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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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請君入甕
萬玉春下了車,將那柄黑色的手槍藏進了衣服袖子當中。他身穿便裝,外套的袖子很寬大,可以輕鬆藏匿任何器具。
“吱呀~”
沉重且被鐵鏽腐蝕得極為嚴重的鐵門被萬玉春推開了來,工廠內部亦有高過人頭的茅草。
而且那股子沉悶之氣比外面更加嚴重。
看遍四周也看不到半個人影,萬玉春冷笑了一聲,高聲道:“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何必要躲躲藏藏,我遵守承諾一個人來的,你不必擔心。”
其時,天色愈發地昏暗,天空之上隱隱有悶雷出現。
萬玉春一話出口,慢慢地工廠內部果然走出一個人來。
這人身穿一套警員制服,亮晶晶的五角星肩章即便在這昏暗的環境當中也散發著熠熠光輝。
“你是誰?”萬玉春一見他這套衣服,神色立即大變了起來,由於光線昏暗,他還看不清對面那人是誰,但他身上那身衣服可太顯眼了,分明是警員制服。
警員制服外面是沒得賣的,一般的人也不能亂穿。
所以,他一見到此人身穿制服,頓時猜測可能是警隊裡的人。
“萬玉春,這才短短兩年沒見,你就不認得我了?”神祕人冷笑一聲,忽然語氣一改,厲聲喝道。
萬玉春被他這喝聲所震,藏在衣服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住槍。他本來還想著等那人走近一些,好讓自己看清他的容貌。可是那人站在三十米外不動了。
萬玉春暗自琢磨著,這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了嗎,居然連我也敢耍?
“你到底是誰?”萬玉春嚴厲地問了一句,自從當上緝毒大隊的領隊,他的威嚴與日俱增。頓時官架子擺出來,氣勢懾人。
那遠處的神祕人走到一處茅草堆附近,坐了下來,淡淡地笑道:“萬玉春啊萬玉春,你這連故人都不認識了麼?”
萬玉春聽著神祕人的笑聲,心裡竟隱隱有些發寒。耐心不再,怒火焚燒:“你他媽到底是誰?玩什麼把戲?”問完這句話,他拿出手機來撥打了線人的號碼。
幾秒鐘後,神祕人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沒錯,線人就是眼前這位神祕人。
“不用懷疑了,我就是你想要找的人。”神祕人似乎明白萬玉春的心思,拿出手機,按了個接聽鍵,笑著說道。
萬玉春道:“你的聲音跟昨天不一樣。”
神祕人笑道:“的確跟昨天不一樣,甚至跟兩年前也不一樣。”
兩年前,這個神祕人連續兩次地提到兩年前。
兩年前所發生的一件事,是萬玉春心中的噩夢,他從來不願提起,也從來不願去回憶。
這下連番兩次被神祕人提起兩年前,他氣息分明紊亂了許多,喝道:“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說著,他仗著自己手裡有槍,大步朝神祕人走了過去。
剛走了五步
,那神祕人對著手機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但是我的警員號你一定不陌生,”看著萬玉春一步步走過來,神祕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分“5-5-7-3-2-7,萬玉春你還記得否?”
萬玉春一共走了十步,當聽到557327這六個數字,他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這個警員號,他當然不會忘記。甚至記得刻骨銘心,這兩年來,好多次他都會被這個警員號的主人給嚇醒。
這個號碼不屬於別人,乃是屬於他曾經的一個兄弟,好兄弟,後來卻被他從背後捅了一刀致死的兄弟。
華嚴鋒!
這警員號是華嚴鋒的,557327,萬玉春絕對不會記錯。
“華嚴鋒……”
萬玉春臉色大變,不禁倒退了幾步,目光驚詫地盯著昏暗光線當中的那名神祕人。
“你終於記起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徹底把我給忘記了呢。”神祕人哂笑,說話的語氣就跟會見老友一般。
萬玉春又倒退了幾個大步,聲音明顯地顫抖了起來:“胡說……撒謊……華嚴鋒死了……已經死了兩年了,你胡說,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誰?”
