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二十六章 悲情王子·玉璣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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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第二十六章 悲情王子·玉璣太子
見到玉兒的時候,她一臉的甜蜜和幸福令人看著都高興。孟心竹挽著她在花園裡漫步,正走著,卻聽到一陣惋約的簫聲,尋聲望去,見玉璣正坐在不遠處的亭子裡,簫聲正是從他那裡傳來的。
孟心竹靜靜站著,聽著他的曲子,看著他的側面,這是她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位九太子,如果說巨集德龍湫的帥氣兼具著耀日的輝煌貴氣和月光的陰柔邪氣,那麼玉璣的英俊則帶著風的隨和與及雲的飄逸,他的身上一點皇家的霸氣也沒有,跟龍浩一樣有閒散的感覺,只是他不如龍浩那般陽光,更多了些憂鬱的氣質。
她不禁回想起玉妃病中的夢語,照玉妃的說法,玉璣應該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可是那時候自己正與幹外公對打,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他動情的地方呀?
簫聲已經停了,玉璣坐在亭中突然嘆了口氣。孟心竹不由地拍起手來,玉璣猛地轉身,看到她時,他臉上掩不住的驚訝。
“九太子的簫吹得真棒!”
玉璣回神過來,低低頭,“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九太子了,請娘娘叫我玉璣吧。”
孟心竹和玉兒走進亭子,坐在他對面,孟心竹看了玉璣一會,笑道:“就叫玉璣先生吧,玉妃在宮裡很好,請你放心。”
玉璣點點頭,“就如娘娘所說,玉翎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她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
孟心竹不由地挑挑眉,爾後點點頭。
“娘娘怎麼會駕臨靖王府?”玉璣目光深遂。
“十王妃有了身孕,皇上特准我每天來陪陪她。”
“每天?”玉璣低聲自語道,“每天!”
回到竹苑時,巨集德龍湫已經等在那裡了,見竹妃走進來,他急忙起身,上前將她緊緊抱住。孟心竹輕輕拍拍他的背,她還真有點不懂為什麼玉璣會讓他這麼不安。雖然玉璣的確長得很不錯,而且也的確有才華,但還不足以能成為他的威脅吧。
“龍湫,我看玉兒的情況還不錯,也許你說的對,我不用這麼早就去陪她,我……”
“心竹,”巨集德龍湫打斷了她的話,“沒事的,我知道你待玉兒就如親妹妹一般,不過我真得很想你,才二個時辰不見,卻如隔了二年似的。”巨集德龍湫靠著她的額頭,摸著她的耳垂。“聽說你見到玉璣了,怎麼樣,還覺得他危險嗎?”
“不知道,我已經不想這些了。”
巨集德龍湫聽罷挑挑眉,“這不是你好奇的嗎?怎麼不想了?你不給我出謀劃策了?”
“是你要求的呀,你說除了你之外,我不能想別的人,我只好清空大腦了,他危不危險我怎麼知道了,你自己去想吧!我早就說過了,你這樣的要求可別後悔的。我的謀臣身份,到此結束,你要另請高明瞭。”孟心竹笑道。
巨集德龍湫猛地收縮著手臂,吻住她帶著調皮笑意的嘴角,“看來我以後說話都要注意了,不然一定會被你抓到回敬我的把柄。”
孟心竹撫著他的肩膀,“龍湫,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讓我去靖王府,是不是希望我從玉璣那裡得到些什麼情報呢?”
“不!”巨集德龍湫將她的頭緊緊埋在胸前,“不!他沒有什麼情報值得你去關心!心竹,我要他成為對抗衛的棋子,所以你離他遠一點,他不安全!他不安全!”
