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篇 第二十五章 亞亂·玉翎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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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集德龍湫在御書房裡,處理完焰族回報的事情,已經到晚上了。他便來到竹苑,摟著竹妃躺在**,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他握她的右手,看著墨金的鐲,輕輕觸控著那一龍一竹,“心竹,現在我們就像這鐲子一樣,生命中擁有彼此。”他壓著她,盯著她的眼睛,“心竹,這段時間,你受了很多苦,我的心也疼了很久,我不要再離開竹苑了,我要你在我身邊。”

“我可是很霸道的喔,要我在你身邊,可就不能再有別人的位置了!”

巨集德龍湫點點頭,笑道:“我身邊只有你的位置。”

孟心竹看看自己手上的鐲子,微微皺皺眉,爾後她看向皇上,迎上他炙熱的眼神,她伸手輕輕撫摸著他帥氣的臉龐,“龍湫,幫我一個忙好嗎?”

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嘴脣,“先說來聽聽,如果不合理,我可不幫!”

孟心竹笑了笑,“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皇家檔案室嗎?”巨集德龍湫挑挑眉,她也挑挑眉,既然還不確定會是誰想要她的命,目前這件事就還不到讓皇上知道的時候,自己被偷襲已經令他緊張萬分了,不能在因為這件事情分他的心,這會影響他的所有計劃。“不可以嗎?”

“不是,只是比較好奇你為什麼要去檔案室,”他點點她的額頭,“你這個腦袋裡想的事情,真讓人猜不透。”

看著在桌案上仔細閱讀檔案的孟心竹,巨集德龍湫搖搖頭,這女人真是奇怪,居然對枯燥的文字這麼感興趣。閱讀巨集德龍湫所有後妃的檔案後,孟心竹不由地大皺眉頭。

巨集德龍湫站在她身後,也皺著眉頭,“幹嘛想看這些東西?”

“沒什麼,只是隨便看看而已。”孟心竹笑了笑,她著著后妃的花名冊,“皇上對衛的忌諱也太明顯了吧,你的嬪妃居然沒有一個來自衛國,難怪他們只有採取偷偷的方式了。”

“你也知道衛和月都有著一統的野心,對於對手,朕自然忌諱頗多。不過朕未娶衛國公主並不僅僅因為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太后也不主張。”孟心竹轉過身看著他,“當朝太后,朕的母后就是衛國公主,父皇不僅立她為後,還將皇位傳給了她的兒子。在很多人看來,母后應該從衛國再給朕帶一個皇后來,但母后並沒有,母后不希望別人覺得因為她的存在,衛國就可以把勢力侵入月朝。所以衛皇多次想合親,都被母后回絕了。”

孟心竹終於明白太后對自己說及立後之時,眼中那一瞬即逝的複雜神情代表著什麼了。

先帝立她為後,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有著皇氏難得一遇的真摯感情,更重要的是先帝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太后應該就是先帝的青娥,一個令先帝放心的異國公主。

太后對自己的複雜神情,是因為她一方面顧著母子之情,希望能讓兒子如了心願,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若真的成為皇后,可能會比林妃對兒子有更大的幫助,而她這個強大的兒子也將如虎添翼,到時候她的祖國——衛也會受到更大的威脅。她在母子親情和兩國利益之間掙扎著,她在月國的愛情和衛國的親情之間鬥爭著。

雖然孟心竹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但巨集德龍湫仍下旨說她還在復原期,宮裡的各位嬪妃不得隨意打擾,連太后也頒下懿旨,命所有嬪妃不得到竹苑去影響竹妃休息。有了這兩道旨意,連林妃也不敢冒然去找竹妃商量事情。不過玉妃倒經常到竹苑,不是為了學習,只是和竹妃聊天。

孟心竹仔細觀察著玉翎,發覺她變得平和很多,看自己的眼神也變得溫柔。去東都的時候,嬪妃們也聊天,但她基本上是有問才有答,大多時間都是當聽眾。但現在她卻很健談,跟竹妃聊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而且還特別多的說到她的九哥——玉璣太子。

