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私審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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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私審鳳容
第五十九章 私審鳳容
距德賢郡主十六歲生辰還有半個月,在這期間,關於鳳盈的各種傳言甚囂塵上,越傳越不像樣,甚至有人說,鳳盈搬出相府後廣招小廝、侍衛,又足不出戶,定然是行招侍衛之名豢養年輕力壯的男寵。
此事終於傳入了鳳相耳中,他先是大怒,而後命下人追查散佈謠言者。最終,鳳相查到了遠嫁鳳朝的,回洛朝過生辰的德賢郡主頭上。二人鬧得不可開交,鳳相甚惱德賢郡主的所作所為,一紙奏摺將此事告到皇上那。
後經皇上審問,德賢郡主交待她所做一切皆是由於手帕交鳳容懇求她,她於心不忍答應的。
紙包不住火,加上此事鳳相做得大張旗鼓,鬧得整個洛陽無人不知右相大千金妒忌二千金散佈謠言詆譭,只為爭奪王妃一位。
一時間,鳳容從原本的全民稱讚變為全民唾棄,告老還鄉的竇老將軍也派人遞來解除婚約的婚書,鳳容營營汲汲,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全毀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鳳相目疵欲裂,面容扭曲地瞪著跪在地上的鳳容:“逆女,盈兒與你乃姐妹至親,她在外征戰多年就是為了我們鳳家的骨肉親情,你倒好,四處造謠,破壞盈兒閨譽,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爹放在眼裡?”
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他竟然教出了這麼個善妒惡毒的女兒。
“爹!”鳳容捂臉,迎上他的目光:“女兒沒有,此事是德賢郡主在誣陷女兒,女兒真的沒有!”
“你說德賢郡主誣陷你?洛陽有幾戶人家不知道德賢郡主出嫁前就屬與你關係最好,你們數十年的手帕交,她為什麼要誣陷你?”鳳相氣得直喘,臉漲成豬肝色,扭曲的模樣叫一眾下人心驚。
他們在相府侍候了十幾年,從未見過相爺大動肝火,更別說是動手打人了,相府可算是他們見過最和睦的富貴人家。
“容兒不知,但容兒確實沒有讓德賢郡主造謠。”鳳容依舊一副毫無畏懼的模樣,梨花帶淚但眼神堅定,儼然就是被人冤枉了。
見她不思悔改,鳳相大手一揮,沉聲道:“把妙音拖上來!”
“是!”
不一會兒,妙音被兩個侍衛拖了上來。
她身上佈滿鞭傷,傷口上還有辣椒水潑過的痕跡,整個人面色蒼白,幾乎是奄奄一息。
“妙音,你說不說!”往檀木椅上一坐,鳳相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遍體鱗傷的女子,身上凶煞之氣盡顯:“你若不老實交代,本相會叫你過得比白羽還慘!”
“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頭緩緩磕在地上,氣若游絲道:“此次是否與小姐有關奴婢不知,但兩年前之所以有二小姐為將是為豢養男寵的謠言傳出,就是小姐讓奴婢買通外人大肆宣揚的……”
“妙音你個賤婢,竟敢誣陷本小姐!”鳳容沉不住氣了,猛然躍起,衝過去就要踢打妙音。
“拉住她!”她的行為鳳相看在眼裡,越發寒心:“還有呢?把你家小姐做的壞事一樁樁都給本相說清楚,少一件本相就將你扔入軍營充做軍妓。”
他倒要看看,虞氏究竟能把女兒養成什麼樣子!
“還有……”妙音膽怯地看了眼鳳容,低聲道:“四年前二小姐與大少爺……”
“爹!”鳳陟由小廝緩緩推入,他看了眼狼狽的妙音,又看向神色癲狂的鳳容溫雅道:“娘正在來的路上,她讓您等她來了再審!”
“二哥,二哥快救容兒,快讓娘救容兒,容兒是被陷害的!”鳳容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撲上前,奈何她被兩個力氣極大的粗使婆子拽著,只能在原地掙扎。
眸光觸及她眼中的期翼,鳳陟偏過頭,示意小廝將他推到鳳相身邊。
“把夫人給本相攔住,誰放她進來本相將誰杖斃!”話落,侍衛長領命而去。
“繼續說!”鳳相再次開口,妙音看了眼鳳容,又看了眼鳳陟,怯怯道:“四年前二小姐與大少爺為幫二少爺報仇求相爺讓他二人領軍一事相府上下人盡皆知,但被小姐隱瞞了下來,她讓奴婢買通府里人,一致宣稱大少爺是為奪二少爺官職掛的帥。”
聞言,鳳陟看向鳳容,神色帶著幾分嘲弄。
“陟兒,此事可真?”鳳相身子一晃,手扶住臂託,勉強穩住身形。
“哥……”鳳容乞求地看著鳳陟,奈何他像沒看到般淡淡道:“回爹,孩兒數年來一直以為大哥二妹征戰沙場是為了孩兒征戰幾年積累下的官職與功績。”
“繼續說!”大掌緊捏著臂託,額際青筋凸起,鳳相身子顫得厲害。
“大小姐心知二少爺喜歡高大人家的千金高凌嵐,在一年多前使計叫大少爺對高小姐英雄救美,並叫人捉刀代筆模仿大少爺筆跡給高小姐寫情詩……”
“閉嘴!”鳳容聲嘶力竭地打斷妙音的話,眼睛猩紅一片。
“繼續說!”這回開口的是鳳陟,他神色陰沉無比,像看陌生人般看著鳳容。
這是他的妹妹,她的嫡親妹妹,竟然一次又一次地設局陷害他,為了她的虛榮心,為了她的妒忌心,更為了她的三王妃之位。
“高小姐芳心大動,所以高大人才會上門提親。親事定下後,大小姐又從中作梗,仿著高小姐的筆跡寫了封信給二少爺,信中內容奴婢不知,但將二少爺氣得一怒之下從輪椅上站起,從此雙腿落下殘疾。”妙音說完,鳳相拍案而起。
他指著鳳容,臉上是陌生,是心痛:“陟兒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哥啊,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你怎能如此挑撥兄妹關係?”
