她跪著,大口地喘氣,盡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她同他一樣,陷入無力自拔的困境。她正擔心自己要昏過去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從電梯爬到溫暖的陽光下。躺在地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慢慢恢復了活力。回頭看看電梯,王喆癱軟在輪椅裡,等著她。何婉茹硬起心腸將王喆推出電梯,向游泳池走去。這是個晴空萬里、風和日麗的天氣,太陽光在湛藍的游泳池水面上跳躍著。

何婉茹把輪椅推到水比較深的那邊停下。她轉到輪椅前面。王喆的眼睛警覺地盯著她,想知道她要幹什麼。何婉茹伸手去檢視綁著他的皮帶,她使用全身力氣把皮帶勒緊。由於用力過猛,眼前直冒金花,頭越來越暈。昏亂中的何婉茹看到王喆的眼神在變,他已經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情,眼睛裡出現極端恐怖的神情。

何婉茹鬆開閘,把輪椅向水邊推去。王喆很想動一動他那不叫喚的嘴脣,大叫一聲。但他發不出聲音。何婉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猜測他此刻的心情。

她把輪椅推到了游泳池的邊沿上。

輪椅被游泳池的水泥邊頂住了。她用力推,卻推不動,好像是王喆用意志力抵住了輪椅。何婉茹感覺的到,此時的王喆在使勁全身力氣想從椅子上站起來,為活命而掙扎。他想鬆開皮帶,從捆綁中掙脫出來,用骨瘦如柴的手卡主何婉茹的喉嚨,……

她似乎聽到他在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一陣恐怖的激勵下,突然催生出一股力量,用盡力氣猛推輪椅。輪椅突然向前傾倒,又向上拋翹起,乍看像靜止似的懸在空中,接著撲通一聲栽進水裡。輪椅在濺起的水花上漂浮了一陣,才開始往下沉,水裡的漩渦把輪椅翻了一轉,何婉茹最後看到的是,王喆那雙詛咒她的眼睛漸漸被水吞沒。

她久久地站在那裡,在正午炎熱的陽光下打著冷戰。她竭力想恢復自己的腦力和體力,等到終於能動時,才走下游泳池的臺階去把她的游泳衣泡溼。

隨後,她回到屋子,給公安局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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