現在每天到靖王府,都可以聽到玉璣的簫聲,不過孟心竹沒有去見他,玉兒這幾天都待在房間裡,她已經開始在準備小孩子的衣物了,看到她興奮著準備當母親,孟心竹不由地笑了笑,她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
每當簫聲響起時,孟心竹都會站在玉兒所住的小樓上,遠遠看到玉璣坐在之前的亭子裡吹簫。她對玉璣真的有點好奇了,她知道玉璣是個很聰明的人,應該明白巨集德龍湫的意圖,但他卻沒有任何抗拒,似乎已經接受月皇的安排,這真的令人很意外,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連在房間裡待了好幾天,弄得巨集德龍浩都忍不住來勸玉兒要出去走動走動。三個人慢慢走到花園裡,正遇到玉璣。龍浩吩咐婢女佈置茶點,四人坐在亭子裡。
龍浩突然來了興致,邀請玉璣下棋。兩人對弈著,玉兒則坐在亭子邊,用餌料逗著池塘裡的魚兒。孟心竹撐著頭,看著兩個人的棋局,兩人的棋風接近,但棋藝方面玉璣略勝一籌。最後龍浩已經無子可下了,他搖搖頭,感嘆一番。
玉璣卻笑了笑,“不是你技不如人,之所以輸棋,因為我比你計劃多而已,走一步看一步不是高明的棋手,看兩步的也不算太高明,看得越遠,取勝的把握就越大。”
孟心竹聽罷不由地挑挑眉,“那玉璣先生現在下得是什麼棋呢?”
玉璣看看她,笑了笑,“一局殘棋,一局必輸,卻又不得不走完的棋。”
孟心竹不由地眯眯眼睛。
回到竹苑裡,孟心竹躺在吊**,玉璣的話還回蕩在她耳邊,既然他已經明白自己會成為權利鬥爭的利用工具,卻還是情願被利用,為什麼?他應該知道巨集德龍湫的野心,卻似乎並不為亞國的前景擔心,難道這次亞太子的行為已經令他對亞失望了嗎?或者他與巨集德龍湫之間已經達到了什麼協議,說不定就是龍湫說過的要把他推到亞皇之位。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就不存在他所說的必輸之棋了。
她翻了一個身,閉上眼睛,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令她疑惑,就是玉璣說的關於下棋的話,那些話太耳熟了,她也講過同樣的話,而且她記得自己是對誰說的,難道……她突然想到什麼,猛地坐起身,額頭卻撞到另一個人的額頭上,她不由地捂住額頭。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皺皺眉,揉揉自己的額頭。剛剛走進竹苑,見她躺在吊**,便想過來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誰知她卻突然坐起身,與自己撞了正著。他坐在吊**,攬著她,為她揉揉額頭。“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連我靠近了都沒感覺到?你的武功都跑了嗎?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很危險的,真是讓人不放心!”
孟心竹皺皺眉,“被你這麼一撞,武功倒沒跑,但我剛剛想得的東西卻跑了!估計我已經有些輕微腦震盪了!我會被你給撞笨的!”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笑起來,“笨就笨了,不管你變得多笨,我都喜歡。”說著他將孟心竹橫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還痛嗎?”
孟心竹搖搖頭,她看著巨集德龍湫,眯眯眼睛,“皇上,我有個問題?”
“你的問題一向都很多,說來聽聽!”
孟心竹突然挑挑眉,搖搖頭,“算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皇上傳膳吧,我餓了!”
巨集德龍湫看看她,爾後點點頭,吩咐明公公去安排。而他則輕輕撫開她的頭髮,心中暗道:心竹,我知道你已經發現問題了,也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就算你問了,我也沒辦法告訴你答案,因為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你自己能解決。
孟心竹看著身邊的巨集德龍湫,挑挑眉,她輕輕摸著他的眉毛,“龍湫,明天我想在靖王爺多待一些時辰。”
巨集德龍湫也挑挑眉,“怎麼了?”
“嗯,我不想每天跑了,隔個三五天去一次,不過待的時間長一點。”孟心竹將頭靠在他胸前,“其實是因為我跑累了,想偷一下懶了,呵呵!”
巨集德龍湫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我也知道,不過龍浩第一次當父親,所以他很緊張,才希望你能多陪陪玉兒。隨你吧,反正我已經下旨準你出宮,如何安排由你自己定。”
玉璣走在去花園涼亭的路上,差不多快到竹妃要來靖王府的時間了,既然她覺得自己的簫吹得好,自己就每天都吹給她聽。可是他還沒走進亭子,便看見竹妃已經站在亭子裡了,她側對著他,正向池塘裡投入餌料。看著她臉上的微笑,玉璣不由也笑了笑,現在她身邊只有他,他可以獨享她的每一個表情,他靜靜地站著,欣賞著她的一顰一笑。
孟心竹將手中最後一點餌料都投在池塘裡,爾後拍拍手轉過身,她並沒有被亭外站著的玉璣嚇到,她笑了笑,“玉璣先生!”