聽著她的話,孟心竹覺得他們兄妹與騰嘯兄弟有點相似,不同的是巨集德龍湫要比亞皇更會當父親些。從玉翎的言談中,孟心竹也覺得她似乎有點戀兄情節,她說到玉璣時眼中閃爍著別樣的光彩,整個人都突然很有精神。這也難怪,畢竟玉璣是她在皇宮裡唯一的依靠。

雖然對於玉璣有些好奇,但她還是忍住不發問,玉妃說什麼她聽什麼。而玉妃口中的玉璣,也的確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皇子,難怪巨集德龍湫會說玉璣若當了亞皇,亞定會有所改觀。不知道在這次亞太子奪權之戰中,他能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最近巨集德龍湫越來越忙,每次回到竹苑時都已經很晚了,雖然不忍心看到竹妃總是被自己吵醒,但擁她入眠的良好感覺卻又令他忍不住。

這天孟心竹正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身後有人大力地擁抱著自己。雖然經常被晚歸的皇上吵醒,但他每次都會盡量輕聲慢行,從來沒有這樣故意弄醒她。她轉過身,睡眼惺忪地看著巨集德龍湫,看著他的表情,她不禁問:“出什麼事了嗎?”

“亞太子已經正式行動了。”

孟心竹被徹底驚醒了,“這麼說,玉璣已經被他抓住了。”

巨集德龍湫笑著點點頭,“幾天前,玉璣突然回到亞都,剛進城便被亞太子軟禁了。現在亞國要多亂有多亂,亞太子作亂,其他的皇子們也不甘心,紛紛起義。”

“端哲呢?”

“在亞太子軟禁玉璣第三天,端哲就從山洞出來了。風長老早就已經去了衛國,既然端哲回到明處,我倒要看看他會玩出什麼把戲來。”

“唉——,”孟心竹長嘆一聲,“戰爭要開始了。”

“放心,我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就算現在要開戰,月也可以應付得過來。”

“玉妃知道她九哥的事嗎?”

巨集德龍湫挑挑眉,“她知道是遲早的事,早或晚區別不大。”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眼中閃過的一絲關心。最近玉妃都在和她說關於玉璣的事情,他知道玉妃是為了讓她更多的瞭解玉璣,他更知道玉妃沒有放棄讓玉璣擁有竹妃的想法。而竹妃眼中的關心,就算是給玉妃,但他還很是吃味,在他看來,玉妃和玉璣是等同的。

巨集德龍湫將孟心竹壓在身下,重重地、霸道地、帶有濃烈佔有慾地吻上她的嘴脣,除了他,他不想她去關心別人,更何還是對她有圖謀的人。

第二天,第三天,……,玉妃都到竹苑裡與孟心竹聊天,她看得出玉妃還不知道玉璣的事,林可風早已經對皇宮的監視網進行了調整,焰族已經把所有的訊息傳遞口都全面監視了,如果未得到皇上批准,沒有訊息可以傳到玉妃耳中。這雖然殘忍,但這就是政治,玉妃當初選擇合親,也就已經選擇了過殘忍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一連過了七天,玉妃突然沒有來竹苑報道了。聽陳公公說玉妃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孟心竹嘆了口氣,她終於知道了。

趕到月熙宮,太醫已經為玉妃診完脈了。聽她隨身的宮女說,玉妃聽到亞國出了事,玉璣太子被軟禁時,突然嘔了口鮮血,整個人都暈死過去了。

孟心竹吩咐宮女前去取藥,她留在月熙宮裡照顧玉妃,畢竟玉妃算是她在這個時空正式收的徒弟。她坐在床邊,看著玉妃蒼白的絕世容顏,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應該是一個花季少女,可在這個時空,卻要揹負超過她年齡負荷的重擔,她不由地搖搖頭,握住玉妃的手。