他憐虞氏為他付出的一切,因此相府後宅的事皆由虞氏打理,他從不插手。沒想到,虞氏竟將長女教成這幅德行。
“繼續說,她是為了什麼!”
鳳相話落,妙音張了張口:“因為三……”
“你這賤人,住口!”衝破兩個粗使婆子的禁錮,鳳容衝上前,扯住妙音的頭髮,將她的頭往地板上瘋狂撞去。
鮮血流了一地,濺起的腦漿混合鮮血沾滿了鳳容是衣裳,雙手,還有臉龐。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印象中鳳容溫柔、柔弱,卻不想她能掙脫兩個粗使婆子的桎梏,更沒想到的是她還殺了人。
“爹,你看到沒,她被人下蠱了!”指著地上那爬行血中的紅色小蟲,鳳容美豔的臉上滿是無辜,聲音溫柔到駭人:“她是在說胡話,冤枉女兒,因為她被人控制了!”
“容兒!”痛心地搖頭,鳳相看著已然嚥氣的妙音,顫聲道:“她可是侍候了你十幾年的貼身大丫鬟,你竟下得去手把她殺了。”
“因為她說了胡話,爹爹會把她丟入軍營充做軍妓的。”鮮血蜿蜒著從臉上流下,形成一道道血痕,鳳容淺笑著,模樣溫婉依舊:“女兒沒有二妹那般殘忍,讓自己的大丫鬟被人糟蹋,雖然她冤枉了女兒,但女兒看在她侍候女兒多年的份上,女兒會盡全力保她貞潔。比起當軍妓,死對她而言是解脫。”
她的聲音那麼輕,那麼溫柔,卻字字如刃冰,叫人受剜心之寒。
眾人皆後退一步,害怕她的瘋狂和病態。
“啪!”又是一個清脆的巴掌,鳳容跌坐在地上,鮮血從脣角溢位,她捂著臉,臉上帶著不甘和瘋狂,她抹了把脣角,笑得猙獰:“爹,你說我挑撥兄妹關係?到底是我挑撥兄妹關係還是你偏心?如果不是你把什麼好的都給鳳盈,我會妒忌她?我才是相府的嫡長女,可比起鳳盈,我得到的連個庶出的都算不上。”
從小到大,所有好的東西都是鳳盈的。明明她比鳳盈聽話乖巧,比鳳盈溫柔美豔,比鳳盈要像個女人,可偏偏所有人都向著鳳盈。
鄭奶孃喜歡鳳盈,大哥偏疼鳳盈,爹爹寵愛鳳盈,就連她一母同胞的二哥和小妹都向著鳳盈。
“鳳盈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有個騷狐媚子的娘將爹爹你迷得念念不忘嗎?所以你才寵著她,所以……”
“啪!”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記巴掌。
鳳相這回的力道比前兩次都要大,幾乎是用盡全力。
鳳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整個人撲在妙音的屍體上。
“不許你說盈兒的娘!”他雙目猩紅,周身散發著森冷之氣,眼神陰鷙。
忽的他伸手抄起凳子朝鳳容砸去,幸虧鳳陟在場,眼疾手快地攔住鳳相:“爹爹,您冷靜點。”
這一凳子砸下去,若是砸到腦袋了,那可就是一條人命啊。就算沒砸中腦袋,砸到背上後果也不堪設想。鳳容若是癱瘓了,這輩子就完全毀了。
“呼,呼,呼!”鳳相劇烈地呼吸著,眸中猩紅漸漸褪去。
他放下手中凳子,對上鳳容的眸,輕易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恨。
“砸啊,最好把我給砸死了!”鳳容冷笑,笑著笑著,淚泊泊流出:“爹,你看看你,我這樣都是被你給逼出來的,都是被你給逼的!”
“把這逆女給本相拖下去好生看管,沒有本相命令不準將她放出!”鳳相言罷,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