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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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王喆自從出任直接行動組織的副首腦後，每天的生活極有規律。除了接不多的戲，其他時間每天早上在雅馨苑別墅和何婉茹共進早餐，早餐後，何婉茹出去巡視，他駕車到直接行動總部。上午，分別會見各部門的首腦，瞭解各部門的人事情況和運作狀況，下午就泡在地下靶場，和邁克教官切磋槍法。
有時候晚了，就在直接行動總部的小食堂晚餐。吃完飯，他或駕車回雅馨苑別墅，或到更遠的地方去兜風。偶爾有興趣，也會約下屬或某個部門的小頭目去找個酒吧喝上幾杯。從和下屬的閒聊中，他慢慢知道了直接行動這個神祕的恐怖組織更多的情況。
在過去的八年，直接行動組織為了配合社團的活動以及毒品銷售，在南美、北美和中東等十多個國家，組織了一系列綁架、賄賂、顛覆等恐怖活動。最近發生的許多大案要案都能在直接行動找到答案。直接行動有第一流的爆破專家、偽造專家、金融博士、槍械專家、電子專家、計算機專家和化學博士。這些專家有的在直接行動總部任職，有的仍在一些著名大學任教授或在某些一流的研究所任研究員。直接行動的所有活動，均由總部的文職主管負責策劃，報張行提審後，由財務部劃撥經費，再視其情況，交由某一部門會同實施地內線人實施。
這一系列的實施過程，周密而精細，很少有什麼破綻。
王喆發現，自己已經進退維谷了。
莫道天透過何婉茹告訴他，要學謝永新，多在檔案室看看，這本來是王喆最頭疼的事，可是，他到檔案室待了一下午就發現，直接行動儲存的絕密檔案比任何電影劇本都要好看、驚險一百倍。
正是透過調閱歷史檔案，王喆才認識到直接行動組織做過的一系列事件有多麼驚人。這個組織猶如一張網，遍佈全國甚至全世界十多個國家。如果說社團衛隊是護衛莫家集團核心人員的安全，直接行動則是為毒品市場和一系列黑吃黑或黑吃白的行動保駕護航。偶爾，它還起著遠距離奔襲，以恐怖活動來保衛社團非常時期來自武裝警察的進攻，用綁架重要人物和爆炸為要挾，來消除社團和莫家面臨的危機。
從某種意義上講，直接行動總部的機密檔案，也就是一部鋼絲黨血腥的發展史。
莫道天每年要撥出五千萬人民幣，維持直接行動的正常開支。幾個月前，武警圍剿鋼絲黨，莫道天又為該組織的特殊行動追加了一千萬元，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正是這種驚人的投入和高效率的運作，使直接行動創造了不少令政府都頭疼的大案。當然，警察部門和情報機關並不知道那些大案與直接行動有關。
王喆知道，能進入檔案室，說明莫道天對自己已經相當放心。他卻對繼續在這個黑社會家庭感到充滿恐怖。他明白，自己每往前走一步都危機四伏，充滿著難以預料的凶險。
作為張行委派的副首領祕書，只要王喆在直接行動總部，章小玉幾乎寸步不離。最近，王喆和謝永新一樣，每天下午在檔案室度過，有時甚至錯過總部的關門時間。她會給他衝咖啡，會按他的吩咐，調來他感興趣的檔案，總之，只要往喆有需要，一個眼神和動作，章小玉都能心領神會，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是個相當稱職的祕書和助手。
兩人的接觸日趨頻繁。
這天下班後，突然下起了大雨。章小玉提出，想搭乘王喆的車回公寓。他們在檔案室待得太久，錯過了下班時間，直接行動送工作人員上下班的班車已經開走了，又是這樣的天氣，王喆覺得，章小玉的要求毫不過分。
他很爽快地答應了：“能為美女效勞，我很高興！”
章小玉邁著一雙美腿上了王喆的防彈車，兩人不是第一次在這麼狹小的空間接觸，倒也自然。
“王先生，如果不嫌我冒昧的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她偷偷看他一眼，見他臉色平靜，就大著膽子說下去，“婉茹小姐是不是很厲害啊？”