玉妃的身體很燙,她正在發高燒。孟心竹一直守在床邊,為她換著退熱的溼布,待藥熬好後,又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喂她喝下去。孟心竹重新扶玉妃躺下,為她蓋好被子,她突然嘟嚷了一句話,孟心竹一愣,爾後轉頭盯著玉妃,她沒有醒過來,仍然昏迷著。再看那宮女,正在一旁收拾藥碗,似乎並沒有聽到。

孟心竹挑挑眉,命宮女殿外伺候,玉妃近前有她就可以了。

“焰族何在?”孟心竹輕聲說,她知道有她的地方,必有焰族,這是巨集德龍湫的吩咐,他要時時刻刻,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有人保護她。她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白衣人閃到她身邊。她輕聲命令道讓所有的焰族都撤到月熙宮之外,沒她的允許不得入月熙宮半步。焰族清查了整個月熙宮,確定不會有任何危險,才全部退到宮外。

孟心竹坐在玉妃床邊,為她換了額頭上的溼布,思索著她剛才昏迷時說的話,那是她完全無意識地情況下說的話,那是她潛意識裡的話。玉妃雖然昏迷著,但她並不安穩,她的表情很痛苦,她的頭動來動去的,不時還冒出幾句話。孟心竹在一旁,完全震驚於她的話。

巨集德龍湫站在月熙宮外,聽著焰族的彙報,他皺皺眉,為什麼竹妃會把焰族都支出來?為什麼也不讓宮女在床邊照顧玉妃?爾後他不由地挑挑眉,舉步走進月熙宮。站進寢宮時,他看著坐在床邊的孟心竹,她整個人都呆呆地,臉上是驚訝地表情。

他走上前,卻把孟心竹嚇了一跳。他注意到她站起身之前,觸摸了一下玉妃的身體。他不由地皺皺眉,她為什麼要點玉妃的穴?他知道她有事想隱瞞,他看著睡得不安穩的玉妃,詢問著她的病情。孟心竹搖搖頭,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急怒攻心罷了。

“皇上,今晚臣妾要留在月熙宮,玉妃是臣妾正式的徒弟,做師傅的應該要照顧她。”

巨集德龍湫眯眯眼睛,爾後點點頭,“好,不過別把自己累著了。”

他轉身離開前,看了一眼重新坐在床邊的竹妃,看著她握著玉妃的手,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他有種感覺,竹妃已經知道了玉妃的祕密,她想隱瞞玉妃的畸戀,隱瞞玉璣的孽情,她在擔心他知道後會震怒,她在幫玉妃打掩護,疏不知他早就知道了。

玉妃一直昏睡到次日中午才慢慢睡過來,看著床邊的竹妃,她有些驚訝。孟心竹摸著玉妃的額頭,確定已經退燒,又將小宮女傳進來,讓玉妃服下湯藥,囑咐她好好休息。待竹妃離開後,玉妃才從小宮女裡口中得知竹妃昨夜守了自己一夜,仔細照顧著昏迷不醒的自己。

玉妃不由地失聲哭起來,這麼多年來,竹妃是第一個關愛她的女性,大多數見過她的女人,不是對她妒忌不已,就是漠不關心。可是竹妃沒有,從教自己如何變成魅力女人,到平日裡的相處,再到現在病中照顧,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如果能有這樣的嫂嫂是何等的幸事。可是現在九哥被軟禁了,以太子大哥的性格,是不會留他活命的,自己應該怎麼辦?

剛剛回到竹苑,便看見站在梧桐樹旁的巨集德龍湫。看著竹妃熬得通紅的眼睛,他不由地皺皺眉,輕輕將她攬在懷裡,“困了吧,在我懷裡睡好嗎?”