玉璣沒有上前,仍是站在亭外,“娘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哦,正準備陪十王妃散了一下步,但她孃家人來到月都了,十王爺接她去大堂了。”孟心竹笑著坐在亭中,“玉璣先生請坐吧。”
玉璣坐下,將手中的簫放在桌上,孟心竹看了看,笑道:“玉璣先生很好簫音!”
玉璣看看桌上的簫,“有人覺得簫的聲音太淒涼,不過我卻喜歡它的音色柔和、深沉,善於表現樂句悠長、細膩、典雅的樂曲。”
孟心竹也點點頭,“我也很喜歡,簫雖然在靈活程度上不如笛子,不宜表現快捷花哨的音樂,卻適合吹奏悠長細膩、恬靜抒情的曲調,每次聽到用它來演奏的音樂,都讓我不禁想到大自然的美景,它也適合抒發人們內心的情感。”
“娘娘可否也吹奏一曲,讓玉璣拜聽一番呢?”
孟心竹不由地笑了笑,“雖然喜歡,不過吹得不好,所以我可不想因為自己極差的水平而破壞它在我心中的美感。比起吹奏,我更喜歡聽別人吹。”
玉璣拿起簫,“不知娘娘喜歡聽什麼曲子?”
“嗯——”孟心竹想了一下,“能忘卻人世間的煩惱,逍遙快樂的曲子就行!”
玉璣嘴角上揚,點點頭,“我新作了一曲,請娘娘賜教吧!”說罷,便將簫放於嘴邊。
這首曲子非常適合用簫來演奏,由簫演繹出來的音樂圓潤、柔和、恬靜、甘美。孟心竹不由地閉上眼睛,沉浸在音樂……
一曲奏罷,孟心竹仍然閉著眼睛,回味了好一會,她一邊點頭一邊拍手,“好曲!好曲!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靈感,令玉璣先生作下此曲?”
“因為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我希望能忘卻煩惱、目空一切,每天都能對酒當歌,與相愛的人開心到老,去過尋找快樂的生活。”
孟心竹挑挑眉,頓了頓,“不知玉璣先生可否幫我一個忙?”玉璣點點頭,“那請先生閉上眼睛。”待玉璣閉上眼後,孟心竹伸出手掌,擋住他的上半張臉,她不由地眯眯眼睛。
見孟心竹半天未說話,玉璣突然張開眼睛,見擋在眼前的手掌,他不由地嘴角上揚,他伸手輕輕按下她的手,“你終於知道了。”
“原來真的是你!”孟心竹輕輕搖搖了頭。
玉璣低頭看著手上的簫,“相信你應該聽得出剛才的曲子裡,已經溶入《笑紅塵》的曲調,這是我特別為你而作的。既然吹出來給你聽,就不擔心你會發現我就是阿幾。”
“我還真難將亞國九太子和麵具人阿幾聯絡在一起。”
“那你有興趣聽一下,玉璣和阿幾的故事嗎?”
正如玉翎所說,他們兄妹倆的母妃早逝,而他們的父皇子嗣也較多,根本就沒辦法對這兩兄妹兼顧更多,他們成為皇宮裡被排擠的物件。不過玉璣卻不想對命運低頭,逆境的生活令他更堅強,他努力學習著,上進著,他要成為出眾的皇子,他的皇權夢並沒有因為世人的排擠而破碎。可是,在亞國皇宮裡出現了一次擄劫事件,他的父皇卻以犧牲他來換取生命,他幼小的心靈被重創了,他對父皇、對皇宮失望了。
作為人質,他被綁匪們虐待了,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的師父救了他,把他帶到醫谷,師父不僅用醫術治好了他的外傷,也用關心和愛護撫慰了他的心傷。師父雖然是月國人,卻沒有因為他亞太子的身份而對他心存顧及,他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情卻來自一個外人,他成為了醫谷的徒弟。考慮到他的身份和年齡,師父把他送回了亞國,並在那裡對他進行教導。
他不僅從師父那裡學會了醫術,學會了武功,也深深被師父那種隱士的氣息所吸引,他開始崇尚自然,喜歡遊歷山水,也漸漸淡漠於皇權的爭鬥,他給自己取了新名字——阿幾。
在他看來,成為一個快樂的平凡人,比獲得所謂的最高權利更誘人。而在江湖上結交的朋友,卻比他的兄弟有著更真實的感情。所以他成為了亞國皇氏中的怪物,雖然有治國的才華,卻沒有治國的心思。而他每次回到亞國,只是為了去履行作為皇子的義務,畢竟亞還是他的祖國,而他身上也流著亞皇的血脈。
雖然他已經不將皇權放在心上,但他的身份卻還是令他麻煩不斷,一次被人偷襲,令他認識了超冷男人,他欠了超冷男人的救命之恩。雖然不明白超冷男人為何對自己產生“龍陽之好”,但他感恩於這份救命之恩,他始終把超冷男人當一個江湖朋友,也因為這份恩情,除了拒絕情感方面,他沒有拒絕超冷男人的其他要求,包括設計出有背醫德的武器和毒藥。