“你幹嘛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他邊開車邊問，目不斜視，臉上還是很平靜。
“婉茹小姐如果不是很厲害，你幹嘛每天都這麼著急回家呢？”
“沒有啊！我有時下班後也駕車去兜風，偶爾還會約幾個朋友去酒吧喝上幾杯。”王喆停頓了一下，“我和婉茹還沒結婚，談不上家，雅馨苑別墅只是我們的住處，猶如你下班後回到你的公寓一樣！”
章小玉笑道：“哦，這樣啊，聽您的意思下班後很自由很瀟灑，那我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喝上幾杯啊？”
王喆打了個哈哈：“陪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去喝酒，這個主意不錯，要擱以前，都不用你說，我早帶你去了。可是，介於我現在的身份，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我想，還是免了吧！”
章小玉眼珠一轉，繼續進攻：“那麼，王先生，如果我有一個特別的理由呢？”
王喆：“那自然另當別論。”
章小玉忽然換了一副神情，嘆了口氣，傷感地說：“今天是我的二十六歲生日！”
王喆驚訝：“是嗎，那幹嘛不讓張哥陪你呢？”
章小玉把嘴撅起來，生氣地說：“你以為我是張行的什麼人啊?”
王喆：“情人啊，不是嗎？”
章小玉嘴撅得更高：“誰說的？”
王喆：“大家都這麼認為啊！”
章小玉：“所以你也這麼認為？”
王喆奇道：“難道錯了嗎？”
章小玉：“當然錯了！也許，張先生在某些人面前流露出對我的好感，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我們也不是情人關係。女人，尤其是我們做祕書的，只要年齡不大，長得不醜，都會有這種麻煩。王先生，我也不想給你帶來麻煩，讓人在背後議論你，請你停車，我要下去！”
車外正下著大雨，像有人拿著盆從天空往下倒。
王喆轉臉時看到了章小玉眼中的淚水。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把車開進市區：“好吧，我陪你去喝一杯！”
藍鳥防彈車泊在一個酒吧門前，王喆和章小玉走進去，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侍者按他們的吩咐，送來一瓶馬提尼和一瓶人頭馬。
王喆打發侍者下去，親手為兩人斟滿酒，鄭重舉杯：“小玉，祝你生日快樂！”
章小玉破涕為笑，拿酒杯和王喆碰了碰：“謝謝！”
兩人一飲而盡。
章小玉連忙欠身為上司斟酒。她穿著帶暗花紋的名貴墨西哥紡綢短襯衫，**出優美的雙臂，彎腰斟酒時，高聳的**撐起了無領稠衫的上衣口，那對成熟的似乎有幾分不安分的**呼之欲出，生機勃勃。王喆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那對跳脫的雙ru上。
她的動作很慢很優雅，彷彿想讓他多欣賞一會兒，王喆卻很快挪開了眼光。他注意到她穿著薄薄的皮短裙，皮裙緊裹著渾圓的臀部，裙襬在膝蓋以上，下面是一雙被黑絲襪裹著的勻稱的小腿。
章小玉斟完酒坐回沙發上，王喆由衷地讚美道：“這些年，在這個圈裡，我見過數不清的美人，但還是得說句公道話，章小姐，你的確很美，一種能令所有男人都心動的美！”
章小玉開心地笑起來：“謝謝！能得到您這個大明星的誇獎，的確讓人很高興！”
王喆：“不過，章小姐，我有一事不明，還要當面請教啊！”他閃著晶亮的眼睛，拽著文辭，似笑非笑地看著章小玉。
章小玉優雅地嚥下一口紅酒，又用餐巾紙揩一下脣上的殘液，大大方方地說：“但說無妨！”
王喆：“我不明白，張行為什麼指定你來作我的祕書？不知道他是對我有好感，出自對我的信任，還是因為討厭我，出自對我的防備呢？”