兩個人躺在吊**,巨集德龍湫輕輕撫著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安穩的睡容,他陷入沉思中。在亞太子正式出手之前,他就下了一道命令,一道出人意料的命令,儘管龍潤和龍浩他們反對,但他還是堅持了,現在手上的資料令他很是疑惑,他需要去證明,雖然有些冒險,但還是必須去做。但他沒有讓竹妃知道,因為這與她有很大的關聯。

孟心竹悠悠醒過來時,已經回到房間裡,陳公公告訴她有緊急軍情呈報,皇上將她送回房間便離開了。看來亞國又有事情發生了,她不由地搖搖頭。隨便用點膳食,她還沒來得及找本書看看,玉妃已經在宮女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進竹苑。

玉妃已經想不到什麼可以救九哥的辦法,唯有求月皇,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說服月皇,而竹妃不同,月皇對她的寵愛人所共知,或許她可以吹動月皇的枕邊風。竹妃對自己也存有一絲關愛,再加上師徒情誼,她一定要求動竹妃,令竹妃感動於她的兄妹之情,代她向月皇求情。

“竹妃娘娘,求娘娘救命!”

其實不用玉妃多說,孟心竹也知道她想求自己什麼,可是這件事情上,她也無能為力,於公於私,巨集德龍湫都不會去救一個有可能成為自己霸業的大敵。孟心竹輕輕拍拍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玉妃,不由地嘆氣。

“竹妃娘娘,您一定要幫玉翎,除了您,玉翎也不知道可以求助於誰了。玉翎就只有這一個哥哥,他是玉翎唯一的親人,請娘娘體恤!”

孟心竹還沒開口,門外就已經有人說道:“來求竹妃,不如直接求朕!”

巨集德龍湫揹著手走到房間,看著兩個有些驚愕的女人,得知玉妃離開月熙宮,他就知道她會來竹苑,會來找竹妃。“玉妃,想救你的哥哥,應該直接對朕說,你來找竹妃,豈不是要她背上后妃干政的罵名嗎?”

玉妃急忙跪下,哭著說:“臣妾不敢,臣妾並非有意要陷竹妃娘娘於不義,只是一時心急,沒有主意,而竹妃娘娘又是臣妾在宮裡唯一可以依靠的姐姐,請皇上恕罪。”

孟心竹想把她拉起來,卻看到巨集德龍湫遞過來一個制止的眼神,她不由地收回手。

“玉妃,你要知道,這本是亞的內務,月是不能插手的,朕不想月被說成意圖於亞。”

“皇上!”玉妃已經有些絕望了,她轉頭看向竹妃,希望竹妃可以幫忙說一下話。

孟心竹不由地皺眉,如果不知道巨集德龍湫確有吞亞的野心,如果不知道他準備在這次亞太子奪權的戰爭中為月謀利,她也許還可以以一個女人的同情心說上兩句,可是現在……

巨集德龍湫看了竹妃一眼,一把將玉妃拉起來,“玉妃,月不能答應去救你的九哥,但作為你的夫君,朕倒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兩個女人再次驚愕地看著他,孟心竹有些不明白了,去救玉璣?他到底在玩什麼棋局?

“玉妃,你先回月熙宮等訊息吧!”

送走玉妃後,孟心竹略帶研究地看著巨集德龍湫,而他則笑了笑,上前攬著她,“我不喜歡你現在的眼神,不要這樣看著我。”

孟心竹嘆了口氣,搖搖頭,“今天的你還真讓人弄不懂!你居然會答應救玉璣?亞太子既然以玉璣為大敵,抓住他的時候必然也就是想殺他的時候,你現在才救,已經晚了吧。”

“我早就把他救出來了,而且他現在已經在來月的路上。”巨集德龍湫笑著看看早已料到會出現在竹妃臉上的表情,“因為我已經決定,把他推到亞皇的位置上。”

孟心竹完全錯愕了,“龍湫,你沒被燒糊塗吧?玉璣會是阿斗嗎?”

