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如嬰孩般醒來
回眸一笑楚傾城 極品黴妃:沖喜穿越之紅杏要出牆 星空第一害蟲 校草愛上蘿莉女王 藥醫的悠然生活 網遊之大道至尊 住在身體裡的幽靈 重生之外星攻佔 魔王的淘氣老婆 大嶽傳
第四十八章 如嬰孩般醒來
“他怎麼了嗎?”任與璇好半響突然傻傻地問道。
南遮嶺眼裡閃爍著一絲不可名狀的神色,許久才道:“他當年看著娘娘被萬箭穿心墜落崖底,一直壓制在體內的蠱毒瞬間發作,一發不可收拾,瞬間白了黑髮,他忘了所有的事,唯一沒有忘掉的便是我們的娘娘,現在的他,已然是一個嬰孩,但我寧願他是一個嬰孩,因為嬰孩不會在每次沉睡醒來時變得絕望悲哀,變得憤怒,甚至變得嗜殺!百年來,我還是沒有治好他,每次看到他無比痛苦躺在地上掙扎的時候我都想給他一刀讓他不再那麼痛苦,可是他是我的哥哥,我怎麼可以對哥哥下手呢。”
南遮嶺嘴角多了一抹任與璇沒有發現的苦笑,臉上全然是無奈與掙扎。
“誰給他下得毒?這未免太過於毒辣了些!”任與璇聽了南遮嶺的這番話,憤憤道,由於過力緊握,手指甲深深凹進了**之中,可是她也感覺不到一絲疼意,興許是覺得眼前這名男子所受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給哥哥下毒的,是……是娘娘。”南遮嶺低下頭,長長且零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任與璇分明看見了一絲一毫光芒,閃爍著悲傷。
無法言語,百年前,那究是怎樣一場愛恨情仇,究是怎樣的一次感情紛爭……
她好想去百年前走上一番,看看那個叫妖溟骨和自己一個模樣的女人,她究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讓君子絳傾心,讓南遮空願意為她喝下毒藥。
還有,寒衣什,你究竟愛的到底是誰?還是說,你口口聲聲溫柔叫喚的“骨兒”,難道依舊還是假的嗎?
你愛的是那個在你胸膛之上射滿六百零三箭叫血緋欏的狐妖,還是那個心甘情願做你手中的棋子為了你傷了所有愛她的人的花妖妖溟骨?還是……還是……
任與璇打住了,她不敢奢望,奢望他心裡的人不是別人是她。
“百年了,為何你兄弟倆還有我師父,都容顏未老?按照你所說,我也師父不是在百年前已經死去了嗎?”
“我和我哥哥吃了化妖丹,因為我知道哥哥心中一直有一個還沒有解開的迷,至於王,為何還存在這世間,我便不曉得了。”南遮嶺頓了好久,才緩緩對著任與璇說道。
任與璇微微一笑,柔聲道:“我想,他是想知道他深愛的女人,為何給他下如此的陰險毒辣的蠱毒吧,這個迷,會解開的,一切會好起來的。”
南遮嶺轉過頭看著任與璇,那神情,那微笑,他甚至有一種錯覺,她便是他和他哥哥都時時念著的骨兒娘娘。
眼神飄忽到石**面安詳入睡的男子。
忽然間。
醒來。
眼眸在緩緩睜開的那一瞬間,彷彿天地之間都在那短暫的一秒靜止了,沒有了萬物的聲音,任與璇忍不住錯顎。
清澈得就像萬物之始源,不惹一絲塵埃。
卻又在清澈間透露著絕望與悲哀。
那個眼神,悽美,悲涼,滿眼的心痛之色……
他的長相併不見得有多俊秀,可是全身確有些一股強大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去直視,去讚歎那這份孤獨的美。
男子緩緩地在石**站了起來,身形極為碩長,襲著一身華貴的長袍,外披一件白色狐毛大麾。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玉蘭花,腰間墨青白玉腰帶,上綴著一枚白玉玲瓏腰佩,淺藍長褲扎進了一雙錦靴之中,接著往上看,一頭如同綢緞般黑亮順滑的白髮自由散落在背上。
殷紅的雙脣微微一抿,落出一個輕淺無痕的笑容,他那丰神俊朗之中透著一份與生俱來的高貴淡雅,依舊如百年之前那般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可是,眼底那抹笑容,卻又是那麼的純淨透靈,那麼不惹塵埃,那麼清澈無比,那麼……溫暖明媚,讓人無畏無懼。
突然,對視上那雙眼睛,任與璇覺得自己跌進了一潭寒泉之中,只覺得渾身冰寒徹骨,毛骨悚然。
恍然之間,那男子竟然和南遮嶺有些幾分相似。
南遮空的黑眸突然血紅一片,孤獨地站在那裡,落寞哀傷地不斷重複著一個名字:“骨兒,骨兒,骨兒......”
唸了好久不曾間斷。
忽然又哈哈仰頭大笑了起來,“你們若傷她一絲一發,我便將你們千刀萬剮!我要你們都為她陪葬!”
眼角折射出一絲光芒,任與璇看清楚了,那是淚,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一個堂堂信陽國威名遠震的大將軍的淚,不是家落國隕,不是戰敗沙場,而是為了一個女人,註定會負他此生的女人,一個傷他讓他不得好死痛苦了百年掙扎了百年的女人。
此刻的任與璇,她多麼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女人,然後衝上去狠狠地抱住著這名男子,給他一直渴望的溫暖,讓他久久未安的心安定下來。
一道白光突然降落,刺眼得讓任與璇睜不開眼,耳邊傳來南遮嶺的驚呼聲:“不好!快走!”
任與璇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只覺得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拉住,然後一直古殿的大門衝出去。
緩緩睜開眼的時候,她看見南遮空正在迅速地向他們逼近,帶著令人冰寒徹骨毛骨悚然的殺氣。
他要殺他們!
任與璇終於意識過來了。
“當他醒來,他不殺死一個人他是不會有一絲的理性的,就算我是他弟弟,他也會下手殺了我,所以我們一定要在大門關上之前逃離這裡。”南遮嶺一邊拉著任與璇跑一邊氣喘吁吁地對任與璇解釋說道。
南遮嶺和任與璇並沒有什麼法力,跑起來甚是費力,只覺得自己體內的器官都要衝擊出來了。
周圍都是白光閃閃,蕩著滿空的殺氣,濃重地讓任與璇心慌了起來,天哪,她該不會要葬身此處吧?
腦海迅速地閃過一個人,該死的,都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啊竟然還想那個該死的寒衣什!
南遮空那雙血色的眼眸越來越紅,越來越紅......
“砰————”
任與璇和南遮嶺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