章小玉放下酒杯，故作困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喆把身子探過來，直視章小玉：“如果他對我有好感，也許想透過你這個大美女籠絡我；如果他討厭我，也許會利用你來監視我！你說呢，章小姐？”
章小玉心裡發怯，臉上卻笑得更加迷人：“關於這點，要麼得去問張行本人，要麼你得自己慢慢感覺！”
王喆撤回身子，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泛起幾抹極富魅力的微笑，“我寧願選擇後者！”
章小玉：“為什麼？”
王喆幽默地說：“能和章小姐這樣的大美人共事，是老天爺給我的豔福，他可不會每個人都給這麼好的福氣啊！”
章小玉別提多受用，端起酒杯，就著這句話，又喝下一口酒，眼神迷離地看著王喆：“王先生，你真有意思！”
王喆挑逗到底：“僅僅是有意思嗎？”
章小玉順水推舟：“還很討人喜歡！”
王喆窮追不捨：“我能討到章小姐的喜歡嗎？”
章小玉遞過來一個狐媚的眼神，酒不醉人人自醉：“當然，難道王先生感覺不到，我對你都快入迷了！”
王喆毫不含糊：“你的意思是對我一見鍾情？”
章小玉：“我以前看過你的電影，當時就很喜歡，如果不是和你真的接觸，我想我會是你的鐵桿粉絲吧！”
說完，她羞澀地低下頭，身子卻向王喆那邊靠了靠。王喆猛地站起來，放下酒杯：“章小姐，你喝得不少了，我想，該送你回家了！”
章小玉受窘，只好就坡下驢，做出不勝酒力的樣子，半倚半靠地跟著王喆出了酒吧。
在疾駛的車上，王喆開啟車窗，讓冷風吹進來，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章小玉打了個冷戰，似乎酒也醒了許多。
“王先生，請原諒小玉剛才的冒昧！”
王喆縱聲大笑：“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啊，向喜歡的人表明心跡並不是罪過！”
章小玉附和道：“是啊，如果不是喝酒，我還不敢講心裡話。不過，你的話還是給了我勇氣，剛才沒喝好把？過一會兒，我想請你到我的房間再喝上幾杯！”
王喆介面道：“然後呢？共度良宵？”說著，他把住方向盤，轉臉看她。
章小玉又嬌羞地低下頭去，神態脈脈含情，不言自明。
王喆又笑：“章小姐看似古典，其實很豪爽啊！這種**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很難抗拒。但那不是現在。對不起，由於你能理解的原因，我不能到你的房間去！”
章小玉錯愕地抬起頭：“為什麼，你害怕？”
王喆大方地承認：“不錯，我很害怕，怕萬一做了蠢事，不但害了你，也害了我，後果嗎，就不用我說了，章小姐比我明白社團的規矩！”
章小玉神情頓時變得沮喪。
王喆安慰她：“章小姐，其實，男女之間，並不意味著上床才是朋友，知己。我很喜歡你！我們以後要互相關照，互相體諒，我真心地想交你這個朋友！”
章小玉異常驚喜：“你說的是真心話？”
王喆點了點頭。“不論你對別人怎樣，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我會真心對待你的，希望你也能這樣對我！”
章小玉：“我想，我會的……”
在距章小玉住的那棟公寓幾十米遠的地方，王喆將車停了下來：“下車吧，小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見！”
章小玉望著窗外直瀉而下的大雨，坐著沒動。
王喆轉過頭來，飛快地吻了吻她的臉頰：“做個好夢！”
章小玉的臉上泛起一片潮紅，點了點頭，心裡真的有了喝醉酒的感覺。
四周空蕩蕩的，一片黑暗，除了風雨，沒有行人。
章小玉開啟車門，一路小跑著穿過雨幕，鑽進了公寓樓，在樓門口又轉過身，向王喆揮手。
王喆吹著口哨，一個急轉彎，駕車回到雅馨苑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