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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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不會回來
第六十章 不會回來
“老爺!”瞧見鳳相出來,虞氏遠遠地喚著他,奈何對方只是斜眼睨了她一眼,不帶一絲遲疑地離去。
不一會兒,她瞧見妙音的屍體被抬出,嫩粉色的衣裳被鮮血染成大紅,身上無數鞭痕,腦後一個碩大無比的坑洞,死相悽慘無比。
虞氏心驚之際,就見鳳容被兩個婆子押了出來,臉頰上是兩個鮮紅的巴掌印,臉上、身上濺滿鮮血,還有不知為何物的白色東西粘著。
“容兒!”虞氏高聲喚了聲,就見她抬起頭,兩行清淚留下:“娘,您救救容兒!”
“把她給本夫人放開,你們的狗爪也配汙了容兒的手嗎?”虞氏厲喝,奈何兩粗使婆子是鳳相院子裡的,地位低是低,但平日裡只聽管家和鳳相使喚,就算她是相府的當家主母,鳳相院子裡的人也不懼她。
“夫人,將大小姐關押起來是老爺吩咐的,您莫要為難老奴!”陳管家上前恭恭敬敬說罷,手一揮:“把大小姐帶下去好生看管,出了半分差池當心老爺扒了你們的皮。”
“陳管家,容兒到底犯了什麼錯,老爺要這般待她?”虞氏蹙眉,卻也只能心疼地看著鳳容被帶走。
鳳相是對她千依百順,但那是在不激怒他的前提下。如今她並不曉得容兒犯了什麼錯,而鳳相又正在氣頭上,此時她若強行將人攔下,只怕會火上澆油。
“這……”眼角餘光瞥見最後出來的鳳陟,陳管家連忙道:“夫人還是問二少爺吧,二少爺今日一直在場,您問二少爺再合適不過了,畢竟老奴只是下人,不適合在背後議論主子。”
他說罷,恭敬行禮,然後緩緩退下。
“陟兒,過來!”虞氏朝鳳陟招手,鳳陟回頭,朝小廝做了個手勢,而後不急不緩道:“娘,孩兒有事出去,您有什麼要問的就問良弼吧!”
“陟兒……”頹然垂下手,虞氏心中隱隱不安。
她的心不規律地跳著,女兒受罰,下人態度冷淡,夫君與兒子對她不願理睬,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洛陽大街上依舊熱鬧無比,一輛華貴的馬車快速向一處大府宅駛去,府宅上書兩個大字——鳳府。
“快看,那不是相爺的馬車嗎?”有人眼尖地發現了那輛華貴馬車的出處,當下一群好事者朝馬車行駛的方向看去。
“瞧那架勢,應該是去鳳府接鳳二小姐。”人群中有一男子捋著山羊鬍子揣測道。
眾人覺得有理,亦好奇事情是否真的是鳳容妒忌排擠鳳盈,當下人潮湧動,擠向鳳府。
“籲!”馬車緩緩停下,鳳相自馬車中走出,拾級而上。
“什麼人!”守門侍衛長槍交叉,攔住了鳳相去路。
“原來是相爺,容小的先行稟報!”有一個侍衛乃洛陽人士,他一眼認出來者身份,當下恭敬作揖,朝府內奔去。
親爹來找未出嫁的女兒還需要守門侍衛通報,鳳相面色不虞,但沒有發作,只是那麼靜靜,等待訊息。
鳳府外圍著數百人,密密麻麻,堵得水洩不通,上一次發生這事還是洛陽百姓以為鳳盈遭了欺負,一個個自發地來這報名充當小廝、侍衛。
圍觀者議論紛紛,說的最多的,是鳳相寵妻滅女,鳳盈在府中受了虞氏與鳳容的欺負,鳳相不搭理,所以才逼得鳳盈搬了出去。那鳳盈也是個有脾氣的,本小姐搬了出來,住在自己的府宅,你來了甭管是誰,都得通報,本小姐準了才能入。
不一會兒,通報的侍衛出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素衣女子。
“白芷見過相爺!”白芷盈盈行禮,口中喚的相爺,而不是老爺。
鳳相心中惱得很,但他曉得白芷是個知分寸的,會這麼做定是鳳盈特意吩咐過。
“本相來此是為見盈兒。”他直白地說明來意,白芷眸光在圍觀眾人中掃視一圈,心知人多口雜,很多話不便在外頭講,而且她也不好就這麼將小姐的親爹阻攔在外。傳開了,小姐再有理,也得被扣上不孝的大帽子。
“相爺請進!”白芷言罷,在前頭引路,守門侍衛的長槍收起。
入了鳳府直直走,一直到了前廳,白芷做了個請的手勢:“相爺請上座。”
“在這?”鳳相眉頭緊鎖,眉心凸起一個“川”字。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鳳府的前廳,除了乾淨,他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上好的檀木椅被擦拭得一塵不染,腳下石板光亮得幾乎可以照出人影,就連樑上的一磚一瓦都被精心擦拭過。
這前廳太過乾淨,定是專門為了迎客打掃的,但他不是客,他不需要在這裡等候,他是鳳盈的爹爹,他現在應該直直進入到鳳盈的別院,甚至是到她閨房內與她詳談。
“是的,相爺!”白芷抬手,正欲喚來丫鬟,就聽得鳳相沉聲道:“不必這般麻煩,直接帶本相去見你家小姐!”