可是雲遊各國後,他更看清了目前的局勢,也看到了亡國的必然,他很茫然了,也很痛苦了。雖然不再參與到皇權的鬥爭中,但他仍放不下自己的國人。他來到月都,來到他認為亞最大的敵人——月的國都,卻讓他遇到那雙明亮的眼睛,讓他聽到她的精闢論調,他似乎又看到希望,這樣的人也許可以為亞帶來新的氣息。而當知道她是女人時,他不僅僅欣賞她的才華,也沉醉在她的眼眸中,他的心動了。
他擄劫了她,他希望把她留在身邊。但他發現不只是自己在注意她,還有別人也在打她的主意。那天他匆匆離開山崖的大宅就是去見超冷男人——阿達,並從他那裡得知有人想要她的命。但最後,他還是讓阿達有機會對她下手,給她一計重創。
“後來,我去葉地找過你,但沒有結果。直到玉翎想來月都會竹公子時,我覺得這是再見到你的機會,所以我來了。”
孟心竹皺皺眉,“竹公子和竹妃被殺的訊息,是你放的?”
“沒錯,因為我已經等到快要失去希望了,因為我要確定你的安全,因為我——太想見你了。”玉璣直視著她,“那天在杏花樓,我化妝成玉翎的侍衛,我終於見到這雙眼睛,看著你好好站在我面前,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欣喜。可是我也很迷茫,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因為你被擄劫,面具人自然會成為月皇注意的物件,那樣的身份不安全,而亞國九太子的身份,卻是你陌生的,沒辦法引起你的共鳴。”玉璣嘆了口氣。
“玉翎合親以後,我去建了竹苑,既然你想笑紅塵,就不會喜歡我亞國九太子的身份,因為那不過是從一個皇宮再到另一個皇宮罷了,你一樣會覺得被約束,你一樣不會快樂。所以我決定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只有阿幾沒有玉璣。當我回到醫谷,準備向師父辭行之時,卻再次遇到你,而你卻中了經我改良的金針和蠱毒。”
孟心竹點點頭,既然他與超冷男人認識,這就不奇怪了。
“本來我還沒打算就那樣帶你走,可是那個訊號彈,讓我知道,只要你待在月皇身邊,阿達就不可能放過你,我不想你受傷害,所以我再次擄劫了你,帶你到我為你準備的竹苑。只是我未想到,阿達卻在那裡布了一局,令我再次傷害了你。”玉璣轉過身,看著她的右臂,“如果不是注意到你的守宮砂,如果不是月皇被阿達引來,恐怕我已經注成大錯,就像月皇說的,你會恨我一輩子。”
孟心竹下意識地摸摸右臂,**一事,巨集德龍湫除了說大家沒事外,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原來這一切都是超冷男人所設的棋局,看來他不僅僅是為了完成任務,主要還是因為阿幾對自己的情誼,令他妒忌,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她抬起頭,看著玉璣,“阿達呢?”
“他死了!”玉璣摸著被阿達刺了一劍的胸口,“我殺他,他也殺了我。我的手,第一次沾了血腥,因為我知道我已經要不起你了,既然不能得到你,我就要為你掃清這些傷害。”
“玉璣!”
“心竹,我相信月皇也是個聰明人,想必他和你一樣,已經對我的身份產生懷疑。我知道在這種地方告訴你這一切,意味著他也會知道真相,可我不擔心他會對我有什麼不利。因為他知道,我對你一直都沒有惡意。雖然我也想擁有你,但我已經要不起了,可我也會和他一樣,去保護你的安全。而他更自信於,我帶不走你。”
孟心竹看著他,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從一開始自己對於面具人阿幾,就只是心存感激,謝謝他多次出手相救,可是**事件後,自己對於他的感覺變化了,雖然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錯,但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隨意了。而對於玉璣,只是從玉妃的口中知道他的情意,但自己也沒有更多的感觸,玉璣的情愫就變得尷尬了。唉,真是天意弄人!
