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永遠都沒法兌現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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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永遠都沒法兌現的承諾
鳳哲宇到是個很注重承諾的人，自從倩倩跟他提出五十年的約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倩倩面前了，關於他的那些訊息，倩倩再也無從提起，也無法打聽。
倩倩最近到是成了名逼其實的宅女，整日整日呆在古堡裡，從抱著手機看小說到抱著電腦聊天，在若水的認知裡也不過幾天的時間。
而若水這邊呢，與冷子燁解開因小月產生的那些誤會後，兩人都對對方心存愧疚，關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沒有倩倩的陪伴，若水與冷子燁過著空前的自由自在且甜蜜的二個世界。而有了冷子燁的陪伴，若水也不再恐懼白樺林與深夜，常常拉著他在白樺林裡一走就是一整天，沒有言語，沒有任何動作，亦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恐慌，彼此都心知肚名，他們之間的鴻溝遠遠不止這些。
其實，若水事後想起。或許他就是在那段時間就已經發現那份證明，也已經下了某些決心，很多個夜晚，他溫和的擁著她入睡，從不曾逾越什麼，也很多個晚上，明明是一起入睡的，卻常常在半夜獨自一人醒來，發現他躲在陽臺獨自抽著悶煙。
若水總是在心裡不停的嘆息，直覺的，她覺得冷子燁有事滿著自己，可是，他不說，她也不問。
冷子燁這邊呢？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歐陽凌兒了，至於找到了要做什麼，冷子燁也回答不上來，只是單純的想給她一個交待。
似乎，春回在地，萬物復蔬，各就各位，一切都很好，所有的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然後，倩倩在某一天突然興奮的闖進若水的房間，大聲宣佈：“我要結婚了！”
如果沒有鳳哲宇的事件，這無疑是一個把另人震歷的訊息。
若水正在自己房間裡整理一些簡單的衣物，聽到倩倩的話後頭也沒抬，將冷子燁一件外套掛進衣廚裡，然後才轉過頭輕輕一笑說：“恭喜，恭喜！”
倩倩有些氣妥的挨著若水的床坐下，嘟了嘟嘴，無力的對若水道：“你也不相信吧，說實話，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我們認識不到一個月，是在網上玩遊戲時認識的，他是美國人，離過兩次婚了。他有一次發誓說誰要還敢嫁給他，他這一輩子一定不再離婚，我當時就答應嫁給他了。”
若水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依舊若無其事的整理衣服。
倩倩繼續說道：“我當時也是帶著開玩笑的成分，沒想到他卻帶起了認真，相處久了，我也就當真了。”
“你不會說真的吧？”若水這才停下整理衣服的手，轉過身子，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床甩著雙腿的倩倩。
倩倩笑笑，站起身拍掉若水手上的衣服，然後拉她一起坐下，肯定的說：“當然是真的了，這種事情我怎麼會開玩笑。結婚的事已經談了將近一個月了，因為你的事情我一直沒敢告訴說，直到護照辦都辦了下來，明天……明天我就得離開了。”
“什麼？”若水
彈起身子，雙眼睜得老大震驚的看著說這話的倩倩。“你要離開？倩倩，你在胡說什麼？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騙我，怎麼會？”若水搖搖頭，試圖說服自己的手足無措，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再屋子裡亂轉起來，怎麼會那麼快？怎麼會那麼傻？
“若若，你聽我說。”倩倩站起身拉住若水不安分的的身體。很是認真的說：“你以前就應該知道我一直想去美國，而這一次不過是天時地利人也和而已，若若，我真的決定好了，你祝福我，好嗎？”
“可是，倩倩，你真的捨得嗎？你要離開我？”若水委屈的撇了撇嘴，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眼淚就這樣滾了出來，她看得出，倩倩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捨不得，當然捨不得。但是，若若，我是真的想離開了，我只要知道你過得很好，過得幸福，也就沒什麼捨不得了。”倩倩雙眼含著淚花，一邊找來紙巾擦拭掉若水臉上的淚水，一邊繼續說：“而且，我看得出來，冷子燁是把你放在手心裡疼著的，這樣，我很放心。”她們之間能有一個是幸福的也就夠了。
“可是，你愛他嗎？為什麼一定要結婚？可以有很多方式的，你跟本就沒有放下週……”
