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話都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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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話都說不清楚
其實，從奶茶店裡一出來，若水就經直回了古堡。一路上都在思考自己與冷子燁之間的種種，發現有些事情越想越複雜，跟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一路想著不知不覺就上了二樓，耳邊傳來倩倩與冷子燁在自己房間裡一聲高過一聲的爭執，就疑惑的停下了腳步。直到聽到倩倩差點將當晚那段難堪脫口而出時，才急急跑進房間阻止了，他們曾約定過，誰也不準起。
看到突然出現的若水，冷子燁的身子猛然僵住，她臉上的傷經過時間的治療，淡淡的停駐在臉的另一邊，想起倩倩剛才的話，心裡的疼痛一陣高過一陣。面對她的冷漠，他甚至是有些手足無措，只是一個經的強調：“我沒有，歡歡，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絕對不會做過這樣的事來，你信我。”
若水聞到自己房間裡那股熟悉的煙味時，胃裡湧起一股不適，幾乎就要蹲下身子嘔吐起來，被自己狠生生強忍住了。眼神冰冷的盯著渾身無力，孤獨無助站在書桌旁試圖解釋的冷子燁，不知為何，他鼻孔多了一團紙，場景讓人有種想想的衝動。若水也真的笑了，不過是冷笑：“啍……冷子燁，你現在來解釋這些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並不想再提起，人也已經跟你回來了。求你，別再追問了，好嗎？”
若水說完，反握住倩倩的手，心再一次感受到那晚見到倩倩躺在地上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倩倩……對不起。”一把將倩倩抱住，輕志抽泣起來。
她在自己面前流過無數次淚，卻從沒有放縱自己哭出聲來過。
冷子燁看到若水傷心痛苦的模樣，心裡更難受了，知道自己從她們這裡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努力說服自己要鎮靜，鎮靜。
小月。
對，小月，她一定知道內幕。
煩燥的扯掉鼻孔裡的紙團。
“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解釋。”說著，不等若水與倩倩回答，急衝衝的出了房間。
一路上找了抓了好幾個僕人質問，才到白樺林裡找到了小月。
至於那天的情景，那些僕人後來都在竊竊私語，有花痴蘿莉說：那是冷少第一次跟我說話呢，那話問得，多冷多酷啊。
有中年大媽說：從來沒有見過冷少如此失控的模樣，值得銘記。
有忠厚的瀚哥哥說：定是樓上那位米小姐又出事了。
關於此事的流傳還有各種各樣的版本，此就不一一說出了。
卻說冷子燁找到小月後，一把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就往古堡裡走去。
小月一直低著頭仍由怒火沖天的冷少拉扯上樓，沒有疑問，也沒有反抗，有的只是認命。
從冷子燁帶著若水與倩倩回古堡那一刻，她就在提心吊膽的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早來了也好，早死早超生。
“你到底是誰的人？”冷子燁一把將小月扔在地板上，質問。
若水與倩倩已經坐到了**，臉上還掛著淚珠，不明所以的看著跪在地板上的小月，若水的第一反映甚至
是想起身拉她起來，被倩倩阻止了。
“歐陽凌兒。”小月老實回答。“我是她的大學同學，因為打賭輸了她，所以答應為她做一件事，來古堡監視冷少與米小姐。”
米小姐，她的稱呼疏遠而禮貌，因為小月明白自己再也沒有臉面對若水的好了。
“你都幫她做過什麼？”冷子燁站在一邊冷聲詢問。
小月低下頭，平靜的述說：“米小姐與你之間發生的種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一一用簡訊發給了歐陽凌兒。她知道後又做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每一次，她要進古堡來也是悄悄安排的，包括她帶著龍老太進來見米小姐那一次……”
“什麼？”冷子燁打斷小月的話，走到若水身邊不敢相信的問：“她說，奶奶來見過你？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不說。”
若水咬著脣，視線模糊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小月，她是真的有將她當做朋友，甚至妹妹看待，沒想到……被人揹叛的滋味並不比被人傷害的滋味輕鬆。聽到冷子燁的話，想起自殺的那一晚，那一個世界的血色，還有用剪刀刺冷子燁時，被他甩在地板上暈過去時，她就是躺在這間房子裡，身體挨著書桌……後來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冷子燁一直在住院，她當時想也沒想就猜到是小月在照顧自己，現在看來，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嘲諷。