玉璣走到她身邊,突然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心竹,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別恨我,就算成為陌生人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有恨意。”
孟心竹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看著他的眼睛,“玉璣,你註定不會成為陌生人,因為我們已經認識了,而且你還救過我的命。就如你所說,你對我並無惡意,我又何來恨呢?既然不是陌生人而是恩人,我也不會恨你,不如讓我們做朋友吧!海記憶體知己,天涯若比鄰!”
玉璣一愣,爾後他嘴角輕輕上揚,笑了笑,“剛才那一刻,我還真期望你會說:玉璣,我跟你一起去笑紅塵。”他搖搖頭,“不過,我很高興你不當我是陌生人,這個朋友交定了!”
孟心竹笑了笑,“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
“作為亞國的九太子,他必須把人生的殘棋下完,就算已經知道是必輸的結局,也都要下完,結束棋局。但玉璣可以追求新生活,新的棋局,在起手之間,玉璣可以去創造機會。”
孟心竹皺皺眉,如今亞國大亂,權利的鬥爭已經白熱化了,再加上月衛的虎視眈眈,這裡面的危機可想而知了,“也許殘棋走完,卻沒有再起手的機會了。”
“我知道,可那是不得不走完的棋局,如果不爭取,殘棋走完後,必然沒有再起手的機會,可是如果能爭取,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亞國九太子已經是必輸之局,但玉璣的還未必。”
回到皇宮裡,孟心竹站在康定湖邊,雖然對玉璣和阿幾是同一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知道的時候還是很吃驚。她不由地笑了笑,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月國皇氏有了皇叔乾爹這樣的異類,亞國皇氏有個玉璣倒也不稀奇了,而且他還有著那樣令人失望的父皇。那麼衛呢?她不禁想起了那個端哲,會是這個人嗎?她開始對這個未曾蒙面的衛國太子感興趣了。
巨集德龍湫靜靜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當初知道玉璣喜歡竹妃時,他並不太在意。爾後出現的阿幾卻令他很擔心,可是任焰族如何追查都不知道阿幾是何人,而唯一知道答案的老醫者也已經仙逝了,這令他更不安。
回到月都後,為了更好的選擇“阿斗”,他仔細看了亞國每一位皇子的資料,當再次看過玉璣的資料時,玉璣兒時被擄劫的事情令他起了疑心,他發現玉璣的轉變是那個時候,而在那不久之後,玉璣開始有了一位神祕的師父,一個沒有人見過的師父。詢問過林可風之後,他覺得玉璣很有可能就是阿幾,那個一樣喜歡著竹妃,一樣想帶走竹妃的阿幾。所以他決定救玉璣,他要證實自己的想法。
“皇上!”孟心竹仍然看著康定湖,她已經感覺到身後的氣息,“您想怎麼對玉璣?”
巨集德龍湫慢慢走上前,“現在我還沒想好,上次跟他談過之後,我發現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所以,我需要好好跟他聊一下。”說罷他將她攬在懷裡,“心竹,別擔心,我不會殺他,我也不會利用他對你的感情而要求他做什麼,他救過你,這份恩情,我會記住。”
靖王府,小院,玉璣看看走廊上的月皇,兩人相互笑了笑,站在小院中。
“玉璣,你如何看待現在的局勢?”
“局勢?”玉璣挑挑眉,他看看巨集德龍湫,“那就要看月國和衛國的統治者了。亞經過王兄這場動亂之後,恐怕已經成為月或者衛的盤中餐了。早已失去稱霸的資格,如果勉為強弩,只會令亞國的百姓更加辛苦。月皇,既然你有實力去結束現在的局面,就不要再讓百姓受更多的痛苦,早些結束吧!”
“你也知道衛不會讓朕結束!”
“沒錯!”玉璣點點頭,“你說讓我的兄弟成為亞皇,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月需要亞的穩定,因為衛才是月最大的敵人,不知道月皇是否已經想好讓誰來做傀儡皇帝呢?”
