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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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陰謀
若水呆愣愣地坐在車裡,不可置信地望著原本那屬於自己家的一塊土地,此刻一片荒蕪,甚至有雜亂的小草從荒蕪的地面冒出嫩綠的芽,迎風招展著。四周鄰居的房子都還保留著原樣佇立在那裡,只有她們家的那棟二層樓房不見了,竟像是被人硬生生從平地上移走了似的,連一點建築物或是廢墟的痕跡都沒有,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走錯地方了吧,若水安慰自己,忍著膝蓋上的巨痛一瘸一拐地下了車,巷道沒錯,小賣部沒錯,連裡面的李嫂都沒有錯,可是她的房子呢?去那裡了?怎麼會憑空消失了?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夢!那麼大一棟房子不可能憑空消失的。若水搖了搖頭,狠狠地將眼睛閉上。杵著柺杖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蒼白的手背沒有一絲血色,膝蓋上那一波一波的疼清晰地襲上神經,殘忍地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個夢,再次將眼睜開,有風,從另一邊帶著桀驁滑過那塊荒蕪的土地,嘲笑著若水的自欺欺人。
她的房子呢?她在這個塵世唯一的避風所,她溫暖的家,她唯一與父親擁有回憶的居所,去了那裡?
迎立在風中的單薄身子不由自主地左右顫抖著。
“啊……”終於,若水依偎著柺杖的身體在風中一個不穩,順著風狠狠地摔倒在殘留著雨水的溼滑地面,發出痛苦的悶哼。
若水仍由自己躺在那一團汙泥中,視線模糊地盯著那一片虛無,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緊握成拳的雙手一下又一下狠狠垂在那些汙泥上。
一直在車廂裡極力忍耐著自己情緒的龍哲亞,在見到若水摔倒在地的那一刻,箭一般的衝出車,一臉心痛地扶起躺在地上的若水,緊咬著牙的腮幫在隱隱顫抖著。
“怎麼回事?”龍哲亞將若水扶到乾燥一點的屋簷下,半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作不知地問了句。
若水一直呆呆地地盯著那片虛無,再聽到龍哲亞的問話後,猛然回過神來。是啊,這是怎麼回事?她的房子是真實存在的實物,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她一定要弄清楚。忍住膝蓋上鑽心的痛,杵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向守著小賣部的李嫂走去。
“李嫂,我的房子呢?”若水忍住著心裡的難受,很是虔誠地的問:“我的房子呢,它去了那裡?”蒼白著的小臉上佈滿了懇求,似乎是在懇求李嫂笑笑說:“傻孩子,這是夢,你的房子好好的呢。”
李嫂見是幾個月不見的若水出現了,又是激動又是高興地說:“歡歡,你總算回來了。難道你不知道嗎?兩個月前,這裡突然來了一批人,二話不說就將那房子拆了,連一樓的兩位老人都硬給趕了出來,一分拆遷費也不給,拆了後也不知道幹嘛,就讓其空著。我以為經過你同意的呢?”
聽到這裡,若水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間就沒了力氣,這不是夢,不是幻覺,她的房子是真的沒有了!臉上湧起死灰一般的難受,身體一個站立不穩,將要再次摔跤時,跟在身後的龍哲亞急時扶住了她。
受過重創的頭部又開始疼痛起來,強
制將淚水吞回的視線又開始模糊不清,若水仍由自己的身子癱軟在龍哲亞的懷抱,她的房子被人拆了,她該怎麼辦?頭好痛,若水雙手抱住頭,狠命地的敲打著,想減輕那份尖銳的疼痛感。
龍哲亞看著忽然失控的若水,心有些慌了,看來,這房子對她是很重要。強抓住若水的手不讓她動,關心的詢問:“你怎麼了?”
“頭好痛。”若水咬住牙齒,話未說完,溫熱的淚水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私自流出了眼眶,滑落蒼白的臉頰,可是,頭又好痛,似乎是因為心情激動而引起舊痛復發,難道頭上的傷留下了後遺症?
看到若水的眼淚時,龍哲亞心裡湧起莫明的一股煩燥,一時心疼、難堪、恐慌、全在他的胸口聚集著。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安慰。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他沒有任何退路了,狠了狠心,又問李嫂:“你知道是誰拆的嗎?”
“好像是龍氏什麼人來的,”李嫂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況,一邊說道:“他們都稱他為冷少,說是冷少吩咐的。”
冷少!
