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8良梟

28良梟


修羅公主 無鹽女:不做下堂妻 欠債還了三分之一 異世之華夏騰龍 有個總裁非要娶我 網遊之洪荒傳說 穿梭 我是,魔王的男寵 筆轉乾坤 校園龍騰

28良梟

暴雨如注,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只感覺到冰涼的雨水滿天滿地地澆灌下來,衣衫盡透。

這樣的天氣最不利於追蹤,但沈驥如一頭最靈敏的獵豹,咬緊了前方刺客的蹤跡,憑一種過的直覺緊追不放。偶爾的閃電幫了他的忙,雪亮的電光中,前方巷道前隱約晃過一個黑點,閃入右邊的夾道,他知道自己沒有跟錯,暗提一口氣,疾步跟上。

就見黑茫茫的九陽城,電閃雷鳴,兩個影一前一後,飛簷走壁,行進城內的屋牆間。那前一身形詭異,飄忽不定,如狡兔遊走於野間,稍縱即逝,然無論他如何閃躲,後一卻總能及時發覺他的蹤跡,只時時落後於他數十步之外。

驀的,一陣驚雷,萬籟俱寂,除了灌進耳朵裡傾盆的雨水,再沒有別的聲音

。沈驥提氣躍至牆頭,四處尋望,卻怎生也察不到那的蹤跡。他沉心跳下,一道亮閃適時斜照下來,照亮了這一處院牆的門頭匾額,沈驥一看:九陽城驛館。

初初雷聲中抓緊頭頂上方的床單,她咬住自己的舌頭,迫使自己不要這激烈的律動中昏死過去。

雨彷彿下也下不盡,雖然屋內,但初初卻覺猶如身處狂風暴雨之中,肺裡面很悶,鼻子裡面好像也都灌滿了水,嗆的恨不能推開這纏悶身上的一切阻礙,只求一大口自如的喘息。後來她才發現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因為太疼了,一直咬著牙,竟然忘記呼吸。

身上的吻下來,她重重得咬上他的舌頭,眼淚卻也唰的一下流下來。冰涼的潮溼蔭到脣邊,帶著微咸和苦澀的味道,燕賾察覺到了,用手去摸她的臉,這一刻相較於對方,初初更厭恨極了自己的軟弱,偏過頭,任最後一點潮溼抿入鬆散的髮間。

皇帝漸漸鬆開對她的鉗制,初初將手擋眼前,因為長時間被拉緊固定,手臂柔軟像一株藤蔓。外面的火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消退了,然而即使這樣濃重的黑暗裡,她依然不願與他相對。

“初初,”黑暗裡皇帝的手找到她的,握住。她的手很軟、很涼,掌心裡輕的幾乎沒有,那涼茵茵的感覺,像摸著一束月光。“初初,”皇帝再輕嘆,攬著她的腰翻過,將她置於自己的上方。

他依舊自己的身體裡面,初初耐不住得痛吟一聲,秀眉蹙起,才發現這樣輔一起身,腰痠軟的直不起來,整個都是一陣痛苦的緊縮。

她的反應卻取悅了皇帝,他雙手扶女子細軟的腰側,隱忍住深埋她幽|徑內的脈動和彈跳,燕賾知道自己方才的激猛傷到了她,可是——她的身體像一匹滑涼的綢緞,他想起她那一雙水盈盈的眸子,彷彿蘊藏著一整片海子,他本時時立於岸邊搖擺,但方才的一道閃電照她的臉上,她嬌聲喚他三郎的一刻,眸子裡的泓灩水光絲絲縷縷猶如澄霞映湖,讓他頃刻間跌落那一片海中。

“初初。”皇帝直坐起身,額頭抵住她的,嘴脣向下貼住女孩兩片柔軟的嬌涼,“初初。”

沈驥望著雪亮的電光裡,高門上懸掛的匾額,五個大字:九陽城驛館。大雨冰冷,他心裡卻猶如揣了一團炭火。九陽城驛館是大理呼赤王子一行於九陽居住的地方。刺客出自雲南,呼赤王子本次朝拜,本就有瓜田李下之嫌,決定如何接見的問題上,甚至引發了一場朝爭,以兵部尚書謝蒼為首的大臣們、包括他的哥哥沈恭,都反對皇帝親自接見

。刺客卻偏偏將他帶到這裡。

是巧合,還是其他?

