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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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萎靡不振
顧婉言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鼻尖非常酸，對睿王說道：“她死了，你就要放棄當初的誓言麼？奴婢聽說，您府中一直空著大夫人的位置，想必是為她留的吧！”
一句話，讓睿王睜大了雙眼。夜色終究是掩蓋了所有的真相，睿王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將眼前的女子抓住，可是顧婉言卻連忙跑開。
“你究竟是誰？”睿王這才想起來剛剛沒有問那女子的名字，真是有些氣人！
這些話他南宮炎只對顧婉言說過！剛剛的宮女究竟是誰？難道是顧婉言曾經身旁的貼身宮女？否則是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
難道顧婉言的事情另有隱情？畢竟那晚之後，他就連夜離開皇宮了，剩下的事情並不知曉。
睿王只要想到這陣子萎靡不振全都是因為顧婉言，心裡就覺得揪心。什麼時候顧婉言才能回到自己的身旁，或者說明明知道顧婉言已經不在，可是卻依舊在幻想著什麼。
已經是大晚上了，睿王嘆了口氣，回到了住處。
密室門前，顧婉言等著歲兒回來，可是卻遲遲沒有等到。
御膳房內，歲兒偷偷摸摸走到那些食物跟前，將袖子裡的藥粉倒了下去。乳孃在一旁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想著還是皇后娘娘考慮得周全。
“我說歲兒姑娘，你這不好好在密室裡待著，到這裡幹什麼？”乳孃待著身後十幾號人站在御膳房的門口。
已經是晚上了，御膳房原本也只剩下看守的宮女，而那些宮女也一早被乳孃支開了。
“乳孃？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歲兒想到放自己走的顧婉言，心想肯定是顧婉言出賣了她！
乳孃命令手下的人將歲兒圍了起來，說道：“並不是顧婉言告訴我的，你也不想想，你知道顧婉言這麼多的事情，皇后娘娘怎麼會讓她去看著你！”
歲兒這才想清楚這前前後後的事情，要是皇后真的要想困住她，又怎麼會讓顧婉言這麼輕易放走自己？
“好，這次算是我這次疏忽了。只是，我所要做的事情只是因為不滿皇后的所作所為罷了！”歲兒高聲說道，讓這四周的宮女太監們都聽得真真的。
這皇宮之中目前最大的祕密無過於是顧婉言的真實身份，這個歲兒知道這麼多的事情，難道是想吧這件事請說出來？
“來人！將歲兒給我拿下！關到地牢當中，等國宴過後皇后娘娘親自審問！”乳孃對身後的幾名侍衛說道。
似乎是毫不畏懼生死，歲兒大笑了起來，說道：“乳孃，你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那你可就算計錯了！”
剛剛那些沒有撒完的藥粉全部被歲兒扔進了嘴裡，歲兒無比清楚，那些都是劇毒的毒藥。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乳孃看著眼前的歲兒這般掙扎，命手下的人將其狠狠地打了一頓，這肚子裡的東西全都給吐在了地上。
在密室門口，若晴從密室走出來，看到顧婉言還在等著歲兒按時來此，嘆
了口氣。
“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若晴的聲音輕柔，但更多的是無奈。
若晴！不是說迷藥的時間是三個時辰麼？怎麼這個時候若晴會在這裡。
顧婉言回過頭，看到的不僅僅有若晴，還有皇后娘娘。
“奴婢參見皇后娘娘！”顧婉言立馬行李，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的，實在亂得很。
蕭雪熙看著顧婉言，嘆了口氣，說道：“本宮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可是如今怎麼變成了這樣！你可知，若是旁人犯了這樣的事情，本宮會怎麼辦麼？”
“奴婢知道，奴婢願意接受您的懲罰。”顧婉言磕了頭，希望皇后能放過自己，哪怕是回到那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冷宮生活也好。
“這怎麼可以？”蕭雪熙一臉冷漠，對顧婉言說道：“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你，絕對不能！”
難道真的只能這樣了麼？這高高的圍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顧婉言站起身，毫無表情地看著皇后，說：“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若晴連忙跟了上去，就怕顧婉言會出什麼事情。
