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笑面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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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笑面彌勒
“你還敢來!看我哥被你害的!”
可笑上前一步,怒目而視,如果不是有人在場,她幾乎要上去掐那姑娘的脖子。青青被她張牙舞爪的氣勢嚇到,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我從報紙上看到他,拍電影的時候從馬上掉下來,摔折了胳膊,過來看看,有,有什麼不對嗎?”
青青偷偷瞄了可笑一眼,又趕緊把目光移開,對準王喆,臉上滿是不明就裡的無辜和委屈。
“從馬上摔下來?你倒會編!”
可笑冷哼一聲,不依不饒,恨不得說出的話都能變成鋼針,針針扎到青青臉上。
“可笑!”
麥嘉低聲喝止,不怒自威。可笑看他一眼,終於把後邊的話咽回去,安靜下來。
“你是可笑妹妹?我知道你,他,你,不是摔傷的?”
青青又轉向王喆,看他也鐵青著臉,不做聲,只好小心翼翼地繞過可笑,訕訕地把手裡的一束百合插到花瓶裡,靜默在一邊,不敢再說話。
“恩,是摔傷的。青青是吧?這樣,你也看到了,喆子現在身體不方便,下一部電影的拍攝可能會延期,如果具體日期確定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至於婚姻的事,你應該聽說過,喆子是有未婚妻的,而且是患難夫妻,感情很深,只是因為身在演藝圈,一直沒有結婚。看得出來你是知書達理的姑娘,希望能體諒一下喆子。”
麥嘉看著青青,心平氣和,語氣婉轉。
“恩,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來看看他,真的。”
青青姑娘忙不迭地點頭,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招人討厭,眼淚都要掉下來。
她還是那麼愛哭。王喆在心想,當時就是因為這姑娘太愛哭了,他才糊里糊塗地在**許下那些諾言,當時根本沒有想過真的有人會來逼他實現。所以,他認為她那動不動就流成小河的眼淚實在是萬惡之源,連帶眼前這位姑娘看上去也那麼討厭。
“好了,不要哭了,麥總不是都給你解釋清楚了嗎?回去等訊息好了。”
這是今天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跟她說話。
麥嘉卻在想,這位姑娘也許是真不知情。
一輛躲在偏僻角落的銀灰色的美洲豹汽車中,坐在前排座位上的人見青青抹著眼淚從醫院出來,撲哧一笑,對坐在後面一個長得像彌勒佛一樣的人挑起大拇哥:
“張哥,您這招高,一舉兩得,真他媽絕了!”
張行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和藹地笑著,對自己排的這齣戲也相當滿意。當初和青青好的時候許下的分手費是六十萬人民幣,現在不費一分錢就解決了,回到家又也可以給老婆一個交代。家裡那個潑辣刁悍的母老虎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倒不是一個女人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因為她那做黑道大哥的弟弟,莫道天。莫道天父母早逝,自小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弟倆居無定所,四處漂泊,受了不少苦。姐姐從來都是有一口吃的也要留給弟弟,姐弟倆的感情自不必說。如果她去小舅子那裡告他姓張的一狀,那可真得吃不了兜著走,時刻需提防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
“記得向我報告青青拍電影的進展情況,還真想看看非專業演員是怎麼演電影的,一定很好玩兒,哈哈……”
美洲豹在張行的笑聲中發動油門,疾馳而去。
王喆拖著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臂,側轉身慢慢地向病床左側滾了一下,坐起來,低低地罵一聲廢物,又笨拙地脫下棉質睡衣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眯起眼睛看看窗外,然後猛地跳起來做了幾個舒筋活血的動作,受傷帶來的不便不由得又讓他暴了幾句粗口。
窗外籃球場上,一個年輕人敏捷地越過對手的人牆,帶球,起跳,轉身,投籃,動作舒展流暢,一氣呵成,看得被禁錮在病房裡的人心裡簡直要長出草來。
“他媽的,還沒信兒。”
他又詛咒了一句,伸手去拿**的手機,正要撥號,病房門忽然被開啟,一個背稍微有點駝的中年漢子急匆匆地走進來。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怎麼辦事的,查個人也要這麼久?”
前市局刑偵科科長現在的私家偵探賈冒忠小心地陪著笑,兩隻手習慣性地往下壓了壓,暫時平息了僱主的憤怒,才故作神祕地四下看看,壓低了聲音對王喆說:
“水太深,不投入一定的時間和精力還真摸不到底兒。”
“別廢話,快說,他到底什麼背景。”
王喆不耐煩地催促。
“全搞清楚了,他表面上是大華進出口貿易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分別控股兩家五星級酒店,獨自經營一家大型超市,叫萬客來,月進賬……”
“誰要聽這些,撿主要的說。”
王喆打斷他。
“……恩,我知道,他實際的身份是鋼絲黨的二當家,額,不過跟大當家也差不太多,他們的老大,鋼絲黨的頭號首領莫道天,是他小舅子,也就是說張讓是莫道天的姐夫……”
他羅裡羅嗦地說著,偷眼看了一下王喆的臉色,見他又開始皺眉頭,趕緊跳過這一段關於親戚關係的名詞解釋。
“王先生,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最好別和他們摻和到一塊。我在市局的時候對姓莫的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那個姐夫人稱“笑面彌勒”,做事之狠辣比莫道天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說具體點。”
王喆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催促。
“他可是殺人不眨眼,而且手段極其惡毒,下流。這件事可是真的,我親自問過相關當事人。張行的弟弟張讓,和一個演藝圈的歌唱演員結了婚,那女孩兒當時才十九歲。一年之後,張讓去了美國,據說去做什麼買賣,估計是受張行之託出去洗錢,這一去就是半年,當時要帶小新娘一起去,那姑娘卻說她離不開舞臺,到那邊沒法唱了,就沒去。結果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正抱在**騰雲駕霧的時候被從美國回來的張行當場拿獲,張讓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哥。”
王喆豎起耳朵,終於到了關鍵處。
“後來呢?”他問道。
“張行的打手們拿了把切肉刀,把那個男人的老二割了下來,當著那個男人的面把它蘸上汽油(馬賽克),然後揚長而去。那個男人活活流血致死,據說後來只賠了家屬點錢,就沒人敢深究……”
聯想到張行那張掛面笑容的胖臉,王喆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捂著嘴衝到衛生間乾嘔了好久才算稍稍平息下來。
“下次倒黴的不再是你的胳膊,將是你的第三條腿……”想到“笑面彌勒”留下的這句話,他不寒而慄,身上像爬了無數只小蟲子,汗毛豎起,脊背發涼。
他用顫抖的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麥嘉爸爸,我,喆子,我想告訴你,還是晚點辦理出院手續,胳膊還不太好。恩,下部電影記得給青青安排個角色,別太群眾了,對,對,最好是女主角的姐妹或是朋友一類,多點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