又或者,會不會是剛才他跟丟了,刺客實際上去了別處?沈驥尋望四周,他知道自己必須有一個決斷。隆隆的雷聲再次滾過,“沈大,”身後有輕喚,是他最心腹的手下,循著他留下的印記也追蹤到這裡。

兩個現驛館邊上一處隱蔽的牆角。

“守這裡,時刻觀察此處的動態。”沈驥吩咐道。

“是。”屬下聽令。

沈驥轉身欲要離開,想一想,回過頭又道,“除了等,絕不可告知他。”事關重大,有確切證據之前不能讓他知曉。

“是!”屬下單膝跪地,語氣堅定。

短短的時間內離宮兩次遭襲,謝蒼聽聞訊息,第二日一早匆匆進宮面聖。

“沒有什麼,朕沒有受到任何驚嚇。”皇帝坐龍椅上,面帶春風,容色霽和。

“可是……”謝蒼想說話。

這是仙居殿一處小書齋,現下也只有謝蒼與沈恭二,他們都是最早也最堅定得支援皇帝的帝派。

弘德帝卻擺擺手,“不要大驚小怪。這一次賊準備不足,隻身前來,也沒有摸準地方,這樣的賊子不足為懼。”

“可是,這樣子三番五次的行刺,賊子大膽,身後必也有助力!”謝蒼道,沈恭雖沒說話,但顯見是同意的。兩個一齊看向皇帝。

“朕已著神機營徹查,沈恭,不要令朕失望。”皇帝道,接著加一句,“此次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大的影響。朕已下令,小範圍知道即可,不得走漏訊息。”

謝蒼與沈恭對視一眼,他本還有滿腹的話要說,但皇帝的態度卻明顯不願深談,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不再能像從前那般可以暢所欲言,年輕的皇帝與自己之間,好像隱隱樹了一層屏障

。謝蒼有些憂慮,他只得壓抑住,輕聲應是,與沈恭一道退下。

他二剛走,沈驥從側門入內。

“怎麼樣?”皇帝問。

沈驥搖搖頭,“一早哨報,驛館那裡並無任何異象。”

會不會是跟錯了?他心裡頭忍不住再一次泛上懷疑。抬頭一看,皇帝年輕的臉上卻並沒有焦色,隻手指輕輕龍椅扶手上輕輕擊打,“讓他們繼續盯著。”

“是,”沈驥聽令,又補充道,“不止驛館,整個九陽內城和周邊,也都已佈下崗哨,即使昨夜臣跟丟了他,總歸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就消失驛館周邊,絕沒有離開九陽城。”

皇帝點頭,“此事機密,只可知。”

“是。”沈驥應道,臉上卻泛上疑色。

皇帝看他的表情,“是不是想問,朕為何要將此事保密,甚至不讓謝蒼和哥哥知道?”

皇帝直接問了,沈驥便不再隱藏,沒有回答皇帝的問話,卻直接道,“謝大對陛下素來忠心。”

“呵,”皇帝微笑,“阿驥,要說忠心,任誰也比不過。”

“臣不敢。”沈驥連忙躬身。

皇帝便不再說下去。這時候和梨子門外冒了個頭,看見他二說話,氣氛正經嚴肅,知道是說正事,便又縮回去。皇帝卻喚,“有事嗎?”

和梨子忙進來,“沒什麼。”瞅了瞅立一旁的沈驥,期期艾艾。

“猴崽兒,”燕賾笑罵,“有事就說,朕忙著呢。”

和梨子低著頭暗自翻了翻白眼,想那您喊進來。嘴裡頭恭恭敬敬得道,“方才掖庭的趙司儀來問,昨夜……是否要入彤史?”

大周后宮,掖庭掌管嬪妃簿記、安排侍寢,凡被幸者,均著皇帝意見是否錄入,也有一些宮,如上一回劉貴處的寇珠,雖承天恩,但皇帝不認,便不入彤史記載。換言之,凡登入彤史的女子,便是經官方認可,無論高低總會有位分安排

皇帝卻問,“她怎麼樣了?”