前一刻還癱軟在那裡的若水瞬間僵硬,已經努力平息下的顫抖又開始來得洶湧了,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全是驚恐。冷少,竟然又是他,兩個月前,那不就是她被他囚禁在古堡的日子嗎?冷子燁,你夠狠,夠殘忍,若水上下緊緊咬住的牙齒髮出“咯咯”的響聲,其實,早該想到的,除了冷子燁,誰會對她這麼一棟舊房子有興趣。
身上這滿身疤痕,膝蓋上斷掉般的痛,頭上快要暈過去的痛,那一處不是他賜的?先是用威脅奪走她的純潔,然後霸道地破壞她的婚禮,再自私地將她囚禁,現在,竟然連她在這個塵世唯一的家都不放過。
頭上的痛在漸漸減輕,恨意在若水心裡翻滾著。
冷子燁安心讓她無家可歸,讓她沒有任何人可以依戀,以為這樣她就會倔服他,像菟絲花一樣附他而活嗎?不,若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倔強的恨意,不,她絕對不要。
想到這裡,若水忍住膝蓋上的痛楚。離開龍哲亞的攙扶,緊緊杵著柺杖,面無表情地回到車裡,只是那垂落在另一邊的手,緊握的拳頭中,修長的指甲已經深深陷進了肉裡。
“去郊區。”
龍哲亞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若水的反映,看似沒有反應。但是緊抿的薄脣出賣了他的強作鎮定,他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看到她又痛又恨,他的心裡除了難受外,沒有一絲快慰。快步追了上去,殷勤地開啟車門,小心將若水扶上車坐好,似乎是想彌補什麼。
車上,龍哲亞糾結了好久,蹦出幾個字:“你也別太傷心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過也沒用。如果想重新建房子,我可以支援你。”
“不用了。”若水冷冷坐在那裡,斷然拒絕。就算房子能修好,心已經慘缺了。
“其實,你……”龍哲亞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最終也只能是訕訕閉嘴,繼續開他的車。
遠遠的就可以瞧見段老師的小公寓圪立在山的另一邊,白牆青瓦,紅色的柱子,
迎著風遺世獨立著。
房子的四周很安靜,除了偶爾路過的風帶動樹葉的聲音,小鳥在空闊的山間發出刮燥的響聲,並沒有什麼人的動靜,也就是說冷子燁如自己所想並沒有查到段老師這裡來,若水心裡鬆了口中氣,這才敢叫龍哲亞將車開近。
車駛近公寓。
若水拿起一邊的柺杖真誠地向龍哲亞倒了謝,準備下車。
“你可以嗎?要不要我扶你進去。”龍哲亞拉住若水拿著柺杖的手,有些關心地問道。知道她要進去了,他心裡忽然捅起一股不捨,雖然,只要他願意,以後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這裡看她。但一想起這一個星期的相處,她的隱忍,她的倔強,她故作開心的笑臉,都讓龍哲亞有些捨不得放手。
“不用了。”若水露出禮節性的一笑。一張臉除了蒼白外,找不出一絲一毫難過或是哭過的痕跡,她總是這樣,再痛的傷,再深的痛,她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很好的調整好自己的表面上的情緒,恢復以往的笑奤如花,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龍哲亞有些不甘心地鬆開手,認真的囑咐道。
“我能行的。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以後,再找時間謝你了。”若水開啟車門。其實膝蓋已經開始滲出血跡了,但她並不想再多欠龍哲亞什麼。
“以後是什麼時候?”龍哲亞忽然神色一正地問道。
若水愣了一下,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找到龍晟瀚後,我們會親自來謝你的。”龍晟瀚說過,不要與他有過多的接觸。雖然,近一個星期的相處,她覺得龍哲亞是真的在對自己好,但,她一向念舊。
龍哲亞神色變得黯然,但是,隨即露出釋然的表情:“好吧,那在找到龍晟瀚的這段時間裡,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嗯!”若水輕輕點了點頭,下車,杵著一隻拐仗站立在那裡目送了一會兒龍哲亞的車離開,然後才轉身往公寓走去。
門才剛敲響,段老師就一臉興奮地拉開了門,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會來似的,高興地說:“快進來坐,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看到若水受傷的腿時,嚇了一跳,忘了剛才未說完的話,立即扶住若水:“你的腳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沒事。”若水笑笑,看到一臉風霜的段老師還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裡擁起不忍,她說過,段老師的家就是她的第二個家,現在,她的第一個家沒有了,這裡自然就上升為第一位了,不讓家人擔心,也是若水一直以來的習慣。
推開客廳有些沉重的大門,若水還沒來得及抬起頭,只聽那鬼魅一樣的聲音傳來:“你來了。”
若水聽到那就算化成灰燼也沒有辦法忘記的冷聲,強撐著的身體瞬間變得虛軟起來,手上的柺杖無意識的掉落,發出“呯”的一聲打在她跨進客廳裡的那隻腳上,傳來鑽心的疼痛,但若水已經完全顧上這些了。
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一張蒼白的小臉。“啊……”若水像見了鬼一般發出一聲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