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7章:卷五 1

第57章:卷五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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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卷五 1

一枚銀元,依然是一枚銀元。這是我所獲得的第三枚銀元,第一枚我拋了,第二枚我掉了,第三枚又送到我手邊。它將二個不同國家的男人連在一起,也解釋了其中不為人知的隱祕。它曾讓我覺著溫暖,覺得畏懼,而現在它讓我覺著冥冥中似有一隻無形的黑手,嘲弄的擺佈了我的命運。

它彷彿是西日昌的眼,閃著幽火之光審視著我。它彷彿在對我說,這一次無須感激也不必驚慌,它將承載我的一切只要我將自己獻祭。

我指捏這枚銀元,掐住,握緊,銀元漸漸被揉扁。

多麼可笑,所謂的西秦名將得勝歸朝威風不可一世,不過是瞞天過海的權謀。多麼戲劇,他隨手援我的一枚銀元,在不經意間就買賣了我的自由。屠千手是西秦的奸細,李雍則是大杲的奸細。一個不過是沒有實權的太醫,一個卻是手握兵權的將軍,西秦與大杲,孰優孰劣,二相立判。

我將銀元捏成齏粉,手鬆開,銀粉散落,窗外吹來的寒風將粉塵捲走。冬夜的風獵獵作響,猶如壓抑的鬼哭狼嚎。

陳風來過的次日上午,我終於等到了葛仲遜的召見。一頂小轎將我帶去了他在京都西郊的莊園。

冬景蕭瑟,石冷木凋,只有幾點梅花稀疏枝頭,救活了一莊風光。我身穿西疆服飾,著竹編鞋,外套一件單薄的寒磣棉袍,一路往莊內走,只見著二個風燭殘年的老僕。我沒有覺著意外,釣名沽譽的權臣太多,也不多葛仲遜一人。

接應的侍從停步於青石階前,我抱著妃子血邁入拱門,見著了坐於庭院晒日頭的西秦國師。

葛仲遜膝蓋西疆毛毯,雙手交握金琉暖爐,他的鬚髮根根銀白,消瘦的臉頰上佈滿皺紋,雙目似開似闔,看上去就像一個尋常的老人。我仔細的打量他,一點不錯,正是當年屠我全家的仇人。

腳下竹編鞋聲聲清脆,手邊妃子血琴絃觸手可及,我離葛仲遜越來越近。

目下我的天一訣樂音殺傷力三尺以內必殺,但三尺的距離被稱為安全界,別說葛仲遜,尋常有警戒的武者也不會叫人輕易接近,而作為武聖即便在安全界內被偷襲,也絕對能反擊。死我不怕,我只怕他不死。

這一次我沒有像淼珍湖那晚那般緊張,我的氣息平靜,雙手沉穩,日光下,葛仲遜的面孔越來越清楚。脣角往兩旁下垂,勾出的嘴線襯托二片無情的薄脣,乾癟的薄脣翕動:“黎姑娘,你再走近些!”

我口中稱是。這可是你要我挨近的。

葛仲遜雙目忽然睜開,垂垂老矣的面容立改,他沉吟道:“羅玄門的匿氣?”

我道:“是。”

“江山輩有才人出。”葛仲遜笑道,“放開你的氣勁,讓老夫瞧瞧羅玄門的厲害。”

我不敢大意,停下腳步散開氣勁,庭院內風聲一緊。

“好。”葛仲遜讚道,“羅玄門果然了得,看你年紀不過十七、八歲,修為竟同熙元一般達到了乘氣後期。”

我口中虛詞,心下卻驚,連匿氣之術都能看破,這便是武聖的實力嗎?

“只是那羅玄門為大杲武宗一支,黎姑娘乃我西秦人氏,如何學了大杲的武學?”

我凝視他道:“早年飛來橫禍,隨家人逃難離境前往大杲,無意中拜師羅玄門,今年方回。”

葛仲遜漫不經心的問:“西疆黎族?”

“是。”

葛仲遜嘆曰:“舊年黎族一事老夫也算耳聞目睹,難得黎族百年出一個武聖,卻被這武聖牽累禍害了一族人。”

親眼看著罪魁禍首佯裝無事人,唏噓感嘆自己犯下的罪孽,我的呼吸仍舊沒有一絲變化。

“後來老夫前往黎族領地,那慘絕人寰的場面至今歷歷在目。為了一本絕世祕籍,整個西秦武界甚至它國的武界都出動了。黎姑娘,老夫要跟你說聲對不起,老夫身為西秦國師卻不能佑護一方太平,令你們黎族幾乎滅族。”

我將早編排好的謊言道出:“國師自責也與事無補。黎此次返西秦,只為尋找失散族人,順便在江湖上打探,天一訣下落何處。我黎族為它付出了慘重代價,它應屬於我黎族。”

葛仲遜眼中精光一閃,“姑娘可知天一訣如何落到黎安初手中嗎?”

“願聞其詳。”

葛仲遜沉默半響,而後無奈道:“天一訣是黎安初從家師墓中盜取的。”

我一怔,隨後冷笑一聲。

“黎姑娘定是不信,想那黎安初也尊為武聖,如何會盜人墓穴?但當日看見他出沒家師墳地的有三人,一位便是琵琶大師王靈運。”

我暗罵,無恥也不至到葛仲遜的地步,栽贓之後還找個死人為證。

“當是時老夫見他走出也沒疑心,前往墳頭上香才驚見墳冢大開,棺槨朝天。”

我不吭聲,只聽他道。葛仲遜頓了頓後見我無反應,又道:“老夫在棺蓋上看見先師留字,這才知曉先師多年研修天一訣不得神髓,又顧慮此書一出江湖塗炭,便帶入了黃土。不曾想黎安初哪裡得來的訊息,竟做下了不敬神明的醜事。因果相循,黎安初最後也沒落好下場,只是連累了黎人。”

我靜默了許久,才問:“不知國師是否修習過天一訣?”

葛仲遜一愣,長吁道:“家師命我專精一藝,因而無緣窺視。”

我心中有數,道:“還請國師援手,助我尋得天一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