和梨子道,“一早已請女醫來看,應該……沒有大礙。”

沈驥退到壁角,裝作去看牆上的字畫。是一幅東漢的《南園春雪》,畫上有幾枝白雪,其中一枝枝頭盈立桃花紅,題詞是:胭脂雪,覆闌纖弱綠條長,帶雪衝寒折嫩紅。他胸臆中突然湧過一股化雪的清涼,彷彿那日玉蘭樹下紅嫩的果實和雪團一樣的飽滿被脣舌溫熱流入肚腹,甘涼甜美。

驕悍而柔弱的女子,冰雕雪塑,卻又柔軟芬芳,正如這《南園春雪》背寒迎春的雪枝桃花,凌然嬌傲,不可欺。這樣的女子,但是那枚刻字的隕石,又是怎麼回事?沈驥聽見皇帝道,“自然要入彤史,這還用問嗎?”

這還用問嗎?!

沈驥再看一眼掛圖,背轉過身子。

雖說保密,但邵秉烈是中書令、大宰輔,自然第一時間得到又發生行刺的訊息。

“恩師,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事,是否太過蹊蹺?”見邵相依舊端坐椅中,不動聲色,禮部尚書竇章有些急。

“是蹊蹺。但蹊蹺又怎樣,與等無干。”

“皇上令沈恭追查,並下令此事不得外傳……看聖上的意思,似乎不想讓大理的知道,二則對謝、沈二還是信任的。本次接見,恩師力主陛下親自離宮接見朝拜,謝蒼卻反對,現又發生行刺,會不會謝蒼等藉機攻擊恩師?”

邵秉烈道,“怕什麼,建議親見的又不止們?”他指的是何明清。想到他,竇章幾乎脫口就想問,難道真的是何明清要接替申鼐?然而終究是忍住了。

卻見老宰輔冷笑,“信任?呵呵,皇上雖然年輕,卻心思深沉不下老夫,謝蒼一貫咄咄逼,怕是對他,也微妙的很。”

“您的意思是……”

邵秉烈輕描淡寫,“皇帝疑忌老夫,一門心思的想趕下臺,並不是要再找一個邵秉烈的。”看向竇章,竇章心思他這話音,輕輕點頭

初初睡睡醒醒,一直到近中午才起身。

只披一件寬大的素袍,宮們將她扶到銅鏡前。每走一步路都很疼,時時提醒著昨夜發生了什麼。

“把窗戶開啟吧。”一夜大雨,天氣應該很好。

果然,幾面大窗開啟,和暖乾爽的風頓時湧進來,帶著夏日的明媚和溫熱,熨肌膚上十分妥帖,好像昨夜的溼冷暴躁都不曾存似的。

皇帝是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呢,是什麼?

她轉向鏡子裡。

鏡中離自己很近,卻永遠那一邊。就像是看自己,自以為了解,其實並不熟悉。

一隻暗影突然從窗外飛進,速度很快,初初鏡子裡瞥見它的身影,一轉頭,那物已到近前。

是那隻梟鷹!

梟鷹於空中停頓,它寬薄的翅膀呈一字型開啟,頸圈上的金毛閃閃發亮,淡金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乎打量和計較。

“啊!”宮們發出驚慌的聲音。沒知道這隻鳥是從哪裡飛來的,竟然撲到初初的面前。“快去叫,告訴和公公!”一低喊,怕驚到梟兒,激它傷。

初初與梟鷹對視,方才盤縈心頭的蕪雜思緒全都沒有了,交握寬袖內的手心裡汗津津的,記起上一回梟兒晉王的指令下翅膀從自己頭頂掠過扇起的腥風,還有尖利的嘴喙從耳邊擦過時帶來的寒意。

那梟忽一動,初初一驚,下意識想以手掩面,但它多快,還未及動作,那梟竟自發立到她肩頭。初初左半邊肩膀徹底麻了,接著再一痛,梟鷹利爪她肩上淺淺抓了三個印痕,絲絲見血。

初初偏過頭,雖然肩上痛著,但她察覺到這隻禽鳥對自己並無惡意,她看向鏡子裡,梟鷹淡金色的眼睛冷冷盯了她一會,收起利爪,伏踞她肩上。

作者有話要說:更啦,標題後補。

呼呼,碎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