“他不是!他永遠也不可能是,不過,”巨集德龍湫突然放開她,盯著她的眼睛,“我要天下人都以為月是要將他推上亞皇之位!”

“看來你已經計劃好了,而且還胸有成竹了!”孟心竹挑挑眉。

他再次將她攬入懷裡,“那當然了,因為我有心竹,胸有成竹的人!”

玉璣看著身邊的幾個蒙面人,他不認識這些人,但他們不僅在亞太子準備殺他之時出手相救,而且還解了他身上中的毒。他被他們帶離了亞都,但他不知道他們準備帶著自己去往何處?從救下他那一天開始,這些人除了讓他跟著走外,沒有說過一句話。

跟著他們一直走出亞境,踏上月國的領土,玉璣才知道原來是玉翎請他們來救自己的。可是玉翎怎麼會這麼大的能耐,他皺皺眉,如果他沒猜錯,月皇才是這件事的真正策劃者。他也知道月皇救自己出來,目的絕不單純。

來到月都,玉璣並沒有被安排入宮面見月皇,卻被安置在靖王府中。龍浩為他準備了一個小院,命王府內所有下人不得隨意入院打擾,讓他可以清靜清靜。玉璣站在小院裡,他沒有被束縛自由,龍浩說他可以隨便出入王府,但他還是一直待在王府裡,他在等月皇。

站在二樓走廊上,玉璣看著夜幕下的靖王府,身後傳來腳步聲,龍浩笑盈盈地走上前,“玉兄,我們下盤棋吧。”

龍浩仔細看著棋盤,手中的棋子始終沒有放下去,他搖搖頭,“我的棋藝雖然在長進,但卻總是輸你一籌,不知什麼時候可以贏你一局棋。”

玉璣淡淡地笑了笑,“看你說的是此棋,還是彼棋了。”

龍浩笑了笑,他明白玉璣的意思。

玉璣正色看著他,“我可以晉見月皇嗎?”

“玉璣太子想對朕說什麼?”巨集德龍湫突然出現,慢慢走進小院。

小院裡只剩下巨集德龍湫和玉璣,玉璣盯著月皇看了好一會,才緩緩說:“我很好奇,玉翎用了什麼方法,令月皇肯出手相救。”

巨集德龍湫揹著手,看著天空,“其實你們兩兄弟的事情,朕的確不便插手。就算玉妃是朕的寵妃,朕也不一定會答應她的請求。但是,玉妃沒來求朕,卻去找了竹妃。”

玉璣不由地一愣,眯眯眼睛,玉翎居然去求竹妃來救自己?

“你們兄妹還真是感情深厚,玉翎是費盡心機想救你。她知道竹妃心軟,又念著師徒情誼,會不忍心看她難過。”

“竹妃娘娘她……”

巨集德龍湫轉過身盯著他,“你希望她如何?求朕?或者不求朕?求,或不求,都令竹妃為難。不過她是朕的女人,朕自當愛護她,朕不忍心看她為難,也不忍心讓她背上后妃干政的罵名,所以朕先答應了玉翎的要求。”

玉璣微微低低頭,“我想月皇之所以答應,應該不只是為了不讓竹妃娘娘為難吧。”

巨集德龍湫看看他,笑起來,“不愧是朕看得上的敵手,不錯,朕救你不僅僅因為不想令竹妃為難,也在於朕不想讓衛的陰謀得逞,因為那樣會威脅到月,朕於公於私都不能讓你死。”

玉璣挑挑眉,“月皇不會是想讓我當亞國的皇帝吧?”

“哈哈哈!以你的智慧,你大哥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不然,他也不會第一個就對付你。不過朕知道,如果你想當皇帝,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那月皇的意思?”

“既然你有大才,就算不想當皇帝也不要浪費,輔佐你的兄弟吧。”

“哈哈哈,”玉璣不由地笑起來,“月皇會任由亞強大嗎?這樣不是更威脅月嗎?”