“哈哈哈,你還挺厲害的,朕的想法瞞不過你。”
“因為我已經不在棋局裡了,所以可以看得更透徹。保持一個傀儡政權來穩定亞的局勢,令衛的如意算盤打空,又可以離間衛亞的關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玉璣盯著巨集德龍湫的眼睛,“既然月皇要的不僅僅是土地,更要民心,這種兵不血刃的方式,會比戰爭的殺戮效果更好。”
“你一點不介意朕會吃掉亞?”巨集德龍湫挑挑眉。
“說不介意是假的,畢竟那是我的祖國。只是我知道,只要有爭鬥,就會有殺戮,只有一統,才會結束一切。月皇應該還記得竹妃娘娘的‘民’論,亞已經失去民心,它的皇權也就失去了基礎,成為一個空殼,國已經名存實亡。既然月有一統的野心和實力,而亞也沒辦法可以抵抗,與其讓月透過戰鬥的方式解決一切,不如平和一點,讓百姓少受些苦。”
“玉璣,亞國百姓能有你這樣為他們著想的皇子,是件幸事!”
“可惜我沒有能力讓他們過好日子的能力!月國的你或者是衛國的端哲,都有實力成為成就霸業的帝王,但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會選你。”玉璣很正色地看著巨集德龍湫。
“就這麼肯定,朕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你的確比端哲好些,一來你的政權已經穩定,而端哲現在還只是太子,他要坐穩皇位還需要些時日。二來你已經採取籠絡民心的手段,而端哲在這方面卻差得遠。三來你的兄弟、你的至親幫手都比端哲的強。而且從端哲目前的所作所為,都顯示他太過自負了,也太狠心了,他也許會是一個可以成就霸業的帝王,卻不是一個可以造福百姓的帝王。”
“也許成就霸業之後,他會改觀也說不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從這次我王兄的奪位之舉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端哲一貫的計量,我王兄遲早會被他拋棄。端哲與你不同,他更看重於權利和土地,卻忽略了民心。”
巨集德龍湫略微點點頭,“你也看出這是端哲所為。”
玉璣笑了笑,輕輕聳聳肩,“這個並不難,這一向都是端哲的手段,別的國家越亂,他越能從中謀利。而且他從來不會念什麼舊情,也不會心軟,只要是失去利用價值的人,都被他拋棄。而今亞國大亂,也就說明如今各國割據的局面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大戰要開始了。”
巨集德龍湫轉過身,揹著手,“你有什麼打算?”
“我早已經想好了,你在亞國的傀儡皇帝並不需要我的輔佐,相信你早就已經安排了,我會去辦自己的事情。”玉璣盯著巨集德龍湫,“月皇,不要讓端哲有機可乘,這不僅僅是為了天下的百姓,也是為了心竹。”巨集德龍湫轉過身看著他,“端哲有才幹,可也是出名的驕奢**逸,若他成為霸業之主,你認為他會如何對待你身邊的女人?”
巨集德龍湫挑挑眉,“朕知道。”
玉璣看著他的側臉,“月皇,我有個請求,我要帶玉翎走。”
“可以,既然亞國遲早要結束,玉翎也沒必要為了合親而在皇宮裡浪費她的青春。”巨集德龍湫點點頭,“不過,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等時候到了,我會回來接她,希望在這段時間裡,月皇能好好照顧她,就當她是個小妹妹吧。”
“你可以放心,無論是朕,還是竹妃,都會好好照顧她!”
玉璣突然摸摸胸口,感覺著衣襟裡的布袋,“月皇,好好照顧心竹,既然她選擇待你身邊,就要好好珍惜她,不要再讓她成為別人傷害的物件。”
巨集德龍湫盯著玉璣的眼睛,兩人互看了好一會,爾後他點點頭,“她是第一個讓朕願意摘下面具去面對的人,是朕想牽著她的手,走完一生的人。朕關心她就如關心自己一樣,緊張她就同緊張自己一樣。她和朕的霸業同等重要,朕決不會去犧牲她。”
玉璣點點頭,“我相信月皇的承諾,我現在可以放手了!月皇,可以讓我再見見心竹嗎?”
坐在小亭中,玉璣在吹著那支溶入了《笑紅塵》的曲子,孟心竹靜靜地坐在一旁。曲子一遍又一遍地吹著,玉璣沒有停的意思,而孟心竹也沒有打斷的意圖。
良久後,玉璣才將簫放下,“心竹,請記住這支曲子,這是為你而作的。”說著,他將那支簫遞給孟心竹,“這簫送給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在第二個人面前吹簫。”
玉璣離開了,他臨走之前巨集德龍湫特准玉妃出宮,兩兄妹聊了很長時間。隨後龍浩安排人員將玉璣送出月都,但玉璣要去哪裡沒人知道,他再次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