“姑娘，你究竟這是怎麼了？皇后娘娘吩咐的事情，怎麼你能私自將歲兒放走呢？你可知，歲兒可是要在明日的國宴上動手腳！”若晴帶著些許責備的語氣，看著眼前如同木偶一般的顧婉言。
“那又如何？這定然是你們胡說的！”顧婉言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見到若晴也是如此。
“姑娘！”若晴將顧婉言攔住，看著那雙已經沒有任何神采的眼睛，滿是著急，說道：“難道你真的因為睿王要娶的人不是你，你就要墮落成這個樣子？”
這句話，正中了顧婉言的心。
沒錯，當初原本一點兒都不在意，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卻真的發生了。現在自己這狀態，難道不是在得知睿王要娶陌影之後才這樣的麼？
“若晴，你不要管我。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原本也沒有什麼牽掛。只是，在得知睿王娶妻的事情之後，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能支撐我繼續活下去。”顧婉言空洞地看向前方。
難道真的只能這樣了麼？若晴眼中，顧婉言的背影無比滄桑，讓人十分心疼。
所有事情的根源都在睿王身上，可是皇上下旨，今後不準再提菀嬪的事情。若晴想幫顧婉言，可是眼下所能做到的，也只有照顧好她了。
夜，十分冷，冷得顧婉言根本就睡不著。原本以為是沒有關上窗戶，仔細一看，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身上的被子也蓋著。
“姑娘，你睡了麼？”若晴總是睡不著覺，滿心想著的都是顧婉言今日的神情，總覺得不對勁。
“沒有呢！這怎麼可能睡得著？看來皇后娘娘還是對我不放心啊！”顧婉言坐了起來，空洞地看著前方，全身沒了力氣。
顧婉言瞅著若晴，帶著責備的語氣問道：“皇后究竟是什麼時候就知道我會放走歲兒的？
”
“姑娘，你實在是太天真了！”若晴坐起身來，看著顧婉言，一臉的心疼，說道：“這歲兒原本就是皇后最擔心的。貴妃身旁的人，哪有這麼容易對付的。皇后這麼做只不過是為了能夠找到貴妃下毒的依據。”
仍舊是算計，為何不論怎麼逃，都逃不過這皇宮裡的人互相猜忌。
顧婉言看著若晴，眼眸透露出說不出的深沉，似是對一切早已放下，卻又有絲毫不甘。
“若晴，倘若那日我直接上吊死了，你會不會有半點思念我？”顧婉言整個人都十分落寞，似是一個人偶。
若晴瞅著眼前的人兒，前陣子才剛剛痊癒，這陣子又瘦了，為何要讓顧婉言受這麼多的苦？
“姑娘，那日倘若你真的送了命，我自然也是會珍惜你的。不然，也不會在聽說你回來之後來照顧你。”若晴滿眼真誠。
顧婉言輕笑，看著這冰冷的宮牆，說道：“可能現在在我的身邊，也只有你不是這般對我。那些人不過是將我看成了棋子，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這聲音充滿了疲憊與憤怒，似是在喊出了最後僅剩的力氣。
若晴緊緊抱著顧婉言，兩眼滿是心疼，說道：“姑娘，若晴在宮中也沒有什麼親人。今後自然會當姑娘是自己的親姐姐。所以，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姑娘一定不要有輕生的念頭！”
哼！輕生？恐怕是閻王爺都討厭她這條賤命！才留的她每次都在鬼門關前晃悠一圈之後又退了出來。
“若晴，其實你可以回皇后娘娘身邊的，不是麼？”雙眼頹廢，似是看破一切，早對這世間無所留戀。
“姑娘，倘若我真的稀罕皇后身邊的榮華，就不會跟著你一起來這冷宮！”若晴十分堅定地看著眼前人，留下了一滴眼淚。
顧婉言冷笑，緊緊攥著手中的被子，像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
若晴緊緊握著顧婉言的手，說道：“姑娘，其他的事情不要再想了。哪怕是被皇后再次拿出來做文章，你放心，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有若晴在前頭擋著。”
“若晴……”顧婉言虛弱地看著若晴說出了這句話，接著就倒在了**。
若晴上前一看，這額頭十分燙，看樣子是受了風寒。
姑娘！你什麼時候才能忘記過去的一切，好好過日子？若晴滿是心疼，顧婉言的風寒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很嚴重，好好睡一覺就會好的。
將顧婉言安頓好，若晴瞅著外面的天，嘆了口氣，想著雖然目前在冷宮算是安全的，可是畢竟要是沒了皇后，終究一日又會陷入危險。
“看來，真的是要採取一些措施了！”若晴無比堅定，似是想保護好眼前的顧婉言，更多的可能是想要保護好這安穩的生活。
哪怕是與皇后、貴妃鬥得頭破血流，也不能讓姑娘再次經歷這般痛處。顧婉言的所有事情，若晴都是一清二楚，面對眼前這個至情的女子，若晴只希望她能好好地過完下半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