“若若。”倩倩不願意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出口不耐的打斷了若水的話。“你知道的，愛情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什麼也不是。真的，愛又怎麼樣？不愛又怎麼樣？最終的結果不是在一起就是分離，而我，選擇了後者，你選擇了前者而已。”
“可是，你的母親，還有尤知淵……”若水有些語無倫次，他們知道嗎？
“他們的事我不想管，而我的事他們也管不著，到了美國我會打電話給他們的。”
“可是……”若水還想說什麼。
“別那麼多可是了，我已經下定決定了。”倩倩打斷若水的可是。
“你真的決定了？一定要走？一定？”若水強調，就怕倩倩只是一時的心熱，到頭來落得一身傷。
“嗯。”倩倩點了點頭，盯著若水的臉一字一頓的重複：“我決定好了，一定要離開。”話裡全是決心。
“八條牛也拉不回來了？”若水微微癟了癟嘴，聽到倩倩的話後，覺得心無比難受起來，亂找比喻。
“嗯。”倩倩再次鄭重的點了點頭。
若水無力的鬆開倩倩的手，低下頭沉默了好久，才將頭抬起滿臉是淚的祝福：“好，只要是你決定的，我一定支援到底，你一定要幸福！”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若水就坐上了冷子燁的車送倩倩去了機場。
一路上，若水都在問問題。
關於那個美國男人的情況，倩倩只說他很幽默，留著大鬍子，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喜歡看動畫片。
若水就笑，又問他們認識了多久，怎麼認識的。
倩倩笑著回答說是在遊戲裡認識
的，她將他打得落花流水。又提起顏笙離，說他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從此踏上了同志的不歸路。
若水也笑，看了看倩倩手邊的包，又問她衣服帶夠了沒有，不知道美國那邊的天氣怎麼樣，去了那邊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與自己聯絡。
倩倩開懷的大笑起來，說若水真的像是當媽的人了，說話變得這麼婆婆媽媽起來。
若水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滾落一地，車突然一個急剎，前傾住身體不停的嘔吐起來，抬起頭一看，心裡一緊，原來，車已經到了機場。
機場。
若水與倩倩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擁抱了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倩倩眼含淚花，視線模糊的看著機場上那些陌生的人，腦海浮現出那個男子的身影，還是很模糊，五十年，那是一個從承諾之初就明白是一個永遠沒有辦法實現的承諾了。
若水緊緊閉著眼，不願意讓遠方的人看到自己眼底的難受，也不想讓躲在角落裡的女了再看清自己的死穴。眼淚凝結成珠子一滴一滴從眼睫毛處滴落，她與倩倩認識了十幾年了，這些年裡彼此的痛苦，快樂，委屈與心傷都是同對方一起分享的，以後，她們還能像以前一們睡在一張**又哭又笑嗎？
機場外的天氣陰沉沉的，伴隨著陰風陣陣，像是要下雨似的。街上的行人步幅匆忙，面色漠然，像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已經開始重複了。
時間像被淚水凝固了，周圍的人與事都變得模糊不清；又像流水般從指尖悄然滑走，播音員的催促帶著甜蜜的拒絕。
臉上的淚水被風淚水被風吹乾了又流出，反反覆覆，心裡的離傷一層層的疊加疊加……直到入口處的們快要關上的最後一刻，若水才慌忙鬆開倩倩，將她往裡面狠狠一推。
冷子燁一直坐在那輛黑色豪華的小車裡沒有下來，側著的臉孔隱約有痛苦一閃而過，他的思緒被那些黑色的回憶緊緊包裹著，哽住了喉……她與龍晟瀚在機場告別的情景，清晰的浮出腦海，那是報復的最初……在沒有聽到龍哲亞的話之前，那些回憶還只是灰色的。
他知道，自己所欠的債總有一天會被上帝連本帶利的收回。
“啪”的一聲，車裡的冷子燁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慢慢在車間裡瀰漫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藍色的眸子因為失眠的緣故佈滿了血絲。
他曾試圖用煙來代替她，卻發現只是徒勞，現在又企圖用煙來麻痺痛苦，不知是否會有效果？
朦朧中視線裡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碎花裙，腰間繫著一個簡單的蝴蝶節，一頭烏黑的秀髮被吹得散亂開來，無助且唯美，像是在夢中，不真實，夢中的她的身材已經有些浮腫了……看到這裡，冷子燁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將煙滅掉。開啟車門，快步走進機場，將若水從人海里一把撈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