巨集德龍湫臉上的笑意很深,“竹妃說過,人生在世,棋逢對手是快事一件。亞能不能威脅到月,要看新皇的本事了。如果你有能耐成為朕的威脅,朕倒是很樂意與你下上一局。”

玉璣盯著月皇看了好一會,他突然嘆了口聲,“王兄真是不智,為了自己的私慾,已經把亞推上滅亡了。”

“你是亞的九太子,居然這麼悲觀?亞還未到亡國之時吧?”

“我並不悲觀,雖然是亞的太子,但我早就已經看到亞國的未來。”玉璣慢慢坐下,“月皇,如果你真的是個英明的君主,就應該早些結束如今的混亂,讓天下真正太平。”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眯眯眼睛,玉璣的話讓他有點意外。

“既然你不想讓衛的陰謀得逞,就應該在端哲還沒有正式張開翅膀飛翔之時,折斷他的雙翼,一旦讓他飛上藍天,恐怕再想抓他就困難了,到了那個時候,不僅僅是亞的局勢會威脅到月這麼簡單了。”玉璣迎上他的眼眸,“相信月皇也清楚,誰才是月最大的敵手。”

“你還真是讓人意外呀!”巨集德龍湫坐在他身邊,“明明知道朕有野心,還提醒朕應該注意些什麼?”

“不管是不是我要求的,月皇都救了我一命,玉璣不喜歡欠人情,這就當還你了。另外,不管月皇準備對亞做什麼,都請不要讓亞的百姓受苦,竹妃娘娘的‘民’論說的好,得民心者為君,月皇要的不僅僅是土地,土地上的人才是關鍵。”

“哈哈哈,說得好,民心才是關鍵的,沒有人氣的土地,要來何用。”巨集德龍湫注視著玉璣,“不過朕倒真是很好奇,是什麼讓你這個太子,對權勢一點興趣也沒有。”

玉璣迎上巨集德龍湫的眼眸,“我,早就已經放棄了自己太子的身份,因為我發現更值得我去追求的東西,那比權勢更令我動心。”

回到竹苑,巨集德龍湫站在床邊,看著竹妃的睡容,玉璣口中更值得追求的是否也包括了他的竹妃呢?他正想著,孟心竹突然翻了一下身,睜開眼睛,“皇上站這麼久不累嗎?”

“又吵醒你了。”巨集德龍湫笑了笑,躺在**,將她擁在懷裡,輕輕摩擦著她的臉頰。

“我睡得不深。玉妃才走一會,她不敢問皇上關於玉璣的事,你還不打算告訴她嗎?”

巨集德龍湫一怔,“心竹,不要在我面前提到玉璣,我也不要你想起他,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要!”遂後將她壓在身下,霸道地佔有她的嘴脣,強行進入她的口腔,席捲她的軟舌。

孟心竹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有種感覺他似乎已經知道玉璣兩兄妹的事了,而且也知道玉璣對自己有情,他今天這麼晚回來,又說這樣的話,看來他應該是去見玉璣了。他救下玉璣,絕對不會是想讓玉璣當亞皇,難道是……

巨集德龍湫感覺到身下人兒的愣神,他猛地抬起頭,自己剛才在幹什麼,竹妃並沒有錯,自己這樣做是在用別人的錯來懲罰她嗎?他有些愧疚地看著她,“心竹,對不起,我不是想強迫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裡除了我,不要去想別人,我是唯一可以出現在你的心裡,在你的腦裡的男人。你想到別人,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會吃醋。”

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都說女人醋勁大,你個男人也這麼大醋勁。算了,不想就不想了,這可是你的要求,別後悔就行了。”她微微動動身體,輕輕推推他,“龍湫,你太重了,我快喘不過氣了,快下來,我好睏了,要睡了。”

他沒有動,只將她摟著更緊了,“不要,我就要這樣睡。”

“你這是虐待我,我要投訴!我要抗議!我要……”