“就是她自殺的那一天。”倩倩見若水不回答，搶著回答了。
“倩倩……”若水握住倩倩的手，有些痛，她不想再提。
“若若，你就是太隱忍了，什麼都不說，才會產生那麼多誤會，今天，一定要將事情說過水落石出。”說完，對對冷子燁說：“那天，歐陽凌兒帶著你奶奶來古堡見了若若，並且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侮辱若若，若若當晚承受不住才選擇了自殺。”
冷子燁聽到這裡，高大的身子倒退數步，藍色的眸子驚恐的上下轉了幾圈，想起那天早上自己趕她走時，她的眼淚與痛楚，歷歷在目，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你們先別急著核對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會承認。當然也包括，那把剪刀上的劇毒，是歐陽凌兒讓我抺上去的，她以為米小姐知道段老師去世的訊息手會痛苦得自殺，所就就事先叫我抺上了毒藥，沒想到，傷到的卻是你。還有若水小姐第一次待我去F縣時的逃跑，也是我故意設計的，目的是為了取得米小姐的信任。像這樣的陰謀還有很多，我不想一一道來，米小姐，你可以自己反思反思，冷少從來沒有派我監視過你什麼。”
“那旅人酒吧的事呢？”一邊的倩倩追問，那些事，也一定不是冷子燁安排的。
“是歐陽凌兒吩咐的，她只叫我帶米小姐去旅人，就說是冷少找，具體什麼事，她並沒有多說。但是，後來我也從歐陽凌兒那裡的人隱約知道了。我沒有想過歐陽凌兒會那樣做，其實，除了同學關係，我也是她的表妹，看她那麼愛冷少的緣故，才答應幫這個忙。但是，自從米小姐離開古堡後，我就再沒跟她聯絡過，以後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
“還有呢？她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冷子燁走到小月面前，眸子發紅的追問，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養了一隻狼在身邊。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米小姐臉上的傷我並不知情，恐怕除了歐陽凌兒與米小姐自己，沒有人知情。”小月跪在那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了，當初跟本就不該答應歐陽凌兒，跳進這漩渦。
倩倩聽到這裡，將自己與若水這兩個月來逃亡所遇到的種種一一告訴了冷子燁。
後者緊蹙著眉一言不發，終於，他明白了桃林裡她眼底的恨意從何而來了。想起自己的那一把掌，他有種恨不得剁了自憶手掌的衝動。輕輕撫了撫她左臉上那條凸出的傷疤，心裡是深深的傷與悔，儘管那些人不是他派去的，卻是因他而起，他一直以為自己將她保護得很好，沒想到……轉過頭，深沉的目光鎖住說完一切後就一直跪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小月身上，然後站起身，一邊向她走近一邊從胸口處緩緩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將槍柄遞給她：“我從來不對手無寸鐵的人下手，你自己解決吧。”
小月驚慌的抬起頭，臉上卻是淚橫交措，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臉求得若水的願諒了，看著黑色手槍的眼神有絲絲恐懼再蔓延。
從小月進來，訴說到現在，若水一直保持著那一種姿勢坐在床沿上。此刻眼神斜斜的注視著小月的舉動，腦海裡浮出上午與鬱琳子的談話，抬頭注視著一臉陰沉的冷子燁。
似乎很久，又似乎沒有多久。
就在小月拿起槍對準自己頭部閉上眼，電光火石間，若水突然站起身，一把將她的手推開。
“你走吧。”
“歡歡……若若……”房間裡另外兩人皆是一驚，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就是樣放她離開，誰敢保證她不會去找歐陽凌兒，再做加害若水的事。
若水並沒有看倩倩，只是注視著冷子燁，緩慢的開口：“我今天見到鬱琳子了。”
看似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冷子燁卻聽得面色煞白。
“歡歡，我……”其實，他是怕她瞧不起自己。
“我想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重要的是當下。為了以後的生活，你能不能別再輕易動手了？”望著著冷子燁那對澄清的眸子全是認真，她不想他一輩子活在陰暗中。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過去？”
“龍哲亞已經死了，就讓所有的錯誤隨著他而去吧，重要的是以後。”一連兩個以後，可惜，被從前主客神經的冷子燁並沒有注意。
“歡歡，你要什麼我不給。現在，你要放她走，我當然也會給。”說完，伸出手奪回還停留在小月手中的槍。
“若水姐姐，對不起。”小月一聲哀嚎。
“你走吧。”若水轉過身，不願意看到小月流淚的樣子，她寧願永遠記住的是她一臉純淨的笑容。
“對不起……”
“我叫你滾啊。”若水受不了，一聲怒吼。
小月流著淚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