觸及心中噩夢,萬玉春一時陣腳大亂,情緒十分不穩定。
俗話說沒幹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來這話是有道理的,萬玉春兩年前捅死自己號稱兄弟的同事。這兩年來,光是做噩夢嚇醒就不下百次。
後來,他學會了吃安眠藥,只要吃了安眠藥基本上都能讓自己擺脫夢境睡得踏實。自打吃藥以後,他已經將近三個月,沒有做噩夢了。
如今,噩夢彷彿重新出現,而且是現實當中出現,近在咫尺。心中感覺,竟比夢境還要可怕。
“萬玉春,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萬大隊了。當年你背後捅我一刀,不但奪去了我的性命,更是替代了我的位置。領隊的位置坐得可舒服?”神祕人冷笑。
萬玉春渾身發抖,右手嗖地從衣服袖子裡伸了出來,黑色的手槍一揚,指著神祕人,喝道:“你撒謊,你不是華嚴鋒……他死了……徹底的死了,我親眼目送他下葬,你不必唬我!”
“是嘛?萬大隊我想告訴你有時候親眼所見未必是真,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警隊一起訓練的日子嗎?呵呵,那時你膽子很小,連只老鼠都怕,後來為了訓練你的膽子,你記得我是用了什麼辦法?”神祕人語氣變化多端,一會兒溫和如故,一會兒又冷冽如冰霜。這會兒的語氣完全是柔和的、平易近人的。
萬玉春不止身上在抖,臉上的肌肉也在抖。
這些往事,很少有人知道。基本上只有他跟華嚴鋒兩人所知,自華嚴鋒死後,也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當年在警隊,他的確膽子很小。連只老鼠都能嚇到他,後來,身為他鐵哥們的華嚴鋒為了訓練他的膽子,想了個特殊的辦法。
那一次,華嚴鋒遞給了他一
把刀,說是道具,然後兩人拆解空手破白刃。
那一次華嚴鋒是有意為之,最終萬玉春一刀捅進了華嚴鋒的腹部,那一瞬間鮮血狂流。
萬玉春驚呆了,然而華嚴鋒卻是一臉微笑:“現在你應該不怕了吧?連人都敢殺,更何況是隻耗子?”
那次華嚴鋒傷得並不重,事前他有穿防彈衣,但防彈衣能護住的地方畢竟有限,所以他還是傷到了皮肉。打這以後,萬玉春的膽子確實大了起來。
隨著萬玉春逐步勇敢,他二人聯合在警校當中,幾乎是打遍全校無敵手。
神祕人緩緩地將往事說出口,萬玉春一時也沉默了,彷彿隨著神祕人的開口,他的思緒也飛到了從前,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那時我們兩人什麼瘋狂的事都幹過,偷過領導家的雞,也調戲過長官的女兒。可是好景不長,第三年的時候,你被教官看中,選去當臥底,提前一步離開了警校……”
萬玉春臉色幾般變幻,回憶沉浸在警校的時候,那些多半是些歡樂的時光。可是回憶一進入當臥底的那段日子,他的心裡就彷彿有隻鬼爪在撕扯一般。
臥底的生活,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憋屈、扭曲、暴力、即便不想做,也非得做、必須做。三年的臥底生活,徹底改變了萬玉春整個人。
“夠了,別說了!”萬玉春驀地眼睛佈滿血絲,臉色猙獰了起來。
神祕人卻並不停止,繼續說道:“你當臥底的時候,你黑我白,你我二人再度聯手,破了許多大案,那個時候我真的挺開心的。但對於你來說,卻是委屈你了,破了案,所有功勞都攬在我身上,而你還得繼續當臥底,沉浸在黑暗的世界。”
萬玉春呼吸愈發沉重,忽然手中的槍對著工廠的天花板開了一槍。
“砰!”
“我叫你別說了,哼,你現在才知道我委屈?晚了!當時所有功勞都你一個人領,我幾次向你要求幫忙,讓當時的局長把我調回去,你口頭答應,背地裡卻忘得一乾二淨,你還有什麼資格提往事?”萬玉春厲聲吼著,聲音幾乎嘶啞。
神祕人也冷哼了一聲,道:“你說我忘得一乾二淨?我若忘得一乾二淨,那最後是誰替你說話讓你返正的?”
“那是我應得的,我立了那麼多功,難道不改返正?”萬玉春字字鏗鏘。
“應得?”神祕人嗤然一笑,道:“如果是應得,你應該是成為一個普通人,而不是警察。你當年做臥底事做個什麼,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西區香蘭街168號當年所發生的事你應該沒忘記吧?十六歲少女被人強姧,結果她從十七樓上跳下,自盡而亡。你莫忘了強姧她的人是誰!”
萬玉春渾身一震,就像是被人重重地錘擊了一下胸口,心臟突地一疼。
這事,他幾乎差不多忘得乾淨了。
如今被神祕人提起,當時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又從腦海裡浮現出來。
(本章完)