“回相爺的話,小姐不再府內。”白芷面色沉靜地回答,淡然得不帶一絲膽怯:“相爺若是不願在前廳喝茶,也可去前院喝茶,喝完白芷送您回府。”
“白芷,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終於,鳳相被一張張無視他的臉和白芷的話給激怒了,他指著白芷厲聲道:“把你家小姐叫回來,她若是不回來本相就在這等她,叫她別跟本相耍小性子,今日無論如何她也得跟本相回府,不然本相就上奏皇上,求皇上將這府邸收回。”
他承認他有不對之處,但她是他女兒,她怎麼能叫下人這般對他。
“白芷知道小姐在哪,但小姐不會回來,今日不會回來,明日不會回來,後日也不會回來。”白芷淡笑著,眼中淚光閃閃:“白芷已經等了小姐大半月了,可能小姐日後也不會回來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鳳相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蔓延。
“小姐今日不會回來,還請鳳相不要奏請皇上將府邸收回,白芷還要在府中等小姐!”白芷話剛說完,前廳傳來女子隱忍的哭泣聲。
“怎麼回事?”鳳相提高音量。他眸光循著聲源看去,就瞧見虞氏口中可能是嵩山餘老徒兒的侯谷蘭。
大掌指向悲勃大哭的侯谷蘭:“你,把事情說清楚。”
“相爺,谷蘭心裡難受,且她對許多事情不瞭解,還是奴婢跟您說吧。”白芷做了個請的手勢:“這事得往前說,挺費時的,相爺還是先坐下喝杯茶吧!”
這一次,鳳相沒再說什麼,他走向高位,撩袍坐下。
“紅雪,看茶!”吩咐了聲,白芷站到離鳳相一丈處。
如果鳳盈在場,鳳盈當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而她立在鳳盈旁邊奉茶。但如今,對於那畫面她只能靠想的,就像那位置上還坐著那驍勇善戰、敢愛敢恨、重情重義的女子。
“是!”紅雪聽話地退下,不多時,一盞熱茶奉上。
鳳相併沒有心情品茶,他也覺出了白芷所站位置的意義,當下心中越發焦躁:“可以說了嗎?”
“相爺可記得十一年前,那時小姐六歲,她曾跟您哭訴虞氏喂她餿食。”白芷不急不緩地說罷,就不再做聲,靜靜等著鳳相接話。
她喚他相爺,喚他夫人虞氏,看來盈兒對虞氏意見很大啊!鳳相心下愕然,但依舊點頭道:“卻有此事,不過是盈兒的孃親為她熬的補身子的偏方,與你要說的事情有何干系。”
“相爺莫急!”手扶在椅背上,白芷眸光溫柔地看著身側長椅:“那相爺可還記得一月前谷蘭曾說小姐的脈象疑似中蠱。”
“記得,柳宗也說過這樣的話!”提及巫蠱之術,鳳相心頭閃過無數想法,最終他強壓下混亂思緒,抬眼看向白芷:“然後呢?”
“相爺不是問奴婢小姐去哪了嗎?這下奴婢可以回覆相爺了。小姐叫引魂蠱引至洛陽城外懸崖,被人推下那數千丈的深淵。”
“什麼?”
“你說什麼?”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來自高位之上的鳳相,一個來自緊隨鳳相而來,害怕鳳相曉得鳳盈偷跑出城的鳳陟。
“二少爺……”白芷面上一驚,就見鳳陟急急而來,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盈兒怎麼了?你把話說清楚!”
“……”抿了抿脣,白芷破罐子破摔道:“小姐叫引魂蠱引至洛陽城外懸崖,被人推下那數千丈的深淵,如今生死未卜。”
與其說是生死未卜,不如說是已經死了。千丈高的懸崖,有誰能夠活著回來。
“你再說詳細點!”鳳陟梗著脖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芷。
什麼是引魂蠱?什麼叫被推下懸崖?莫提武功,依著盈兒的蠻力,要跌落懸崖那也是她將別人推落。
“當初谷蘭覺察小姐中蠱,遲遲不敢確定是因為那引魂蠱埋在小姐體內已達十數年,她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會對一個六歲稚子下毒手。”白芷淡笑著,聲音極輕極輕:“引魂蠱是透過吃食種於體內的,加入引魂蠱會讓吃的味道發酸,好似餿了般,極好發現,所以小姐懂事以來不可能吃下卻沒有發覺。”
“當然,更不可能是小姐打仗時被人下在飯菜裡,如此好發覺的東西,當時能自行選擇的她不可能吃,唯有小姐六歲時被虞氏喂餿食的時間和事件符合。”白芷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她說完,整個前廳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此事原本鳳府只有四人曉得,如今叫她這麼一說,所有人皆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