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國宴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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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國宴之上
第二天，若晴早早就起來了，今兒個是國宴。昨天晚上皇后娘娘特意吩咐過，她與顧婉言是必須到的。
“姑娘，今兒個是國宴，快點收拾一下吧！”若晴將臉盆放在桌子上，裡面有剛打上來的井水，十分清涼。
顧婉言嘆了口氣，覺得周圍出奇得冷，昨天發生的事情仍舊徘徊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若晴，我身子不舒服，難道不能不去麼？”顧婉言帶著央求的口氣對若晴說著，希望若晴能給自己打掩護。
若晴早知道是這樣，不然皇后娘娘也不會特意交代了。
“姑娘，皇后娘娘昨天早就已經知道你會這麼說了。所以，皇后娘娘特意交代，今天你必須按時到場，否則……”若晴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倘若不去的話，恐怕會有大麻煩。
想不到，仍舊還是得去國宴。
手裡攥著被子一角，顧婉言起身，將衣服穿好，說道：“我知道了，這就準備。”
知道顧婉言並不想去國宴，若晴走上前對顧婉言說道：“姑娘，一會兒見了皇后之後，你找個機會就回來休息吧！”
臉盆裡的水十分清涼，讓顧婉言更加清醒了一些，睫毛上掛著點滴的水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若晴，真是麻煩你了。”
“沒關係的，只要你不要再做傻事，這比什麼都好！”若晴雙眼裡多了許多複雜的情感，讓顧婉言摸不透。
“若晴，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顧婉言總覺得昨晚從密室回來之後，若晴的狀態非常有問題。
撇過頭去，若晴把顧婉言的手從胳膊上拿開，說道：“姑娘，你又多慮了。該告訴你的，昨晚不都告訴你了麼？”
不對！若晴肯定有事情沒有告訴我！顧婉言十分堅定自己的判斷，可是總想不到究竟是什麼事情值得若晴對自己都隱瞞。
“昨天是我的狀態不好才說出了那些話，若晴，你可千萬不要當真！”顧婉言緊張地看著若晴。
“姑娘真是多慮了，沒什麼，真的！”
沒有多餘的話，似是在躲避著什麼，但從表面看上去卻無比正常。
若晴吵顧婉言笑了笑，說道：“好了，不用擔心。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著姑娘，咱們倆相處這麼長時間，難道我是那種藏著祕密的人麼？”
確實如此，這些日子，只有若晴是真心待自己的。
“既然沒什麼事情，那國宴上我便一直陪著你，不提前回來了可好？”顧婉言緊張地看著若晴，滿臉的擔心。
曾經，顧婉言從未擔心過若晴會出什麼事情。只是現在若晴這狀態，實在讓人擔心。顧婉言放下了一切，心裡只擔心著若晴。
若晴似乎有些恍惚，根本沒有聽清楚剛剛顧婉言究竟說了什麼。
“姑娘，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去吧！”若晴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帶著顧婉言朝著國宴舉辦的地點走去。
原本還想著國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回來，可是好像若晴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婉言始終跟在若晴的身後，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跟著，想了一切能使若晴擔心的事情。
皇后娘娘讓她們兩人就站在身旁，只要伺候著就可以，不用去做其他的事情。
“回皇后娘娘，皇上馬上就來了，還勞煩您準備著！”姚長卿前來稟告，順便看了一眼著滿朝文武已經到了大半。
蕭雪熙對姚長卿笑了笑，說道：“真是勞煩姚長卿了，本宮這裡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讓皇上早些過來吧！您看大家也差不多都到齊了。”
這種日子自然是十分重要的，就連姚長卿也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臉上掛著笑容，不敢有絲毫的過錯。
“得嘞！既然皇后娘娘都這麼說了，那奴才也就去請萬歲爺了。”姚長卿回道。
“皇后娘娘，還有睿王沒有到，您看……”乳孃仔細清點了人數之後前來稟告皇后蕭雪熙。
姚長卿剛準備離開，只是聽到乳孃這麼說，解釋道：“睿王與皇上正在御書房中，所以皇后您不用著急。”
“哦？睿王現在竟然與皇上在一起？”蕭雪熙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身後的顧婉言。