巨集德龍湫卻已經封住她的脣,爾後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玉妃已經知道九哥被救出來了,她拿著九哥的親筆信函激動不已,她好想到靖王府去看看他。但是她不能,一來是皇妃未得允許不能隨便出宮,二來她擔心那個太子大哥知道九哥被月皇所救,會向皇上要人,到時候事情會更麻煩。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玉璣被誰所救,她只能待在皇宮,壓下急切想見到哥哥的期望,不能讓別人發現玉璣在月都。

而孟心竹這些時日經常待在學堂裡,她現在已經成為騰嘯騰鳴的私人老師了。不是因為前入為主,也不完全是因為同情心,在巨集德龍湫的眾多子女中,騰鳴的確是很出眾的皇子,而且他之前的生活遭遇令他比其他兄弟都更能經得起磨難,更加有上進心,他也具備足夠的實力去競爭皇位繼承。不過孟心竹沒有去刺激,更準確地說是沒有去激勵他向皇位靠攏,只是淡淡地,更多的教導他應該如何做人罷了。

這段時間不僅玉妃經常來竹苑,月妃也成了常客。月妃說她最近閒得無聊,就來湊湊熱鬧,跟她們聊天,天南地北的說著。

孟心竹還真是意外於月妃的反常,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她已經可以肯定當初想要自己性命的就是月妃,月妃不僅僅讓人給了她一掌,更早之前,在昌水上將自己打下船的也應該是她授命的。這就是女人的妒忌呀,傷人又傷已。不過她倒是可以理解月妃的做法,如超冷男人所說,她已經威脅到月妃的地位了。

孟心竹看看月妃,思考著她反常背後又隱藏著什麼,看來她是準備再給自己一點打擊了。可是月妃呀,如今的皇宮已經不同於從前了,經過墜崖和龍船偷襲,自己身邊的保護不是一般的嚴密,如果現在妄動,只會自尋死路。

晚間,孟心竹沐浴完畢後,便站在池塘邊,她望著夜空的繁星,發起呆來了。巨集德龍湫匆匆走進竹苑,走到池塘邊,摟著她的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孟心竹挑挑眉。

“發生什麼好事了?”

“龍浩剛剛進宮,告訴我,玉兒有身孕了。”

“真的?哈哈哈,龍浩要當爸爸了,真是要好好恭喜他了!”

“心竹,玉兒說和你最親,來請旨要求你經常去陪陪她。我已經下了聖旨,準你出宮。”

孟心竹挑挑眉,笑道:“好呀,那我不如就住在靖王府好了,可以天天陪……”

巨集德龍湫已經捉住她的嘴脣,吮吸著,“你敢!每天只准你去二個時辰,如果你敢逾期不回的話,我就會去把你抓回來!好好懲罰你!看你還調皮不!”

孟心竹“咯咯”地笑起來,環抱著他的脖子,“不要懲罰我喔,我會怕怕!”

巨集德龍湫不由地笑了笑,將她抱起來,走到臥房,看著她明亮的眼睛,他眼中不禁浮現一絲猶豫,“心竹,要不過些時日,你再去陪玉兒吧。”

“君無戲言的,你已經下旨了,怎麼能收回呢?放心,我每天去二個時辰就回來,絕對不會逾期的。再說玉兒一向都比較嬌弱,聽說懷孕的女人也比較**,容易神經衰弱,還會得憂鬱症,是需要有人陪的。龍浩雖然是丈夫,但畢竟是男人,我和王妃乾孃經常去看看她也是好事。”

“那好,記住,除了玉兒,你不能去看別的人喔!”他邊說邊低頭去親吻著她的雙脣。

孟心竹知道他說的是玉璣,唉,他為什麼會去擔心一個根本與她沒有什麼交集的人呢?為什麼會為一個不可能與她產生火花的人而吃醋呢?可是他的吻讓她真實的感覺到他的擔心和緊張,她輕輕抱著他的脖子,柔順的接受了他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