“皇后娘娘，老奴就先走了。”姚長卿告退，留下眼前這幾個個有所思的人。
只覺得袖子被人拽了拽，顧婉言低頭一看，原來是若晴。
顧婉言對若晴小聲說道：“你這是在幹嘛？”
滿眼的悲傷與焦慮，似是在擔心什麼，若晴嘆了口氣，說道：“姑娘，今兒個國宴你定然會見到睿王，你可要把持住啊！”
“我向來都知道你心疼我，放心，今兒個就算是拼命也會忍住的。”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彷彿在流血，疼得喘不過氣。
她好不容易才再次喜歡上一個人，可是那人今日卻要昭告天下，說是要娶另一個女人為妻。
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皇上駕到！”
國宴場地之外，老遠就傳來了皇上來的訊息。天子駕臨，在場所有人哪敢不上心！
皇后蕭雪熙親自上前相迎，唯獨是顧婉言，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什麼，竟然一動不動。
“姑娘，你在幹嘛？”若晴拽了拽顧婉言的袖子，提醒顧婉言趕快跟上皇后的步伐。不然一會兒會被人看出破綻的。
睿王站在皇上南宮墨的身旁，一臉開心，說道：“皇兄，這次原本是應該早點來此處的，真是冒犯了。”
“哪有的事情！曾經你我二人一直都沒能好好談心，今日難得聊得這麼開心，朕是不會計較的！不如，你就坐在朕的旁邊如何？”南宮墨的心情大好，絲毫不計較其他。
姚長卿看到自家主子開心，自己自然也放鬆了不少，對皇上說道：“時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入席？”
“沒錯，姚長卿說得極是！皇上早些入席吧！”蕭雪熙也趕忙說道。
這國宴的開席時間都是算好的，若是耽誤了吉時，自然不妥。
“朕剛剛和睿王聊得實在盡興，耽誤了些時辰，這就入席！”南宮墨說得極是爽朗，朝著龍椅走去，卻在走過蕭雪熙身旁的時候，發現了顧婉言。
顧婉言低著頭，並沒有發現南宮墨的眼神，只顧著安分地當一個小宮女。
原本是給睿王安排了位置的，只是這皇上剛剛都已經說了讓睿王坐在自己的身旁，蕭雪熙自然是要安排的。
“若晴，你去帶人安排一個位置在皇上的身旁！”蕭雪熙吩咐道。
若晴一直都是顧婉言的依靠，皇后蕭雪熙將若晴支開，顧婉言實在感到有些心慌，抬起頭看了若晴一眼。
嗯？這宮女怎麼這麼眼熟？睿王無意間看了一眼顧婉言的側面，覺得無比熟悉。可腦海中浮現的則是顧婉言已經去了的訊息。
可能朕的是自己看錯了吧！
“皇兄，今日國宴，臣弟會帶著即將要迎娶的人讓您看看！”睿王跟在皇上身後，坐在了蕭雪熙剛剛安排的位置上。
顧婉言心中一跳，似是有人緊緊捏著喉管，這種感覺讓顧婉言幾近窒息。
南宮墨下意識看了顧婉言那個方向一眼，說道：“那自然好，你早該娶妻了，這次能下定決心，自然是好的。”
“對啊！睿王，這次本宮就先祝賀你們二人白頭到老，永結同心！”蕭雪熙拿著手中的酒杯敬了睿王一杯酒。
那雙手被掐得變紫，顧婉言狠狠咬著嘴脣，拼命勸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看！
“姑娘，放心，有我在！”若晴將顧婉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
那雙眼睛中透露出的除了不安，更多的是悲傷，究竟要怎樣的喜歡才能讓顧婉言這般痛苦！
仍舊是心疼若晴，顧婉言只是悄悄握著若晴的手指頭，不發一言。
“祝賀睿王與夫人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這在場的所有大臣同時舉起酒杯恭賀睿王，聲音在這皇宮之中迴盪。在別人看來，或許這是喜慶的話，可在顧婉言聽起來，卻像是夢魘一般。
為何！為何要如此折磨我？倘若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當初要讓我喜歡上你！
“若晴，我……”顧婉言的雙眼中全都是淚水，看著若晴，握著若晴的手，也全然沒了力氣。
“姑娘，放鬆下來。不會有事的，真的！”若晴安慰著顧婉言，十分擔心。
蕭雪熙瞅著身後兩人實在是擔子太大了，這可是國宴，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不敢說話，這若晴怎麼也不攔著點兒。
給了乳孃一個眼色，乳孃便在若晴身旁咬著耳朵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後面說去！不要在這裡竊竊私語的，這裡有我照顧著！”
“多謝乳孃！”若晴點點頭，帶著顧婉言離開了國宴。
睿王就在南宮墨身旁坐著，也注意到皇后身旁的宮女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皇后娘娘，這多年不見，想必你管教寢殿中下人是越發嚴厲了！”睿王帶著些許的嘲笑的意味在裡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準備離開的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